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1


    无论是多么沉重的恶梦都是要醒来的……，今天是星期天，我还是忍不住要去一趟西振家。


    走在路上，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刘小银……，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唉哟，是小银来了……！”彩婷出来为我开门。


    “嗯……。”我应了一声就要往里走。


    “现在……你好像……不能见西振……。”彩婷勉强地笑了一下。


    “为什么？”我呆呆地望着彩婷姐，西振他真的那么绝情吗？


    彩婷叹了口气，“以后……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西振他为什么……那样，现在我不能说……。”


    而此刻的我，似乎已经不再注意彩婷的话了，我心里只想着我要见西振，“就让我……再看他一次……好吗？”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彩婷。虽然我们已经说好分手了……，可是我还是想见到他……，十分……。


    彩婷看着我……，又是一声无奈地叹气，“好吧。”


    彩婷怎么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呢……？这个念头刚一闪，一听彩婷允许我见西振了，我马上冲进了西振的房间……。


    我被眼前的这个西振惊呆了！西振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手上和脸上贴满了创口贴，涂满了药水！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回头看了看彩婷。


    “其实……。”彩婷又叹了口气，“其实西振他现在是吃了安眠药的。你们前天晚上说分手了是吧……？”


    “嗯……。”


    “那天他回来以后，就把他房间里的东西都打破了。”彩婷说完用手朝周围一指。


    我这才发现……，电视中间是一个大窟窿；音响几乎成了碎片……，桌子腿断了……。总之一句话西振房间里的家具除了床都没能幸免于难。


    “他唯一没摔的就是你和他的合影，你看那个镜框就在他的床头。”说着彩婷朝床头一指，“小银啊……你……。”话只说了一半，彩婷就闭上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还是朝我笑了笑……，“你跟着妈妈去……，要好好生活……，还要回来找我们家西振啊……！他会一直等你回来的……。现在也许是你们要一起面对的最艰难的时刻了……。”


    “彩婷姐……你好像知道什么……？”


    “以后，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说完彩婷把我从西振的房间拉了出来，“别看了……，小银，你会越看越不忍心离开的。好了……，现在你该走了。”


    就在我即将踏出大门的时候，彩婷又跑上来，紧紧抓住我的手，“别忘了，一定要回来给我当弟媳妇儿啊……，还要漂漂亮亮地回来……！”


    “可……可西振哥他先说和我分手的……。”我又伤心地低下了头，是西振不要我了，我回来又怎么样呢？难道这一切都会改变吗？可这些我不敢问，我怕……。


    彩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朝我挥了挥手，我就这样离开了西振的家。


    到家的时候，发现夏彬正站在我家门口，“刘小银……。”夏彬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你要去加拿大吗……？”我好像有种预感，同行的也许该是夏彬吧。


    夏彬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也去。”我紧紧地抓着西振送我的银项链。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的你的……，我一定会回来，因为闵西振三个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中……，我无法忘怀，我一定会回来……。


    22


    机场里……，我紧紧抓着机票，呆呆地等待启航。


    “你没事儿吧……？”一旁的夏彬关心地问道。


    “嗯……。”我呆呆点点头。


    我就要离开韩国了，而此时此刻坐在我身边的人……如果不是夏彬而是西振……该有多好啊！


    “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朝夏彬一伸手。


    夏彬没说话，默默地把手机递到了我的手中……，是最新款的……。……


    我拿着手机走到了一个角落，现在……该是学校的休息时间吧……，我走得很仓促，和谁都没有告别，我希望我能再一次听到西振的声音，我按下了西振的号码……。


    “喂……？”那头响起西振的声音。


    一听西振的声音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努力忍住泪水，“西振哥，是我……。”


    那头一下没了声音……。


    “西振哥……？”


    “嗯……，我在……。”


    “我现在在机场，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西振没有说话，可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西振哥，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了……，你一定要好好生活，知道吗？”


    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那我要……挂了……。”


    “我等你……。”在我要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西振的声音，顿时，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嘀嘀嗒嗒落了下来。


    西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说和你分手的话……是假的，对不起……。你和妈妈去也一定要好好生活……。还有……一定要回来。”


    “嗯……，我会的。”我几乎说不下去了。


    “刘小银，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你要是不回来的话……。”西振说着说着也说不下去了，我知道他也一定在哭……。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我要挂了，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是敢找别的女孩的话……，你就……你就死定了。”


    我听见电话那头西振笑了一下……，我现在就开始怀念西振的笑了……。如果现在两人能相视一笑该有多好……！


    “我要走了……。”我残忍地挂断了手机，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


    “走吧……，该登机了……。”夏彬的一声召唤让我从记忆中醒了过来，我点点，随着夏彬登上了飞往加拿大的飞机，坐在飞机上，我闭着眼睛，满脑子只剩下闵西振三个字……，我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


    23


    没有结束……


    也没有开始……


    因为结束就是一个开始……开始也就意味着一个结束


    2年后……


    “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来，做一下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刘小银，是从加拿大回来的。以前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很高兴又能和大家见面。”


    啊……，阔别了两年的祖国啊……，……现在，我又回来了。


    现在我已经高3了……，介绍完我向周围环顾了一下……，啊！那边是一脸惊讶的民智和敏安……！；；


    “你去到申民智旁边吧。”


    我听了，心里一喜，看来我和民智还真是拆不开的同桌。我高高兴兴地往民智旁边一坐，发现民智早已激动得泪水涟涟……。不一会儿老师走了出去……。


    “刘小银你……你……，?口?……，你当初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就走呢？”民智哽咽着说。


    “对不起……，……。”我的眼圈也红了，“民智我都想死你了。”


    我们两个就象是由于战争而流离失所的离散家属多年之后又重逢一样，紧紧地抱在一起，呜呜大哭起来。


    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我们竟是这么令人感动的重逢。


    我们正哭着，敏安一拍我的肩膀，“刘小银，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你以为你是什么武林大侠吗？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出没无常？！”没想到敏安跟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责怪，“小迷糊……，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吧。”呵呵，敏安毕竟还是关心我的，不过如果去掉前面的那个‘小迷糊’就更顺耳了。^；；


    终于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和民智边吃饭边狂唠了起来，我们都有太多的话想说了……。


    “你知道吗，小银，你走以后我一个人形单影孤，好像个万人烦一样，连个朋友都没有。”


    “对不起啊，民智，其实我在加拿大还不是一样，不过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我问你，你和旻贤还在交往吗？”


    “嗯。*；；”一提旻贤民智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小银，知道吗？夏娟姐和宇贤哥结婚了。”


    “真的？；；；”我立刻瞪大了眼睛，真是事似人非啊，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吵着分手，现在竟然已经结婚了……。


    民智一看我那惊讶的表情，一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小银，你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嘿嘿-，我傻笑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还是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个，西……西振哥他……过得好吗？”


    民智一笑，“你终于问点儿重要的了。西振前辈……去了高丽大学。其实本来他也考上了汉城大学，但是还是觉得高丽大学的学生更懂得玩儿，所以就……。；；不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走了以后啊，喜欢西振前辈的女生天天找他去表白。”


    “是……是吗？^；；”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西振前辈的手机号还是原来的……。你走的那天，和西振前辈的通话内容……西振前辈都已经存在手机里了，每天听呢。”


    唉，我还以为西振的手机号早就变了呢，连试都没试……。


    下午5点民智把我带到了高丽大学，西振哥现在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了……。我们穿着高中校服往门口一站，过往的大学生都会往我们这儿看一眼，好傻啊。


    民智可不管那一套，谁要是老看她她就瞪谁；；，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同时还不忘了伸着脖子扫视校园里走出来的每一个人。


    “呀！！西振前辈在那儿！！！”民智突然用手一指。


    “嗯……。”一听西振的名字我的泪水又要往下流，赶紧朝民智指的方向望了望。


    只见一个女孩正拉着西振的胳膊，也不知在和他说着什么……，而西振不停地往下甩她的手，女孩就是纠缠不休……。


    “你过去吧。”民智在后面一推我。


    “我的腿有点儿抖……。我……。”


    “抖什么抖！！都两年了！！！两年没见面你还不赶紧过去？！！！”民智冲着我大喊起来。


    我也知道，可我那两条不争气的腿就是抖个不停……。只能远远地……呆呆地望着西振，乌黑的头发下……还是那双温柔的眼睛，个子……又高了好多！现在大概我只能到他的腋窝儿了吧……，他的皮肤还是很白，配上红唇和笔挺的鼻子……真是帅呆了！哦……，耳朵上还戴着银色的耳环……，脖子上是……我们的情侣项链儿！这一切我都好喜欢……。


    “刘小银，你发什么呆啊？还不过去？！”


    “啊……？呃……，嗯……。”越是相见，我越是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梦吧？两年来……多少次在梦中见到西振哥……，今天见到了，我除了呆呆地望着他，我除了觉得世上他最帅，好像什么都不会做了。


    “啊！！急死我了！！！”民智一跺脚，拉着我的手径直走到了西振的面前。


    呃！！＋口＋；；我还没整理整理头发就……。；


    “西振前辈！！！”民智一声大叫。


    西振一听民智的声音……马上使劲儿一推那个女孩，回过头来。


    “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马上低下了头，我好像不敢面对西振一样……。


    “喂！！你低什么头？！！”民智使劲一推我，“西振前辈，你知道她是谁吗？”


    西振朝我刚一转头，我抬起头来，朝他嘿嘿笑了两声……。“我回来了……，嘿嘿……。^_^；；”


    西振一下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又擦擦眼睛；；；确认真的是我回来了以后，一下把我抱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刘小银-？！刘小银-！！’……。


    天啊……！西振哥这是怎么啦……？＝口＝；；


    “我……真的……是小银，能把我……放下来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抱着我大喊大叫真让人难堪。；；；


    可西振却只是兴奋地大笑，根本就不顾旁人怎么看。


    “我要去见旻贤了。”民智非常知趣地向我和西振告别，西振理都不理，就知道喊着我的名字傻笑。路过的大学生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们……，；；……我只好把脸埋进西振的怀里，丢死人了……。


    “你真是……刘小银吗？”


    “嗯……嗯……。”


    “想死我了……。”西振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可嘴角依然带着笑。


    西振……一直在等我，他……瘦多了……。


    我们来到咖啡厅，点了两杯橘子汁……，西振还是不停地盯着我看。


    “西振哥，干吗……老是这样看我？；；”


    西振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不停地笑……。他笑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变。


    “你还要去名门高中吗……？”西振终于可以提点儿正常的问题了。


    “嗯。”我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橘子汁，现在，我回来了，以前的那些疑问我终于可以问了……。


    “西振哥……，以前你跟我说……说分手不是你的真心话……。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唉，小高中生不用知道。”


    什么？^；；臭小子，上了大学就可以瞧不起高中生了……？^；；气死我了，我不再答理西振，一边瞪他，一边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橘子汁。


    “好了好了，我投降，求你千万别这么瞪着我了。……”西振一举双手，决定交代。


    嘿嘿-！我的怒目而视终于有效果了……。??；；


    “那是……你妈妈拜托我的。她说……她一定要带你到加拿大去学习，她知道我和你……在交往，所以就让我跟你说……分手，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说和我分手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同意……。可我一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你在梦中老是喊着‘妈妈！妈妈！’……。”


    呃！？；；我有在梦中喊妈妈吗……？＝口＝；；他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西振一笑，“所以，我就觉得……你还是应该跟着妈妈去……。”


    我也朝西振一笑，“现在……我可不想再听到分手的话了。就是你跟我说分手，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2年已经让我觉得太长了……。”


    说着说着，不知什么时候西振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还像以前一样，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把我搂在怀里……。


    “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


    24


    “夏娟姐，好久不见了-！>_<！！”


    “……O_O！！呀！！！”夏娟见到我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唉，怎么人人见到我都是这种表情？夏娟和西振一样都考到了高丽大学，今天我是背着西振特意来看夏娟的。


    “刘小银，你怎么可以那样？！像一阵儿风似的就消失了！！！＋”夏娟认出我之后，马上大声责备起来。


    “姐姐-！这里是图书馆吧？；；”因为夏娟的一声大叫立刻引来了周围读书的同学的注意，夏娟也好象一下子反应过来，拉着我跑出了图书馆。


    “夏娟姐，听说你结婚了-？^O^！！祝贺你。”


    “啊……，嗯……。*；；反正……。”


    哦噢……，冷血女神夏娟的脸也会红啊。＋_＋；；不会是想起和宇贤的新婚之夜了吧？???；；；嘿嘿……，真不好意思。


    “你见到西振了吗？”


    “昨天见了，今天我是偷着来的……。^_^”


    “唉呀，这么久没见面了，咱们大家得聚聚才行啊！今天我请客，你去换件漂亮衣服再来，知道了？”


    “姐姐，我才高3啊！＝口＝；；”我知道未成年人那是不能去那种地方的。


    “高3又怎么了？！现在连初中生都去！！你现在已经够资格了。你一会儿就到校门前来，听懂了吧？”


    我现在……够资格了……？^；；；


    夏娟不再理我，开始发疯地按着电话键子，四处联系我们这群死党。我只好回家，当然会顺便告诉民智的。


    “什么？！去夜总会！？＋_＋！！”民智瞪大了眼睛。


    “嗯。”我无奈地点点头。


    我知道民智为什么会瞪眼睛，她才不会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呢，她那是激动的，巴不得去体验一下呢。


    回到家以后，我尽量找出两件穿起来淑女一些的衣服，我下身穿了件纯白色及膝短裙，上身配的天蓝色半袖T恤，穿好以后，我去找民智……。只见民智上身穿这露背T恤，下面是一条几乎可以看见屁股的超短牛仔短裤……；；头发怪异地绑在两边，脸上还化了妆……。


    “天啊！申民智，你是不是暴露狂啊？^；；”


    民智根本就不以为然，瞟了瞟我，然后一撇嘴，“刘小银，你穿的那是什么衣服啊？^；；你想进去之后再被赶出来吗？”然后叹了口气，“真没办法，你跟我来！”


    “我不！！＋口＋；；”我才不要穿成她那个样子呢！


    最后，还是民智妥协了，我还是坚持穿着我的淑女装去赴宴。就在民智对我的行头絮絮叨叨的时候，两辆车停在了门前……。


    前面一辆蓝色的是旻贤的……后面一辆黑色的是西振的。啊……，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都考了驾照啊！


    我坐在西振副驾驶的位置上……。


    “哈-小银来了-！>_<！！”后座上传来久违了的彩婷的声音。


    “姐姐！！好久不见了！！>_<！！”我也大喊起来。


    “只要有两个女人，这世界就别想消停。^……”


    咦？往彩婷旁边一看，敏安那小子像模像样的坐在一旁，还把手往彩婷脖子上一搭，不让我们大声说话。


    彩婷啪-地一把把敏安的手打掉，一拉我的手我们又大唠起来。尽管敏安在一旁‘喂！！喂！！！’地大叫着，可我们就当他不存在。


    “小银啊，你可回来了-！”“是啊是啊，彩婷姐，想死我了！。”彩婷还真是个性情中人，我们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痛哭流涕……。


    很快我们来到了夜总会门前，大家都聚齐了……。


    手里拿着个兔子那个……不是镇宇吗？镇宇走过来一拍我的肩膀，“自以为是的刘小银又回来啦！”


    一看镇宇怀里的兔子，我马上来了精神，“哇-！这兔子真可爱！！＋口＋！！”然后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诶？你以前养的那些兔子都哪儿去了？O_O”


    “还能哪儿去？”西振嘲讽地一笑，“这家伙养的兔子个头大得惊人，最后只能买到农场里去了。”西振说完，看了看大家，“今天夏娟姐请客，大家一定要玩得尽兴哦！”


    哼哼，今天我就可以知道西振以前是怎么玩的了！。


    夜总会里面光线暗暗的，穿来穿去，我们进了一个包间……。


    哼……！你们都是有钱人，就我和民智是庶民！；因为只我和民智看什么都好奇，其他的人好像轻车熟路一样……；；。


    “呀！！刘小银，你除了个子稍微高了点，其他可是一点儿也没变啊！”东道主宇贤跟我打招呼。


    我马上给宇贤鞠了个躬，“宇贤前辈，祝您新婚快乐-！我还一直担心您呢……。……”


    “呵呵，这回不用担心了吧？”宇贤晃晃脑袋大笑道，咖啡色的头发，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天啊，这个臭小子，结了婚怎么还变得越来越帅了？。


    “你还不快去把这套衣服换掉？”那边传来旻贤严厉的声音。


    “不，那多浪费时间啊！！”民智大声反驳。


    “你连哥哥的话也不听了！！我可真要生气了！！”


    “你是什么哥哥啊！！就是比我生日大点儿，比我早入学一年吗？！”


    民智和旻贤就这样边吵边进了包间……。


    哦耶-！>口<！！有酒哦-！！>口<！！！（；；）


    我刚端起酒杯，西振就走过来，把酒杯从我手中抢走，用叉子叉了一块香蕉塞进我手里……。然后西振朝大家一拍手，“来，让我们为刘小银的归来干杯！”哼！大家都拿着酒杯干杯，干吗我要拿一个香蕉啊？！真可气！！呀！！我一下笑了出来，原来拿叉子叉香蕉的还有民智……！她跟我一样，正愤愤不平地大口吃香蕉。；；；


    酒在眼前却不能喝，这简直是对酒莫大的侮辱！罪恶啊……！……。


    吃了一会儿，我们的5大男孩，都跑到台上跳舞去了……，剩下女生们坐在下面……。呀！！西振的舞跳得真好……！^；；怪不得以前他们都说西振是夜总会之王呢！我终于可以理解了……。；；；


    “夏娟姐，你怎么不过去跳舞啊？O_O”我回头看了看这位昔日的跳舞皇后。


    “现在我可不是一个人了……。”夏娟腼腆地拍了拍肚子。


    “呃；；；；”夏娟姐这么快就怀孕了……？；；；


    “来，喝。>口<！！！”彩婷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还一口干掉了我面前的一杯酒。


    彩婷又喝大了……！


    我向周围看看，嗯，反正西振不在，何不和彩婷一醉方休……？喝-！呃-！


    “再来-！”我喝了几杯之后，舌头明显不听使唤，就知道朝彩婷要酒。


    “好好好-，喝！干了！！???”彩婷豪爽极了。


    我和彩婷的脸都红红的，嘿嘿笑个不停，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知道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喝完之后就莫名地兴奋……。我用醉眼朝四周望了一下，嗯……，只有夏娟这个准妈妈，正襟危坐地吃东西，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醉意朦胧……。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们上台去跳舞！！”于是一群醉鬼呼啦一下冲上了舞台！


    “好-！太棒了！今天一定要尽兴！！”彩婷朝我做了向前冲的手势。


    “哦耶-！！姐姐太帅了-！>口<*！！！”


    “走走走！！我们去跳舞！！”民智也大喊。


    于是我们三个人也冲上了舞台。“小心点儿……。”夏娟在后面叮嘱着，可鬼才听得到呢！


    上了舞台，根本不会跳舞的我，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老是和民智和彩婷撞在一起，要知道，彩婷和民智那都是舞林高手，我简直是来搅局的……。；；


    晃着晃着，一个人突然把我拽到一边，我抬头一看……，嗯？一张陌生的男生的脸……？


    “你是第一次跳舞吧……？”陌生人问道。


    我点点头，这个家伙长的可真够平凡的……，西振哥在哪儿？我环顾了一下……。啊！！西振在一群女孩中间跳舞！！哼！！我不会去找你的！！^；；


    我仰脸看看这个陌生的男生，“你……喜欢我吗？”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起来，一定是酒精的作用，我疯了！


    “什么？；”那个男生一愣。


    “哼-！我问你喜欢我吗？！*@O@*！！”我竟然还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那个男生笑了笑，“你是问我现在？”然后点了点头……。


    “那……现在就和我一起去玩吧……。”我一拉他的手，忽地有点儿天旋地转，一会儿撞进他的怀里，一会儿撞倒他的肩上……，他在笑……！哼！笑得一点儿也不帅，真让人来气！……。（那我自己呢？；；咳……，都喝醉了哪还有自己啊？！）


    在舞台上疯狂地晃悠了一阵儿……，悠悠地，一首仿佛爱情叙事诗般的乐曲悠然奏响……。我好像清醒了一些，一推那个男生往台下走……。可那个男生却一搂我的腰，他的嘴伸了过来！我无法躲闪，只能往他的肩膀上一趴。


    “放开我……。”我含糊地说。


    可那个男生的手搂得更紧了……。；；醉意不断袭来，我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尽管手刨脚蹬，也丝毫不起作用……。突然我被拽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呃……？西振哥……。^^”


    西振的脸已经涨红了……。……我把头往他怀里一扎，西振紧紧搂住了我的腰，“你怎么可以跑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呢？要是再这样，我可不会原谅你了……。”


    我嘻嘻笑着，看着西振跟我说这些话……。


    “你喝酒了？；；”西振一皱眉。


    “一点儿。”我伸出一个手指尖儿，想示意我喝得有多么少，可我的肆无忌惮的笑声早已出卖了我。


    “看来你玩得挺好啊。”西振有点儿不高兴。


    “可哥哥刚才在……那么一大堆女孩中间是不是也很享受啊？”


    “呃……你看见了？”；；西振挠了挠脑袋，又支吾了几声。


    啊……，西振身上的香味？还是我送的海洋的味道！！好清爽啊……！


    “西振哥，我送的香水你还在用吗？”


    “到今天……就全都用完了。”


    说完西振把晃晃悠悠的我扶到了台下的沙发上……。“你在这儿好好休息休息。”说完站起身来要走，我马上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别走，你是不是还要和那些女孩去玩儿？”


    西振一笑，“好好，我不去，我就守在你身边。”


    我把头枕在西振的胳膊上，无论是谁来邀请西振，他都没有再动过，他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的身上……。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好温暖啊，2年了，我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香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