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传剑
3个月前 作者: 令狐庸
那老者道:“你到那大石坐下,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待风清扬坐正后,那老者缓缓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约在一百多年前,有一个嗜武如命的武林奇才,穷一生之力得到了许多武林绝学。其中不乏众多名门正派的秘笈。正因如此,许多典籍不翼而飞引起武林轩然大波。于是正邪两派互相攻讦,终于演变出一场武林浩劫。那个武林奇才临终顿悟,交代弟子送还秘笈。谁知各门派嫌隙已深,取回秘笈后为了报仇,强练高深的功夫。于是又死伤很多人,秘笈也多所遗失。于是那名弟子又悄悄的偷回各门派的秘笈,藏在各门派的附近,等到武林风波渐止时再完璧归赵。不料取得十多家派别秘笈后,行踪被识破。在正邪两派高手追击下,那弟子身受重伤后隐居山林,花了十多年的时间从各派功夫中自创了一套武功。重入江湖后与各大派约战泰山之巅,手中长剑所向无敌,败尽正邪两派高手一百余人,从此武林平静了好多年。尔后该弟子视各门各派武功进程,归还秘笈。为免重倒覆辙,于是规定只有新任掌门可以观看秘笈。该名弟子游历天涯寻无敌手,舍弃本名不用,自号独孤求败。”
风清扬听的悠然神往,不禁喃喃自语道:“打遍天下无敌手,求败……求败……如此武功境地,真让人神往。”风清扬一时失神,有些话就没听到,急忙收拾精神倾听。
那老者续道:“那时各门派渐渐又兴旺了起来,是啊是啊,那时候武功出类拔萃的人有如过江之鲫。独孤前辈带领各家掌门,教主取回经典,有些人看了以后反而将自己门派新创的武功放入其中,于是秘笈不减反增,独孤前辈过世后传一弟子,如此将过好几代,轮着轮着就到我身上了。”
风清扬疑惑的问道:“若是传人不肖,武林岂非又有一场浩劫。”
那老者笑道:“等你当了传人,就晓得其中缘由。好了,这有一本剑谱,一本拳经,还有一本掌法。你拿去好好练吧!”
风清扬道:“多谢前辈,可是这个传人晚辈当不来,待晚辈报仇雪恨后,必自废武功,退出江湖。”
那老者道:“话别说太满,功夫先练吧!说不定你一去就被宰了。”
说完便笑着离开。
风清扬看着石上的秘笈,第一本写着”法陀千叶掌”,第二本写着”天山破岳拳“,第三本却没写书名。
风清扬心想第三本必是剑谱。自己一生都在剑上下功夫,自然先学剑谱。于是将拳经和掌法放好。开始研习剑谱。
剑谱第一页写道:“吾观天下武学,强弱之道,万本归源也。攻敌之不得不守,其招自破。”
风清扬心中陡然一亮。“攻敌之不得不守,对啊,没错,若是早知敌手招式,则可攻彼之短,可是说来容易,真有此种剑法吗?”
续看下去,“总诀式,全篇之要义,三百六十四种变化。”
风清扬吃了一惊暗道:“单一式就有这么多变化。”
于是开始专心熟记书中剑法,只见总诀式的最后一行写道:“吾欲求一敌而不可得,孤寂至极矣,独孤九剑,群雄束手。”
风清扬心中大喜,翻身跪在地上向空膜拜道:“多谢前辈赐予独孤前辈绝学。”
但见皓月当空,夜枭低鸣。
那独孤九剑威力奇大,风清扬从第一式总诀式,依序练完破剑,破刀,破枪,破鞭,破索,破掌,破箭,至最后一式破气式,屈指数来已三年有余。接着再将其余两本秘笈练完,转眼已五年多。风清扬醉心武学,复仇之心渐淡。风清扬以为是心有专注之故,其实不然。
除了独孤九剑外,其余功夫都是佛门功夫,尤其无相神功越练心中越祥和,午夜梦回忆起亡妻,也不再哀痛欲绝。风清扬久等老者不至,心想功夫已有小成,再等下去恐怕仇人都死光了。
这日风清扬将秘笈整齐的放在木盒内,跪地三拜道:“弟子有幸一窥武功绝学,实乃一大机缘,待弟子诛凶惩恶后,必将宝典归还。”于是将木盒藏在床底的洞内,飘然出谷而去。
出得谷来,到得一镇上,看见别人异样的眼光,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五年来衣衫残破不堪,活像个叫化子。问明当地的恶霸后,夜盗千两,除了自身留下少许银两外,其余拿去救济贫穷。风清扬心中挂意的,是舅舅为何出卖自己,还有整个骗局的来龙去脉。于是策马长趋不日已到江陵城。
来到周员外府,大门凋敝,不复当日光彩亮丽。推门而入,野草丛生。风清扬心想来晚了。走进昔日卧室,只见字依旧挂在墙上,不禁悲从中来。离开周员外府来到钱宅,豪宅已成废墟。风清扬叹口气道:“罢了,反正找傅云敖也是一样。”
若有所思的在街上走着,突然前面人声鼎沸。风清扬好奇的往前一探究竟。风清扬见到那广场上搭了个架子,一个汉子在上面么喝。原来是个人头贩子。只见他一个个将人带到台上任人喊价。风清扬摇了摇头,正待离去,忽听的一人道:“你看,那是飘香院的的当家,嘿嘿,他又来补新货了,他以为还会有第二个阮玉绣吗?”风清扬一把抓住那个人喝道:
“你刚刚说什么?”那个人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个……女人曾在这里买了一个ㄚ环,就……就……是艳名四播的名……名妓阮玉绣。”往台上看去,一个浓妆抹的中年女子在台上东挑西选的。忽见一名女子持剑跃上台去一剑刺向那叫卖的汉子,那汉子旁边忽地一刀砍像那女子,这一交手场面立刻大乱。风清扬想去捉住那中年女子,可惜人头窜动,那女子一下子便无影无踪。风清扬心想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躲在一些好事之徒中,注视台上的冲突。
台上六个汉子持刀将该女子围住。其中一名汉子道:“欧阳芙蓉,我们乌日帮与恒山派素无恩怨,你别仗着恒山的名头欺人太甚,惹怒了老子,火起来把你砍成十七八块。”
欧阳芙蓉冷冷的道:“乌日帮贩卖毒盐,掳人贩卖,欺压良善,你们坏事做绝,本姑娘要替天行道。赤尾陆竞,你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姑娘送你上西天。”
陆竞喝道:“她只有一人,大家上。”霎时间六刀齐向欧阳芙蓉砍去。欧阳萍侧身一闪已到圈外,一剑刺入一名黑衣汉子背部。风清扬看清她的容貌颇为秀丽,身形轻盈,料得这般乌合之众伤她不得。转眼间乌日帮众多人就戮,其余的人一喊四散而去。欧阳芙蓉见陆竞跳上屋顶,她也跟着跳了上去。风清扬暗道:“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也不懂,这下你要吃大亏了。”风清扬身在华山之时对恒山掌门晓月师太相当敬重,又想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于是便追了上去。
风清扬见到她跳入一坐大庄院,心里吃了一惊道:“这姑娘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闯入别人巢穴。”
那欧阳芙蓉乃恒山掌门的爱徒,自艺成下山后鲜遇敌手。一则是晓月师太名气大,别人对她容忍三分,二来是武艺有相当火侯。风清扬本以为屋内会有大起干戈,到得屋顶上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风清扬暗道不妙,莫非中了暗算。
掀开瓦片往内一看,见到欧阳芙蓉背对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风清扬心中一宽。
屋内另有三人,除了陆竞外,那中年女子赫然在其中,另一人脸如白纸,十指细长。风清扬心中暗道:“原来这里是妓院,那脸白之人步伐稳重,呼吸细长,内力相当深厚。难怪她一进来就被制住。”
陆竞骂道:“你这臭小娘,折了老子好多人,今天落在我的手里,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举手便往她脸上打去。
那中年女子拉住了陆竞娇笑道:“陆帮主,你打伤了她奴家可舍不得。有哪位客人会要一个脸上有疤的姑娘。我这飘香院自玉绣走了后,生意大不如前。今天儿好不容易来了个标致姑娘,你可别挡了我的财路。”
陆竞气道:“我一口气不下来。”
那中年女子笑道:“我待会让他给你消消火不就得了。”
陆竞看了看欧阳芙蓉淫笑道:“前几天给她追的狠了,现在仔细一看果然是个美人,我等不急了,现在就……”
中年女子道:“那可不行,范大爷等会就来,他喜欢乾乾净净的女孩儿。若不是他看中了这位姑娘,你今天早被杀了。”陆竞点头道:“说的是。”
陆竞转头对着欧阳芙蓉道:“待会儿老子再来好好的整治你。”
欧阳芙蓉心中恐惧不已,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这时门外步入一白衣男子,三人向他行礼后便退出屋子。
这白衣男子年约三十余岁,面貌颇为俊俏。
白衣男子口中说道:“我乃日月神教十长老之一,阴阳判范松是也。”手下运指如风解开欧阳芙蓉的穴道。
欧阳芙蓉穴道一解立刻跳了起来,双手一错道:“我恒山弟子宁死也不愿受辱。
“
范松笑道:“我不会杀你的,你跟了我,没人敢动你。你不从我,我玩玩了你后让你在飘香院接客,到时候你恒山派就名誉扫地了。”
欧阳芙蓉自知难逃魔掌,举掌往自己天灵盖拍去。
那范松早知她会如此,手指微点,一股劲风点中她的京门穴,欧阳芙蓉全身一麻便无法动弹。
范松让他坐在床上,欧阳芙蓉哭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范松淫笑道:“等一下你爱我都来不及。”说完伸手便去解她衣带。
范松右手正要碰到她的衣带,忽听背后有呼吸声,头也不回反手一支袖剑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