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笑的……翼敬风?
3个月前 作者: 雪儿
他突然怔怔地看着我,眼底的明亮渐渐灼热起来。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我不想听他告诉我说,我是某某人的替身。
只要是一想到这个,我的心都会乱成一团,我故作若无其事道:“我们去看看翼吧……”
刚进病房,我正想凑过去看看那家伙醒了没有,没想到这个混蛋,他居然紧紧地抱住了我。
“喂,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喂,放开我,听到了没有?”我尖叫,
“翼,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雪妮?”SU也一脸奇怪,大概也只有翼敬风这家伙才会发明出这种拥抱方式。
这哪里叫拥抱?我简直就成一只大熊猫怀里被搂着不放的球嘛!
“雪……妮?”他抱着我的时候脑袋深深地埋入我的衣服里,在听到我的尖叫后,抬起头用那双蓝色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
“雪……妮?”
“喂,浑蛋!别以为装出一副很天真无邪的样子,就借机占我的便宜!你放手,听到没有?”开什么玩笑?居然这样死紧地抱着我,他以为他是谁?
“雪……妮!”他咧开嘴对我嘿嘿一笑!
“雪……妮!”这家伙装上瘾了吗?怎么连语气都变得跟小孩子似的?
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像儿子看到他老妈?
“喂,翼,你怎么了?”SU伸过手拉开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他一脸怕怕地摇着脑袋,好像八个月的婴孩面对陌生人的样子。
“喂,你放开我,我快透不过气了!”
这个家伙,怎么看着SU伸手拉他,反倒像个怕生的孩子一样,把我抱得更紧。好像生怕被人拽离我的怀抱似的。
“翼,别开玩笑了,快一点松开!”SU加大了手里的劲道,眼见翼敬风的手要被拉开了……
“哇,雪妮!”他居然放声大哭,“你不要拉我,我要雪妮,我只要雪妮!”
这下我傻了,SU傻了,而且,随后赶来的医生在检查了他的脑部后,对着检查结果也傻掉了!
“人类的大脑里大约有40亿个神经细胞。而控制这些神经细胞数量的则是其中的10倍。这些细胞分中枢神经和末梢神经……”
“打住,打住!”我举手,右手食指顶住了左手的手心,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医生,你讲那么多,我一句都听不懂。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
我顿了顿,哭丧着脸看着像八爪鱼一般拉着我衣服死不放手的翼敬风:“我只想知道,我怎么才能让这家伙从我的身边离开?”
从他醒来到现在,就一直拉着我,死活再也不肯从我身上放开,整个像只树袋熊一样攀在我身上。
拜托!我才一米六三,而他却是个一米八,而且身强力壮的大男生耶!
这么一大“吨”吊在我身上,我受得了吗?
这家伙见我看着他,居然还仰起他“纯真无邪”的脸对我笑:“雪妮!”
我浑身无力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不许对我笑!”
他一脸委屈地扁了扁嘴,像个做错事情乞讨原谅的孩子般,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雪妮,雪妮,雪妮!”
他这是什么表情?干吗要那么委屈,就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最让我痛苦的是,医生给我的解释:“病人可能伤到了脑袋,颅内可能有血肿,压迫了脑部神经……”
说了一大堆,我完全没有听明白,
我唯一明白的就是……
这家伙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我!
依照动物界的定律:动物宝宝第一眼看到的都是爹跟妈。
他紧紧地抱着我,敢情他把我当他妈了?我以前是骂他禽兽来着!这是上天给我的报应吗?
苍天啊!你没长眼啊!
我欲哭无泪!我只想象过,如果有一天跟他相爱了,他突然冒出一个儿子怎么办?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给这个身高至少一米八的家伙给当妈啊!
谁能告诉我,还有比这更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吗?“妈!我回来了啦!”任何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到我的声音是多么的有气无力。
“你回来了?”我妈披着睡衣给我开门,但看到我的同时,眼睛也忽然睁得到大,“哇!”
她吓得像有人在往她的脚上泼了一盆开水,一下子跳得老高,连睡衣都掉到了地上:“臭小子,你是谁?”
没错,任何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我,蓝雪妮,一介弱质女流,居然被一个人高马大的臭小子整个儿吊住了……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么个大男生,居然一脸白痴样,无辜地看着我妈……
妈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声粗吼:“雪妮,他到底是谁?”
翼敬风被我妈吼得吓了一跳,原本就勾在我脖子上的手更用力地圈紧:“雪妮。怕怕!雪妮!”
我看见妈惊大了眼睛,一脸随时要晕倒的表情看着这人高马大的大家伙。
不过我实在来不及回答我妈的问题,因为我脖子上那只大手,几乎要把我的脖子勒断:“放手,放手!”我垂死挣扎着。
我妈发现情况不对也慌忙大叫:“放手,放手,臭小子,你放开我家雪妮!”
被她这么一吼,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脸上涨得几乎要发裂……
我要死了!
我唔唔地叫着,我呼吸,我呼吸……我无法呼吸……
一阵窒息感后我终于彻底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是蓝小冰那张熟悉得让我生厌的脸!
但是就是这一瞬间的工夫,我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是梦!
刚才的一切,一定全是梦!
因为我每一次做了荒唐的梦后,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永远都是蓝小冰!
“小冰,你这个变态!”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捂着有点晕的脑袋看着他,“你又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来吗?”他托着手望着我,“我只是奇怪,你的睡相怎么那么难看!”
“什么啊?我睡相难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姐耶!”我揉了揉眼睛。
“是妈硬要我呆在这里的!”他耸了耸肩,一副“你以为我想”的表情。
“妈?”奇怪?妈为什么要让他呆在我的房间里?
“妈呢?”我问!
“妈和爸去澳门三日游了!”
“什么?”
“有个电话说我们家中奖了,可以全家旅游,不过我们俩都上学,所以老爸老妈连夜收拾行李,走人了!”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尖叫,这是什么世道?哪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爸妈?
什么跟什么啊!?
最近都怪怪的,刚才的一个怪梦,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门外突然有人走动的脚步声音,妈和爸不都出去了吗?
我的身体猛然紧绷起来
“谁!”
我迅速站到门边,那个脚步近了,越来越近了……
就在那个家伙用手扭转门的时候,在门开了一条缝隙的时候……
我猛然操起了我门后面的棒球棍!
那个人……进来了!
我一棍子砸了下去!
那个高大的身影转了过来!
随后:“哇!”
他,哭了!
我的上帝啊!我不知道我这是第几次华丽地呼叫他老人家了!
那个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鼻子时……我整个人都像被冰水冻住了似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嘭”的一响!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办法站起身来!
我所看到的那个人……居然……居然和梦里的翼敬风一模一样!
可是,可是,那不是个梦吗?
蓝小冰走到那个哇哇大哭的家伙面前,拿着他的宝贝DV拍着他,一边拍还一边幸灾乐祸道:“大声一点,大声一点!等一下我给你吃糖糖!”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惊讶,我一直相信我刚才做的是梦呀!怎么会这个样子?
“刚才翼敬风的家人打过电话,说明了他的事情,说他一直跟着你,所以,你只好把他带回来!”
“那么,他智商退化成小孩的事情是真的了?”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蓝小冰笑得一脸奸诈,“哼哼哼,臭小子,昨天下午的时候揍我揍得那么惨,现在落到我的手里,看我怎样收拾你!”
“不!”我痛苦地呻吟出声,捂住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此刻的翼敬风,梳着朝天辫,脸上抹着两块夸张的红胭脂,身上穿着我妈的长裙子,额头的中央,还被小冰用口红点了一个红点
最要命的时候,他还蹲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蓝小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棒棒糖,蹲在翼敬风的面前,像摇博浪鼓似的转动着那根棒棒糖,右手还不忘拿DV对着翼敬风:“要不要吃糖?”
翼敬风停住哭声,抬起脸,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那根棒棒糖:“要!”
我怔怔地望着他原来画得很艳丽的脸,现在被泪水一冲花得一塌糊涂的那张脸,心里不由得五味陈杂。
这家伙……他,他以后,真的就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糖糖——!糖糖!”那家伙迅速扑了上来……
蓝小冰走到那个哇哇大哭的家伙面前,拿着他的宝贝DV拍着他,一边拍还一边幸灾乐祸道:“大声一点,大声一点!等一下我给你吃糖糖!”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惊讶,我一直相信我刚才做的是梦呀!怎么会这个样子?
“刚才翼敬风的家人打过电话,说明了他的事情,说他一直跟着你,所以,你只好把他带回来!”
“那么,他智商退化成小孩的事情是真的了?”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蓝小冰笑得一脸奸诈,“哼哼哼,臭小子,昨天下午的时候揍我揍得那么惨,现在落到我的手里,看我怎样收拾你!”
“不!”我痛苦地呻吟出声,捂住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此刻的翼敬风,梳着朝天辫,脸上抹着两块夸张的红胭脂,身上穿着我妈的长裙子,额头的中央,还被小冰用口红点了一个红点
最要命的时候,他还蹲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蓝小冰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棒棒糖,蹲在翼敬风的面前,像摇博浪鼓似的转动着那根棒棒糖,右手还不忘拿DV对着翼敬风:“要不要吃糖?”
翼敬风停住哭声,抬起脸,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那根棒棒糖:“要!”
我怔怔地望着他原来画得很艳丽的脸,现在被泪水一冲花得一塌糊涂的那张脸,心里不由得五味陈杂。
这家伙……他,他以后,真的就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糖糖——!糖糖!”那家伙迅速扑了上来……
蓝小冰傻住了。
我傻住了!
“说……翼敬风是个混蛋!”蓝小冰一脸阴笑地望着他。
“翼,蛋!”翼敬风笑眯眯地咬着棒棒糖,透明的口水顺着唇角往下淌。一个明明长得俊美无比的男人忽然变成眼前这个样子,若是让那些曾经喜欢过他的女生看见,只怕,每个人都会气得跳楼。
“切,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蓝小冰重复了几次,而翼敬风反反复复还是只会蹦两个字。
蓝小冰见实在教不了他骂自己,眼珠一转,又改变注意:“来,叫我爸爸!”蓝小冰换了一个话题。
“来,叫我爸爸!”翼敬风这一次倒学得很快!
“臭小子!这句话倒学得很像!”蓝小冰一拳下去,毫不留情,“我是说,叫我爸爸!”
“我是说,叫我爸爸!”翼敬风捂着脑袋,一脸可怜地呜呜。
“我是你爸爸!”蓝小冰居高临下地叫嚷。
“我是你爸爸!”翼敬风可怜兮兮地重复,还保持着抱住脑袋的那个姿势。
“臭小子,不想吃糖了?”蓝小冰一把攥回他嘴里的那支棒棒糖。
“想!”翼敬风回答的时候,眼睛居然笑得勾了下去!
“真的想要?”蓝小冰又问了一次。
“要!”这回,他的笑更加灿烂可爱。
“不给你!”蓝小冰说着把糖用力往后一扔,
“喂……”我想说,蓝小冰,你不要太过份了!
可是,我刚刚张嘴……
糖就这样硬生生掉进了站在蓝小冰身后的,我……的嘴里!
“糖糖!糖糖!”那家伙迅速扑了上来……
蓝小冰傻住了。
我傻住了!
蓝小冰张大了嘴!
而我只是……惊得睁大了眼睛!
翼敬风扑了上来,把我压倒在地,
他像恶狗扑食般地扑过来,毫不客气地吻住了我的唇!还用力的……吸吮起来……
我错愕得忘了呼吸……
“翼敬风!”我猛然推开了他的身体。
我嘴里还含着糖,我说话含糊不清!我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大嚷:“你混蛋!你这个臭猪头!!”
我……
我仰天!
我长啸!
“蓝小冰,我要杀了你!”
这一切,都是蓝小冰的错!全是他的错!
我用洗面奶给翼洗脸:“你这个臭猪头,”我原本是想恶狠狠地搓着他的脸,但是看到他望着我的笑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平时看你挺嚣张的,却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唉,如果有一天,你清醒过来,看到蓝小冰DV里的摄像,你该怎么办?”
那家伙,坐在小凳子上冲我傻乎乎地微笑着。
原本的恨意、怒气,在面对这样的笑容时,顷刻之间也都烟消云散了。
“以后,要听我的话,知道吗?”我用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然后马上觉得我的口气还真的像是他妈。
“嗯嗯!”他连连点头,眼睛笑得又勾了下去。
他现在倒是很听话,但是我的心还是又迅速沉到了谷底。
我怎么没恋爱,就当妈了?还拣到这么大一儿子?
我……我哭笑不得,我欲哭无泪,我,我,我……天哪!
宏行来接我时,我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因为我辛辛苦苦忙了两三个小时做好的早餐,小冰连尝都没尝就跑了,等我好心好意、耐着性子喂了翼敬风一点时,那家伙居然说好难吃!
开什么玩笑?居然敢嫌弃我的东西难吃?要不是听到宏行来按门铃,我一定要好好海扁他一顿!
“你怎么了?”宏行上下打量我两三次,“怎么穿着围裙,连校服都还没换?”
“对不起,宏行,今天我请假!”我不可能把翼敬风一个人丢在家里啊!他跟着我,一直跟着,我走哪儿他跟哪儿,而且,他今天还要复诊!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呢?
因为翼敬风现在在我家,我刚才才跟SU通过电话。SU说马上就会过来接他去复诊的,当然,前提是我也会陪着他去。
可是这种事我要怎么告诉宏行呢?
就在我支支吾吾的时候,有人在我房间里大声地叫嚷:“妮妮,妮妮!”
宏行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似乎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一脸怪异地望着我。
连我自己也想象得到我现在一脸惨白的样子,有多心虚,但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这个……这个是小冰啦,你也知道,他总是这样子阴阳怪气地叫我!”
我边说,边做贼心虚地退到门边,背着手把身后的门轻轻地关上。
宏行的脸色,很难看,但却没有马上揭穿我,只是轻轻笑了笑,发挥他的绅士风度:“雪妮!如果小冰还没有去学校的话,我们送他一程吧!”
我一听,急得满头大汗:“不用了……真的,真的不用了,那家伙骑脚踏车就好,你不用为他担心啦!”
我的手心全是汗,宏行不是傻瓜,宏行也不是笨蛋,何况里面的那个家伙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
“妮妮!妮妮!妮妮!”
那分明就不是蓝小冰的声音,只有傻瓜才会相信我的话。
宏行一把推开我,推门而入……
我的房间里,翼敬风穿着白色的衬衣,正在扣胸前第三颗扣子,
事实上,宏行来之前,我正在教他自己穿衣服,所以,他正在练习把衬衫的扣子解开,扣上,解开,再扣上!
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眼下正在我的房间里扣扣子,要命的是,刚才我还一脸心虚地不让宏行进房间,
面对这样的场景,任何人都会想歪,更何况是原本就对我和翼敬风有过怀疑的宏行?他一脸受伤表情的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怎么办?难道任由他这样误会我吗?不行,我必须解释:“宏行,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
“不必解释了!”宏行用力挥手,把我推到一边,我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
我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宏行他……他居然会这样子对我?
“蓝雪妮!你……”宏行望着我,一脸失望和受伤,却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冲出我家。
我没有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算我不喜欢宏行,就算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可是,我也不希望被他这样误会,
“宏行!”我试图追上去,拉住他的手。
“不要叫我的名字!”他用力甩开了我的手,“你太让我失望了!”
“宏行!”我的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要掉下来。从小到大,宏行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冰冷粗鲁,从来没有!
“蓝雪妮!”宏行红着眼睛,几乎咬牙切齿!他狠狠地看着我,“我收回我昨天说的话,我压根就不该相信。因为自始至终,你压根就不值得我信任。”
“宏行,你听我解释!”我的眼泪流淌下来,宏行却头也不回地上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进屋时,翼敬风正站门口望着我:“妮妮!”
他抬起头来,一脸孩子气的冲我笑。他指了指胸前,让我看他刚学会扣好的扣子,像个孩子似的对我炫耀。
心里的委屈忽然泛滥成灾,眼泪刷刷刷地往下淌:“傻瓜,扣子都扣错了!”
“妮妮,妮妮!”翼敬风轻轻地重复叫着我的名字。
“傻瓜,不要老是叫我,我会觉得肉麻的!”我看着他,不知道如何把心头的委屈宣泄出来。如果是从前的翼敬风,也许我还可以跟他吵两句,可是,可是现在……
“妮妮!妮妮!”然后,他低下了他的身子,脸靠近了我的脸,像阿奴对唐玉小宝那样,轻轻抱着我,用手摩裟着我的脸。
我惊讶于他突如其来的贴心举动,他像个孩子一样亲了亲我刚刚挂在我眼角的眼泪。
他说:“妮妮!不哭!不哭!妮妮!”
“嗯,不哭!我不哭!”我嘴里这样说着,眼泪却愈发滂沱起来。我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不哭了!翼乖!让妮妮抱一下下!”翼身上,是淡淡的洗衣粉和沐浴露的混合味道。
这个,是否就是传说中幸福的味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郁闷得想撞墙,望着面前的人。
没想到,只是抱着我家的狗狗“小雪”和翼敬风一起散个步而已,居然也会遇上传说中的“黑社会”。
我打量着这些人,一共三个,都是身强力壮、满身横肉的男人!
我一把将翼敬风挡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别乱来啊,我……我男朋友可是很厉害的!”我的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
要命的是,翼敬风居然很适时机的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妮妮,怕怕……!”
那个老大样子的中年大叔一怔,只是看着人高马大的翼敬风,重复了我的话:“你男朋友?”他说话时还伸了伸脑袋,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光头。虽然戴着了墨镜,但这样子一伸脖子,越看越像一个戴着眼镜的乌龟!
不过,他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问完话后,就转向身后的两个人笑:“她说,这是她男朋友!”他再笑着转过了脑袋:“她还说,他男朋友很历害!”
说完哈哈大笑,他身后的两个人,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我郁闷,这个翼敬风关键时刻,果然一点都靠不住。
“你这个白痴男朋友?”他居然说出这样子的话,还动手敲了敲翼敬风的脑袋!翼敬风抱着脑袋,一脸可怜兮兮地往我身上缩。
伟大的母性被我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闭嘴,混蛋!你居然敢说我男朋友是白痴!”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眼镜乌龟笑得一脸得意,亮着黄闪闪的金门牙,对我笑道,“他是个白痴,受了伤,伤到了脑袋,他现在的智商只有三岁小孩那么大小!”
“你们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我便后悔到了西班牙。这么不经大脑的一叫,不是出卖了事情的真相吗?
眼镜乌龟显然有意要显摆,看我一脸懊悔,便继续道:“我们怎么知道?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们在你家狗狗的项圈里安放了针孔摄像头!”
什么?他们居然在狗脖圈里放那种东西?
“为什么?”我不懂,为什么要在我家的狗脖子里装那些东西?看他们这个样子也知道不是善类,不可能会是暗恋我想知道我的行踪吧?
“为什么?”眼镜乌龟大笑道,“因为我们上次抢了银行后,把放钱的地图藏到了狗脖子的项圈里!你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能不好好看着吗?”
他们其中一人抢过了狗狗,随后,扯开狗狗的项圈,果然从里面拿出一张地图和一个极小的摄像头!
我睁大了眼睛,这些人好阴险,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原来,一个月前的银行抢劫杀人案,是你们干的!”我记得,那件事闹得很大,做案者好像很有经验,具体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钱被偷了,人都跑了!还有职员被杀人灭口了!银行的录影摄像头也被人毁了!
那一伙人,根本是有手段,有目的,有计划而来。
“没错,就是我们!”他们爽快地承认了。
“这么说,你们因为钱款太多,所以分地收藏,把收藏地点都写在小纸片上,然后,好就地逃走?”我很快把我想到的说了出来。
“没错!”
“正好看到我们家的狗,就藏到了它的项圈里?”
“没错!”
“那么……我家那天晚上被小偷光顾,也是你们干的?”
“就是你本大爷我,哈哈哈哈!事实上你家也藏了一小部分,我们临时需要一笔钱,你们家又锁了门,取走钱后,怕有人怀疑,就故意把房间翻乱……”
“既然你们都承认了,而且又没有戴面罩,而直接让我看到了你们的脸,所以……你们不会傻到让我去警察局举证你们,所以,接下来,我一定是死路一条喽?”
“没有想到,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杀死你真是可惜了!”
那个眼镜乌龟嘟着油烘烘的脸向我靠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我屏住呼吸,紧紧地闭上眼睛,胃里一阵翻腾,几乎马上就要吐出来。
不料那家伙居然又上前一步,我连忙退了一大步,于是我整个人缩到了墙角。
他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他们要干什么?电视剧里以前演过这样子的情节,男人这样子的表情……
那么我一定会被叉叉叉叉,然后我一会被杀人灭口,我一定会被毁尸灭迹……
555555555555!我不要死!我还这么年轻……
“我……我……”我想跑,可是,腿却软得动弹不得。而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家伙腰里别着露出小半截的东西应该是把枪才对!
是的,没有错,我看到了枪把。那是枪,绝对的没有错。
那个人越来越近了!我想,我完了!
“不!”我绝望地叫道,“翼,救我!”
那个非礼我的男人的后领被人拎住了!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拳头打得飞了出去,那家伙一屁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我的惊讶如同空气中绽放的礼花!
仍然是满头银发,仍然是那样的蓝色眼眸
他用力把我搂在怀里……
“翼?”我惊讶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翼敬风笑了,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他说:“其实,我是卧底!”
“啊?”我再次惊讶得不知所以。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白痴变卧底的,这是什么状况啊?
“混蛋!”眼镜乌龟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挥拳用力向身边的家伙的脑袋揍去,“你不是说这小子是一个白痴吗?”
被揍的家伙哭丧着脸说:“是呀!我们装在狗狗身上的摄像头里,确实听到他被撞成白痴的事情!……老大,昨天晚上,你不是也听到了吗?那家伙管这丫头的弟弟叫爸爸,你还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