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大结局1:宿命

3个月前 作者: 渡星辰
    江雨杉遥遥星辰处尘埃


    诸多的事情,多年的秘密不再有永远,就像地下物质忽然见了光,让人不再相信他的本质。(.好看的小说)


    谢小瓷曾经是否也这么绝望过,已经无人知晓了。


    医生说过,她熬不过花心执念,距离那些是发生的几年后的一切,都变成一瓶烧壶里的水垢。残缺,参差不齐,变了原本的形状,似脱胎换骨一般,竟让人有一种大势已去的轰烈。


    我还留在上海,这个留下我们那么多故事的城市。


    我不是一个怀旧的人,况且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只能永远如镜子碎片一般插入你的心脏,永远都不会包容。所以,在这个城市,演绎着故事的人物们,只剩下我和魏星辰。


    人若不会长大该多好,没有那么多仇恨的分子,没有想害人的胆子,像从前一样,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杨忠佐陪着丛歌一起杳无音讯,临走前也只是两个字的“珍重”,陈健不放心谢小瓷,陪她去了西雅图。


    魏星辰却在不定向的漂泊旅游,偶尔他也会给我寄来明信片,明确地告知自己现在的动向。看到他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而且伤害谢小瓷入骨都不为所动的样子,我真替谢小瓷感到悲伤。


    命运是愚蠢无知的摧残者,它固执地掌控着所有的定数,一直在无形地摧残着人们的感情。因为它永远不知道,所有的痛,是如此的蚀心寒骨,


    我爱着魏星辰,包容他所有的过错,只是他所做的种种,都是没有得到母爱,把他的失母之痛全部都狠狠地加在了谢小瓷的身上。


    他不爱她,他恨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装的。


    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魏星辰的。


    “哎?怎么今天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他在那里沉吟了好久,周围的音乐声,人声混乱一片,以至于我都怀疑自己听到的是否属实。


    我颤颤巍巍地用手指触了一下屏幕,差点挂断通话,摁了录音。


    “魏星辰,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又将刚才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我的大脑瞬间刷新成空白,泪,也不觉流了满脸。


    我想最后他又被老天捉弄了一把,一手策划精细的他,却忽视了自己最根本的,他在不觉中也将自己押了进去。我以为他一直会步步为营,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伤害了他的朋友。


    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对所有的人来说,都富有摧残性的折磨。也包括看似应该高兴的魏星辰。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住自己的心情,却还是不可遏制地抽泣着,打了往西雅图的电话。


    无论怎样,无论信与不信,我都不想让这个信息成为最大的遗憾,一切的假象都应该推翻了。


    “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陈健的声音。(卧槽两个人同居了!)


    “陈健,把电话给谢小瓷,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跟她说。”


    最后已经无法平静住自己的内心,急切地说道,耳边全是耳鸣声,我似乎听到了自己那沙哑的声线。


    电话里,却沉默了许久。


    “喂?有人吗?”我急不可耐。


    “江雨杉……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陈健的声音很平静,这与常人听到有急事的反应不同。


    “就让谢小瓷接电话!快!”


    对面那头依旧是沉默。


    我突然等大双眼,明白了陈健那头异于平常的平静,一切都如海水般涌来,窒住我的呼吸,疯狂地想把我给吞噬掉。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健!陈健你别这样啊!你快让她来!”


    声音就好比颓废的乞丐饿死最后的挣扎,声音由猛烈到无力,乖乖接受宿命的安排。


    “她去世了。”


    短短的两个字,概括了最后的结局。


    难道……这就是命么?


    人们总是试图从无常的命运里面挣脱出来,却永远也无法摆脱命运赶在你前面的束缚。


    第二天,我像发了疯一般,快速地去办签证,买了往返的机票,三天后什么都没带酒去了西雅图。


    心里暗暗地咬牙,魏星辰啊魏星辰,终究还是害人害己么。


    我站在谢小瓷的墓前,不知道自己改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放声大笑出声音来,是那种绝望的,已流不出眼泪的笑,笑命运弄人。


    “陈健,她没做换心手术么?”


    眼下,陈健的憔悴之色难掩,灰青的胡渣,深陷的眼窝,眉宇之间满是悲痛。


    “她固执着不肯做,我和她爸爸强迫着她去做的。”


    陈健闭着双眼,回忆着那一幕幕难过的瞬间,“最后,难逃手术并发症,六天前去的。”


    他明显不想再提这些事情,我也知道我来这里是如此地突兀,任谁看到我都会想到魏星辰。


    “你不要把事情告诉他们。”他说。


    我心里一沉,麻木的感觉又占据了整个心房。


    “谢小瓷临终的交代。”


    “好。”我黯然。


    “对了,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喔?”我看着他突然发问的脸庞,才缓过神来,笑笑道,“没什么……”


    如今,人势已去,纵使秘密在说出,又有何用……


    又有何用呢!


    回国的时候,他陪同我一起回来的。


    我们在飞机上喝着调制的新型鹿鞭,那感觉就像苦涩的自来水加了姜汤和伏特加的味道,火燎燎的烧满了嗓子,再加上我们沉重的话题,很快抵不住内心的情绪,终于哭了起来。


    “你们到底为什么要那么样对待谢小瓷呢……”


    陈健倚在椅子上,手抵在额间,一身颓废之气,“她先天性心脏病,你们非要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我耳朵像是进了水,所有的声音入了我耳朵之后都悬浮在里面,进不了耳里,却一字一句敲在心头。


    “成长真是一个可怕的历程……”他又叹道,随后低沉地边哭边笑。


    飞机上,此时的心湖又被蓝调的忧伤墨水点染,从中心一点一点晕开,逐渐扩散。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命运弄人,成长的代价。


    回到上海之后,我们并没有休息,陈健将行李放回去之后便让我陪他一道去了他们五个人上过的初中。


    墙上的栏杆明显的被粉刷过,虽然较新,却也隐不去脱落的痕迹,斑驳得似是人心。


    “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变。”


    陈建带我绕了一大圈,隔着栏杆看到了操场,他指着那个眺望台,说,“那是我们经常聚集的地方,上面风很大。”


    我看到他的眼神,焕发出星星点点的少年之气,好似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他翻墙而过之后,又把踉跄的我扶了下来。


    我静静地听着他诉说着他们的故事,就像听着灰白的有声默片,失掉颜色,只能象征性的拿出来看一看,然后又不停地埋葬,不停地追念。


    眺望台不是很高,差不多有教学楼那么高,我沿着楼梯上到中途就能感受到空气流通很快速。


    陈健在我前面,他登上梯子之后,一直在那里矗立着,我好奇的看着他的背影。


    “喂,你怎么不走了?”


    我终于赶上他,顺着他的视线,我也一愣。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们俩。


    几年来未见的故人,丛歌,杨忠佐。


    两个人的变化不大,只不过是多了一种人间烟火的气息,明显成熟了。他们旁边放着行李箱,好似也是刚回来。


    我看到他们三个人相视,有一种微妙。


    恐怕很多人多年培养的默契,只希望在以后分散时,在某一时刻,某一地点,只为再次相见。


    只不过,再相见,心境已改。


    “你们回来了?”


    陈建终于笑了,笑得很开心,真诚到让我想哭。


    “对啊。”


    两个人明显有点激动,却也带了略许愧疚的疏离,尤其是丛歌,没有那么自然,不安地看了看后面确信没有人之后才叹了一口气。


    像是庆幸,像是伤心。


    可能此时谁都没有她心境复杂。谁都知道,
关闭
最近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