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意式浓缩咖啡（espresso），让人有勇气顶撞社长的咖啡

    脸色像衬衫的颜色一样泛红的社长，不知道该向谁发脾气，所以一直都非常激动。她是不是该给他一些面包或气球，让他出点气呢？看来社长是个容易激动的人。这样下去可不太好，所以恩灿决定开导他一下。


    "啊！我的眼睛，你想弄瞎我啊？""别吵啦！还不快闭嘴？马上就好了。"


    "喂！挨打的人是我，你怎么这么生气？虽然都是那个男人的错，但我自己会处理的……""呀！你这个臭小子！会处理的人怎么还会把眼睛弄成这个样子？""哎呀！大叔，你还不清楚。如果我露一手回旋踢，那就会出大事的，所以才不敢轻易动手。"


    "你再吹嘘吧！跟我说实话！你这个跆拳道教练是假的吧？是不是卖身才当上教练的？"这个大叔可真过分！哎哟！忍耐，要忍耐……不行……忍不住了！"我能卖给谁啊？能卖什么？""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臭小子！"不管怎么样，社长的情绪温和了许多，脸上也开始有了血色，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如此愤怒。恩灿也知道社长的脾气本来就很暴躁，但是……"你没事吧？""没事。"


    "装什么酷啊？等到明天，你的脸一定会整个瘀青。幸好下个月才开张，要不然就你这个鸟样，怎么能当服务生啊？"切，她以为是关心她，结果还是只关心自己的生意。


    "既然不会打架，就应该躲开嘛！我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没出息的跆拳道教练。"


    "你到底认识几个跆拳道教练？""一个。"


    "啐！""个子矮，腿也短，怎么看都让人怀疑。就你这个样子，还有学生来学跆拳道吗？"哼！在女生当中，她可算高个子啦！"可恶！""什么，你在骂我？臭小子，胆子可不小……""从身体比例来看，我也算是长腿啦！你干嘛要笑我？""你的腿也够长的啊？只有我的一半长。"


    "你以为我好欺负吗？"这时，汉杰的手机响了，要不然恩灿可是会把他打成今天的新闻头条。


    "谁啊？"他接手机的样子简直让人失望，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是你哥。"


    "汉奎哥？""臭小子，怕什么？是我，我啊！""妈的，你想找死啊！"看来他的朋友们也没有一个正常人。从手机里传来了笑声，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你又想干什么？我现在很忙。"


    "不管你多忙，只要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马上赶来的。"


    "我不会被骗的，臭小子，挂啦！""喂……喂！是世界小姐。"


    "什么，现在竟然……真的吗？""千真万确，是承秀这家伙认识的晚辈，听说参加了去年的世界小姐比赛。我跟他们说好了，你快过来吧！臭小子。"


    "在什么地方？""承秀的别墅。"


    "什么？济州岛？""挂电话之前快决定啦！既苗条又丰满，正翻了！""……""你会来吗？""是几点的飞机？"看着慌慌张张挂断电话停车的社长，恩灿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夸张的人呢！"喂！快下车。"


    简直太夸张了，恩灿有点不知所措，只是眨着眼睛看着社长。社长干脆走下来替她开车门。这个混蛋社长，真想给他一巴掌！"坐出租车回去吧！""什么？""要不坐公交车回去吧！""午饭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大叔，大……大叔！"恩灿被社长无情地丢在路边，看着越走越远的车尾，不管再怎么吼叫也无济于事了，只是让肚子越来越饿。


    恩世有自己的梦想，也算是好事吧！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做像浮云一样飘渺的歌手呢？恩灿非常担心恩世，要是事先说清楚该有多好！不管怎么样，恩世好像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妈妈也难得恢复了活力，今天花了很长时间准备了可口的意大利面。可惜这么好吃的意大利面却只有一丁点。恩灿好不容易把破旧的脚踏车拖到门前，迈着大步上了楼梯。洗完澡吃了早饭，然后到市场送咖啡给大叔和大婶们。在这里，恩灿已经卖了三年的咖啡，所以十分了解常客们喝咖啡的时间和他们的口味。在送完咖啡回来的路上，恩灿碰到肉店的邱叔。


    "年轻人真不错啊！昨天还满脸挂着饭粒，没想到已经长得这么漂亮啦！""不管怎么说，美味的瘦肉才是最漂亮的！""女孩子到处打架，我能想象得到你妈妈为你操了多少心。"


    "我不是说过了吗？人家动作就像风驰电擎一样，我都没反应过来呢！""听说胜京买了一大箱鸡蛋？""是啊，今后我得天天用鸡蛋揉伤口。太垣这小子说，因为我这个教练被人家打，所以没法抬头见人。我怎么也无法容忍这个小子说的那些蠢话。"


    "是因为你太爱护胜京啦，所以才会这样。"


    "什么？""喂！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识相啊？太垣喜欢胜京啊！""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啊！""但是你还没有察觉到吗？胜京喜欢你哦！""这我也知道，这又怎么了……啊！不会是嫉妒我吧？他们可是小学生耶！""听说现在的幼儿园小朋友也在互相交换情侣戒指。"


    "不管怎么样，我可是成年人，而且……这不可能。"


    "我说你啊！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对啦，听说你要在CoffeePrince打工？""你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听说那里的社长可不是普通人哦！好像是花美男加花花公子！"恩灿一时忘了邱叔跟CoffeePrince的叔叔是经常在一起喝酒的好朋友，是的，这家店就改叫CoffeePrince，比王子咖啡多了洋味。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们都无所谓，可是咖啡王子就不一样了。咖啡可是女人喝的东西，他们都是想到咖啡店里找帅哥呢！""啊！原来是这样啊！""你不要这么天真，到底有什么打算？""我想坚持下去。"


    "要是被别人发现怎么办？""不会起诉我吧？""你胆子倒不小，虽然你有男人的骨架，没有凹凸的曲线美，但总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的，男人和女人始终有区别。你不要问我，我每次看到你，常常都被弄得很糊涂。"


    "你以为自己的身体就很完美吗？男女是用肚子来区分的吗？还是用下垂到小腿的臀部呢？"恩灿毫不客气地攻击邱叔。


    过了一会儿，恩灿才用温柔的口气对邱叔说："其实，都过了一年了，洪老板都没有认出我。都是因为上次我上女厕所才被他发现，以后只要注意厕所的问题就不会有事。"


    "我还是很担心，对你放心不下。"


    "每小时150元！150元，到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你可要帮我保守秘密。"


    "给那么多薪水，他们能赚到钱吗？洪老板一个人都交不起房租，咖啡店生意能赚什么钱啊？芝麻大的咖啡店里竟然用四个员工？听说还要留下洪老板。这样算来，每个月的人事费得花多少啊？这么多的开销怎么支撑啊？别提了，一定不到一个月就会倒闭的。"


    "叔叔，你是在诅咒我们吗？""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开始……""喂！你这样回去怎么办？我给你一点肉吧。"


    "不用啦！""生气啦？""我是3岁小孩吗？""女人本来就是小气鬼。"


    "请你改改这种偏见吧！这就是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个光棍。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肉？""哦！没什么。好好照顾你妈妈吧！一到春天，天气就很干燥，你妈妈的脸色也没那么好看。"


    "不用担心，我妈妈的皮肤比我的皮肤还好。"


    恩灿拎着肉走在回家的路上，也开始担心起咖啡店来。如果真的坚持不到一个月就倒闭，那该怎么办？所以恩灿回家后，马上用电脑认真地算了算开销，最终结果果真和邱叔说的差不多。


    加上社长购买的昂贵咖啡杯和装潢费用，如果这样下去，大概开幕不久就要倒闭。这个社长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到底有没有脑子？现在，就连不懂得烦恼的恩灿，都已经感到有点头痛了。她很想问问社长，但一直找不到他。自从他帮员工分配完事情后，就带着洪老板消失了。说是到别的地方寻找CoffeePrince需要的东西。而这四位每小时领150元薪水的员工，正在准备开幕典礼上要发放的传单，这时恩灿好奇地问道："我说，我们能按时拿到薪水吗？""有钱才敢开店，有计划才敢投资。我觉得社长的CPU可不同哦！不会算这笔帐，他能一下子雇用四个员工吗？"乐钧说道。


    "CPU？那是什么？"恩灿好奇地问道，乐钧拍了拍自己的头。


    "头？我没觉得他多聪明啊……只有光鲜的外表。"


    "你没看到社长的车子吗？你知道那部汽车几百万吗？""百万？""对啊……如果我有社长穿的HUGOBOSS皮夹克该有多好。连手表也是名牌，还有他的皮鞋、皮夹也统统都是名牌。这样看来，咖啡店的投资肯定算不上什么，巴掌大的咖啡店只不过是他消遣的地方而已。也许在他的眼里，这只是一场游戏吧！"河霖这样说道。


    恩灿觉得他不管说什么，都是那么的可爱。今天，善奇依然没有说话，浑身散发着冷酷的魅力，正在品尝着咖啡。对了，试喝咖啡也是今天的任务之一，每个人都要品尝社长调配的咖啡，然后发表各自的感想。


    "消遣？你们是用黄金来消遣的吗？""我只是给我们的社长打了个比方，我什么时候说过用黄金消遣啊？""那么在这里打工的我们又算什么，是他的玩具吗？""这还用问？你以为自己做了多伟大的事情吗？臭小子，每天都假装聪明，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才是玩具，我们可是员工。是提供一定的劳动，并适当地获取报酬的职员。我们可不像你，为了消磨时间才来这里的。"


    "什么？哎哟！我就不需要赚钱啦？你这个家伙真是不通人情。"


    在河霖和乐钧争执的时候，恩灿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这样说来应该没事吧？"既然社长有那么多钱，他们就不用操心。一想起豪华的饭店客房，那么这种咖啡店确实算不上什么……"对啦！你们想不想看昨天我们照的照片啊？灿，你喜欢哪一张？"可爱的河霖拿出手机，里面有很多河霖和善奇的照片。他们不管穿什么都很帅，真像模特儿。恩灿一边看照片，一边偷偷地叹了一口气。


    她适合这家美男子咖啡店吗？说实话，她个子也不高，而且以前的照片也都是恩世帮她处理过的，唉！有效地利用雇用人员，使他们发挥最大的能力，最佳的方法就是培养员工的主人意识。换句话说，就是让每个员工都把咖啡店当成自己的咖啡店。为此，必须透明地公开营业额，进一步让员工参加经营管理，敞开与他们的对话之窗，这就是汉杰的经营方针。所以每当看到畅所欲言的员工，汉杰就感到非常欣慰。


    "我觉得红色太刺眼，还是白色好看，比较柔和。"


    "叔叔你不知道，我们的装潢风格本来就很柔和，所以必须添加一些抢眼的东西。其实，咖啡的味道不就是这样吗？既然我们赶不上市场上的Starbucks或西雅图咖啡的知名度，就应该想想其他办法。社长雇用我们，还不是为了充分利用我们的长相？不是吗，社长？""如果只靠长相做生意，还不如找个模特儿。"


    "你觉得服务最重要？呵呵！服务生当然要热情，这可是最基本的条件。"


    "再加一条，必须性感。"


    "什么？""应该深深地吸引住客人的心，这样才能充分发挥你们的潜力。来，继续。乐钧，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喜欢黑色或白色，反正喜欢清爽的颜色。"


    "善奇？""我，什么都可以……"大家都有自己的个性。高恩灿会不会说粉红色呢？如果高恩灿穿上粉色衬衫，那么一定像个棉花糖。汉杰想到这里，不由地笑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情人节的晚上……"喂！高恩灿。"


    大家都注视着坐在后面的恩灿，但恩灿却无法回答，因为她的嘴里塞满了五花肉，所以只能看着大家。这个人不知道已经吃了几人份的肉了，以后该怎么承担这家伙的饮食费用呢？还不如养一头牛算了。


    "什么？""没什么啦！你继续吃，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决定就好。所以现在只有河霖一个人喜欢红色吧？"这时河霖掐了一下忙于吃肉的恩灿，恩灿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了沾满辣酱的手。


    "OK，一共有两个人，那喜欢白色的是？"洪老板和乐钧，还有善奇也举起了手。当平时既不说话也不喜欢发表意见的善奇也举起了手，就表示他非常不喜欢红色。


    "还是红色好啦！大家太保守了。社长，就我自己穿红色的衬衫好啦！""如果想穿就穿吧！""哦！真的？真的可以吗？""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不是学校，对了，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还在上学，乐钧休学了，善奇是做什么的呢？""没什么……"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了，大家都开始检查自己的手机，但电话好像没有被接起来的打算，一直不停地响，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恩灿的身上。


    "灿啊……电话。"


    "嗯？"恩灿用一只手往嘴里塞生菜包肉，用另一只手摸出手机，看都不看就关掉了。


    "是谁打来的啊？怎么都不接？""他吃饭时从来不接电话。"


    听到洪社长的话，大家都点了点头。


    "大家快点吃吧！恩灿都快吃完啦！社长，我敬你一杯。"


    汉杰伸出了酒杯和大家互相敬酒，后来干脆轮着喝，喝得非常痛快。而善奇不怎么吃肉，但喝酒一点都不含糊。喝完两杯酒的河霖，脸开始泛红了，头发也显得更金黄了。反观乐钧喝酒时显得很有礼貌，看起来他的确很成熟。


    "叔叔，你结婚了吗？""孩子都有两个了。"


    酒过三巡，河霖有些醉意，于是开始狂笑。这小家伙特别会撒娇，所以非常可爱。


    "社长应该还没结婚吧？有女朋友吗？""怎么啦？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哎哟！社长可是大帅哥，不知道有多少美女黏着你，是不是啊？""我不喜欢那些美女，连一棵树都养不活，怎么能养女人啊？"这时，响起了高恩灿的声音。


    "老板！给我们换锅吧！再来三份五花肉，还有泡菜。"


    等老板换锅和叫烤肉时，恩灿开始呼噜呼噜地喝着泡菜汤。于是，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


    "喂！你不吃这个吗？""什么？这可是掉在桌子上的。"


    "没关系，给我吧！"恩灿连掉在桌子上的肉也捡起来吃了，河霖只能无奈地看着恩灿。


    "啊！"这时，有一块肉掉在了地板上。


    "哎呀！我捡起来丢掉。"


    听到这句话，恩灿就赶紧伸出筷子。


    "喂！为什么要扔掉，那多可惜啊！快给我，还可以重新烤着吃。"


    河霖笑嘻嘻地把肉块递给恩灿，然后看着大家。


    "你看到了吗？社长，这位大哥就是这个样子。连掉在地上的肉都可以吃，并且什么都吃。今天上午我们订了炸酱面，后来善奇剩了一点，结果恩灿就帮他吃得干干净净。反正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恩灿，这时洪老板就说："以前参加露营时，她可是唯一一个健康回来的人。大家都因为食物中毒而住院时，高恩灿一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别人在医院连粥都喝不下去，这家伙却一个人抱着饭锅，吃掉了一大锅饭。"


    大家都点了点头，而汉杰则笑着对河霖说："以后可要好好监视他，我怕他把咖啡杯也吃下去了。"


    河霖开始捧腹大笑，旁边的乐钧也噗嗤地笑出了声，善奇却面无表情地喝着烧酒——也许这也是社长挑选善奇的理由之一吧！虽然他很少说话，但从来都不会害羞；虽然沉默寡言，但并不显得冷酷，算得上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汉杰第一次看到善奇时，就很喜欢他。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你才喝了几杯？""哎呀！叔叔。"


    "啵！"大家都吓了一跳。


    "啊！这家伙！你在亲谁啊？嗯！"洪老板慌慌张张地擦着脸，这时大家都傻傻地看着河霖。但是，河霖却不顾大家的表情，笑嘻嘻地爬到善奇的身边，也许他也知道乐钧不好欺负。不管善奇怎么挣扎，也没有摆脱河霖。河霖就抓住善奇的头，终于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继续朝下一个目标爬了过去。


    "啊！这家伙开始发酒疯啦！女人要是碰到他就倒霉啦！""不是女人倒霉，而是他倒霉，他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恩灿不管大家说什么，只顾着吃五花肉。突然，她被爬到自己身边的河霖吓了一跳。汉杰不知不觉中注视着皮肤白嫩的恩灿。由于喝了酒，恩灿的脸变成了粉红色。此时，汉杰觉得河霖的行为有些不妥，所以想赶紧抓住他。


    "嗯！灿，My灿……""嗯？"恩灿转头的一瞬间，河霖也嘟出了嘴。


    "啵！"两人的嘴唇就这样贴在一起，大家惊讶地看着他们，而河霖也感到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而汉杰则恨不得猛敲河霖的后脑勺，他感到既生气又愤怒，不知为什么，他特别看不惯河霖的做法。虽然他的大脑在不停地否认"不是这样！"但内心却不停地吼叫"那个嘴唇是属于我的！""喂！臭小子！"恩灿的怒吼声响彻餐厅，同时河霖无力地倒在地上了。


    恩灿就这样狠狠地给了河霖一巴掌。


    "啊！痛死我啦……""臭小子，你的嘴往哪贴啊！喝完酒就应该好好睡觉！""恩灿。"


    "怎么啦！""肉都烤焦了。"


    就这么一句话，事情画上了句点。刚才在饭店里大吼大叫的恩灿，突然间老老实实地坐下来翻烤五花肉。汉杰突然间感到胃口全没了，恨不得抓自己的头发。


    过了10点，汉杰带着大家离开了餐厅。汉杰和洪老板一起走在后面，他们默默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四个小伙子。连饭和冷面都吃得一点不剩的高恩灿，挨打后还没有醒过来的陈河霖，喝醉酒开始胡说八道的权乐钧，在女人面前始终保持沉默的卢善奇，这四个家伙都充满个性，真让人担心他们的前途。刚开始，汉杰还以为自己很容易管理这个巴掌大的咖啡店……汉杰把大家领到市中心的咖啡店，然后点了六杯不同口味的咖啡，强迫大家喝下去。


    "上午我让你们品尝的咖啡都喝完了吗？味道怎么样？""啊！那个咖啡啊！灿连喝了四杯，说是量太少。"


    刚说完，河霖就莫名其妙地捧腹大笑。


    乐钧瞅了河霖一眼，说："我是第一次喝到那种咖啡。"


    "嗯！""带点苦味，有些涩，舌头有点发麻。"


    "善奇，你以前喝过吗？""是。"


    "有什么差别？""不清楚，但是……""哦！但是怎么啦？""我觉得口味有些重……。"


    "所以不喜欢？""也不是啦！只是我喜欢比较有香味的咖啡……""问这些有什么用啊？社长？是你让我们喝，所以我就没完没了地喝光光啦！我们这些打工的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调配咖啡的人知道就行啦！我们的咖啡大叔会做好的，不是吗？洪叔叔？"河霖笑嘻嘻地探头看了看洪老板。


    "臭小子，别惹我啦，快滚开！""喂！跆拳道教练，你觉得怎么样？"搅拌焦糖玛奇朵的恩灿抬起了头，像淘气的小孩子一样瞪大眼睛看着大家。


    "什么，你们说什么？""意式浓缩咖啡（espresso）味道怎么样？""啊！是哪个啊？我只是觉得很苦……""你都喝了四杯，就只有这么一点感想？""反正很苦……啊！我都睡不着了。"


    "什么？""吃完午饭后我特别困，可是喝完意式浓缩咖啡后，就没有睡意了。是不是加了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啊？""所以你那么兴奋？""兴奋？我做错什么了吗？提起兴奋，就应该是大叔……不对，是社长。"


    "什么？我又做错什么？"漫不经心的汉杰一看到恩灿异样的眼光，就突然发起火来。恩灿以异样的眼光看着社长，而其他四个人也莫名其妙地盯着汉杰。汉杰皱起眉头瞪着恩灿。一看恩灿的眼神，就知道她要说情人节的事情。这家伙到底要说什么啊？不会是在这里抖出自己的丑事吧？"如果你乱说话，你就死定啦！""你怎么动不动就说死啊？虽然我们是打工的，可是也有人权，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你太过分，我就……""什么？臭小子，你再顶嘴！""哇！哪有，我什么时候顶嘴了？谁看到？大家举手看看？没有吧？你看看，以为你是社长就能随心所欲吗？你想编造谎言诬陷我们这些打工的吗？""喂！别说了，高恩灿。"看到恩灿非常兴奋，洪老板开始阻拦。


    "我正在兴头上，你为什么拦我啊？叔叔，你不知道看别人打架很有意思吗？""你们这些臭小子，不赶紧拦恩灿，想干什么啊？""自古以来，隔山观虎斗是最明智的。"


    连乐钧也开始煽风点火，汉杰只好闭嘴。如果被高恩灿缠住，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只要跟这个家伙说话，总是要生气，还是不理他算啦！汉杰喝了一口拿铁咖啡，用社长的口气说道："以后洪老板也应该要好好地学习，据我所知，新寺洞有Barista教育机构，如果想继续做这一行，最好考一个咖啡师的证照。说实话，现在你的水平只能属于中下。"


    洪老板红着脸尴尬地笑了笑说："才不是那样呢！以前我也很受欢迎……至少在十年前，不知有多少女大学生为了喝我的咖啡而排队呢！以前我跟你们讲过吧？恩灿，你也知道吧？我不是跟你们讲过怎么认识我老婆的吗？""哦！好像是，但Barista又是什么啊？""呵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经营咖啡店十多年的洪老板竟然连Barista都不知道？难怪事业一直没有发展。


    "那就打听一下吧！应该有相关的书籍。"


    洪老板尴尬得面无表情，但汉杰却并不在意。反正过两三个月就不用再见面了，即使继续见面，汉杰也不会说讨好人的话。


    "三个月后，我会把销售额提高三倍，然后把咖啡店让给洪老板，到时你就好好地经营吧！只要留下这些员工，至少能保持现状。"


    "你说什么啊？只想做三个月？"乐钧惊讶地问道，大家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汉杰。而汉杰自信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汉杰看了看瞪大双眼的恩灿，她好像在嘲笑自己。这什么意思，臭小子，又有什么不满啊？"我跟一个人打了赌。"


    汉杰盯着皱眉的恩灿慢慢地回答："我跟人家打赌，在三个月内会把销售额提高三倍，只有这样我才能赢。所以挑选了你们，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洪老板，即使销售额提高三倍，我还是会按原价转让给你的。"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突然，恩灿大吼一声。


    "你算什么！有什么本事把销售额提高三倍啊？你怎么能在洪叔叔面前说这种话？真是倒胃口。"


    "什么！你这个饭桶，说完了吗？""喂！高恩灿！你怎么啦，臭小子！""放开我，叔叔，别管我！妈的！变态、人渣！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一个月前你还不是小混混一个吗？就有那么一点臭钱，难道就能侮辱别人吗？要把销售额提高三倍？那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需要一个人的能力！你以为洪老板比你差吗！你算老几啊！你配给叔叔打分？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