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与沈流丹的再次对峙
3个月前 作者: 则喜
关于这个沈流丹昨夜喝酒时我特意问过苏尔。.info[]家世是不错的可是与她却没什么关系。
沈流丹的父亲叫沈涵名。是当朝丞相、同时是冠鹤公主驸马的崔斡翰的大女婿。
冠鹤公主是隋帝最小的妹妹她下嫁崔斡翰之后只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崔初颜嫁给了太中大夫沈涵名官拜四品二女儿而崔余香嫁给了尚书令朱培安官拜从三品。
更显赫的是崔余香和朱培安的女儿就是目前昆帝的生母舛帝的皇后敬康皇太后朱樱。
因此崔家是现在雅乐最有权势的内戚。水涨船高沈家和朱家也都跟着地位升抬不少。可这里独独不包括沈流丹。
原因无他只因沈流丹是庶出其生母只是一名小妾论血缘和崔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更别提当今太后了。
因尔沈流丹就算嫁到了摄政王府也依然没有资格去争夺正妃的位子。也因此在逆境中她必然要比一般的千金小姐要聪明许多。
我想在回想时沈流丹已然走到我跟前俯视着贵妃榻上的我笑容可掬地说:“怎么妹妹身子不舒服吗?”
还妹妹?我什么时候和她论起姐妹来了。我垂目掩住眸中不屑的神色道:“沈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不归为何听不懂?”
这回换她不懂了有些奇怪地问我:“不归?”
“笑不归。”我笑笑从榻上起身坐到那边的石凳上道:“我叫笑不归是王爷的朋友可能要叨扰很久。”
“你、你不是叫白剑秋?”沈流丹很惊讶地道。
“这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很多。夫人莫不是认错人了吧。”我接过幽韵递过的茶水开盖闻了一下。用杯盖一下一下地撇着茶叶说道。
“原来是笑姑娘。不知道如何称呼?”沈流丹被我装傻弄了个措手不及问得语无伦次。
虽然我心知她是想问我以后在府中是个什么地位我偏偏就装做听不懂道:“夫人不是已经叫我笑姑娘了吗?还当如何称呼?如果夫人愿意叫我不归也可。”
“大胆!夫人来这儿半天你不请我家夫人上坐也就罢了。夫人提问你还拒不回答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我家夫人赔罪!”沈流丹身边一个小丫头看来实在忍不住从她后面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真是狗仗人势火仗风势。她沈流丹莫说还没什么势力就算有什么我也还不放在眼力。更别提她一个小姑娘。
于是我拦着幽韵放下手中的茶轻轻抬手将那小丫头的手拨到一边慢幽幽地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夫人的贴身丫头夫人亲自取的名字叫凝绿。.info[]”
“哦。凝绿。”我笑笑。当狗不可悲也不可耻。可悲可耻的是以当别人家的狗为傲还四处乱咬人。
“你知道我是你家王爷的什么人吗?”
“凭你能是我家王爷的什么人!”小丫头傲慢极了上下打量我几眼。
我失笑好泼辣无理的小丫头于是逗她道:“你说这寐寤园是什么人住的?”
“这是历代王妃、将来我们家夫人住的地方!”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看来宗政澄渊很少来后宅居然让下人放肆到如此地步。我摇摇头对沈流丹道:“我住在这儿是你们家王爷请我住的并非我稀罕。刚刚那些话传到王爷那会有什么后果想必夫人你也知道。我念她年纪小也不同她计较。不过奉劝夫人回去之后要好好调教下人。莫要让人抓了短处去将来翻不了身。”
我起身甩了甩袖子对凝绿说:“至于我接待你家夫人礼数不周的地方那是因为一来你们来我的园子没有通禀我有些措手不及。二来在王府里我是客你家夫人是主哪有客人请主人坐的道理这岂非喧宾夺主么?”
小丫头毕竟没见过世面被我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我见了不禁又笑道:“我问你是你家夫人大还是王妃大?你刚说这园子是历代王妃住的。现在王爷让我住在这里。你说得罪我你有什么好处?”
这话我等于什么都没说我只说王妃比夫人大。王爷让我住在园子。凝绿自己说的这园子住了历代王妃。你们自己爱误会什么就误会吧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借宗政澄渊的身份行事比用我自己的方便多了。
凝绿打个哆嗦回头去看沈流丹被沈流丹目光一瞄突然就浑身打起了冷战怯怯地退到她身后。
看来这个沈流丹平日对下人应该不会太良善。
“快晌午了。太阳大得很夫人还是快些回去吧别晒出病来。”我对一眼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流丹说。
“多谢笑姑娘担心。”沈流丹微微笑道:“今日之事确是冒昧。还望姑娘包涵。这丫头我也会好好教训决不会让姑娘受委屈。”说着狠狠看了凝绿一眼道:“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定当请姑娘小聚。”
说完微施一礼带着那几个小丫头姗然而去。
“你又何苦让她误会。得罪她有什么好处。我们的麻烦本来就够多了。”见她走远幽韵埋怨道。
“就算我不得罪她她也是会将我当成眼中钉。若是得罪了一下嘛。”我笑道:“或者还真能有些好处也说不定。”
“会有什么好处?”幽韵好奇地问我。
“时机不到。不可说、不可说。”我故作神秘地摆摆手指看了看天色开心道:“去街上逛逛吧。好久没去了挺想念的。上次光想着逃命还什么都没看。”
走到街上已经差不多快要下午。先找了个饭庄吃了午膳然后在街上慢吞吞地闲晃。这一次我不再走热闹的市集而是在民巷街道中穿梭着。
十年虽然街道未改人已全非。
原来城北卖猪肉的现在正在卖臭豆腐。原来卖杂货的现在改成了药铺。
一眼扫见我最喜欢的烧饼铺还在急忙跑过去现原来的老汉换成了年轻的姑娘。买了一块一尝完全不是当年的味道。
放下一块银子问那个年轻的姑娘:“原来的老板呢?”
姑娘看神色伤感低低道:“公公前年就去世了。”说完收了钱回屋子里担水和面去了。
“清肃。你还对京城有印象吗?”离开铺子我向左拐进一处安静的小巷随口问。
沉默一会清肃方道:“众生一相。说不同处处不同。说相同人人相同。没什么值得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