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风波亭对话秦桧

    第一百一十四章风波亭对话秦桧


    兀术脸色阴沉，咬着牙说了这句话。金兵顿时疯狂起来。屠城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代表他们可以在建康中，任意的烧杀抢掠，奸yin妇女！


    这个承诺，激励着金兵，让他们的眼睛红了起来，可以随意的抢夺金银珠宝，奸yin妇女，对一向凶残悍勇的金兵来说，吸引力是最大的。爆发出最后的一点力量，金兵向建康飞快的集结。


    石靖宇新婚燕尔，赵普的话没有错，他和秋无痕新婚之夜，功力立刻飞跃了两个台阶。虽然现在应该称呼秋无痕为赵无痕，但是石靖宇还是习惯叫秋无痕，而秋无痕也对赵无痕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感情。


    秦桧此时，仍然在天牢中，他现在住的地方，竟然是就是当初关押岳飞的风波亭。这个巧合，让秦桧格外的郁闷。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给岳飞当初用过的刑罚，一样样都还到了他的身上。可怜他是一个纯粹的文人，既没有岳飞那么好的体质，也没有岳飞那么高的功夫。这些刑罚，折磨的他奄奄一息，却是连死也死不了。


    唯一比岳飞当初待遇好一些的，就是受刑后，有人给他治疗，不像岳飞，受刑后只能备受折磨，没有人给他治疗。其实当初岳飞每次昏迷后，都有人暗中给岳飞服用药物，可是外伤就不宜用药了。否则岳飞很可能无法挺过来，这些也是石靖宇暗中安排的。


    药可以保住秦桧的命，却是无法让他的疼痛减轻，石靖宇的吩咐，就是不要让秦桧死掉。秦桧早已经招供，他不需要逼供，可是每次提审，并没有人问他什么，只是用刑。实际上这提审，不过是折磨他的一种办法罢了。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秦桧心神不宁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个狱卒，脸色灰败露出惊恐之意。他最怕的就是听到牢房的门被打开，每次牢房的门被打开。就意味着他要遭罪了，花样百出的刑罚，从来就没有重复过。石靖宇特地把东安府的几个老伙计，熊阳、林三、小白、棍子等人，调到了临安府的监狱中侍候秦桧。


    这几个人，早就在岳飞没有入狱之前，就调了过来，职位也升了，现在临安府的监狱，就归这几个人管。


    秦桧被提着到了刑讯室，体若筛糠的他，已经抖做一团，知道哀求也没有用，老奸贼倒也没有求饶。不是他骨头硬，而是早已经知道，求饶也无济于事。


    刑讯室中，竟然点燃了檀香，桌子上放着精致的景德镇瓷器，茶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着，冲淡了刑讯室中的血腥气。一把铺着锦垫的椅子。放在刑讯室的中间，极为不协调。秦桧有些纳闷，看起来是有大人物要来了。不会是要处死自己吧，想到这里，秦桧抖的更厉害了。


    “公爷，您请，要卑职说，这种地方哪是公爷您来的，卑职把那老贼，给您带出去审问，不就是了。”


    “呵呵，我也是想弟兄们了，过来看看弟兄们。这种地方我怎么就不能来，我可是从这个地方走出去的，大哥怎么和小弟如此客气，叫什么公爷，还是叫一声兄弟，听着亲切。”


    锦袍华服，脸上带着笑容，施施然走了进来，竟然是石靖宇。后面跟着几个人，都是秦桧的老熟人，秦桧看到石靖宇，心里恨的想咬石靖宇一口，但是在表面上，却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露出久违的笑容，可怜巴巴的看着石靖宇。


    “公爷，您要救救老夫啊，我冤枉啊！”


    石靖宇深深的恶寒了一下。看着秦桧道：“你要是冤枉，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冤枉的人了，停，暂停。秦桧，我看你最近面壁思过，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秦桧跪在石靖宇的脚下，曾几何时，他高高在上，现在却不得不跪伏在这个年轻人的脚下，求得一线生机。石靖宇笑眯眯的看着秦桧，心中暗道：“如果不是你这只老狐狸，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并且我还想把你留给岳飞，也不会留你到今天。”


    “公爷，恭喜公爷大婚，恭喜公爷娶的如花似玉的升平郡主。公爷，你看我已经是半死之人，就求公爷开恩，让老朽安度余年吧。”


    “秦桧，当着明人，咱们就别说暗话了，你我之间，可以坦诚相见啊。”


    “是。公爷说的是，公爷胸怀犹如明月，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爷有何见教，还请吩咐。”


    “赵构病重，无法管理朝政，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本公听说，你回来的时候，二帝曾经暗中有过吩咐。”


    秦桧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石靖宇，此时刑讯室的大门。已经关严了，刑讯室里面，只有石靖宇和秦桧两个人。


    “二帝曾有诏书在淮南王手中，立淮南王为帝，只是当时形势所迫，赵构无诏自登皇位。想必你临回大宋之时，二帝已经暗中吩咐过此事了，你说是否？”


    秦桧立刻就明白了，石靖宇这次来找他，淮南王是要篡位了。可是这篡位，又不能很明显的说自己想当皇帝，毕竟赵构春秋正盛，还在皇位之上。如果有二帝的诏书，淮南王登基就名正言顺了。而石靖宇此来，显然就是想让他出面，劝说赵构让位。这让秦桧看到了一丝希望，也许利用这个机会，他还有出头之日。


    “公爷不提，老朽几乎就忘记了，是有这样的事情。老朽临来之际，二帝曾经说过，有密诏在淮南王手中。只是当时今上已经登基，老朽身为臣子，也不好再提此事。今淮南王有大功在身，众望所归，今上御体欠安，身后无子，淮南王乃是圣主，当坐天下。”


    石靖宇点点头，这只老狐狸，还算明白，见风使舵的手段，着实的不错。


    “你说的不错，想淮南王乃是天命所归，又怀有二帝的诏书，当为天下之主。只是赵构如今病体沉重，重用奸佞。导致我大宋江山沦丧，乃是有罪之人。王爷宽宏大度，不予计较，仍然让赵构在皇位上。只是大势所趋，赵构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是，公爷言之有理，只可惜老朽身为罪人，不能上达天听，否则倒是可以和今上详谈。想必今上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有罪于国，必然愿意禅让皇位。此乃是天命所归，淮南王登基，必能中兴我大宋，迎接二帝还朝。”


    此时秦桧也不敢再喊冤枉了，刚才石靖宇说他面壁思过没有效果，提醒了他。在石靖宇的眼中，他乃是十恶不赦之人，喊什么也没有用。这位小爷，笑起来温柔纯洁，害人却是连笑容也不会改变的。


    “你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有什么感想？此地乃是岳飞被你关押的地方，想必你现在多少能明白岳飞父子的心情了。”


    秦桧低头道：“老朽在此地面壁思过，想我自去金国，诸多曲折。归国后，未能上体天心，下达民意，致有今日。只是老朽也不过是区区臣子，何敢违背今上的旨意。今有圣主已出，复有公爷父子辅佐，必然能中兴我大宋，只叹老朽，恐无见此日之时也。”


    石靖宇和秦桧谈了良久，秦桧也是老奸巨猾，深知现在是自己最后一个机会了。如果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劝赵构让位给淮南王，即使他不能再官居一品，也不至于再留在监狱备受折磨了。


    秦桧在心里打着算盘，看自己在这里面，能捞到多少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