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湖畔危情

3个月前 作者: 则喜
    晚饭后天色已晚我独自一人坐在湖边。没有了白日鸟儿们的喧嚣夜晚的湖边安静得令人有些胆寒。可我现在很是需要这种气氛来清醒一下自己的脑子。


    轻轻将鞋袜褪下我将双脚浸在湖水中仔细回想着刚刚柳玉啼看我的奇怪眼神。我并非没有看到宗政澄渊将她叫走但我坚信这几天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是她回来后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不同却不时地偷偷瞧我我去看她时又飞快地躲开。很明显是宗政澄渊说了一些话对她产生了影响。


    可是是什么呢?我这几天除了最开始那一句说漏之外几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他也能查到什么吗?莫非他真有通天之能?


    不不对。我突然间想通了狠狠地踩起一片水花原来如此!我的不说话就是信息。因为太过谨慎反而引起了他的怀疑。


    宗政澄渊你真是个鬼!


    我恨恨地想着站起来拎着裙子在湖边踩来踏去想借此多少排解些愤怒。突然一声低沉的嗓音传进耳朵宗政澄渊手里拿着一条披风边向我走来边说:“秋儿穿得这样少又赤足站在湖水中在这样的夜晚是想生病来让本王心疼吗?”


    我呸!你会心疼我吗?你巴不得让我赶快死了去呢。虽然这样想却不敢说出口只得谦顺地答:“是秋儿忘形了。累王爷担心是秋的错。”


    “你真的有十八了吗?怎么还像个孩子总这么让人操心。”


    宗政澄渊说着就走到我面前将手中的披风抖开就要为我披上。我连忙伸手拦住将披风接到手里披上说:“秋儿受宠若惊不敢有劳王爷。”看着满面春光的宗政澄渊我浑身打了个机灵。实在太恐怖了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怎么?披上披风还会觉得冷吗?”宗政澄渊好笑地说然后猝然伸手将我揽在怀里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笑在我头顶响起“如此就不会冷了吧。”


    哪里会不冷?分明要冻死我了我就算再拙劣也多少明白几分他现在的意思。怎么说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抱在怀里总不会是只想看看她有多重。想到这我并不抵抗在他胸口笑了起来天真地说:“王爷这是做什么?想闷死秋儿吗?”


    “雅乐女子通常十一二岁就大婚十三、四就当娘了。秋儿今年已然十八了会不知道本王想要做什么吗?”


    宗政澄渊紧紧揽着我的腰头突然低下来热气吹在耳边一个湿润温热的东西灵巧地在我的耳垂边一滑而过。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开来几乎喘不过气感觉混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想必此刻一定面若霞飞。


    该死的!十六年前你就将我看光光了十六年后你又持续你的性骚扰你欲求不满也别找我来泄行吗?我气愤不已地想着自从再次遇见他大概我的血压会升高好几个水银柱。


    “王爷是想要秋儿吗?”一不做二不休你没脸我也没皮大家干脆挑明了说我看你到底能拿我怎么样。


    “你说呢?”宗政澄渊牵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


    “王爷想要秋儿秋儿自然是不敢不给的。不过秋儿也并非随叫随到的女子。王爷难道想白白得了秋儿吗?”宗政澄渊你要是敢要我就得接受我的条件你当我笑不归真是天真不解世事的小姑娘吗?


    “在本王眼中白剑秋可不是一个贪慕名利的女子秋儿这是糊弄本王呢。”宗政澄渊并没放开我不过语气颇重。


    “王爷怎是可随意糊弄之人。秋儿只是想”我忽地抬眼满目春色地看着他“如果不与王爷清算名利倒要叫秋儿与王爷清算情义不成?”


    宗政澄渊你想玩我就陪你。我倒要看看是你玩得起还是我玩得起。


    “呵呵。”宗政澄渊低沉的笑声在湖边缭绕着散去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此刻她就像是一个骄傲的刺客被抓住了还俏生生地与他讲条件。不过当真是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是他绝对不会去碰触的。看着她醉人的眼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多少被她撩拨了起来。可他目前还不想这么做这次也不过就想吓她一吓想到这倏地将她拦腰抱起看着她瞬间白的面孔笑道:“夜深了本王送你回去。”


    许久之后,我坐在帐篷里目瞪口呆地看着宗政澄渊离开。心兀自躁动个不停手脚冰凉微微有些颤抖。虽然感觉到柳玉啼在一边怪异地看着我的视线我也没有精神去理。我现在满脑袋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实在太危险。我如果真的聪明应该要马上离开。


    “我一直以为你是他的女人如今看来却是我猜错了。”柳玉啼犹豫一下说。


    “我如何配得上英明神武的摄政王。他那是逗我玩呢。”苦笑一下我无意识地把玩着丝。一方面今晚之事或者会重演;另一方面他已经知道我与柳玉啼有旧大概已经在着手调查很快就会知道我就是战场上那个与他曾有一面之缘的婴儿依他的性格来看马上会将我算进他的所有物。那样就大大的不妙了。


    看来我的身份已经瞒不了多久了。我重重一叹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纯银耳扣看来只能拼一次了。刚下了决心却听那边柳玉啼挨了过来正不知道多少次的细细看着我问:“你真是认识我的吗?为什么我对你没有印象?”


    “王爷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我反问。不认识我就对了那时你才六岁能记得我才怪呢。


    “王爷说你是认识我的。不然这几天不会这样沉默。啊!”说到一半柳玉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不是意味着她是王爷的奸细吗。


    颇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找了壶酒倒了两杯趁她内疚之时悄悄地将一边的银耳扣解下轻轻地在杯中一荡随后将酒递给她装作不在意地说:“我知道你也是有苦衷的。今天我们都累了喝杯酒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一来柳玉啼现在身份上是我的奴婢要听我的;二来她也对我有些愧疚之心不忍拂我之意。于是很干脆地将酒接下一饮而尽。


    我的银耳扣中其实藏着一种很厉害的迷药但是完全没有毒。而且银能辨毒我用纯银的耳扣包裹迷药就不会有人怀疑这是一种很普通的心理障碍。看着她毫无防备地喝下我的酒渐渐进入梦乡。我迅手脚麻利地将她的外衣除下安置在她的床塌上。然后潜到窗边小声唤着:“清肃。”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柳絮般飘荡着落到我身边是一身夜行衣的幽韵。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知道身边有人跟着一直以为是清肃或者白凡倒是从没想过会是幽韵。一是她武功不如那两人二是长途跋涉藏匿追踪对女孩子来说太过辛苦我不认为清肃会让她一个人前来。于是我问:“清肃呢?”


    没想到幽韵却笑了说:“在和白凡打架呢。”


    打架?我愣一愣看着幽韵狡诘的笑容也明白过来对她会心一笑:“本来平时挺沉稳的人这时候偏偏沉不住气。”原来他们三人都悄悄跟在身边。大概是刚才湖边那一幕被白凡看见了他怕我被欺负想要带我走。清肃是明白我的想法的肯定会阻拦。两人现在想必正打得不亦乐乎呢。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说来还不都是担心你。你不知道刚才脸色最不好看的其实大哥呢如果宗政澄渊再晚从你帐篷里出来个一刻半刻我保证最先冲进去的一定是大哥。”幽韵边说边走到柳玉啼身边仔细地查看过再顺便点了一下她的睡穴笑说:“这样才保险。不过主子你到底要呆到什么时候?这次叫我来又有什么事?”


    “就快了。”我靠近她俯耳在她耳边说:“告诉苏尔让他务必尽全力阻碍宗政澄渊查到我六岁之前的事情就算身份暴露也无所谓。”


    “是。不过是阻碍?不是阻止?”幽韵奇怪地问。


    “我倒真是想阻止不过阻止得了吗?苏尔若是能拖延足够的时间我就该偷笑了。”我说又将声音压低“逃跑的准备也要做好。不管怎样我们辛苦得来的一切决不能白白便宜了他。”


    “是。”幽韵明白事关重大谨慎地答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担心地看着我:“主子我看那王爷没安着好心。反正早晚是要对上的不如就直接逃了又能怎么样?”


    “不行。幽韵你先回去以后我会解释给你听的。”巡逻的士兵行经帐外伴着有节奏的脚步声。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不得不承认宗政澄渊带出的兵确实名不虚传严整而有序最重要的是从不倦怠时刻充满危机意识。因而有些着急地催幽韵回去。


    幽韵却仍有些犹豫地咬唇看着我。我心中一暖自问我何德何能可堪如此多的真心?忍不住拉了她的手笑说:“放心。别忘了我是谁。这世上能胜我的人有比我强的人也有。不过想欺我也绝没那么容易!”


    看了半晌幽韵轻轻一笑抽手刮一下我的鼻头说:“如此的惊才什么时候才可惊艳呢?”


    “好啊消遣起我的容貌来了。还不快走。清肃肯定着急了。”我笑道。仗着自己大我两岁幽韵总是姐姐一般地照顾我。她哪里知道我的心理年龄都可当她的阿姨了。


    幽韵点了个头身形一晃消失了。


    看了眼正微微抖动的帘子我道声:“小心。”然后再看了眼柳玉啼确定她仍在熟睡这才钻进自己的被窝。但愿一切顺利。我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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