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丑 尊贵的天之使者

3个月前 作者: 尤为无聊
    “三师三使”是一个六人集团,由三位分别代表“天”“地”“海”的使者以及他们的引导者组成。相传,每当有什么劫难即将发生的时候,“三师三使”的血脉就会在人群中觉醒,他们的任务是教导当时的世人修习失传的武学,同时化解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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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调回到范竞猎神的几个月前。


    中部大城市,武汉天河国际机场。


    刘往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听说袁仪要来武汉,他和袁仪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是儿时一起长大的玩伴,儿时的异性玩伴总归会留下些美丽的印象。两个人高考时都很争气,不过可惜最后上了不同的大学,甚至不是在同一个城市。


    因为学习还有其他各种原因,他们已经两年没见了,所以大家都明白刘往心情有多激动,但是另一方面,袁仪还说她要带她的男朋友来,这让刘往很沮丧。


    “终究还是......”刘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能说出这四个字。


    是啊,是自己没有追她,怪谁呢?不过.......自己有什么立场追她吗?如果没有保障的能力,就不要开始,这是刘往的想法。


    心中苦笑一下,远远已经看到袁仪在向自己招手,她边上还站着一个男人,两人并没有表现得多亲密多暧昧,这倒是让刘往心里好受一点,虽然他知道这和两人感情的深浅没啥关系,所以也只能自欺欺人地好受一点。


    “汪汪,介绍一下,这是李启,”袁仪转头对李启道,“这是刘往,你叫他汪汪就行了。”


    刘往满头黑线,伸出手,“刘备的刘,来往的往。”


    李启微笑一下,和刘往握握手,“木子李,户口启。”


    刘往挂上一副很开朗的表情,“你们刚下飞机应该还没吃饭吧?”


    “武汉据说好吃的很多?”袁仪问。


    “你也知道是据说而已。”刘往摆摆手,“就我个人的体会吧……”


    袁仪拉着李启的手:“别听他的,对他来说,那些享誉全国的美食未必比得上八块钱一碗的麻辣烫。”


    李启表情很认真,“我倒觉得这是优点啊。”


    有人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建立的是很快的,也有人说,女人之间的友谊建立的是很快的。于是有人总结,同性间的友谊建立的都是很快的,可是有人反驳,不对呀,异性间的友谊建立的也很快啊?其实,只要双方愿意,就能很快地建立起友谊,不论两个人的性别――至少是表面上的友谊。


    起码从表面上看,李启和刘往很快就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并没有出现袁仪之前所想的吃干醋或者生闷气又或者相互挤兑的情况,这让她大大放心,同时也让她有些失落。


    “你们这次来武汉做什么?”吃到一半,刘往突然问。


    “嗯……”袁仪表情很奇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把目光投向李启。


    “我们这次是来参加一个会议的。”李启收到了袁仪的目光,帮她回答。


    “哦,那要待几天?”刘往本来想接着问“什么会议”的,不过想想对方也不会说,所以索性改了问题。


    “可能要一个礼拜啊,本来想让你帮我们找旅馆的,不过后来主办方说是能提供住宿,所以就算了。”袁仪是这么回答的。


    刘往当然知道袁仪这话里有真有假,至于多少真多少假就很难说了,他也不想揭穿,就扯到了别的话题。


    李启心中暗想这个人还算有趣,也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朋友。


    “明天带我们逛逛黄鹤楼吧!”李启是这么提议的。


    “好啊,不过为什么不今天去呢?”


    “哦,今天我们还有事,明天早上吧。”李启说这话的时候强调了“还有事”三个字。


    刘往点头答应,脑子里却仿佛当机了一样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还有事还有事还有事还有事……”这所谓的“还有事”不会是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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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饭饱,李启拉起袁仪:“刘往兄弟,告辞了,我们先走了,明天早上再见吧!”


    “嗯,再见吧。”刘往挥挥手,看着李启袁仪远去的背影,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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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启一手拉着袁仪,一手掏出手机。


    “喂?我是李启,我们已经到武汉了,你们在哪?”电话那头回应了一个地址。


    “嗯,好,我们坐出租车过去。”电话那头却告诉他不用了,对面已经派专车来接了。


    “在哪呢?啊,我看到了。”李启合上手机。远处有人正在向他招手了。


    “李先生,我是华中武能会的常务理事张福建,您叫我小张就行了。”张福建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邀请李启二人上车。


    李启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女朋友,袁仪。”


    张福建看看袁仪,发觉这个女人貌似也身怀绝技,便道:“不知袁小姐师承何派?”他问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糊涂了。


    袁仪用询问的目光看看李启,李启微微摇摇头,袁仪会意刚想开口,张福建已经说话了:“是我唐突了,袁小姐真是抱歉。”


    “哦,没事,我那点功夫,都是和李启学的。”袁仪表示谅解,不过她也没说假话,她身为海之使者,在“海师”还未出现之前,跟天师天使学点本事,也没啥问题。


    张福建职位是个常务理事,说白了也就是个司机而已。而“天使”是什么人?是上古武学的传承者,是中华武林的救星,虽然天师这几十年来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传功任务,但这丝毫不妨碍人们对天使的敬仰。


    张福建趁这个机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向李启请教武学上遇到的问题,李启当然心知肚明,也就很耐心地一一解答,几乎每一句话都是张福建平日里没有想到或是没有体会到的,这一路车程让他受益良多。


    武汉的堵车是出了名的,而且有几十年悠久的历史,事实上,堵车已经成为了武汉人的一种习惯,而抱怨堵车也成了武汉人的一种生活。不过此时的张福建却对此心怀感激,半个小时的车程硬是开了两个小时,这直接将张福建的请教时间拉长了三倍,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抱怨堵车了。


    终于到了华中武能会堂,华中乃至全国的武林重量级人物都已经站在会堂门口,静候李启下车。


    张福建帮李启袁仪打开车门,虽然他此时极度想找个地方消化一下方才所学,但是他知道李启这次来是来开讲座的,说白了就是传授功法,一会儿要讲的东西也许更好。路上张福建也问了李启关于讲座的内容,李启丝毫没有隐瞒,包括会议的内容和时间,李启决定一天就搞定这次任务,剩下的时间陪袁仪在武汉玩玩,所以他们才答应刘往第二天去黄鹤楼。


    李启下车,和在场众人一一握手,其中很多都是他爷爷辈的,李启也很尊敬这些人。虽然论地位和实力,李启高他们很多的,论职责,三使乃是武道之源,这些人都有求于他,但是天师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三使的使命是天生的,天赋也是上天赐予的,这是自己的际遇,如果让这些前辈也拥有三使的天赋,他们每个都不会比自己差。


    “陈师兄!”和李启最后握手的是一个大他四十多岁的老人,这人叫陈魏晨,是华中武能盟的常务副会长,已经年近古稀,不过李启还是叫他师兄,只是因为他和天师曾有过师徒之缘曾得天师半年的教诲――当然真要论起来,中华武盟大部分人都可以认为是天师的弟子。之后陈魏晨和李启他们也一直有来往,也算是看着李启长大的了,所以两人还算比较熟识的。


    “一路上顺利吗?来,师兄先带你们去酒店看看吧。”陈魏晨很自然地接过李启和袁仪手中的行李,与李启表现得很亲密,仿佛真是兄弟一般,这也算自抬一下身价,或多或少有点好处吧。


    李启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价,也明白陈魏晨的目的,不过这对他也没什么坏处,只是不能让自己的游玩大计泡汤了,便说:“不必了师兄,让人把行李带去宾馆就好了,我们还是尽快干正事吧。”说着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大堆文件,“我这次任务艰巨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尽快开始吧,诸位随我来。”说话的是龚正名,他是华中武能盟总盟主,是这次货真价实的东道主。


    众人走进武能盟大门,转了好几转,走了数个偏门才到了会议室,这是建国后政府出钱,还请了当时最专业的军用建筑工程师设计的,可以说会议室的隐蔽性还是很高的,如果没人带路要想找到这样的一间会议室很不容易。


    其实武汉曾经作为军事重镇,类似的建筑还有很多,其中甚至还有一些现在还在使用。


    进入会议室,李启打开略显古典的投影仪,然后发下自己公文包中的资料,边准备着边道:“这次要向大家介绍的,是一种综合功法,在历史上还是十分有名的,我想大家都听说过,叫做《葵花宝典》。”说到此处,众人并没有像李启事先想的那样一片哗然,只是点头微笑,李启暗叹不愧都是遇事不惊的老江湖啊。


    “不过,《葵花宝典》这部书其实只是一种十分片面的解读和记录,这种功法的全称,如果用较为现代和专业的角度来说,应该叫《腺体控制法》,而葵花宝典,就是对性和谐腺和肾上腺同时进行过度的刺激的功法。”


    “其实腺体控制法中较为全面地介绍了过度刺激的预防和补救方法,只不过葵花宝典的作者童贯作为一个宦官,这一部分对他并无意义,所以他并没有记录在自己的著作中,当然也不排除他并没有得到这部分功法的可能性,这已经无从考证。”


    李启说到此处,想起自己所看过的灵鹫宫残存的记录。


    北宋神宗年间,道教大兴,人们对于寻找什么上古仙境,仙人遗迹之类的十分热衷,结果误打误撞之下还真被人们找到一处,那是海外一座小岛,当时的很多大门派纷纷派人上岛,其实该岛是上一届的三使存放功法兵器的地方之一,因为有外人进入所以自毁沉没,而唯一逃出来的是一个在记录中称为“南老”的昆仑派人,后来南老被童贯所得,才有了葵花宝典的问世。之后不知为何,南老进了灵鹫宫,就他留在灵鹫宫中的记录来看,他并没有获得完整的腺体控制法,既然他都没有,那么童贯就更没有了。


    思绪拉回来,李启开始介绍《腺体控制法》,当然在三使的传承中,它的名字叫做《八脉轮经》。


    虽然李启介绍地很详细,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似乎很急于尽快讲完,很不巧,这间会议室里最不缺的就是明眼人。


    一口气讲过了五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李启终于讲完了,“这样,关于腺体控制法的理论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那么,请问有什么较为实际的应用呢?”一个较为年轻的听众问道。


    似乎没有人想要制止这个年轻人愚蠢的行为。


    “这个……在方才给诸位的文件中,介绍了几种实例,我就不多做赘述了。”李启这么回答。


    见众人没什么疑问,李启道:“那么,腺体控制法就讲的差不多了……”说到这,突然发现陈魏晨起身走到屋外,又给他使了使眼色,便道:“诸位稍候。”


    李启来到屋外远处,便听了陈魏晨低声道:“李贤弟,你这样做不妥啊。”


    “怎么了?”李启不解。


    “这次华中盟请你来,你说是大约五天的课程,可是你只讲了半天就讲完了吗?”


    “是啊,因为这次的《腺体控制法》不是《八脉轮经》的全部,所以讲得很快。”李启解释说。


    “可是你这种看起来有些敷衍的态度,对你自己日后的口碑不利啊。”陈魏晨话语中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味道。


    李启低下头,考虑这样是不是真的不妥,陈魏晨又道:“里面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你的前辈,我知道啊,你功力高他们不少是真的,但他们起码都还有些影响力,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


    龙组都是很吃得开的,你至少不能让他们觉得你在消遣他们,对不对?”


    这几句话是陈魏晨是因为真心关心李启才说的。


    就在这时,李启手机传来震动,他打开一看,是还在室内的袁仪发给他的短信,写着:“不用管我,少去点地方不要紧,师尊的正事要紧。”看来是她用千里听风之功听到了陈魏晨的话,所以发来了短信。


    这时李启很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其实李启讲课,最无聊的就是袁仪,这些课程对袁仪根本无用,她也早已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功法,将来再加上可能出现的“海师”所教的,就能达到足以配得上“海使”这两个字的地步。


    最后,李启还是决定把课程延长,至于延长多久,李启并没有承诺陈魏晨,他只是说再定。


    晚上到了宾馆,袁仪便对李启说:“没事的,我听听这些课程也好。”


    李启摇摇头:“我不会让你为我的口碑买单的。明天早上你先去见刘往,你们先玩着,我下午会出来的。”


    “这……”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听我的吧。”李启把手放到了袁仪的肩上,温柔地说。


    “谢谢你。”袁仪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启,双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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