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偷来的吻

    顾曦辰心跳得更快，她凑过去，目标对准面前5公分的性感双唇，前进。


    他的唇，软软的很热，有点像小时候偷吃的桂花糕，她的唇贴在他的唇上。


    舒适的混和香水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烟草清香开始在他们唇间弥漫。


    1


    顾曦辰的宿舍，15平米大小的房间墙壁上到处都是宗政煌的照片。各种姿势的照片——幻想他就在身边脉脉含情地注视着她。


    顾曦辰的电脑，屏幕上的背景就是宗政煌帅得不能再帅的SS照片。每次一开机，屏幕上就会每隔一秒闪现“我最喜欢你——宗政煌”的艺术字样。


    顾曦辰的杯子、镜子、牙刷，总之一切能做记号的东西上面都用荧光笔画上了两颗心，中间是她跟宗政煌名字的缩写。


    总之一句话，顾曦辰严重、疯狂、绝对迷恋宗政煌。


    “小曦，小曦——”门没关。


    “顾小曦！不要再睡了。”


    “某个女人”趴在书桌上头也不抬。


    “顾曦辰！你给我老实交代，西装外套到底是谁的？再睡我砍了你！”


    随后砰的一声，某个人的“爪子”狠狠地拍在书桌上，连电脑都微微颤动。


    “啊？林小猫！！我没在睡觉啦～～”顾曦辰猛地从傻笑中回神，屏幕上的宗政煌淡淡微笑，好帅好性感，悄悄抹去口角的口水，她抬头，林乐岚阴霾愤怒的“后妈脸”正狠狠地试图用眼光射杀她。“呵呵，猫猫，你找我干嘛？”


    “干嘛？”林乐岚扳着手指怒笑，“你说这件银灰西装外套到底是谁的？”


    “我不是说了嘛，我在后山睡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它盖在身上。我怎么知道它是谁的？”顾曦辰不高兴地回答，真讨厌，她看起来像那种说话骗人的女生吗？（是哪个混蛋说越漂亮的女生越会骗人的？人家她是清白的好不好？）


    “哼，顾曦辰，再给你一次自首机会，再不交代格杀勿论！”林乐岚嘿嘿冷笑着抱紧西装，收拢的手指好像把衣服当成了她的脖子。


    唉，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顾曦辰茫然地抓抓头发，哎呀，有油了，该洗头了，“猫猫，你有话直接说，OK？”


    “哼！”林乐岚抱着西装，PP一跃坐在台上，“小曦你是不是喜欢温老师？”


    “啥？”顾曦辰傻傻地张大嘴巴，什么叫她喜欢温老师，“那个你能先告诉我谁是温老师？”她脑袋里自动闪过秃顶肥胖笑得像汉奸的中年男人，哆嗦一下，她怎么可能喜欢老字辈的男人？


    “切，少给我装白痴！温老师当然指的是温涵湫！”林乐岚一脸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人的“正义”表情。


    温涵湫？就是那“很帅”的讲师？也是害她公交车出糗的男人？“拜托，猫猫，我怎么可能跟温涵湫有奸情？”顾曦辰一副你杀了我的表情，“我对我们家阿煌可是一心一意！”


    噗嗤一声，两个人都笑了。


    阿煌？（阿黄？）怎么感觉像在叫唤一只狗的名字。


    “可是，小曦，外套的口袋里有温老师的书签！你说西装外套不是他的是谁的？”林乐岚掏出里面的书签递给她，“小曦，凭我的恋爱感觉，你跟他之间绝对有问题。”


    顾曦辰接过一看，书签正面是一枝寒梅，背面题了一行字：“面壁十年图破壁。温涵湫”龙飞凤舞、飘逸潇洒的字迹的确是他的风格。


    “好啦，我承认了，之前我见过他。”顾曦辰放下书签，吐了一口气承认，“不过，那次我好糗。”她说了开学那次在公交车上的尴尬，最后举手发誓，“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唉，女人的友谊，还真是薄弱！有了异性没人性！


    顾曦辰苦着脸看她自己一身装扮，典型的劳动阶层清洁大妈的装扮（咳咳，特此声明：绝对没鄙视劳动人民的意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职业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她暂时没有投身到这伟大的行业中去的意愿），深蓝色的制服、大大的口罩，随身携带的拖把、水桶。清洁时间随意出入凤大任何地方而不被怀疑怪异。


    林小猫竟然派她出马，“假装”巧遇温涵湫（其实就是厚脸皮地跟踪他），问他是不是少了件银灰色西装外套，是的话就约他见面，然后由小猫出马归还感谢。


    顾曦辰挥着拖把进入号称凤大的“五角大楼”，有人在假意拖两下，没人在打着哈欠一路寻找温涵湫的踪迹。


    奇怪，明明说星期三下午，凤大所有的教职员工都在这里开会。怎么就没他的影呢？


    一层、两层、三层——妈妈呀，都到了12层了都没看到温涵湫的影子。哈欠，哈欠，哈欠。


    眼皮很久之前就开始下垂粘合—v—，顾曦辰一路打着哈欠，眼睛瞄到巨大的玻璃窗外，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难怪她一直提不起精神想睡觉。她低头看了一下水桶、拖把，不管了，直接扔到卫生间里好了。12楼以上是凤大部长级人物活动中心，轻松上阵，一个人上去就是被发现，逃也方便。


    13楼温涵湫、温大帅哥，你在哪？


    14楼拜托，温涵湫、温大哥、温老头你还不出现！！！


    两层楼差点被发现五次，顾曦辰躲闪着向最高层15楼奋勇前进。


    哈！好安静好气派的地盘！


    不亏是凤大最高决策中心。顾曦辰一路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拜托，本来就没人嘛，开完会闲人早走光了）


    嘿嘿，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曦辰好奇地看着门牌号一路走过去。


    财务中心、校董会、校常会、安全部、对外中心、校长办公室、理事长办公室。


    怦怦！


    怦怦怦！


    顾曦辰心剧烈地跳动，眼睛里闪烁爱心，哪个是宗政煌的办公室？他会不会在里面？！


    像被催眠一样，她头脑一片空白，直直向闪烁“理事长办公室”的门牌走去，站在门口手颤抖地摸上门把。


    门没关？门没关！


    进去？不进去？


    进去！不进去！


    她偷偷地推开一条缝猫了进去，宗政煌趴在桌上，他睡着了！p^O^q顾曦辰笑得两眼放桃花，当下做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的决定，进去偷香！


    事后成为她一生最美好最刺激的回忆之一。


    她侧着身体挤进去，还好门没发出声音。轻手轻脚过去，幸亏脚下地毯很厚，越靠近宗政煌的桌子顾曦辰心跳得越快，下一秒心好像就会蹦出来。（所以说嘛，偷香这种事情还是由男人做比较恰当！科学表明男人脸皮本来就比女人厚）最后顾曦辰几乎是在地上爬行到了宗政煌的脚边，捂着嘴巴小心喘气。自我安慰一番，反正没人知道，吻一下偷偷就跑，他应该不会发现。她慢慢站起来，腿好像麻了，不去管它。


    宗政煌连续一个星期处理财团合并问题，忙得天翻地覆，体力精力早就透支衰竭，脸色苍白疲惫，眼睛周围却是浓重的黑影。原本他只打算小憩片刻，哪知道一挨到桌边就深沉地入睡。


    好忧郁深沉啊。


    顾曦辰心跳更快，她凑过去，目标对准面前5公分的性感双唇——前进。


    他的唇，软软的很热，有点像小时候偷吃的桂花糕，她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舒适的混和香水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烟草清香开始在他们唇间弥漫。


    好——色啊！不行了，555555爆炸似的全身血液全部涌到脸上。


    “咚！咚咚！”


    啊！“呜”的一声顾曦辰猛地捂住嘴巴，三魂吓了六魄，整个人向后缩，滚进了宗政煌身后椅子的狭小空间藏好。


    像算好似的，下一秒门被推开。好险～～顾曦辰哭也不是笑也不能，她该庆幸没有被发现偷香，还是担心等一下会被当做小偷逮个正着呢？呜呜～～惨了，进来的是号称凤煌大学“黑面阎罗”的财务部长，滴汗！！她身体缩得更紧，手心出汗依旧抓着宗政煌椅子的支撑，好像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一样！


    “理事长！理事长！”


    拜托，黑面包公阎罗祖宗，不要吵醒让他多睡点，OK？再顺便放她一条生路嘛～～顾曦辰隔着宗政煌的后背对他挤眉弄眼。


    “理事长，理事长！”黑面阎罗试图唤醒他。


    拜托，不要叫了好不好？你以为自己的声音好听啊？跟乌鸦叫一样，555，你就快点滚出去，给个让我逃出去的机会，OK？顾曦辰双手合什，暗中祈祷，咧着嘴试图爬到宗政煌桌子的另一角。


    “恩？”宗政煌身体一动，坐了起来。


    顾曦辰吓得四肢着地，手心冰凉，她大气不敢出一声。完了，如果她“突围”出去，不被逮到的几率有几成呢？


    “理事长。”财政部长恭敬地低头垂立在他面前汇报，“刚才老夫人打电话过来，请您尽快回去一趟。”


    “恩。”宗政煌起身，摇了摇依旧沉重的头，决定去里面清洗一下。


    死定了！顾曦辰看他起身的动作，在心里哀号完蛋了，这下丢脸丢大了。她咬唇闭上眼，不敢想接下来的场面。


    微微悉嗦声。


    “谁，出来！”


    财政部长看到椅子后面躲躲闪闪的人影冷喝一声。走到一半的宗政煌诧然回头，他椅子后面什么时候躲了个人？！


    呀！顾曦辰被他打雷似的声音一吓，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一样，反而来了精神，连滚带爬地起来，一秒不停地弓着身体冲了出去。


    冲啊——千万不能被他们逮到。


    一个女人！


    一个清洁工装扮的女人？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好像被施了定身法，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们眼睁睁地让这个不知道怎么进来、有何企图的女人逃走了。


    “理事长，要不……”财政部长看向宗政煌，声音猛地停下，奇怪地看着他脸上明显的唇印！


    唇印？


    不会是他脑中想的那样。


    “怎么了？”宗政煌皱眉，疑惑地摸了下自己的脸皮。


    “你、你的、脸、上有唇印！”财政部长脸更黑了，哈，是因为脸红而看不出来，感觉更黑了几分。


    唇印？宗政煌陡然转头看向门外，然后回头，视线对上财政部长，两个人尴尬地随即避开。


    难道他们伟大的理事长被刚刚逃出去的女清洁工强吻了？！


    哈哈，财政部长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不准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你下去吧。”宗政煌沉默几秒，努力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转头进洗手间。


    该死！一大片模糊的红渍！他抹了一下，鼻间陡然闻到隐隐草莓香。是哪个白痴女人弄的？他猛地打开水龙头。


    哗哗哗！


    哗哗哗！


    丢死人了，差一点死了算了～～呼呼，顾曦辰直奔下楼，一口气不停地拼命跑着，无惧于路上的好奇眼光（哈哈，其实是没看见），一直跑到凤大校门口的喷泉下停下。她坐在水池外的台阶上，身后的假山上喷泉哗哗地流泻下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欢快的小夜曲，可是现在她羞愧得只想把自己埋进深水潭里淹死拉倒。


    5555，她不是人，卑鄙无耻下流小人。


    竟然做出这种偷香窃玉的丑恶行径，做就做了为什么还会被发现？罪无可恕，罪加一等。


    55555～～苍天啊，活了20年才让她发现自己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切，关天地何事？）对不起教育了她十几年的老师，更对不起被她偷吻的宗政煌。


    顾曦辰一边诚心“忏悔”，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唇。恩，早知道会被发现，就多吻几下，现在真是亏大了。


    唉，不想了，“逝者长已矣，来者犹可追”，反正事情过去了，应该不会被人知道。


    呵呵～～自我安慰成功，顾曦辰紧张的弦一松下，想睡觉的细胞又开始活动开来。


    哈欠。


    三两只鸽子摇着圆滚滚的身子、扑棱着翅膀，看样子吃饱了要去找地盘睡觉。她猜想着深有同感地打了个哈欠，眼睛眯成一条缝，感觉有点困了，顾曦辰抱膝趴在腿上，眼睛迷蒙地小眯一下。


    休息，休息一会儿，不算睡觉。


    林小猫，千万别说我不够义气。


    可怜的顾曦辰同学，最大的梦想是当个死火山！！！一年四季天天都是休眠期，天天在幸福睡觉。


    狂羡慕中。


    2


    “啊——”她颈后嗖的一下阴凉，好像好姐妹背靠背，有鬼降临！顾曦辰吓得尖叫着跳起来，一不小心滚下了台阶，“哎哟，我的妈啊——”


    “顾曦辰你鬼叫什么？我让你去找人，你丫啥时躲在这睡你的大头觉？！”后面陡然伸出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呜——呜——呜——听——到、了。”她一听是熟悉的声音，连忙点头说我知道了，可惜林小猫捂住她嘴巴的狠劲像是绑架人质似的，连口气都不让她呼吸。


    死猫、臭猫、烂猫，憋死了！


    三、二、一！她心里默数着聚集力量，随后向后猛地用力一拐，挣开了猫猫的牵制，裙摆飞旋划了个优美弧度转身，叉腰指着林小猫的鼻子开吼：“拜托，小林子，我砍了你全家还是抢了你老公，有必要闷死我泄恨？”


    小林子！哈，气死才好！林小猫最恨人家叫她小林子！原因？嘿嘿，自己去翻《笑傲江湖》，里面为了报仇把自己给阉了的那个林平之不就是亲亲师弟小林子？


    “不许叫我小林子！！”林乐岚咬牙切齿地吼过来，清丽可爱的脸蛋刹那扭曲成“后妈面孔”，“我说了不止三万六千次，不准那样叫我？顾曦辰！扫垃圾的吸尘器！你丫真成了收垃圾的没记性吗？”


    55555！真郁闷，林小猫老是用她那良家妇女的面孔虐待她这空有“强悍美女”称号的和平风格MM，呜呜，竟然说她是收垃圾的！你们有看过像她这样的绝世小美女扫大街吗？


    真是不像话！谁说是“国之将亡，妖孽尽出”？欠扁！


    我看是“和平年代，妖孽依旧横行”！说的就是她丫那种人！


    顾曦辰忿忿地昂起头不看她，天空云朵飘飘，一朵、两个、三……


    讨厌，暂时假装自己色盲，没看到朵朵乌黑，不能高歌天蓝云清今天好晴朗。


    耶？刷刷刷，好像有帅哥看她？！


    顾曦辰体内敏感雷达警报器突然亮起，连忙露出偶像明星标准笑容——露出漂亮的八颗牙齿，微笑微笑！“猫猫，微笑！有帅哥～～”


    “天！我的……”林乐岚惊吓得捂着心口，拼命挤出训练了十几年的招牌淑女笑容，含羞带怯眼贝齿微露，眼睛放射着爱的电波看向前面，“小曦，是温涵湫耶！”


    校门口，温涵湫纤细的身影荡漾着淡彩光晕慢慢向喷泉这里走来。


    “哇！温大帅哥啊！”


    “温涵湫，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啊。”


    “天啦，来了，他向我们走来了！”


    啧！啧！周围花痴女生眼波横飞，电力过猛，一片青蛙放倒悲愤哀号中。


    “请节约用电！”


    “凤大色女排成行！”


    可惜，没“她家”宗政煌帅。


    顾曦辰忙拿出手机朝着林小猫猛拍，色女啊，一脸“色色”的想要扑过去一样。嘿嘿拍下来以后可以用来勒索请客！


    “温、温、温——”林乐岚眼睛大大的看着来人越走越近，最后在她们面前停下，她兴奋得一脸潮红，结巴地开口招呼。


    我的妈啊，原来林小猫这么害羞啊！！


    “他不叫温温温。他叫温——温——哈哈——”顾曦辰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弯了腰，头却努力地抬着扫向对面站着的温涵湫和林乐岚，身体呈怪异的姿势。


    “我——”林乐岚被她笑得头低得更低，脸上委屈得活像被欺负的灰姑娘小可怜。


    “你们好。”温涵湫轻声招呼，脸上的微笑有浅浅的温暖，随后他朝顾曦辰点了一下头，“你好，你叫顾曦辰吧？”


    “啊？你认识我？”


    “呃？你认识她？”


    顾曦辰的哈哈大笑瞬间冻结，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林乐岚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恩，抱歉。”温涵湫道歉，声音清淡好似偶尔微风拂过水面，“我查了你的入学资料，上面有你的照片。”


    “你、你、你——”怎么这样？！长得帅就能为所欲为吗？真是讨厌，感觉好像错手杀了人随意说声对不起一样厌恶。顾曦辰瞪大眼睛讨伐地朝他大吼，“喂，已经做过的事现在才来道歉有什么用？”老是一副出家人般的说教面孔，长的再帅也没用。


    “啊？小曦。”林小猫不悦地拉拉她袖子，顺便偷偷掐她一下以示惩戒，做人不能太小气！随后她对着温涵湫甜甜一笑，“温老师，小曦没睡醒就会胡说八道乱发脾气，您不要在意啊！”


    真是差别待遇，有了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顾曦辰低下头查看手腕，小猫的爪子还真是利落，一出手就是鲜红的两道红痕。最毒妇人心啊。


    “没关系。这的确是我的错。”温涵湫淡淡一笑，随后看着嘀咕的顾曦辰，好脾气地轻声问道：“我也可以叫你小曦吗？很抱歉，今天又打扰你睡觉了。”


    拜托，叫都叫了，还问人家可不可以真是矫情，还拐走她家最最可爱善良猫猫的芳心。打定主意决定讨厌他，顾曦辰不情愿地点头。“好的。哎哟——”答应了干嘛还拧我？腰后猛的吃痛，她皱眉，眼神询问林小猫为何又是偷袭。


    西装外套！林小猫避开温涵湫的视线口形示意。


    讨厌，什么时候她得出面当红娘了？顾曦辰嘟着嘴点头，不情愿地抬头刚好对上神色淡泊的温涵湫，“对了，温老师，想请教您一下，那天在后山，我，恩，睡着了，那个外套是你的吗？”


    “恩。”温涵湫在她们注视中点头。


    “是吗？！真的是您！”林小猫激动得好像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一样，“温老师，我们已经把外套洗干净了，找个机会还给您好吗？”说完顺便踢踢顾曦辰的脚。


    “真的很感谢，温老师。”顾曦辰无奈只好接口，肉麻的感激道谢就是她自己听了也想吐，“咳，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外套还给您好吗？”


    温涵湫点头，想了一下说：“好的，不过最近我要出去开会。下周星期天下午我们在逸凡见面好吗？”


    “好的，没问题。”林小猫眉飞色舞。


    “哦。”顾曦辰点头，忍了很久没打的哈欠又找上门来，她捂着嘴巴想那个逸凡包厢倒是不错，沙发柔软，音乐轻柔，空气里还有淡淡精油熏香，吃完东西可以舒服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