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34


    一路思索着，我来到了半山腰那个通往红线泉的岔道入口处，通往红线泉的道路和通往无阁寺的不同，通向无阁寺的是青苔石板路，而通往红线泉的则是小碎石路，这条路以前应该是没有的，估计是后来红线泉有名了之后无阁寺特地为它量身定做的。


    我大概目测了一下，从红线泉泉眼到等待可以打到泉水队伍的尽头估计有两三百米左右，队伍的旁边摆放着各种你可以想象到的装承工具，其中锅碗瓢盆金银铜铁锌可以说是无奇不有，更有甚者居然还是自己推着轮椅来的，看他充满了期待的样子估计是准备喝了红线泉之后就直接站起来跑步的。


    踏上小碎石路，我刚刚向前走了不到十米，周围排队等候的游客们就开始骚动了起来。


    “喂！和尚不用排队啊？”


    “装成和尚就想跑到队伍的前面去？没门！”


    “头发都没有剃，真是一点专业精神都没有！”


    “排队！排队！就算是如来佛祖来了都得排队，何况还是一个俗家弟子！”


    “拿号没有？没拿号也想出来混？”


    “省省吧！你以为冲到前面去就可以喝到红线泉？做梦。”


    “这人我见过，是XX大学的，去年已经被学校开除了，想不到混这了！”


    “小样！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喂！林智明，这边，过来，赶快过来！”


    寻着声音，我看了过去，万花丛中我发现了身边依偎着那位具有双厅级干部背景女学生的李双华。


    低着脑袋，在众人的鄙视下，我走了李双华的身边。


    “罪过，罪过，施主找老衲何事？”我双手合十埋头道。


    “老你个头，你那位有钱的马子呢？这么快就把你给甩了？”李双华幻想道。


    “那个臭丫头已经被我干掉了，现在她的人已经被我扔到海里喂鱼去了。”我凑到李双华的耳边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


    “你小子少来，一定是被人家甩了，现在跑到红线泉来求姻缘了吧？”李双华斜眼道。


    “唉，也不跟你瞎掰了，还是跟你实说了吧，事情是这样的……”我将海洋馆长和无为和尚的事情大概的跟李双华讲了一遍，但是看样子，他身边的那位厅级女学生好像更加的感兴趣。


    “喂！我说你怎么又用点，点，点，点，点，点，就说完了？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李双华锤了我一下我的肩头说道。


    “拜托，章节有限，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怎么样才可以用一只手将红线泉断流呢？”李双华自问了一句。


    “做到了是不是有奖？”排在李双华后面的那位大婶忽然问了一句，看来，刚刚我跟李双华讲述剧情的时候她的耳朵也是没有闲着。


    “当然有奖了！做到了就可以获得无阁寺终身免费的门票！”我顺势说了一句。


    “无阁寺好像一直都是不用门票的吧？”大婶反问了一句。


    “大婶！我说的是门票吗？我刚刚明明说的是谁做到了就可以得到了一套五室三厅的超级无敌海景洋房！”吹牛和制造混乱是我的拿手绝活。


    “喂，我说你一个和尚可不要乱说话，谁说我是大婶了？我还是个黄花闺女！今天来就是特地求姻缘的！”大婶忽然对着我抛了一个媚眼扭动着腰肢说道。


    要不是稳稳的搀扶在李双华的身上我现在只怕已经倒下了。


    “对了，你刚刚说的五室三厅是不是真的？”大婶忽然正色问了一句，看她的样子好像住房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


    “出家人不打诳语，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请施主一定保密。”我装修行最深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大婶一脸诚恳的回答道。


    如果你将一个秘密告诉一个女人，然后这个女人又告诉你她会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我想，除了傻子就只有在校的学生会相信这样的蠢话了。


    几乎不出我的所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婶已经将这个秘密传遍了整座秋叶山，而且传播的速度还在呈几何状向外扩散。


    “什么？什么？八室六厅？而且整座小岛都是你的？”


    “不是吧？五十万现金？外加靠海洋房一套？”


    “猜中了就有环球旅行的机会？”


    “埃塞俄比亚十天九夜游？外加非洲人狮共舞？”


    “什么？可以和中华小姐同吃同住？”


    “李嘉欣亲手揭晓答案？”


    “省市领导要来视察？”


    “成龙大哥现场飞车表演？！！！”


    “什么？什么？杨过和小龙女也要来？还有星爷加F4？”


    “还要两百块一张门票？……还可以翻进去？”


    “答对了秋叶山就是你的了？”


    “等我！我去！我去！……”……


    如果你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去过一些非常大型的时尚购物中心，就会体会我现在所看的景象，流言转播的速度几乎可以和风速相提并论，不到一个小时，整片的秋叶山已经被蜂拥而至的寻宝人群所覆盖了，他们所有的人来秋叶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解开单手断流红线泉之谜？然后得到各自所幻想的东西。


    此刻的红线泉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座真正的欲望之泉，欲望之泉一旦打开，人类就会倾注自己所有的智慧以及尊严来想方设法的拥有它，占有它，甚至是毁灭它，当然，就算今天单手断流红线泉的秘密解开了，受益人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我，超级无敌聪明小神童林智明！


    35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愿意排队了，整个场面表现的也有些混乱，所有的人都已经围到了红线泉的周围，当时的场面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武林大会？


    也许怕场面过于混乱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一个自称是秋叶山街道居委会的五婆小分队（五位充满了朝气的老婆婆，卡通漫画里面经常出现的那种）出面维持了一下现场的秩序，总算是让红线泉的周围空出了一个大概半径五到六米的‘解密空地’，我称之为新SHOW场。


    红线泉的后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坡，周围有一些散布着的山石和山竹，传说很久以前的红线泉沸腾不息，喷雪溅玉，但是现在，红线泉确犹如涓涓细流，据我个人估计红线泉也快要被长期坚持不懈的游人们给喝光了。


    其实严格的来说红线泉应该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也许是为了大家的方便，无阁寺特地用细竹为红线泉做了一个引导管，然后又在红线泉的下面做了一个引导渠，一来引导管是为了方便游人装承饮用，二来引导渠也可将浪费的泉水直接的引至各种植物的根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浪费。


    “好了！好了！咳……咳……请大家安静一下！”一位好像是五婆小分队队长的红头巾肥婆浓妆艳抹的站在新SHOW场的中间忽然的大喊了一声“也许大家还不了解我，本人六零年参加工作，先后加入过少先队，共青团，党织部，并荣立过集体三等功，而且还每年都被单位评选为优秀少先队员……”


    “滚出去！”


    “杀了她！”


    “肥猪！”


    “妖精！”


    “人妖！”


    “虫族！”


    “母唐僧！”……


    “……呀！呀！呀！……跟老娘叫劲？我看你们是第一天出来混吧？！！！哪个不怕死的再敢出声我要他陪老娘我回去睡觉！”肥婆一发彪，现场硬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肥婆果然不愧为秋叶山居委会的第一把手，办事能力果然超群。


    山腰见不服一声吼之后，只要是肥婆犀利目光经过的地方，众人们都纷纷低下了高傲的额头向肥婆臣服着，就算有几个不怕死的与肥婆对视了一番之后也落得一个终生不孕不育的厄运。


    我，当然是脑袋低得最低的那个。


    “喂，李双华，你看看肥婆消气了没有？”我推了推李双华，问道。


    “你怎么不自己看？这么大的风险我可不敢冒！”李双华死死的低着脑袋说道。


    “那你就让你的马子看看。”我追问道。


    “不行！我以后可是要儿子的，万一我马子跟肥婆对视中标了怎么办？”李双华异常担心道。


    不过还好，大概过了三分钟之后，肥婆终于对着众人大喊了一句：“众爱卿都抬起头来吧，我赎你们无罪。”


    “谢万岁，万岁，万万岁！”也不知道是谁回应了一句，但是几分钟之后有一辆救护车赶到了现场抬走了一位身中暗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咳……咳……好了！下面在我们秋叶山居委会腰鼓表演之后断流比武大会就可以正式的开始了！有没有人反对？”肥婆很潇洒的甩了甩秀发，问道。


    “支持！”


    “绝对支持！”


    “我想看这个已经很久了！”


    “一辈子就等这一次！”


    “我听说飞虎队的表演真的是很好看！”


    “请问可不可以献花？”


    “我一定要和秋叶山居委会腰鼓队合影留念！谁也不能阻止我！”


    “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接受的，但是还是请用许我对你说声ILOVEYOU！”（半年之后这位仁兄的下半身残废了，很多目击证人都看到过肥婆这半年间经常出入他的居所）……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给面子，下面有请秋叶山居委会退休职工东方红花鼓团隆重登场！”


    肥婆一声令下，一个由十几位路都快要走不动了的老婆婆组成的浓妆艳抹花鼓团忽然如同忍者般的纷纷从红线泉周边的山竹上跃落在了众人们的面前。


    “好功夫！”我不禁大喊了一声。


    “这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太婆拳？”李双华也不禁的说道。


    “同志们好！欢迎大家观看由我们秋叶山居委会退休职工组成的东方红花鼓团，我是队长小凤姐！”肥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上了一套东方红花鼓团团服（她到底是在哪里换的？什么时候换的？至今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我看是‘小疯姐’吧？”游人甲某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声，十秒钟之后，在众人的面前，甲某人间蒸发了（这也是一个未解之谜？不过倒是有目击证人说肥婆来过）。


    终于，演出开始了，只见东方红花鼓团在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中一会儿排成一字形，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又排成大字形，而且其间太婆队员们还不断的抽空在自己的脸上补着厚厚的面粉涂抹着重重的劣质口红，更有甚者竟然还在回眸之间对着众人抛着媚眼扔着飞吻。


    一分钟之后，终于，有人支持不住了，只见救护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往秋叶山上开着，游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往秋叶山的脚下跳着，树叶一片一片的往下落着，小鸟一只一只的往山石上撞着，此时的场面只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生灵涂炭！


    一场花鼓表演下来，秋叶山上的人群已经少了一半（其中包括树叶和小鸟），不过这也让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至少现在我可以自由的活动双臂了。


    一场浩劫之后剩下的一半一般都是一些意志非常坚定的人士，但是就算你的意志再怎么坚定，当你听到下面这段肥婆的发言之后一定也会和我一样的崩溃。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真是想不到我们秋叶山东方红花鼓团的表演这么的受大家的欢迎，所以刚刚我们组织讨论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对广大人民群众非常有好处的决定，那就是为了感谢大家的热情，我们决定再加演一场！”


    算了，算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在这里也不想为大家呈现了，大家就用自己的想象力尽可能的去编织吧，反正希望大家在幻想的时候最好是在靠近WC的地方，因为那样便于大家的呕吐，反正那次之后我的内伤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请了不下百位名医才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点。


    等到秋叶山上的人，树叶，还有小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时候，肥婆团总算是停止了‘翩翩起舞’，看她们的样子估计自己也玩累了。


    “好了！我也是个爽快的人，既然大家给面子，我也给面子，我现在宣布，秋叶山红线泉断流大赛正式开始！”


    36


    “我先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敢问先生贵姓？”肥婆可能是看到白大褂长的还有几分小帅，说话的口气在忽然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生免贵姓王，人称原宿三医院剪刀手爱德华！刚刚上山救人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了这里的断流大赛，所以特地前来请教请教，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大白拱手道。


    “哦，原来是王哥啊！”肥婆一个媚眼过去，大白倒退了三步。


    “废话少说！开始断流吧！记住了！可是只能够用一只手的！”人群中有人不耐烦了。


    “好的，我这就开始。”大白谨慎的绕过了肥婆，来到了红线泉的出口处，此时，整个人群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心里琢磨着大白会怎么样用一只手让红线泉断流？


    只见大白站在红线泉的出口处左右看了看，然后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接着又将右手的食指伸了出来，缓缓的对着红线泉的导流管出口处插了过去，三秒钟过后，大白用自己的右手食指将红线泉的出口给堵住了。


    “看到没有？我已经成功的断流了！”大白用自己的左手对着大家做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0.32秒之后，肥婆飞起一脚，大白消失在了天际（其实就算肥婆不出这一脚，也会有很多的义士冲上去给他一脚的）。


    “下一个是谁？”肥婆挺直了胸膛大声的问道。


    “我来试试！”一个身壮如牛的超级大块头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哇！猛男！你决定用什么方法啊？”肥婆又恢复了‘少女’（肥少女）神态。


    “本人号称原宿健美先生！年方三十，至今未婚！请有意者拨打800××××××转521免费热线电话咨询！”说话间大块头不停的向众人们演示着自己各个部分的肌肉。


    “快点开始吧！这里又不是黑猩猩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忽然冒了一句。


    “刚才是谁说的？！！！”


    “……”


    “……”


    “……”……鸦雀无声。


    “在这位黑猩，不，是猛男大帅哥开始断流之前我在这里对大家声明一下，所谓断流的意思就是可以让红线泉永远的都流不出泉水来！understand（明不明白）？”肥婆抖动着全身的肥肉大声的站在人群的前面丢了一句英文。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让我来吧！”大块头好像很兴奋的咆哮道。


    “猛男，你去吧！我等你！”肥婆对着大块头眨了一下右眼。


    “waitforme（等我）！”大块头也对着肥婆眨了一下右眼，看来他们两位倒是很合拍。


    说话间，大块头来到了红线泉的面前，只见他双手运气了一番，然后又在原地做了有大概三十几下的俯卧撑，最后，大块头终于出手了。


    不，准确的说大块头应该是出嘴了，只见他忽然的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猛的向着红线泉的泉眼冲了过去，很快，大块头竟然用自己的大嘴将红线泉的整个出口处给包裹住了，这一招可真不是盖的！


    众人再次安静了下来，只见大块头用自己的大嘴包裹住红线泉的出口之后他的整个身体是越胀越大越胀越大，到了最后他的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超级大水球。


    四分三十六秒钟之后，大块头终于还是放弃了，在众人惊异的表情之中（能够坚持四分三十六秒已经是个奇迹了），大块头直接的躺到了红线泉泉眼之前的草地之上，不，应该说是滚到了草地之上，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一真正的大水球，一阵微风吹过，大水球滚到了肥婆的面前，我们只听见他对肥婆说了一句话，然后嘴巴就开始不停的往外冒水了，大块头说的这句话就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喝不光红线泉的泉水？！！！”


    肥婆一个顺脚，大块头滚下了秋叶山。


    “还有谁？”看样子肥婆对今天的参赛选手感到非常的失望，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看了看李双华的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下午的四点三十分，再过一个小时，我和无为和尚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可不想看到老馆长对我失望的表情，至少，我应该给他希望。


    四点三十至五点整这段时间，又有很多的傻子和疯子各自满怀希望的冲到红线泉的面前SHOW来秀去，为了节约大家宝贵的阅读时间，下面我只简明扼要的为大家献上几个精彩的片断。


    “天灵灵！地灵灵！皇帝老儿来显灵！快让红线来断流！”这位道士模样的人是被肥婆推下秋叶山坡的。


    “泉眼在哪里？我斧头都已经带来了！让我来一斧解决了它！”这个白痴被肥婆亲了一下之后下半身瘫痪了。


    “我就是红线泉，红线泉就是我，所以，我不上WC，红线泉就永远断流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中年人被肥婆击中了要害，后来不知了去向？


    “毛主席说的好，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从农村包围城市！不要被糖衣炮弹打倒！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位身着文革时期服装手持小红本本的人肥婆没敢动手，把他恭恭敬敬的背到了山下的精神病院。


    “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走，我轻轻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但是这次，红线泉，请你跟我走吧。”肥婆请这位书生签名之后逼书生将自己签名用的纸和笔生吞了下去……


    上去碰运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又可以写成一本书了，所以我在这里就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了，下面我们还是赶快的进入正题吧。


    等到今天的第三十七号选手败下阵的时候我周围人群之中的手机好像同时的全都响了起来，这个时候正好是五点整，距离我和无为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李双华的马子也是手机一族，所以她在这个时候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冷华实业的股票全面崩盘？！！！这怎么可能？！！！”李马（李双华马子的简称）的语气好像有些意外。


    不光李马，周围所有接到手机的人好像也都不大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好的！好的！我马上赶回来！”


    “跟我全部都抛出去！”


    “这次赔大了！”


    “什么？证监会查出了冷华集团有问题？”


    “已经引发了羊群效应？！！！”


    “顶住！给我顶住！”


    “我现在就回来！！！”……


    秋叶山上的人群纷纷紧急撤离着，看来他们电话里面的事情好像还不小？


    “李双华，我们现在要回去了。”关上电话，李马面色阴沉的说道。


    “怎么了？”李双华问道。


    “冷华集团被证监会查出在股市作弊，现在消息放出来了，我们家买的股票全都亏得快要变成负数了！”李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冷华集团？”李双华忽然看向了我。


    “干什么？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我申辩道。


    “你难道不知道冷华集团就是冷湘芸家的吗？”李双华忽然说道。


    “是她家的又怎么样？”我反问了一句。


    “这样跟你说吧，如果刚刚电话里面的情况是真的，冷湘芸现在已经比你还要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