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8


    “女神二号！这里就是入口了，看上去好HIGH啊！”潘伯趴在NEWYORKDISCO门口不停地往里张望着。


    “是啊！是啊！里面的女人衣服穿得好少啊！”吴为在门的另一边附和道。


    看到两个没有城府的兄弟在NEWYORKDISCO的门口丢人，罗鸣沉不住气了：“真是没有知识！好歹我罗某人也是阅迪吧无数，这种小场面就把你们给吓成……”


    “这位帅哥，一起喝杯芝华士吧。”就在罗鸣挺直了下半身准备在凤宝钗的面前演戏时，刚刚那个引诱过徐小懒的欲女阿玉不分人狗地趴在了罗鸣的身上。


    “小姐，我想你一定是……认对人了！走，到哪里去喝？我埋单！今天晚上不上床不归！”罗鸣看着趴着自己身上的那位已经醉得连自己亲娘都不认识了的美少女兴奋道。


    “来嘛！人家现在就要！”少女已经开始伸手在罗鸣的身上爱抚。


    “现在？”罗鸣为难地左右看了看。


    潘伯和吴为正看着罗鸣身上的迷醉少女流着口水，凤宝钗和吴俊则是一脸的鄙视外加抓狂。


    “脱，赶紧脱嘛！”说话间少女已经开始在扒罗鸣的衣服。


    “这个……好吧！既然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本少爷也不管丢人不丢人了！脱就脱！谁怕谁！”说话间罗鸣还真的开始褪去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一件，两件，三件，很快，罗鸣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红色的内裤。


    “哇！大哥你真的穿的是超人版的红内裤！”吴为在一旁惊讶道。


    “大哥！你的肚子好鼓啊！好有老板相啊！”潘伯也不知道是在赞美还是在起哄。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种的公狗！”迷醉少女这句话说得最清醒，“还有最后的一件，也脱了吧！”说话间迷醉少女竟然亲自动手去扒罗鸣身上唯一的那条内裤。


    “这个？……美女，我看这个还是等我们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了之后……”罗鸣虽然是傻子，但是他并不是疯子，好歹他也知道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最后的私隐部位还是要挡住的。


    “好！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和刚刚那个臭男人一样的嫌弃我？”迷醉少女一边跟随着迪吧的音乐不由自主地舞动着一边大声问道。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准备在床上照顾你整整三天三夜，然后等我爽够了咱们就BYEBYE！”罗鸣一时之间说漏了嘴。


    “哎呀！阿玉！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搅各位了！”那几位和醉少女年纪相仿的女孩再次出现在了淫乱现场。


    “没关系！继续打搅都没有关系！我和她很谈得来的！你们先回去吧！有我一个正人君子照顾她就可以了！”罗鸣就连只穿一条内裤的时候都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真是不服都不行。


    “我们这位阿玉同学每次喝醉了不管公猪公狗都上，但是那些公猪公狗都不知道阿玉每次为什么会喝醉？”少女群中的一位忽然说了一句。


    “WHY？”吴为丢了句英文顺带摆了个POSE。


    “因为阿玉的前男友甩她的时候告诉阿玉自己得了性病，再加上阿玉又很怕羞，所有一直都不敢到医院去检查，只有每天借酒消愁，如果这位仁兄实在是想拿自己的身体试试，我们几位姐妹还是相当赞成的。”


    “……女神二号，今天我们好像是来找人的吧？”罗鸣忽然挺直了身体义正词严道。


    “知道就好！你们快走吧，我的这位同学发起情来就连艾滋母狗都上，更别说人了。”凤宝钗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位古惑少女说道。


    “再次跟各位说声对不起，打搅了！打搅了！我们走！”


    众少女搀扶着那位迷醉的阿玉离开了凤宝钗一行大概有十米的样子，忽然，醉酒中的那位阿玉神奇般地恢复了神志。


    “这小子比刚刚那个有钱多了，你们看看，他用的这种名牌钱包都得五百多块！”说话间异常清醒的阿玉在众姐妹的面前拿出了刚刚的战利品。


    “哇！一千多块！又够咱们挥霍不少时间了！”刚刚替阿玉说话的那位少女兴奋地抢过阿玉手中的钱包嚷道。


    “咦？这张照片上的不是刚刚对我没反应的那个男人吗？”阿玉在罗鸣的钱包中发现了刘得桦的一张照片。


    “对啊，真的是他？难道他们是认识的？不行！我想今天我们该撤了！”


    “慢着！钱包先还给我。”阿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哎呀……又不是不给你，急个什么？”少女将几乎已经放入了自己荷包的钱包还给了阿玉。


    “我当然急了，说好了今天晚上的战利品是捐给阿容一家的，她妈妈这个星期动手术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玉此时的眼中竟然闪烁着义气。


    “好啦！好啦！姐妹中就你最讲义气！每次到手的钱不是捐给这个就是捐给那个！干脆我们不用偷了，直接到大街上去募捐算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姐妹之间就是讲个义气！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难道靠那些臭男人啊？个个都是肚子搞大了才甩！他妈的当我们是马桶！”阿玉越说越气。


    “好了，好了，姐妹之间不要吵了，对了阿玉，刚刚那个凯子的这些衣服怎么办？”


    “带出去，用火烧了！”


    同一时间，另一边，凤宝钗一行。


    “刚刚那种场面，我哪里会想到衣服被她们给骗跑了！我那里面可有一千多块啊！”罗鸣一脸淫荡没有得逞的沮丧。


    “自作自受。”凤宝钗懒得答理罗鸣，远远地装作不认识。


    “大哥，穿我这件HIPHOP风格的外套吧！”吴为掩饰不住讥笑地献着殷勤。


    “你这么大件外套穿在上面，下面空空如也！你要我怎么进去找人！”罗鸣双手捂着自己的下半身愤愤道。


    “穿我这件吧，反正我里面还有件体恤。”说话间吴俊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那裤子呢？上面穿得这么正式，下面穿成这样……”罗鸣将吴俊的外套穿在身上的时候活像个有意突出下半身的舞男。


    说到外套，潘伯、吴为和吴俊都可以贡献，但是提到裤子，他们三个可就丢不起那个人了，纷纷逃避。


    “上面穿件夹克，下面穿条超人版的红内裤！大哥，你就是我的新偶像！”吴为泪眼朦胧地对着罗鸣竖起了大拇指。


    “对！大哥，其实你这样穿真是帅到掉渣！”潘伯站在三米开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裤衩说道。


    “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吧。”吴俊大步离开。


    “你们……你们……你们……”罗鸣饱含热泪地连说了三个“你们”，其实，谁都不知道他具体是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接不接受。”凤宝钗忽然满脸鄙视地说道。


    “SAY吧！女神二号！我都已经这样了！”罗鸣将自己的脸挡住，因为刚刚已经有几位五十好几的富婆模样的女人对他丢起了媚眼。


    “你现在这样肯定是什么人都不会帮你了，但是等到你喝醉了，便会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超人，那边吧台上有半瓶别人喝剩下的芝华士，你现在就去喝掉，等到你把自己灌醉了，便会觉得自己穿成这样只是为了保护地球和平罢了。”凤宝钗说出了她的“建议”。


    “这个……好吧！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我冲了！”说完，罗鸣捂着自己的下身向着吧台上那瓶12年芝华士咆哮着冲了过去。


    29


    黛素儿的朋友都和她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迪吧的原因，一个个打扮得如同火鸡般的艳丽，不过这样，也正好体现出了那位林怀梳小姐的与众不同。


    今夜在场的所有女生都尽力地用各种可以用到的颜色装饰着自己，身上，脸上，无一不是色彩飞扬，就连黛素儿，也特意为自己准备了一支简单的口红，用来装饰她本已经完美无缺的双唇。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她们都以为只要拥有了美丽动人的衣裳，抹上了明艳照人的胭脂就可以将自己身边的那一位或者是自己心仪已久的那位吸引住，但是她们哪里知道，一个女人的优雅，一个女人的气质，一个女人的学识，一个女人的善良，这其中的任何一项，都足以胜过这世上最最美丽的衣裳与最最名贵的胭脂，不过有一项，却又胜过了我上面所说的一切，这，便是一个人的青春年华，优雅可以学习，气质可以领悟，学识可以补充，善良来自天生，但是青春年华，却是一生一次的转瞬即逝。


    我面前的这位女孩，她的衣服比在场的任何一位女生都要朴素，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红尘的痕迹，她好像来自另外的一个世界，一个与世无争、红尘不落的世界，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是在发呆，又好像是在思考，所有的女生都在躁动，就她一个人选择了安静，殊不知这安静，便已将男人渴望在女人身上得到的一切全部包含。


    “喂，林小姐，你怎么不出去蹦蹦？”黛素儿和COCO店公子哥凌峰早已经不知道HIGH到哪里去了。


    “不习惯。”林怀梳回答得很简单。


    “哦，其实，我也是。”我望着林怀梳笑了笑，我的笑容有些尴尬。


    “你的女朋友好漂亮。”林怀梳向着舞池的方向指了指，说道。


    顺着林怀梳的手指，我看到了正在摇头摆尾狂蹦的黛素儿。


    “哼，她的确很漂亮。”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句话的前面加上一个“哼”字。


    “你的男朋友也很帅啊。”我也学着林怀梳的样子向着舞池的方向指了指。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林怀梳笑道，她的笑让我想出轨。


    “是吗？但是看他今天恨恨的样子好像是你的男朋友一样。”我笑了笑，笑得很开心。


    “其实他人很好的，对我也不错。”林怀梳说得很慢。


    “是吗？那你们可以发展发展。”这句话我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是我的心，竟然会痛。


    “也许吧。”林怀梳低了低头，好像思索着一些什么。


    “你长得好漂亮，简直就可以说是今天晚上，不，应该是我见过的女孩之中最漂亮的一位。”这句话我是脱口而出的。


    “谢谢，不过，我想你的这句话应该等到十年或者是二十年之后再说。”林怀梳淡淡道。


    “为什么？”我不明白。


    “青春年华谁不漂亮？女人的漂亮应该等到她老了之后再作评价。”林怀梳好像说得很认真。


    “老了？女人老了怎么可能还会漂亮？”我这个人很肤浅，稍微有深度一些话语我都不会明白。


    “所以你现在还不懂一个女人的漂亮和美丽到底是什么？”林怀梳笑了笑，喝了一口面前的可乐。


    “我的确不明白，林小姐可否解释解释？”我越来越觉得和林怀梳说话有点意思了。


    “你觉得到现在为止你所见过的哪个女人最为美丽？”林怀梳忽然反问道。


    “这个……说实话，应该就是林小姐你了。”我说的的确是实话。


    “谢谢你的赞美，但是我想，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你就会发现原来这世界上最美丽的那个女人就是和你一起经历过人生的那位。”林怀梳肯定道。


    “一起经历过人生的那位？”我还是不明白。


    “你们所有的男人都以为女人的美丽只源于她娇美的外貌和性感的身材，其实，当你们走过人生，细细回味的时候就会发现，原来女人的美丽也许只是一碗淡淡的清粥，或者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最重要的，是她一直都陪伴在你的身边，不论你是疾病或者健康，不论你是富有或者贫穷，在你想她的时候，你总是可以看见她的笑脸，在你无聊的时候，你总会发现她的声音，在你觉得没有未来的时候，她总是会对着你笑一笑，说，休息一下，有我在你的身边，一切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这样，十年，二十年，直到你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人生中唯一可以拥有的美丽，就是和她共同拥有的那份珍贵的记忆……记忆，便是这世上一切美丽的根源。”林怀梳微笑地缓缓说道。


    “记忆？你的意思是说这世上最美的东西其实是人类的记忆？”我追问道。


    林怀梳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但是很多原本相爱的人最后都会分离，很多最后终老至死的人并不一定非常的相爱。”我提出了我自己的见解。


    “你为什么会哭？”林怀梳忽然问道。


    “你是说今天在COCO店？”我反问道。


    林怀梳点点头。


    “我怎么会知道？我都没有感觉眼泪就流出来了。”我想了想，说道。


    “所以我敢说，你最爱的那个人并不是黛素儿，但是你也许会和黛素儿共度一生。”林怀梳说得好像很有把握。


    “怎么讲？”今天晚上我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每个人，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都会想要为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写一本书，但是他们总是会担心这本书如果真的写出来了，自己已经爱上了另外的一个人，被她或者是他看见了怎么办？所以人们只有将这本书藏在自己心中最深的那个角落里，偶尔的，自己也会拿出来看看，看的过程中有的人会哭，也有的人会笑，人们通常称呼这本书为——记忆……”林怀梳停了停，继续说道，“有记忆，所以，你哭了。”


    “说真的，我都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记忆里面有什么值得我哭的？什么叫做有记忆，所以我哭了？你是不是在玩我？”我渐渐怀疑眼前的这位绝世美女林怀梳是不是在有意耍我。


    “喂！你们怎么还不出去HIGH？真是太过瘾了，蹦一蹦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就在我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黛素儿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喜欢这种地方。”我摇了摇手，表示回避。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刚刚我遇到的一个喝得脸跟猴子屁股一样的白痴真是笑死人，他竟然问我认不认识刘德华，还跟说我说要是看到了刘德华就打这个电话通知他……”


    30


    夜越深，迪吧的魅力越浓烈，特别是喝上了几杯之后，人类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种种欲望表露无疑。


    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十一点整，黛素儿的同学们都已渐渐地散去，但是她和凌峰两个却好像越喝越兴奋。


    黛素儿喝了有五瓶啤酒，她的酒量的确很好，五瓶下肚，她的脸上竟然连一点红色都没有，不过她的右手已经搭到了我的肩头之上。


    “来！徐小懒同学，陪我喝酒！”黛素儿举起酒瓶对着我傻笑。


    “我已经喝了三瓶了，你不记得了？”滴酒未沾的我往桌上指了指，混道。


    “嘿嘿，你又骗我！我记得你明明只喝了两瓶！”看来黛素儿的确有些醉了。


    “OK，你说两瓶就两瓶吧，反正到此为止，你也醉了。”我将黛素儿手上紧紧握着的酒瓶硬生生地掰了下来。


    “不行！今天我高兴！一定要再喝！凌峰！来！让你马子也喝上几瓶！”黛素儿对着一旁的凌峰和林怀梳挥了挥手，嚷道。


    “好！还是你这个丫头讲义气！来！再喝！”说话间凌峰将面前的啤酒又送过来了一瓶。


    “喝你个头！没看到她已经醉了吗？怎么？想占她的便宜啊？”对于凌峰，我可没有什么好话说。


    “我找她喝酒，关你屁事！”看来凌峰对我也有同样的“好感”。


    “算了，大家都醉了，不要再喝了。”林怀梳轻轻拍了拍凌峰的肩膀，说道。


    “凌峰！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要听女人的话！来，接着喝！”黛素儿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凌峰傻笑道。


    “黛姑娘，你也醉了，不要再喝了。”林怀梳看着黛素儿的眼睛，说道。


    “你凭什么管我？本姑娘想喝就喝想抱就抱！关你什么事？”说话间黛素儿还真的孩子气地将我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酒香掺杂着黛素儿的体香扑面而来。


    “你是孤儿，我也是孤儿，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林怀梳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停止思维五秒钟。


    “你……你们两个都是孤儿？林小姐，你不会也醉了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凌峰告诉你的？”黛素儿憋红着脸蛋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凌峰的鼻子问道。


    林怀梳看着黛素儿的眼睛微笑着，没有出声，凌峰看着眼前的啤酒瓶低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装死。


    “我问是不是你告诉她的！”黛素儿抓起面前的一个空酒瓶狠狠地指着凌峰脆弱的脑袋质问道，看来黛素儿的确是个有性格的傻丫头。


    见势不妙，我扯了扯黛素儿的衣脚，小声地说道：“小素儿，冷静一点，如果你不介意，这一下还是让我来吧。”


    “好！你来！”说话间黛素儿还真的将空酒瓶塞到了我的手中。


    “这个……我也只是幻想一下而已，世事又何必当真呢？”我强颜欢笑地将手中的啤酒瓶放到了桌上。


    “喂！徐小懒！你不是也讨厌他吗？你不是这么没种吧！”黛素儿狠狠地望着我的眼睛质问道。


    “这可不是有没有种的问题，这是理不理智的问题。虽然我的确是看他不爽，但是也不至于想要杀了他。”我一边将吧台上的啤酒瓶一个个地放到了吧台下面一边解释道。


    “还是没种！让我来！”说着黛素儿又要去抢吧台上的酒瓶。


    “喂！你！”我真是没有想到黛素儿的酒品会如此之差。


    “不要拦着我！这小子亲口跟我说要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的！让我废了他！”黛素儿和我僵持着，要说这黛素儿怎么讲都不应该比我的力气还大，但是现在，我竟然渐渐地失去先机，看来这酒精的力量的确不是吹的！


    “冷静！小素儿！你这么着废了他，明天警察就要上门了！我看不如设计陷害他比较妥当！”还是我比较阴险。


    “不行！本姑娘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就算废也要当着大家的面废他！”黛素儿好像说得很认真的样子。


    “不行！还是让我来！让我来！”我和黛素儿“争功”。


    “不行！还是让我亲手废了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黛素儿的力气越来越大。


    “徐小懒同学，不要和她争执了，让她去吧。”林怀梳忽然对着我说了一句。


    “但是……”我看着林怀梳的眼睛，她忽然对着我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我的双手，还是不知不觉地放了下来。


    就在我放手的那一瞬间，黛素儿毫无阻拦地站了起来，然后顺势从吧台上抄起一个空瓶往凌峰酒醉而低垂的额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那一刻，我已经脆弱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凌峰这个淫贼的惨叫声。


    一秒钟过去了，三秒钟过去了，十秒钟过去了……凌峰那个淫贼难道连叫声都没有发出便已经被黛素儿给干掉了？虽然很不愿意，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


    黛素儿此刻正和林怀梳面对面地站着，黛素儿用一种近乎惊异的目光注视着林怀梳，她手中的啤酒瓶早被她已经放弃的右手放到了吧台的上面，而林怀梳的脸上则写满了自信的微笑。


    “啥事？到底发生了啥事？”我也狠狠地站立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两位美女充满了疑惑地询问道。


    两位美女都当我是透明的，所以我迫不得已地继续追问道：“啥事？到底发生了啥事？”虽然“啥事”这个词并不是我的方言，但是很不幸，它还是在这里被我不停地用来用去。


    “喂！两位大侠！我真的很好奇啊，为什么你们要这样看着对方而当我是透明的呢？”说话间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凌峰的额头，还好，暂时没有缺口。


    “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黛素儿忽然对着林怀梳非常非常认真地质问了一句。


    “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时间，地点，你都记住了吧？”林怀梳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微笑道。


    “你最好不要骗我！你若是骗了我，就连神仙都救不了你！”黛素儿挥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指着林怀梳的鼻子说道。


    看着黛素儿指向自己的手指，林怀梳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所以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你。”


    “喂！我说你们两个，刚刚我闭眼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几乎抓狂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徐小懒！我们走！”说话间黛素儿拉着我的袖口就往外拽。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说走就走了？”刚刚那一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让事情有了这样的逆转？我始终都想不明白。


    “出去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