第2章 水晶鞋

    爱你的时候


    你是西施


    恨你的时候


    你是僵尸


    上课的铃声，十分钟以前就敲响了。


    郁文汐匆匆赶到学校，她记得，本节课是《世界音乐史》，课上，老师主要负责讲述世界历史上知名音乐家的故事。


    负责《世界音乐史》的老师，是一位在全国颇有名气的老教授，学校为了提高在音乐界的权威，特意出高价把这位老教授请了进来。他已经65岁高龄，据说他每堂课的讲课费用高达1000元，这样的一位老教授讲课，很少有缺席的同学，不单单是因为李教授讲课的水平高，最重要的是同学们谁也不想错过那价值1000元的一节课。


    李教授说过，他一生酷爱音乐，以能够传播音乐知识为最大乐趣，年纪大了，一心想收下一个能够让他欣慰的徒弟。


    李教授的脾气暴躁，有些清高，今天迟到的问题，看来不容易对付。


    她挎着背包，心平气和的上了教学楼。


    穿过走廊，教室里传出李教授洪亮的讲课声，郁文汐一颗紧张的心，变成了慌张。


    "文汐！"一个耳熟的声音，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猛地回头，原来是自己的男朋友高宇东，正朝她走来。


    高宇东是个大帅哥，也是班长，高大挺拔的身躯，短而精神的头发，浓眉大眼。平时，总是一身运动装束，他喜欢运动，尤其是篮球，依仗自己1.85米的身高，篮球技术在整个学校是数一数二的。他们俩在同一班，高宇东也是班内出色的才子，由于老爸是高校长，对他的教育很全面，每天睡觉之前，必须练一小时钢琴，假期的时候，还被老爸送到某个钢琴家手里培训一番。


    高宇东的钢琴水平，在大一的时候就过了6级，现在的他，至少有8级水平。他的人生目标定的很远大，想成为中国"第一钢琴师"，这个目标确实很渺茫，这么大的中国，13亿人口，"第一钢琴师"的称号能轮到他吗？


    郁文汐很欣赏他的魄力，她看来，男人不同于女人，女人的魅力在于外表。一个男人，最可贵的是魄力，一个敢打敢拼的有志之士，才是真正的潇洒者。


    这，或许就是"郎才女貌"的根源……


    女人都是喜欢男人的野心，因为野心就是雄心这也许就是郁文汐能够爱上高宇东的根源。高宇东也时时不忘表现自己男子汉的魅力，尤其是在追求郁文汐期间，恨不得偷别人几个才华拿出来向她炫耀。


    校园中，有一种普遍现象，美女总是和丑男在一起。原因是这样的：作为丑男，他那种追求女孩子的狂热程度，远远胜于帅哥。作为美女，一般不会太在乎男孩子的外表，谁对她越狂热，她会认为谁更爱她。由于这样，一些丑男便钻了空子，泡上了美女。


    可是，丑男中也有不少花心大萝卜，泡上一个美女以后，他们感觉得手容易，反而会认为自己很"帅"，于是便开始用自己"男人的魅力"试图去打动别的女孩子。可他们不知道，他们那种男人的魅力来源于"勤能补拙"。


    有些美女，她们的性格很高傲，立场很坚定，当丑男接近她的时候，当场就拒绝。这样的女孩儿，往往会和帅哥走在一起，但是这样的女孩子，含量不及百分之一。


    在整个学校里，高宇东也算是一个有轰动效应的人物，有多少小女生对他爱慕，答案是很多很多，但他对郁文汐还是情有独衷的。


    高宇东迈着大大的步子，来到郁文汐跟前，劈头就问：


    "文汐，你怎么也迟到了？"


    郁文汐抛给他微笑，说：


    "准你迟到，就不准我迟到吗？你班长的权力在我的面前是要收敛一下的！"


    高宇东也笑了，问：


    "周末过的怎么样？两天不见，我很想你！"


    "你少来了！"郁文汐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都迟到十分钟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话，再不赶紧去教室的话，李教授不讻你一顿才怪！"


    高宇东轻轻在郁文汐的耳边偷偷一吻。


    "讨厌！"郁文汐说："现在是什么地方？"


    "是呀！现在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教授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


    郁文汐顿时感到浑身的皮肤在发热，面前的是李教授，李教授可不是一个随和的老师。


    两个迟到的学生双双低下了头，李教授严肃的说：


    "去哪里约会了？怎么这么晚才来？"


    "教授，我们哪里也没有去，现在刚刚从家里回来……"高宇东说。


    "什么？"李教授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怔怔的望着他们，大声的问："莫非你们在外面同居了？"


    郁文汐诧异的快吐血了，这句话简直能把她噎死，一双怒目大胆的瞪视了面前伟大的李教授一眼，说：


    "教授，您到底在说些什么？"


    高宇东大胆的白了李教授一眼，说：


    "教授，你太抬举我了，我还没有彻底搞定我们的系花儿呢！"


    李教授知道一直冲动，问的太过分，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一时沉默了。


    "教授，"高宇东开始解释，"我刚刚从家里赶到学校，正巧在这里遇到文汐，我们就一起来了。"


    "哦……呵呵……"李教授很不自然的笑了两声，说："没关系的，迟到了吗，算不上什么大问题，用不着什么处罚，好了，你们赶紧回教室吧，我们继续上课！"


    高宇东和郁文汐一起走进教室，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由于身高问题，高宇东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作为班长，最后一排有很大的优势，目光可以波及到教室每一个角落。任何人，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会被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发现。


    郁文汐身高1.72米，高宇东很喜欢她这样的身高，他感觉，女孩子比男朋友矮10公分左右是最佳的情侣搭配。


    郁文汐在教室第四排，不太靠前，也不太靠后，自己的同桌，一个漂亮的女生，半年前因为一场不幸的车祸被迫休学一年。


    从那个时候起，郁文汐就一个人独自占有一张桌子的位置，再没有人陪她一起聊天。失去了同桌，她很伤心，因为她失去了在学校最亲近的女伴。


    她失去好朋友的寂寞中，高宇东加紧对她的穷追不舍，总找机会陪她一起聊天，课余时间，一起漫步在校园，再加上高宇东绞尽脑汁的献殷勤，终于拉上了系花的手。


    李教授站在讲台上，望着坐在下面的同学们，说：


    "同学们，现在我们接着讲课，请继续看课本……"


    郁文汐愣了，她来教室的时候，根本没有带自己的课本，课本放在了宿舍里，她是从家来的，如何才能应付过这多灾多难的一节课呢？李教授本来就有脾气，对讲课更是认真的要命，这下可残了……


    "郁文汐，你愣着做什么？"李教授望着她，说："你已经迟到了，还不赶紧把课本拿出来好好听课！"


    郁文汐脸红了，她知道全班学生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她。于是，她低低垂下头，伸手向自己的小背包内摸去。她知道，自己不是孙悟空，无论怎么摸，也无法用72变弄出钢琴学讲义课本。可她为了不引起老师的怀疑，还是装模作样的一直朝背包里摸着……


    "郁文汐，你倒是把课本拿出来呀！是不是没有带？"李教授问。


    郁文汐摸到了一本小说，她快速想着，能不能冒充一下钢琴学讲义课本呢？对，只有这么做了！于是，她缓缓的将小说从背包里掏了出来。


    "好了！课本拿出来，同学们翻到12页，本节课我来介绍前世纪和本世纪世界上两位伟大的音乐家……"在李教授没有发现，继续讲课。


    郁文汐庆幸，手里拿着一本书滥竽充数。


    "同学们都知道，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是贝多芬，他的代表作是命运交响曲，贝多芬先生已经过世许多年，他的一生也从来没有收下什么弟子，当初老年的贝多芬，耳朵已经完全失鸣了，一些大型的音乐会，老先生全凭自己的记忆去指挥……"李教授绘声绘色得讲着故事。


    同学们听得很认真，郁文汐心里很乐，这时她可以继续看小说。


    "一个寒冷的冬天，这位创作过无数让全世界人热爱的音乐家去世了，根据贝多芬的遗愿，希望他的后代能够有一个人继续发扬他的音乐事业，现在，贝多芬先生唯一的后人叫做约翰·贝多芬。令大家失望的是，约翰的音乐天性很一般，尽管他非常好学，就是无法达到他曾祖父贝多芬所具有的音乐造诣，但由于他是贝多芬的后代，年轻的约翰是人们关注的焦点，许多大型音乐会，都邀请约翰做第一嘉宾，人们欢迎约翰，并不是因为约翰的音乐造诣如何，而是因为约翰是贝多芬先生后人，年轻的约翰所能拥有的一切，全是曾祖父给他带来的……"


    一些男同学开始小声议论。


    李教授继续故事……


    当约翰30岁的时候，就已经很有钱了，于是从此移居到了美国，用他的积蓄买下了一座森林庄园，娶了一位叫琳达的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做妻子，在他的森林庄园里，后来，他们有了儿子，又了一个漂亮的孙女叫凯丽，然后，一家三口在森林庄园里安静的生活了30年。


    约翰60岁的那一年，也就是2000年，有一天，一个黄皮肤年轻人来到了他的庄园里，老约翰看到陌生的年轻人，便问：


    "你是谁？来我的家里做什么？"


    年轻人脸红了，半晌才小心地说：


    "你能给我一块面包吗？我是来美国打工的，由于没有找到一份工作，身上的钱早就已经花光了，在中国还有我不满一岁的女儿需要寄钱请人抚养，现在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老约翰仔细打量面前的青年，只见他修长的身材，结实而挺拔，一双传神的大眼睛，流转着智慧的光芒，乌黑的头发散而蓬松。老约翰开始打量年轻人的手指，只见他的手指细而长，听人说过，身材和手指修长并且头发蓬松的人，是最具音乐天性的。老约翰开始对年轻人有了好感。于是问：


    "年轻人，我给你面包，你必须为我做事情，你肯吗？"


    "肯！"年轻人很痛快的答应："老先生，您想让我帮您做什么？"


    老约翰伸了伸懒腰，说：


    "年轻人，你现在先帮我捶腿。"


    年轻人二话不说，耐着饥饿，很耐心的为老约翰捶腿……


    一个小时过去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年轻人已经被饿的眼睛发昏了，他的手渐渐的没了力气，老约翰还是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意思。


    黄昏十分。


    年轻人的手实在是抬不起来了，老约翰才招呼他停手，然后笑眯眯的说：


    "年轻人，你捶的棒极了！以后我让你永远留在我的庄园里，和我生活在一起希望你能够天天为我捶腿。"


    年轻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怔怔的望着面前慈祥的老人，不论他是否相信面前的老人，但他的肚子需要的是马上吃饭。


    老约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说：


    "走！我已经派人为你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两个人来到一幢大房子里，金碧辉煌的房间，弥散着轻柔的钢琴曲，餐桌周围站着5个男佣和5个女拥。看到老约翰走过来，10个拥人齐声向老约翰鞠躬。


    老约翰拉年轻人坐下，笑眯眯的说：


    "年轻人，你饿了，随便吃吧。"


    年轻人早饿昏了，也顾不上了礼貌，伸手抓起一大块鹿排使劲啃了起来。


    年轻人吃饱了，老约翰问：


    "你是喜欢听曲子吗？我来弹奏一首。"


    不等待年青人反应，老约翰已经坐在了一架钢琴面前，兴奋的手指弹起了当年贝多芬所创作的《月光曲》。年轻人被老约翰美丽的曲子陶醉了，他痴迷的望着老约翰，声音的跳跃，一下下轻轻敲在年轻人的心里。


    曲子完毕，年轻人体会到了音乐的魅力，他望着老约翰，问：


    "您能教我弹奏一手曲子吗？"


    老约翰心中大喜，贝多芬临终前留下的遗愿，就是要把音乐永远创作下去，为世界，为整个人类创作下去。只因为自己音乐天性不高，没有让九泉之下的曾祖父欣慰。他正想收面前的人做徒弟，听到年轻人这句话，他故意问：


    "你学习弹曲子作什么？"


    "我……"年轻人脸红了，吞吞吐吐的说："我只是想出去混口饭吃，来养活我的女儿。"


    约翰站起身来，来到一架钢琴前，缓缓坐定，对年轻人说：


    "年轻人，我现在弹一首曲子，你来听一下好吗？"


    年轻人很恭敬的点头。


    "这首曲子是我的曾祖父生前创作的最后一首曲子，当初由于曾祖父年纪太大了，再加上听力失明，这首曲子没有公布于世，后来，他传给了爷爷，爷爷传给了爸爸，爸爸又传给了我，曾祖父去世了，每当我们怀念他的时候，就弹奏一遍，现在我把这首曲子弹奏给你听……"


    年轻人没有说话，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盯视着老约翰。


    空气的分子，随着老约翰婉转的琴声跳动，曲子完毕，老约翰眼角出现了泪花，他呆呆坐在钢琴面前。


    "老先生，您的曲子很美，请问，您的曾祖父是谁呀？"年轻人问。


    "贝多芬。"


    年轻人猛地一怔，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老人难道就是贝多芬那唯一的后人？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谁？我就是老约翰，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曾祖父为我创造的，我能成为各国音乐大会的一级嘉宾，完全是由于曾祖父的面子，只可惜我这辈子没有能够像他一样，一首经典的曲子我也没有创作出来，我这三十年白白度过了，你很年轻，能够拥有这样的志向很不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把我所学的曲子全部教给你，希望你能替我完成我曾祖父的遗愿……"


    年轻人听罢，忽然跪在了老约翰面前，大声地说：


    "先生，收下我吧！我是一个落魄的人，我的妻子抛弃了我和我不满一岁的女儿，这次从中国来到这里，为的是学习一些本事，能够遇到先生，真是我三生有幸……"


    "起来！"老约翰说，"只要你肯学，我就教你，曾祖父临终前的遗愿，就是为人类创作优秀的曲子，我已经老了，完成他的遗愿已经不可能了，我希望你将来能代替我去完成。"


    年轻人的瘦脸上绽放着光辉。


    "你今年多大了？"老约翰问。


    "23岁。"


    "哦？你这么小的年龄，就有了女儿吗？"


    年轻人慢慢叙述，说：


    "我正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和一个女孩子恋爱了。我出身于农村，她却是北京本市人，父母全是政府里的领导干部，和我这样一个农村的穷孩子处对象，她遭到了父母的反对，我们毕业以后，她做了一家公司的秘书，我由于六亲无力，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一点也没有看不起我，不顾父母的反对，一心一意的嫁给了我。后来，我做了父亲，她做了母亲，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家三口在北京的开销，全靠一个她挣钱养活，我们的生活渐渐的维持不下去了。有人便开始劝说她和我离婚，因为凭着她的美貌，嫁给一个大款做太太是很容易的事情。渐渐的，我听说她和她的老板走的很近，我知道以后，和她大吵了一架。吵架过后，我们便离婚了，她离开了女儿和我。我听说到美国打工很能挣钱，为了请人来抚养我的女儿，我不得不便卖掉了我所有的家产，换取了国际航班的票子，知道到美国以后，既没有找到工作，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哈……"老约翰笑了起来，说："以你们中国人的说法，这就是缘分，现在我为你取一个美国名字，叫做杰里米，以后，我就可以住在我的森林庄园里好好跟我学习钢琴，我们以后就和一家人一样，你是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希望你能够完成我托付给你的使命。"


    这时，琳达和凯丽也来到了跟前，老约翰开始把年轻人介绍给他的妻子和孙女。从此，年轻人和老约翰一家人住在了一起，老约翰把他一生来所有的音乐知识全部传授给了年轻人。


    渐渐的，凯丽对这个潇洒的东方男人产生的好感，她悄悄喜欢上了他，但杰里米对凯丽一直当作一个妹妹来看待。


    杰里米在老约翰的传授下，他的音乐造诣在飞快的上升，很快便超过了老约翰。老约翰没有看错人，杰里米是个天才，以前谁也没有去挖掘他的音乐天分，两年后，杰里米先后创作过36部经典钢琴曲，获得"世界音乐王子"的桂冠，成为继贝多芬后最伟大的音乐家。


    老约翰很喜欢杰里米，渐渐的把他当成了一个亲生孙子来看待，在杰里米和凯丽之间，老约翰已经不知道究竟爱谁更多一些。


    凯丽对杰里米的暗恋已经到了怒放的时间，老约翰看出了孙女的心思，于是，他便找了一个机会代替孙女向杰里米求婚，杰里米太为难了，他知道凯丽虽然性感美丽，但他一直把她当作了妹妹来看待，如果拒绝，感觉对不起老约翰对自己的恩情，他向老约翰提出需要考虑几天。


    在杰里米考虑是否和凯丽结婚的一天里，也就是2003年11月5日，一场噩耗来了，杰里米被一辆卡车轧了过去，他的头颅已经被车轮子碾碎，如果不是从他身上的衣服和他身上的名片来看，谁也不能够肯定那就时杰里米的尸体。


    那是世界音乐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了，老约翰一家人受的打击最重，杰里米死了，有人怀疑是一场汽车谋杀，因为杰里米身上的"海洋之心"已经不知去向，杰里米寄托在中国某家托儿所的女儿也神秘失踪。卡车的司机已经驾车逃跑，杰里米之死成了全球重大迷案。


    李教授的故事讲完了，同学们听的聚精会神，只有郁文汐正拿着手里的小说陶醉。


    "郁文汐同学，你来回答一下我刚才讲过的问题。"李教授忽然开始提问。


    郁文汐听到李教授叫她的名字，猛的一怔，站了起来，她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因为她一直刚才看小说去了，没有听到老师讲的内容。


    "你来说。"李教授严肃的望着她问："贝多芬和杰里米之间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地方？"


    郁文汐知道李教授厉害，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有胡乱说上几句话来瞒天过海，于是，她吞吞吐吐的说：


    "他们的相同之处在于都是音乐家，不同之处在于贝多芬是外国人，而杰里米是中国人。"


    同学们发出一阵哄笑。


    "嗨！"李教授生气的望着她，说："刚才讲了半天，是不是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郁文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