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第二部》（57）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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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p;&bp;&bp;&bp;晚上，我喜欢趴在警察胸口，抚弄着他的眉毛说话，或者呵他的胳肢窝。每次被我呵得痒痒的熬不住投降时，都会捏着我的脸蛋说，你就只会欺负我，看看，整个一没长大的小女孩。我就说，哈，你以为你多大呀，以前老是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来教训我，其实什么都不懂。我就欺负你了，怎么样吧。


    &bp;&bp;&bp;&bp;说来也奇怪，现在我和警察在一起，可以随意地顽皮和玩笑，我们都像回到了十几岁那样快乐和可爱，任何生活的风霜在我们嬉闹的时候都只得靠边站。我们也好象努力地在弥补过去彼此的伤害一样，总是想让对方快乐。


    &bp;&bp;&bp;&bp;有一天晚上，我们去一家卖奇趣生活用品店里，买回几大包东西，会笑的台灯呀，会唱歌的刷牙杯呀，卧室和客厅里摆放的很多东西，都换了下来。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一样一样地玩那些卡通造型会唱歌跳舞或发出恐怖笑声的玩意，玩了个不亦乐乎。


    &bp;&bp;&bp;&bp;最后，警察将我抱上床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扒着我的眉毛说，我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好象也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我问为什么呀？你小时侯也没有这样笑过吗？


    &bp;&bp;&bp;&bp;警察说，小时候啊，因为我爸爸是民警，因为他身体原因一辈子都没能做上刑警，所以从小就将我往刑警的方向训练，总是要我严肃点呀，学会思考呀，稳重点呀。到后来我考上公安大学，他就更不让我有不稳重的行为了。就是和朋友难得在一起喝醉了，或者打打闹闹一下，都会挨他的训。


    &bp;&bp;&bp;&bp;我捧着警察的脸夸张地说，哎哟，好可怜喽，原来从小到大是这样的乖孩子。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和美丽老师莫名其妙地被家人凑成一对了。警察说是呀，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女孩子心思细腻，她确实对我好得无可挑剔，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我也就觉得是一对了阄。


    &bp;&bp;&bp;&bp;那就是我激活你的爱情细胞了，对不对？我骄傲地说。他说是呀，我和她太顺理成章了，一点波澜都没有，现在想想怪没意思的。和你嘛——痛苦，悲伤，烦恼，甚至绝望，什么感觉都有，什么滋味都尝到了。人们总是说，真正爱的时候，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的。


    &bp;&bp;&bp;&bp;警察接着说，我参加工作后，参加过几个刑事大案的侦破，其中有个被判死刑的杀人犯，三年里杀了七个人。和他同居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却一直帮他隐瞒，帮他一次次逃脱法律的制裁。最后他被抓获后，那个女人因窝藏罪和包庇罪也被抓了。可是她竟然还以死相拼要为那个男人开脱，当那个男人被枪毙后，她留下了一封遗书，硬是撞破了脑袋，自杀了。她在遗书里写了她对那个男人的爱，爱得疯狂而又糊涂，但爱就是爱，她无怨无悔。那个时候，我们几个未婚青年还谈论过好几次，都搞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为什么爱得那么莫名其妙。现在，却懂了。


    &bp;&bp;&bp;&bp;我顿时笑不出来了，认真地说，我现在终于能够体会你当时知道我接管了酒吧后的心情了，你要辞职来跟我结婚，我却无情地拒绝了你，你一定被我伤透了心是吧。他说别提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了，现在我们不是快乐了吗？我说，可是我害得你想跟我一起毁灭，害得你跑去找小姐而患了性病，害得你……


    &bp;&bp;&bp;&bp;警察用一个热吻打断了我后面的话，然后说，我现在懂了，爱是最没有道理可讲的，也是最没有理由的。小痴，我对你的爱，就是四个字，无怨无悔。我拱进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说，我也是，无怨无悔。


    &bp;&bp;&bp;&bp;我确实无怨无悔，不管遭受多大的磨难，我都一定要和他做夫妻。我不要嫁有钱的男人，也不要嫁有势力的男人，所有的男人加起来，也没有平凡的警察来得实在，来得让我塌实。


    &bp;&bp;&bp;&bp;过去，我是觉得警察太严肃，太一本正经，太不解风情，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很压抑的。因为我激活了他的爱情细胞，所以他才能在和美丽老师结婚的前一天，取消他们的婚礼，然后跑到高冠的别墅去要带我私奔哦。


    &bp;&bp;&bp;&bp;带着这份好心情，我工作起来也就有干劲多了。却没有想到这样的心情没有维持几天，警察的爸爸就来破坏了。


    &bp;&bp;&bp;&bp;警察的爸爸第一次来到酒吧里找我时，我正和小妹妹在看工人装修三楼的办公室，我们站在大厅中央，看着那一派繁忙景象，幻想着我们未来事业的辉煌。办公室装修好后，还要在中央分割出三个公司的一般员工的工作格子间，这样，这里就再也不能休闲健身了。


    &bp;&bp;&bp;&bp;警察的爸爸还没有退休，来找我时也没有穿工作服。这个老民警，一辈子和居民打交道，居民之间的吵吵闹闹呀，对不良少年进行批评教育呀，帮助一些老人做一些事呀，等等，其实也就是一个片警。


    &bp;&bp;&bp;&bp;我客气地要请警察爸爸去楼下包厢，他不去，说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就是了。于是我将他请进了我办公室里。他进来后扫视了一下，我请他坐，他还有点拘束的样子。我给他泡了杯热茶，然后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bp;&bp;&bp;&bp;我微笑道，叔叔，天气凉了，你可要注意身体呀。听警察说，你一直有很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这病可冷不得。警察的爸爸很严肃地说，我平时和有钱人不大打交道，打交道多的是街坊间鸡毛蒜皮的那些人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学校几年就能挣这么大一份家业，真不容易了。


    &bp;&bp;&bp;&bp;我端庄地笑道，谢谢。他又说，那天你在我们家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很有道理，但人就是这么奇怪，能够说别人，就是不能说服自己。我和他妈妈的态度差不多，不过观点不一样。如果我儿子不是执法人员，他和你……也许我不会这么强烈反对。问题是，他的工作性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