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卷
3个月前 作者: 李凉
他在敌人心目中“很重要”,所以他很高兴,而他要小丁离开,固然有点避开危险之用意,但最重要还是为了小丁有点妨碍他变成没有危险,一没有危险,他就“不重要”了,那也就不好玩了,端的是亡命徒。
小丁却不知道小邪用意,她叫道:“我不怕危险,而且和你在一起也满好玩的。”
小邪有点不舒服的叫道:“好玩?你以为好玩?我累得要命,你却在好玩?我要休息了,你放哨!”说着就要往地上躺,故意要让小丁放哨,累她一个晚上。
小丁温柔的道:“小邪你别躺在这里,前几天我来时,在附近租了一楝农舍,我们到那里再休息好吗?”她撒娇的拉着小邪衣角。
小邪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看样子,有你跟班好处还真不少!也好,下次衣服你也要替我洗,这样才合乎标准。”
小丁可没洗过衣服,她道:“洗衣服?我没洗过,你不怕被我洗坏吗?”
小邪想也有道理,他又想到小七了,他道:“这样吧,小七的先洗,等你练好了再洗我的。”
小七一听乐道:“恨号(很好)。”
小丁嗤嗤笑道:“看你们男人多懒,好吧!谁叫我要踝你们闯江湖!”她倒是心甘情愿小邪倒是没想到她会答应,他叫道:“算啦小丁,你想洗,我可舍不得你那双手,开开玩笑别放在心上,我看你找个像样一点的小丫鬟洗好了。”
小丁甜笑道:“没关系,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小邪的关怀真使小丁受用无穷,若小丁这副娇柔样,不知道要迷煞多少风情男士。
可惜小邪倒不知享受美人恩,他叫道:“你洗衣服要不了多少时间,那你一定是乱洗,不过是小七的没关系!”他望了小七一眼也噗嗤笑了起来。
小七忙着点头,反正小邪笑,他就很高兴。
小丁笑道:“不会啦“我一定洗得很好,不相信你试试就知道了。”
小邪道:“好啦别再抬,要洗等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我会拿一大堆衣服让你洗,现在我可要摆平(睡觉)了,快带我去农舍。”
小丁带他们到农舍。
夜已深深,只有狗吠声。
一躺上木床,三人已呼呼入睡。
这已是第二天中午。
小丁早已像贤妻良母的准备好狗肉和酒菜。
香味一入小邪鼻孔,这已足够叫他从床上惊醒过来,一翻身,也不用盥洗抓起酒昙咕噜几声已喝掉一大半,再香狗肉啧啧有声,他满意道:“小丁越来越行,煮的狗肉一天比一天好吃。”
这时小丁已笑颜逐开的婷立门前,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不时拨着身上小铃,轻脆叮当声令人心旷神怡。
小邪一看叫道:“小丁你是不是在使诡计?”
小丁一骛道:“什么诡计?我……你在说什么?”她未以为小邪会称赞她,没想到却得到反效果。
其实小邪是在称赞她没错,只是拐个弯而已。
小邪道:“你是不是要让我非跟你不可?”
小丁不懂道:“没有啊?我那有要让你非跟我不可。”
小邪指着狗肉道:“这盘狗肉是你煮的吗?”
小丁答道:“对呀“这是小七早上捉的,他杀好要我煮给你吃,我就把它煮了,有什么不对吗?”她以为狗肉出了问题。
小邪叹口气道:“也罢,跟你也不错,你煮的这么好吃,害我吃上瘾了,我是非跟你不可了。”他装成非常无奈的样子。
小丁一听心中一甜,笑颜顿展,柔袖轻抚一下香腮笑道:“小邪,我不常煮,那有别人好吃,你就是歪理特别多,快点吃,我们也好进开封城。都已经快中午了,你还在吃早餐,呵呵………”
小丁苞了小邪这么久,终于得到小邪的赞美,而这赞美却是因狗肉而引起的。要是小丁天天在狗肉、美酒。及赌功、吹牛、马屁上下功夫,想必小邪会将小丁奉为天上王母娘娘吧!可惜小丁不懂这一行,无从着手。
小邪也不多说三两口将狗肉吃完,整理一下,一行三人,已悠哉的往开封走去。
田里秧苗像似训练有素之军队,一排排整齐的站在那儿,轻风吹过,一波波翻舞着,那么悠闲自得。
在路上,他们除了聊天,还想一些自己想要想的事。
小丁在想着小邪下次又会弄出什么事来,一定是非常令人吃惊还带着点……好玩吧……
想到好笑处她也会呵呵直笑着。
小七在想……他是在数小邪的脚步,因为他没什么好想,有小邪安排一切,他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而小邪妮?他想得可多了,他在想着“飞龙堡”在想着“神武门”又想到黑市杀手……
他在想每次都是被人偷袭,是否要换过来偷袭别人?如果要偷袭别人,就得找到对象……黑巾杀手吧!
他想找到黑市杀手老巢,一把火将他们烧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想该如何找到那些巢穴,不觉中目光往四处寻去,他在我是否有这些混蛋的踪迹……
然后“卡嚓!”将他们料理了,然后逼问;然后在他们身上刺乌龟……然后理光头……然后……然后他忍不住就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笑,算是突然的笑,别人当然会觉得奇怪,这时第一个反应的一定是小丁了。
小丁奇道:“小邪你在笑什么?”
小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他道:“我梦见一只大乌龟会议人话;好奇怪。”
小丁靶到稀奇道:“那只乌龟在讲什么话?”
小邪呵呵笑道:“那只乌龟他竟对着我说:“小邪你在笑什么?”。”
小丁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她突然停下来望着小邪叫道:“好哇旦小邪你又在糗我,晚上你就吃馒头好了。”她嘟着嘴不甚高兴,但想了想又嘛哧笑了起来。
小邪也不介意笑道:“我告诉你,最近好像男孩子都流行吃馒头的样子。”
小丁笑道:“我看只有你一个在流行,怎么样,馒头好不好吃呢?”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邪点头道:“其实吃馒头也很不错,不用洗碗。”他找的理由很好。
小丁道:“我不吃馒头也不用洗碗。”意思之中有比小邪更高一级之感觉。
小邪哧哧笑道:“当然啦!你看那个乞丐洗过碗?他们的碗是要用来装钱的,宝贵得很。哪!嘻嘻………”
小丁意思是说她到饭馆吃饭就不用洗碗,然而小邪却拿它是丐帮弟子来开玩笑。因为丐帮弟子有“两宝”,打狗棒和如意钵,而如意铱就是瓷碗,本来是装饭盛菜用的,但有些邋遢乞丐很懒得洗碗,一吃完就随手抹一下算了,也有些又吃饭又当要钱钛,也不洗碗,他们怕把财气给洗掉了。所以小丁说不洗碗,在丐帮来说是“理所当然”。小邪这么一引用词是影射小丁吃饭以后饭碗都不必洗,是脏了点,但她是属于丐帮弟子,情有可原。
小丁没想到自己本是得意吃饭不用洗碗是比小邪吃馒头不用洗碗高一级,却变成吃饭不洗碗的邋遢鬼,而不是不用洗碗的高级人上,她脸一红直跺着脚,那眼儿不知白向小邪多少次,恨不得咬他两口始甘心。
小邪掏出几个铜钱,装作同情的样子道:“小丁来!这有两钱铜板你拿去吧!可怜的小乞丐,连馒头都没得吃!”他一副施舍样。
小丁实在气不过只好翘着嘴找帮手了,她向小七道:“小七你看小邪又在欺负人家了。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恨号!吃满(馒)头,补西瓜(不洗碗)。”他望着小邪得意笑着。
小邪大笑道:“对!吃满头补西瓜,冬瓜更棒“哈哈………”说完他已昂头大笑。
小丁气得直跺脚,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久小邪笑声已顿他道:“小丁说正经的,我杨小邪每次让人家追得像只小狈也不是味道,现在我们来换换口味,追他们如何?”
小丁气也跺出来了,只要小邪一沉静下来,她也不会再生气,因为她知道小邪是那样的关心她,她道:“怎么追他们呢?连个儿影也找不到。”
小邪道:“我想开封是大城市,一定有黑市杀手的分坛,我们躲在要道,见到可疑的人就把他逮起来逼供,看不顺眼就把他给料理掉。”
小丁道:“要是逮错人怎么办?那不是闹笑话了?”
小邪道:“逮错了就放掉,反正咱们逮的是坏人,若好人被咱们逮了,他一定会说明,我想不会弄错。”
小丁道:“好吧!要捉就来捉,你觉得在那个地方埋伏比较好?”
小邪侧头一想,不久他道:“我看还是老地方,就“封禅寺”好了,因为那里来往的人多又不在市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我们就埋伏在“封禅寺”右侧树林,见到可疑的就逮,如果要跟琮的我去。”
小丁点头道:“那我们得准备干粮,小邪你准备待多久?”
小邪道:“看成绩,好的话多做点,要不好蹲着也是白蹲。”
小丁笑道:“我看带三天份就够了,要是再久你可能会憋死。”她素知小邪生性好动,要走待上几大不玩点别的花样,他一定憋不住,故有此言。
小邪也承认道:“也对,三天不喝酒,真有点怪怪的,走吧!买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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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到开封买了卤味、干粮、绳子等东西立刻返回“封禅寺”右侧林子里。
小邪道:“小七,捕杀陷阱可是你最内行的,现在就看你表现了。”
小七笑道:“拉里(那里)。”
不到盏茶功夫,小七已将陷阱作好,有的挖坑,有的拉绳,有的套绳孔,他还习惯的在身上插了许多野草,而且也替小邪和小丁披上草藤。
小邪感到很有意思他道:“这可真好玩,若没有收获真是有辱小七的好意。”
小丁哑然苦笑道:“痒死了,早知道也不参加你这什么捕人大赛。”她皮肤娇嫩,当然受不了野草山藤的骚扰,这够她受的。
小邪叫道:“小丁痒归痒,人还是要捉,等一下你就知道捉人有多好玩,嘻嘻。”
小丁实在不愿再动,一动就赓,她道:“算了,我就躲在这里看你们耍猴戏。”
小邪道:“这样也好,现在就是孙悟空下凡也没有我这么厉害……”
突然小七食指抵着嘴“嘘”了一声,表示有情况,三人立即静止下来。
小邪往林外看是位黑衣人,但黑衣人已闪入杯中,没看清脸孔。
小邪心中一喜,他想黑巾杀手也是黑衣,这个大概错不了,手一挥,已领着小七,一前一后偷鸡摸狗的往那黑衣人摸去。
那黑衣人走向一个隐密丛林,一蹲身已不见人形。
小邪摸了上前,约距那黑衣人五尺左右,一提真气,他已如蛤蟆般的扑向丛林,双手如电,一抄住黑衣人颈部随手已点了他昏穴,黑衣人应指而倒。
“嘻嘻,干净俐落,大有收……”获字未说出口,小邪定神一看尴尬道:“黑皮奶奶,原来是…嘻嘻…女的!”他掩住口不敢笑出声深怕被小丁知道捉错人。
小七在附近叫道:“如何?”
小邪立即手一挥道:“退!”
两人又潜回小丁身边。
小丁问道:“怎么样,料理了!”
小邪亚然一笑道:“料理了,他奶奶的,是个女的,我放了她。”他心中又自好笑起来,出师不利。
小丁奇道:“女的?她来林中干什么?”
那女人是要解手才到林子来,小邪不好意思说出口,他道:“是来捡木材的,她还带了绳子。”
小丁也不再追问,静静的等着。
饼了三刻钟,又有一位黑衣人掠返林中,其身手甚是了得,必是个练家子,他往右边奔去。
小邪这次是看到那人身形脸孔,知道一定错不了,遂拉着小七一同追了下去。
树林一直延伸向一座丘陵,那黑衣人正往丘陵掠去。
小邪要小七留在此地,自己则奔向后出,想来个前后包抄,但说也奇怪,小邪奔到后山等了要两刻钟还等不到人影,心中觉得有异又绕回来。
他问道:“小七你有无看到黑衣人出来?”
小七表示没有,他还是一样认真而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状况钉梢着,这是他的本能,所以小邪相信那黑衣人并没有离开,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是一门功夫,但这封小邪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和小七一样!都有动物的本能,能熬、能忍,就像一头猛兽般的雌伏着,他们在寻求等待猎物,他们没动,有若摆在那边的两颗石头,甚至连呼吸都摒住了,这门功夫是要练,小七是在山中长大,当然从小就练会了这种功夫,而小邪呢?他也是从小就在练,他捕的是狗,狗有很多种,尤其是凶狠的狼犬,现在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捕杀一条大狼犬,但他小时候呢?他我必须等,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等,所以他也练会了这种功夫。
能等,时间就过得实在,足足等了三个钟头,才见那名黑衣人从山中奔了出来,他很小心的张望四周然后才掠向小径。
小邪抿抿嘴,搓搓手他在算黑衣人的脚步,十丈……五丈……三丈……九尺……五尺,是时候了,小邪大喝一声,两条人影已快逾追风急如奔雷的单向黑衣人,只一照面小邪已大马金刀的将他劈昏,反手和小七将他扛到事先挖的坑洞,立即困上绳子。两人相互对眼一笑——终于有收获了。
小邪挥着手,拍开黑衣人穴道,笑了笑问道:“你好,我是杨小邪你们的死对头,现在我已摸到你的头上,你最好老实点乖乖的,若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想装英雄不理我对不对?”
黑衣人果然不理,干脆就闭上眼睛。
小邪很满意的点头道:“你的反应都是老套,我看多啦!不理也由不得你,你先睡上一觉,等我捉够了再来一次包青天审大盗……不对!懊说是审小混混。”他再点了黑衣人昏穴,反身走向小丁。
小邪并不是不想现在就审,而是此地不适合,一用刑黑衣人必定会叫,也必定会骛动附近的人,会影响捕人行动。
小邪走到小丁身边道:“有收获啦!我看山丘那边有条通道,黑衣人迟早都会出现,我们换到那边去一定大有收获。”
小七也笑着道:“对!换!”他对于捉人捕兽是有一套,英雄所见略同,他老早就觉得该到那小径逮人,只是小邪没说他也不便表示意见,因为他认为小邪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现在小邪说要到小径上捉人,他也神气已极的叫出口,小邪说的,就是等于他说的一样。
三人各自收拾一下已往丘陵掠去。
就这样从早到晚,他们一共捉了十余位黑衣人,至于是否全是“坏人”呢?那只有靠小邪判断了。
酉时一过,小邪感到差不多了才收手,三人分批将所捕获之黑衣人分批扛往农舍,准备大审一番。
小邪将这些人分两排,他笑道:“大家好!”他寻视一下众人又道:“有练功的话举手?”
众人心中甚是不服没人举手,有些已双目如火想将小邪吞噬下腹。
小邪对于这种反应并不在乎,他又自笑道:“那没武功的人请举手?”
左边第三名黑衣人惧怕的举起右手。
小邪走过去瞄了他一眼叫道:“什么名字?”
“王阿地。”
“干什么的?”
“种田的。”
小邪搜身后昂头叫道:“王阿地过关——”
王阿地楞着不知“过关”为何意,绳子已被割断也不知要“逃”。
“还不快走!”小邪大叫一声作势欲扑。
王阿地一惊踉跄跌奔的跑出去。
小邪得意一笑又向群众道:“有无自认为是正派人士的人?”
有两名举手。
小邪叫道:“请报师承来历。”
“长江派马勇”、“泰山派李群英”。
小邪要他们子出信物,两名黑衣人各拿出自家独门信物,小邪也不为难立即放人,他道:“两位请多包涵,实因有许多黑巾杀手想要我的命,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请见谅。”
两人齐道:“既是误会,那也谈不上道歉,告辞了。”说完两人也离开。
他俩是正派人土,当然有正派之作风,小邪已道歉,已是将他们被捕所受之委曲偿还他们,他俩也不愿再兴师问罪。
小邪望了一下剩余之人,他笑道:“剩下你们几位……十位了。”他算算人头,也仔细亲寮一下各人脸庞,又道:“我看你们几位戴有人皮面具,一定是被毁容割舌我也不为难你们。”走上去点了那些带有人皮面具之黑衣人“神封”穴道:“我想杀你们也不是,不想杀你们也不是,要废了你们也不是,最后只好点了你们的穴道封掉一部份真气,让你们功力只能断断续续的持续着,这种情形要五年才能恢复,你们走吧!”小邪拍开穴道让他们走。
这些被毁容的黑市杀手,必是像凤姑一样受到压迫和挟持才当上杀手,他们这一段沧桑史,小邪并没有忘记,小邪也很同情他们,虽然封掉他们武功,并不一定能让他们“改邪归正”但小邪也不愿再让他们伤害到另一个不可怜的人,他要将不幸的事止于这些人身上。
小邪望了剩下的三人笑道:“现在只剩下你们三位队长……还是坛主?我看看。”他开始搜这三人身妪想找到凤姑所说之腰牌。
因为只有队长级以上的黑市杀手不被毁容,这些人没被毁容,那当然是队长级以上的干部了。
小邪将搜到之腰牌递给小丁看,是队长级干部。
小邪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又要审问犯人,他也知道这些亡命徒一定要逼得半死不活才会俯首称臣,他已想好怎样来让这些自命是硬汉的人屈服。
对坏人,小邪一向是够狠够辣,这次也不例外。
小邪笑道:“你们是队长吧!这样好了,临死大一级,我对你们为坛主,可是你得将你们的窝告诉我,说呀了”他柔情似水的望着这三人,好像母亲对儿子一般,连小丁看了都有点羡慕。
三名不屑的瞪了小邪一眼没答话。
小邪看习惯这种表情,也没什么稀奇,他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用抽签,谁先抽到的先到阎王爷那里吃早餐。”
很快的小邪已作好三支长短不一之草茎签要他们三人抽,但三人还是冷笑不已,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真的是不怕死。
小邪冷笑道:“你们都是英雄,好,我替你们抽。我现在手里拿着三枝短草,你们由左至右算长短,右边最长左边最短,中间不长不短,先说明白免得你们死了运到阎王那里告我,等一下我把签弄乱,抽到谁,谁就先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他将草签往空中一去,随手抓了一枝,口中已哧哧笑了起来,他笑道:“中间的,你中奖了,现在回答还来得及,怎么样?回不回答?”他问得很诚恳。
那名黑衣人呸了一声,满怀怒意的瞪着小邪。
小邪搓了一下鼻子笑道:“很好,是硬汉。”他慢慢抽出冷锋逼人的匕首,这支很普通而又附有生命的匕首。
“你答是不答?”
黑衣人眼搞瞪得更大怒意更甚。
小邪笑了一下道:“很好,你要看,我就让你看个够。”话未完,匕首已如灵蛇般的戳向那名黑衣人右眼。
“哇!”“啊!”黑衣人猪吼一声,右眼已瞎鲜血直涌,痛得他立时昏过去口而那第二声“啊”叫声,是小丁喊出口的,而小丁也吓昏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转向另外两名吓得脸色铁青的黑衣人,他道:“你们回不回答呢,你们杀我的时候可真痛快,我也不含糊,窝在那里?说来听听看。”
两名黑衣人相对而望,有点骇然,但还是没开口。
小邪笑道:“别怕?如果你们说了,我就放了你们,反正你们也回不了原来的地方,不如趁现在退出杀手生涯作个生意人如何?”
这俩人实在是怕了小邪那股狠劲,一位已屈服了,他道:“我是开封分坛第一除队长,本坛位置在相国寺后面那家大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而现在开封分坛弟子全死了,新的还没到,那大院是空的。”
另一位道:“我是第三队队长,负责守在灵感塔以南那座山丘,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所放走的,都是我的部下。”
小邪问道:“你们和“飞龙堡”堡主韦亦玄,是什么关系?”
“我接到上级命令,是上级要我们替韦亦玄杀掉你,原因我不懂,可能他出钱叫我们来杀你。”
小邪很满意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第一队长道:“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但一个坛是有一百名弟兄。”
小邪问道:“那你们都是如何加入黑巾杀手?”,第三队长道:“我是自愿加入,但有些人是被迫加入,通常都以亲人威胁,有的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有的是为了报仇才加入。”
小邪觉得他回答的很实在,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平常都是多久行动一次了”
“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没事干。有时一天两三次,反正有命令下来,我们就得行动。
小邪问道:“你们所杀的人是黑道居多呢?还走白道居多?”
第一队长沉思半晌道:“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姓名.而知道者似白道居多。”
“你们杀的都走那些白道人士?”
两人面有难色。
小邪一看敬头道:“好吧了你们既然要洗手,我也不问你们杀了那些人,希望你们回去能改过自新,我要废了你们的武功,因为你们没有遭到毁容割舌.这表示你在杀手中有良好表现.也就是你们杀了不少人,缺德事做得太多了。”不等他们回答,小邪手一扬,已点破两人“气海”穴,接了他们的武功。
这两名黑巾杀手叹口气.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们知道这一生永远和武功绝缘了,失望之余.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带着蹒跚之步伐已走出农舍临走前也将那名瞎了眼的同伴背负而去,走出农舍他们是再世为人了十几分钟前他们还是人见人怕的杀手,而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受了伤的老百姓罢了,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瞬息万变。
小邪这才走到小丁身边拍醒小丁,他道:“小丁你不该看的。”
小邪知道小丁一副悲天悯人,优柔寡断的心场,虽然明知对方是坏人.但她还是会感到难过,甚至于会同情对方.个性不同,观感也各自不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好狠,我好怕。”
小邪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吃亏.你只看到他们可怜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得意的时候,那种阴狠残酷不是可以用想像的,我手段是狠了点,但对付这些人我可一点不含糊,坏人归坏人,落人我手中,我也没有一定要伤害他们才行,我气的是坏了就坏了,错了就错了,还装出一副英雄好汉,一点悔改也没有,更可恨的是他们竟不把我放在眼里,连我的问话也敢不答,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客气,以德报怨我不反对也不赞成,我要衡量一下才作决定,你好好休息,我们不谈这些了。”说完他已走向窗口,望着外边明月。他想一些从来没想过的事是否真的狠了点。
小七并不懂这些,他知道小邪心情不好,也不愿再待在原地,反身走向床上静静的躺着,他只希望小邪心情快点好转。
小邪他从来没如此静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慎思过,更没有如此难过烦心过。
许久许久小丁心情缓和了许多,她知道刚才那句话刺伤了小邪的心,她不安的道:“小邪你怪我吗?”
小邪并没有转头,他轻轻道:“小丁,我不怪你,我的手法本来就是够狠,老头说狠是致胜的手段。而我也认为如此,你太善良不应该让你再看到这种事情,而世上也要一些像我这样狠的人,来对付那些不是人的人,你们才不会受到欺负。小丁我们不谈这些好不好,再谈下去,我对那些豺狼虎豹都不晓得该如何去应付了。”
被小丁一说,小邪变得很不安,也很郁闷,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作法错了,他想过这问题,只要一天身在江湖,就可能用上狠字,所以他不能放弃,但他也不愿让小丁看到他发狠的时候,不狠又怎能使那些坏蛋屈服呢?为了小丁一句话,他第一次动摇了自己的决定,第一次觉得自己好虚晃抓不住信心,也第一次感到不快乐。
小邪一不说话,四周空气突然间像是被十个猛烈的太阳照射而温度升高,好闷人。
小丁知道自己已伤了小邪,她觉得自己好无用,老是给小邪带来麻烦不幸与烦恼,地想尽量避免,但却屡屡失败,她好恨自己无能,为了能让小邪免除为了自己而带来之种种困扰,她只好离开小邪了。
小丁幽幽道:“小邪,我想回江南,每次我都惹得你不高兴。”她哭了。
小邪转过身躯轻轻叹道:“小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我们生活圈子不同,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好霸道不讲理,我差你好像差得太多了,我以为能将快乐带给所有我喜欢的人,结果在你身上我却失败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没有失败,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我喜欢你嘲笑我.我也喜欢听你讲笑话,但我却老是让你担心,我………”她哭得更厉害。
小邪抚着她秀发道:“小丁.我可能不会改变自己,我就是我,我说过我们已经是朋友,我会永远的珍惜你这份友谊。你也别自责说让我担心,我担心我朋友,我担心我老头,我也担心我朋友的朋友,我担心……别再说了走走走了我们到开封去了”
不等小丁答话小邪已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向开封………
小邪说不下去,因为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他不愿为这种事而掉泪,所以他要走……
三更半夜的他又到开封干什么呢?找人打架了还是喝酒了还是……
都有“小邪已是心烦如茧,谁要是在这节骨眼碰上他一定会被他打得稀烂,就是一头牛一只狗也一样,他须要发,他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他没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那样有修养有内涵,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所以他要发这股郁闷。
然而他却没有碰上人可以以打架发自己,那只有酒了,他想大口大口喝.大口大口灌.让自己醉倒了,让自己忘掉眼前这不如意之事。
酒到处都有.虽是三更天,但还是找得到.不管是不是强闯小邪必须找到酒,所以他找到酒了,他也喝酒了,最后他也醉倒了.他喝了多少没人知道,他如何喝法也没人想得到,只稍说其中一样,他是浸在酒缸中喝酒,就知道他是如何疯狂的喝酒。
愁上心头最易醉,小邪他醉了.但他却还在喝.他也砸拦了不少酒昙,终于他筋疲力尽的躺下了。
而小丁呢,她也一样要寻求解脱.她必须让小邪开心.所以她拼命陪着小邪喝,一昙昙一饔饔的喝,平常酒量不行的她.现在醉得更快.她也醉倒了,在梦中,她还不断叫着小邪,可惜没人听得懂她在叫什么,她多么希望自己一醉醒来能看见小邪的笑容啊。
小七虽和小邪认识不久,但他已将小邪当作自己心目中之偶像,只要小邪悲伤,他也感受着悲伤,所以他也喝得烂醉如泥了他也希望明天起来能看到小邪那令人怀念之笑容。
夜枭轻啼,倍感哀愁,夜梆已晌.三更天过五更天,群人皆睡,唯他独醒,群人皆醒,唯他独睡。
月沉西山.薄雾披窗.小花含露.冷风袭人。
这些醉客竟不知被已悄悄溜走,依然独眠不醒。
还是店家将他们扶进客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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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初现,阴霾已失。
小邪这一喝可真够味道,但却是他先醒来。
不错,小邪已忘记昨日悲伤,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就是小邪。
他望着自己一身邋遢像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奶奶的,昨天实在憋,没事小丁傍我来这么一手狠,狠得我心情怪难受的.现在得好好的把她骗回去,省得又胡言乱话的说我狠。”
心情一开朗,鬼主意立时上心头,他慢慢走向小丁身边,见小丁趴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小邪轻轻一笑道:“妈的,好久没打人屁股了嘻嘻……”手一伸,力大无比的打向小丁臀部,他是用上全力,可以想像有多够劲。
“哇了”小丁大梦初醒,从床上跳起来.蹬蹬……双手接住臀部像袋鼠般的往后跳,她骛叫道:“小邪了你干什么?”
小邪大叫道:“你是什么意思,昨天弄得我心情不好,我狠是不是?我打烂你的屁股。”说着已不客气的冲上去。
“哇哇!”小丁又往后蹬二步叫道:“小邪你发神经了不成,干嘛打得我这么痛?”她是真的痛,双手不时揉搓着臀部。
小邪叫道:“痛才好,以后少给我说那些酸溜溜的话,看我不打得你团团转才怪,哈哈………”他昂头大笑。
小丁疼痛难受一见他得意忘形,右腿一抬,立时还以颜色,踢向小邪膝盖。
“哇!”小邪大意失荆州,煞住笑声抱起右腿吃鳖的望着小丁叫道:“小丁你好狠,痛…痛死我了了”他也啧嘘不停。
小丁道:“狠吗?我还想再踢你一脚呢!”说着又作势欲踢。
小七在旁边幸灾乐祸大叫:“好,踢!”可惜音未落他也惨叫一声中了小丁一腿哇哇苦叫着。
小邪大吼一声“停!”言如三月闷雷,得窗牖卡卡作晌,终于大家都静下来。
小邪叫道:“小丁你说昨天我狠不狠?”
小丁现在可识相了,她道:“不狠了”
小邪很满意点头道:“那还差不多,下次多打你几下,保证你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说那些酸不溜丢的话,害我难过得要命,差点还掉下眼泪,好惨哪!”他装个鬼脸。
小丁娇道:“只要能让你难过,我多说几句也无妨,而且还要多说。”
小邪叫道:“你敢多说我给我滚回江南免得我天天看你的苦瓜脸。”
小丁道:“苦瓜就苦瓜,我就是喜欢让你看!”她插着腰抿着嘴一副小太岁的住小邪走去。
小邪故意跌了一跤哇了一声,撞向小丁嘴唇也贴在小丁香腮,趁机吻了一下叫道:
“嗯!好香啊!小七你也来一个?”
小邪这是“有福同享”哪“他很慷慨的“施舍”给小七。
小七一高兴笑道:“轮到我啦!”他哧哧笑着住了丁看去。
小丁一时疏忽被亲了一下,什么脾气也忘了发,脸一红马上“拒吻”,摆出架势骛叫道:“不要过来!”
“快跑!”小邪一拉小七往外就跑,这一举动来得相当突然,小丁楞了一下也跟着追出去。
然而小丁跑最后,被留下来付房租,这一耽搁小邪他们已走远了。小邪是摆了一道乌龙,心急之下小丁加促脚劲往封禅寺奔去。
小邪他是躲在封禅寺里边,他道:“小七你看是否要让小丁苞呢!每次她都讲那些使人伤心的话,害得我心情不太好受,我看就让她回江南如何?”
原来是小丁找到这里来,看她一脸着急样,像是在找宝贝似的。
小邪望着她笑道:“小丁你好,好久不见了。”
小丁总算找到人也松了一口气,小子着脸颊她道:“看你跑得这么快,害我找得好苦,你们在这里干嘛?”
小邪笑道:“我已经和小七决定要将你风风光光的送回江南,你看如何?我们做些花圈让你戴.再放些鞭炮,然后送你一顶状元帽,保证你风光又体面,呵呵………”
小丁叫道:“好哇!但现在你不能赶我走!”她已学会尽量少开口,否则一开口又抗了纰漏。
小丁也暗下决心不再使小邪有难过的事情发生,她已想过,人并没有十全十美,有优点长处,也必定有缺点坏处,只要这些缺点不算太离谱,那我必须去包涵容忍他。朋友就是如此,纵使事前有了磨擦,事后还是要包容,何况小邪昨天做的并没错,只是这种手段小丁没看过而惶失措。
坏人要被砍头,我们并不能说刽子手心肠狠,如果有人如此认为,只能说他性情柔弱太过慈悲吧!
小邪道:“好,我不赶你走,我们回到林中继续办正事,今天晚上捉大的。”
三人同步迈入杯中。
小邪想过捉大的,因为老是捉小的不管用,所以这段空闲时间已想到如何打发。
小邪道:“我们今天晚上再动手,晚上大的比较会出现,下手也比较方便,现在我们来玩骰子,输的人要让人打耳光。”只要有空档时间他除了酒,就是赌了,功夫是不可一日而废。
小丁娇羞道:“我不要,被打红了多虽看。”
小邪为了顾及小丁“颜面”他道:“那你打屁股好了,快快快!没时间啦!”他已掏出骰子。
小丁还是玩了,因为她对昨天惹小邪心情不好之事耿耿于怀,现在她怕不玩又会使小邪生气,所以打鸭子上架,凑合凑合。
小邪叫道:“我先来,比大小,我用手肘扔,这样谁也不比谁厉害。”朋友嘛!总不能使诈。他将三粒骰子挟在右手手肘大叫“棺材!”但这次不灵了只有四点。他尴尬一笑。
小七扔了五点。小丁有点紧张一扔,是十点,小邪已挨了两个耳光,心中不是滋味。在紧张情况下时间过得特别快,不到一个时辰,小七和小邪,两脸颊有如发了红的红,损失惨重,而小丁也直摸着臀部,想必是“受伤不轻”。
本来三人都是小手轻拍,但玩久轮多了,愈来是愈够劲,一人够狠,当然另外一人也想报仇,这一恶性循环之下,三人都重伤了,是真打,而不是假打。
酉时一周,天已暗下来,小邪觉得红龟吃得也够多了这才摊手道:“我们休息一下等晚了点再逮人……哈哈……小七你的脸好大好红啊了哈哈……”他指着小七忍不住又笑起来,在笑意里有点感到是他的杰作而自得。
小丁笑骂道:“小邪你别乌龟笑王八,你可不比小七差呀!呵呵……”
小邪笑道:“你也差不多,你双手一直摸屁股是干嘛?”
小丁睑一红羞窘道:“至少我不像你们看得见。”
小邪笑道:“我看你晚上睡觉要面向下了,嘻嘻!”
小丁娇笑道:“没关系,过几天就会好。”
“哈哈………”三人相对大笑不已。
漫漫长夜已来临。
今夜只有星光,没有轻霎,显得很冷清。
小邪以超然之夜视能力不时的往四处搜寻,他们埋伏在官道两侧,准备捉大鱼。
不多时远方已飘来一条人影。
小邪一看登时哈哈直笑,直叫冤家路窄。,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在兰州城和小邪打上一架的赌怪段克输,这下子可有戏唱了。
小邪已开始盘算如何一击奏效,这小问题在他心中一闪已有了结果,他道:“小丁、小七这位是个大坏蛋,以前还砸了我的摊子,你们要小心点,他的武功很高我差点打不过他,等一下小七你攻他左边,小丁你攻他右边,我玫他正面头胸,记住一玟不能克敌你们两个就得赶快逃,否则不大妙知道吗!”
小丁和小七皆点头表示知道。
段克输走得并不很快,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可惜相距甚远听不清他是念些什么,他死也没有想到天下竟有人敢动江湖六怪的脑筋,但这次他可要栽了。
越走越近,小邪也越紧张,直到段克输要到离小邪不及三尺时。
“冲!”一声大吼,小邪宛如猛虎扑羊,连足全身功力,奇快如电的单向段克输,右手“大悲指”已点向其“肩井”穴,左手也是杀着“我佛慈悲”单向他头部。
段克输一见有人偷袭,来势之快实属罕见,怒喝一声身形往后退出半尺,右手“八卦掌”寓掌为勾,拨用小邪左手,随势腾身出掌“卦中卦”已封向小邪,两人这一对掌,互实一响,小邪立即往前翻,又是一记“佛门千里”,以连绵不断的攻势希望能让小丁他们有机可乘。
段克输见来人招式奇特,也不敢大意,弹腿,滚身出掌十聚精会神的迎着小邪,然而他那晓得还有代兵。只见两边小丁小七已猛攻直上,段克输一急反手先救命要紧,两掌封向左没,扭身想要避掉右边要害硬挨一掌,但人未接触突觉“灵台”穴一麻,立时倒在地上不动了。
小邪偷袭得手喘口气道:“好险,这老不死的功力果然了得,走了这老鬼后面一定跟了不少小表,咱们若不赶快离开,一定会有麻烦。”扛着段克输,立时往农舍奔。
小丁小七也随后掠下去。
在农舍,段克输昏在地上。
小邪可要发一下上次所受的怨气,他大叫道:“死老头,他奶奶的,想到在兰州城我就有气,你他妈的拆我的台子,你这是算什么?大吃小?老欺少?要不是我老人家命长百岁天生金刚命,早就在兴隆寺死于你手中了,皇天不负苦心人你终于落人我的手中,嘿嘿,我是不会亏待你,我只想拔光你的眉毛,让你永远的忘不了我,也许这么一拔你的运气就转好起来也说不定。”
小丁讷讷道:“小邪你真的要拔光他的眉毛?这多难看……拔头发不好吗?”
小邪叫道:“没意思,老是拔头发不够刺激,来一下拔眉毛换换口味,我想看看被拔掉眉毛的人是长得什么样子,要是好看的话……嘻嘻……”以下之意甚有——我也想拔的意思。
小七笑道:“一定恨号(很好)看。”
小邪哧哧笑着道:“与众不同当然好看,小七你也拔拔看如何?”他作势欲拔。
小七笑道:“也好。”将头一送。
小邪亦不客气伸手去扭他的眉毛,只听小七哇了一声子抚左眉直叫痛,再也不敢尝试了。
小邪得意笑道:“其他的明天拔。”说完他已拍开段克输穴道,他叫道:“喂了老不死,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看清楚点。”
段克输本是气愤填膺,但定神一看,原来是兴隆寺碰见的那位少年,一惊喜立即叫道:
“你是杨小邪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夫还以为你死在“飞龙堡”了呢?还好,哈哈………”
他是专程为找小邪而来,现在看到欲找之人已在眼前当然激动无比。
小邪叫道:“当然好,这种事还用你说,你这个恶棍竟敢找到开封来,嘿嘿你当然要高兴,因为俺正要替你清除赌博的障碍。”
只听一声惨叫,小邪已拔下段克输十几根眉毛。
段克输头冒冷汗急叫道:“杨小邪你听我说,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舞会?”小邪轻轻笑道:“到现在你还有心倩想跳舞?不错,我就替你化装一下,开个化舞会吧了左边眉毛少了,现在换右边了”
段克输又一声惨叫,右边眉毛已去了一半,他可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这种“倒眉”不留也罢。
段克输又惨叫,又着急,他哇哇叫道:“杨少侠,我是六怪中的赌怪段克输,是你爷爷的好朋友啊了你快点放了我。”
情急之下段克输只有先亮出自己名号,以六怪之名,想必会惊退对方,再加上以他爷爷的朋友为长辈,希望小邪能住手。可惜小邪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连他老头也不放过,那会理这些老头之朋友呢?
小邪哧嘛笑道:“六怪?赌怪?我爷爷的朋友?不错,不错理由倒蛮充足的,不过为了你的名字叫段克输,我已想到如何把你这个输字去掉,将你的霉气铲除干净。”右手一扯,又扯下他的左眉。
段克轮真是有口难言,他惊叫道:“杨少侠你快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他乞求的望着小邪。
小邪得意笑着,摸摸他的头道:“杀米威(什么话)?你要跟我说马盖(什么,客语)
呀?”说完他已禁不住哧哧笑着,这些俚语,他可学得多呢?
段克辕虽然听不懂小邪在说“马盖”,他急道:“杨少侠,我们刚从塞外老君庙回来,听说你在开封一带,所以我们就一路赶来,果然你是在开封,小邪你快放开我,我是你爷爷的朋友。”
小邪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抄到我老家了,有一套!怎么样?看见我老头没有?”手一扯,已把他眉毛全部扯下来,他早就对段克输不怀好感,现在他说什么小邪也不信,就是真是老头朋友也是一样先治了再说。
段克输哇哇大叫,可惜无力挽回额上眉毛,脸色已痛得发自,他苦叫道:“杨少侠我们到老君庙莫塔湖找你爷爷,但他已离开所以我们只好马上赶回中原找你。”
小邪叫道:“找我?是要找我赌博呢?还是找我打架?看你胸前挂了这么大的两个骰子,你他妈的我就有气了在我通吃小霸王面前,你也敢挂骰子?这不是在关公面前卖文……”他望了小丁一眼尴尬一笑,因为他没把握关公是否要卖文章,他之所以这样想是看见许多关帝爷神像都是捧着书,大概是卖书吧!
小丁轻笑道:“耍大刀才对了”
小邪点点头又转向段克输更大声的叫道:“你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要命了?”手一抓将骰子寒在他口中,并不时拍打他头部,得意已极。
段克输是愁上加愁,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无助的望着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叫道:“你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孔老夫子前卖文章,杨老公前玩骰子,可恨“可恨!”
小丁奇道:“小邪杨老公是谁?”
小邪说道:“就是你老公我了”他手指着自己。
小丁脸一红叫道:“看你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小邪叫道:“狗嘴本来就不是吐象牙的地方,孔老夫子下面不是一个老字?关公下面不是一个公字?将这两字放在我名字下面不是杨老公是什么?鸡婆?”
“鸡婆?”小丁不懂道:“什么又叫作鸡婆?”
小邪得意道:“连你住江南都不懂,那就是福州话,[给伯]多嘴的意思,笨!”
小丁翘着嘴接不上口,怒瞪了小邪一眼。
小七笑道:“七伯?不就死(是)我吗?”
小邪哧然笑道:“当然,鸡婆一定会死你哈哈……”
小七笑道:“恨号(很好)。哈哈……”他得意得有若小鸟在求食般张大嘴,头拾得高高的大笑不已。
小邪又把含在段克输口中的骰子拿下来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说你还有五个老怪物同行;好了明天我统统给她们捉来一个个都理光头!”不等段克输开口小邪已点了他的昏穴段克输是躺下了,而他同伴呢?当然也差不多。因为小邪已想要让这一丘之貉栽个大斗。
夜很深。三人聊了一些话就各自入睡。
小邪可得利用此时多想想明天的计划,他问过小丁,六怪是那六怪,小丁也一一说明,只要有了底,小邪才容易想出对付之方法。
他想到段克输武功已是如此了得,他伙伴一定差不了多少,说不定还更高一筹,要逮住他们并非易事,尤其是他们五个人连在一起,那根本就是没希望,而先前那些陷阱对付这些武林顶尖高手可一点都不管用,六怪有好酒的……有发疯的……这些都是弱点,小邪不愿放弃考虑这些,每一位都去想,每一位都套住他们弱点,不多时,他脸上已露出得意笑容,安静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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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小邪一起身精神饱满的道:“小七你过来,我想今天是个大好日子,我们应该喝酒。”
小邪第一个方针是指向酒怪,因为酒怪好酒,一见到酒必定会忍不住偷喝几日。这就让小邪有机可乘了。
小七笑道:“好日子,喝酒!嘻………”
小邪笑道:“等一下我们就去喝。”他转向小丁道:“小丁哪!你今天也是很有进步的日子。”
小丁奇道:“什么很有进步的日子?我听不懂了”
小邪哧哧笑道:“你有任务了,这不是考验一下你是否有进步的时刻,若有进步,就是很有进步的日子,若退步了,那就是很有退步的日子,我当然希望你进步,才说你今天是很有进步的日子。”小丁听他这些歪理,也乐得心头直笑着,这可是小邪第一次派很有进步的任务给她,她可要好好搞,否则变成很有退步,就不妙了了她问道:“什么任务?好不好玩呢?”
小邪笑道:“好玩!好玩极了,你等一下到开封城将城里最好的酒全部都买回来……最好都在五十年以上的老酒,买回来以后,你把酒载到“灵感塔”前面,咱们今天喝个够。”
小丁乐道:“好哇!全部买吗?”
小邪道:“这还用说,什么花雕、白干、烧刀子十女儿红、绍兴、茅台、琥珀、竹叶青……只要是五十年以上的统统买回来,我们很久没好好喝,今天倒要好好享受,顺便带点卤味回来,快去快回!”
小丁道:“前天晚上我们不是才喝吗?为什么今天还要喝?我………”
小邪截口大叫道:“不要提前天的事,一提我就有气!”伸手欲打小丁。
小丁逃开叫道:“不提就不提,我现在就去?”她还真怕为了上次那句狠话,又挨巴掌,很快的已往外走。
“等一等!”小邪拿出银票叫道:“没拿钱怎么买酒?这五千两你拿去,我是怕碰上六怪的同党,所以只好派你去,前天喝的是闷酒,今天喝的是乐酒,快去快回!”
小丁笑着接过银票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就将全开封的酒统统买来让你喝个够。”
小邪道:“如果酒太多无法带回来,就将它打破,不能留下一点知道吗?”
“好的!”小丁已走远。
小邪笑道:“嘿嘿,这下不把酒怪憋死才怪,小七等一下我们就到“灵感塔”前哈杀呀哈杀(拼酒)一番。”
小七笑道:“对!炳杀呀哈杀了”
小邪将段克输藏好,俩人同行走向“灵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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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已过。
小丁』雇了一辆马车,载满全开封的美酒,往“灵感塔”奔来。
“小邪了我来啦!一共四十五饔大酒缸,够你们喝了,其他都载不动,打破啦!”马车未到,小丁已兴高采烈大叫着,这是很有进步的一天,她是不会忘记的。
小邪往酒瀑看去,每股都有两人合抱这么大,甚是高兴叫道:“哇佳佳!小丁你有一套!快!咱们快将酒搬下来!”三人合力将酒跟全部搬下。小邪为了使美酒味道能传得更远,将酒怪引来,他又故意打破了几昙酒,又将其他酒昙之封泥完全打开。真是香气飘飘处处闻,一闻酒香口流涎,任何人闻上了,都想喝上一口。
小邪心想:“都好了,等醉鱼上勾,妈的了天下也只有我杨小邪才能如此大手笔,一口喝完全开封好酒,哈哈………”想到最后他竟自我陶醉的大笑起来。
小丁和小七也感到此事很新鲜而笑个不停。
路旁也围了不少人,他们并不知道小邪在玩何花招,但此地前几天还死了不少人,所以他们也不敢逗留太久,深怕厉鬼缠身,只是好奇看了看,又各自离去。
小邪叫道:“小丁卤味呢?”
小丁这才想到卤味还放在车上,立即跳上车将卤味拿下来。娇笑道:“在这里了香肉居多。”
小邪很满意的接过卤味摊在地上,已开始了的人间一大乐趣;今朝有酒今朝醉。倒着喝,躺着喝、睡着喝、抱着喝……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这真是人生大乐趣。可惜小邪有任务在身,也不敢喝得太过火,而小丁和小七坷越喝越起劲,倒是醉得差不多了。
小七拿着大碗摇晃不已的叫着:“小生(邪)好爽!干!”根本不晓得小邪在何方,他已把酒往嘴里灌。
小丁可是绕着酒握在我小邪,一副醉态可掬,显得娇动人。
小邪看得甚不顺眼,竟把两位醉客拉回来,用布条将他佛缠住腰间,绑在酒踵,以防遗失,一人顾一昙酒。
时间已至傍晚。
一名糟老头手中提着一暗红色大葫芦,一副馋像的望着酒昙,像是饿了三十年似的。
小邪一看就知道正点子已到,心中一喜,马上走过去,一副醉态道:“老头……你喝……酒……行……不行?”一跌一撞的往老头晃去。
酒怪已馋得伸手去沾美酒往嘴中舔,他大叫道:“好酒!好酒!陈年女儿红:哈哈……
小兄弟,我喝酒当然行!当然行!呵呵………”他迫切的望着小邪,希望小邪立时开口邀他一起喝酒。
小邪也大笑道:“来……老头……我……们比……比……用……大的。”他抱起酒昙就往老头送,自己也再抱着一昙酒,往嘴里灌。
“哈哈………”酒怪一接过手,已是忘了自己是谁,喝得比小邪还快,一口气就把酒喝光,意犹未尽。
小邪偷笑一声,他果然笑道:“走……吃菜……狗……肉………”
有酒好兄弟,酒怪还以为遇上了大好人,笑嘻嘻的往那堆狗肉走去。
小丁一看喃喃自语道:“小邪……怎么长胡子了?”
酒怪闻言并没有回头,抓起狗肉往嘴里送叫道:“那里,胡子人人会长,喝酒吧“呵呵!干!”
小邪不时拿酒给他喝,直到太阳下山十天已暗下来,酒怪已烂醉如泥。小邪见状差不多了,右手一点“至阳”昏穴,酒怪应指而倒,捉他可说是轻松愉快。
小邪扛着酒怪往农舍奔,不久又折回来背这两位被绑在大酒缸的难兄难妹。
天色已晚,小邪想就此让他们睡上一觉又有何妨,也不连功逼掉小丁及小七胃中酒精,将他们俩点了睡穴,放在床上,这方在酒怪走去,伸手拍开穴道。
酒怪喃喃道:“酒……好酒………”
“啪!”小邪一个耳光已拍向酒怪脸颊叫道:“酒你妈的头,醒醒了我老人家有话问你。”
酒怪被打一巴掌,立时醒了不少,他叫道:“小表,你是谁……”他见自己被制住,霎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吼道:“小兔患子,你为何将老夫捉来此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笑道:“黑度奶奶,你以为你是谁?我的祖宗?我不能捉你吗?放屁!”又是一巴掌;“我问你,你是不是江湖六怪的酒怪?”小邪必须先确定这人是否就是自己想要捉拿之人。
酒怪大叫道:“不错!老夫酒怪宇天仇。”
“报名号也用得着这么神气?”小邪叫道:“雨天愁?今天没下雨也够你愁!”刀一挥已将他胡子划掉一半。
酒怪大道:“小子!老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如此虐待老夫?”
小邪哧哧笑道:“别老夫老妻的乱叫!版诉你也无妨;是你的难兄弟段克输惹的梁子,你们是一伙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嘿嘿!等我把你们六个通通逮了,再决定怎么治你们酒怪一看小邪长像及神态,这方想到段克输所说的那小孩,不是他是谁?他立时改口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段克输不是有意的。”
小邪大叫道:“不是有一(意)那是有二了?一次就差不多,还有第二次?你好好给我蹲在这里,少惹我生气,否则,嘿嘿……”刀一挥,又将其一半之胡子给割下来。
酒怪一怒道:“杨小邪你怎能如此待我?就是你师父也不敢如此!”
小邪一见他生气,心中更是得意,玩着手中匕首笑道:“我那来的师父?我只知道你这个老混蛋是段克输一伙的;妈的!我愈想就愈有气,那天差点被他打死,割你胡子算是便宜你了,难道你要我割掉你的耳朵你才甘心?”他试试刀锋,一副老大模样。
“杨小邪你…”酒怪大吼一声,但随即静下来,叹口气不再说话,心想:“也罢!老段早说过这小子精盘古怪,刁钻异常,落人他手中不脱层皮已算是幸运,何况这事本来起于老段的不是,我若再不忍,那事情弄大了,对双方都不好。”
小邪叫道:“你好好的给我呆在这里,要酒我有,要菜我给,我就是要出这口怨气,出完了就放你们走,少给我乱来,你的老段在左墙角,自己过去!”
酒怪虽被制但还有点力气,他也不说第二句话,慢慢爬向段克输,他一见段克输眉毛不见了,暗道一声好险,自己只是掉胡子,算是幸运了,也不再多说,躺着休息。
小邪对于这次行动很满意,他马上想到下一次目标应该轮到谁?他想了想,决定逮偷怪粱空空。他想:“这小偷……我看除了一身轻功以外,其他功夫可能平平,我得叫小七明天在林里布下天罗地网,免得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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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第二天小丁一醒来直叫道:“头好疼,这酒可真不好喝!”
小邪已含笑站在她床边,拿出一个橘子笑道:“小丁你吃了这橘子,头就不会再疼了。
小丁靶谢一笑,接过橘子,剥开轻,她问道:“小邪你也吃一点?”
小邪笑道:“小七和我都吃过了,你快点吃,我们今天丢捉神偷。”
小丁轻笑点头问道:“昨天那个酒怪捉到了吗?”
小邪叹道:“昨天是捉到了三个醉鬼,不过今天又跑了两个。”他一副无奈的样子。
小丁道:“为什么让他们跑了呢?是不是你没看好?还是………”
小邪截口道:“我看得很好,但他们一起来就哇哇叫,还愉了我的橘子,我只好放了他们,免得我的橘子被吃得一个不剩。”
小丁一听知道小邪是在说自己和小七,她笑道:“放心,他们跑不掉的,谁叫你是个大混蛋,他们吃定你了,何必跑呢?”
小邪道:“好吧!那天我拿些香蕉皮让他们吃吃,我想香蕉皮一定很好吃……橘子皮……嘻嘻……”他已想把那些橘子皮塞到小丁嘴巴里面,不时哧嘛笑着。
小丁一,她可是有了许多次血的教训,她知道小邪已想到这馊主意,深怕他说作就作,情急之下只好马上改口道:“小邪你别忘了今天还要捉人;你说,你要我做些什么事呢?”
地想以任务来岔开话题,以免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小邪哧哧笑道:“今天你只须吃香蕉皮就可以了。”
小丁鱼道:“小邪,拜托你,行行好!放了我一马好不好?我不说了我认错就是!你饶了我吧!”
小邪其实也没心情开这种玩笑,想了想他道:“那你今天就当猴子,到“接感塔”后迸那片小山丘,拿着你所用的小铜镜,往开封照就可以了。”
小丁奇道:“这有什么用?”
小邪得意一笑道:“用处可大了,那小偷不是普通小愉,而是天下第一偷,如果他看不上眼的,他必定不会去愉,而且他的眼睛一定比平常人还要尖锐,你这么一往开封照,不看到便罢,一看到他一定以为是什么宝物出土了,那他就会独自偷偷的潜来看看,这就中了我们的鬼计,和酒怪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小丁道:“要是很多人来,那又该如何?”
小邪侧头一想,不久他道:“我想不会有太多人来寻宝,因为正常人对这反光会觉得奇怪但不一定会联想到宝物,如果他们真的想到也没有偷儿来得快,这是偷儿的本行,就像一个开银楼的,他走在街上一定特别注意别人所戴的首饰对不对?”小丁一想也有道理她道: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
三人同行掠往小山丘。
一到小山丘,小七在东南向阳部份布置了不少罗网,自己和小邪则躲在西北方向,小丁则爬上一棵较大的老树,不时的拿铜镜往开封城照。
午后太阳西斜,小邪才叫小丁下来。
小丁问道:“成了吗?”
小邪道:“没有完全把握,不过有八分可能,我们先睡上一免,等晚上起来就知道结果了。
太阳西斜,彩霞已退,天已暗下来。
小邪一直注意四周动静,以便来个餮中捉鳖。
不久一阵破空声已传来,十丈开外已出现一条蓝影轻飘落地,只见他是位瘦小而留有两撇胡子的小老头,他正是偷怪梁空空,他很小心的注意四周,一步步慢慢的搜索着。
小邪心中暗喜叫道:“果然来了。”眼光也瞟向梁空空,等他再进一点就冲出去捕捉。
梁空空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口中不时叫道:“应该在这里呀!我不会看错,见那闪光,宝物应该有手掌般这么大,会是什么呢?”他又往前搜。
小邪要大家摒住呼吸,而且不能乱动,以免被那一对贼眼发现。
梁空空又往前搜,小邪一看可以了,大吼一声,三人齐往老头扑,梁空空大叫一声上当了,身形已如闪电一般射向东南方。又听哎呀一声惊叫传来,小七已往前奔,轻松愉快的将陷在网子里的梁空空逮着,笑嘻嘻的走回来笑道:“如何?有一逃(套)!”
小邪笑道:“岂止一套?好几套哪!”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你没事用计捉住我是要干什么?”
小邪望了他一眼像摸小狈一般的摸着他的头笑道:“小老头,我是要你帮我偷一件东西梁空空一听大喜道:“偷东西哈哈!我最内行,你要偷什么?”
小邪笑道:“天上二郎神的那只狗。”
梁空空一听苦笑道:“小表你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只有等我死了到天堂再偷给你吧!”
小邪笑道:“原来还要经过这么一段痛苦的手续?好哇!我现在就让你上天堂!”手往靴子一探,抽出匕首就往梁空空身上扎。
梁空空大叫道:“小表别当真,我们有话好说!”他已吓出一身冷汗。
小邪哧哧一笑道:“好吧!回去咱们再慢慢谈。”
四人掠往农舍。
一到农舍小邪叫道:“酒鬼我又替你带来一个伙伴了。”他走进屋内将梁空空丢在地上。
酒怪苦笑一声道:“老偷儿,你也来啦!”语气之中有点幸灾乐祸。
梁空空叫道:“老酒鬼你们要走也不通知我一声,害得我们整天在找你!”
酒怪轻莫道:“别说了,我一进开封城,急着要找酒喝,结果整个开封城竟找不到一拖下得了口的酒。又闻到满城酒香,实在是憋不住了,顺着香味一直寻来,馋是解丁却摸到这里来,偷儿你呢?”他也想梁空空必定也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偷儿也尴尬一笑道:“也甭提了,早上我们四人一直在找你和老段,我们以为你不知躲到那里喝老酒,正转得起舆时,城外小山丘时有宝光闪闪,我一惊,觉得有宝物要出土。趁着他们三人不注意时就溜走,结果也和你一样哈哈……这小子有两下子。”他还真够风趣,被人捉了还夸人家有两下子。
小邪笑笑的走过去道:“小偷你太辛苦啦,趁你朋友不备跑来找宝物,喝杯茶怎么样?
梁空空夸赞是夸赞,但一见到小邪,也怒意不小,他叫道:“小表你到底要把我们怎样?我和你素不相识,也说不上什么仇恨,看你一副穷模样,老夫也不会偷到你身上,你没事抓我们干什么?快把我们放了。”
小邪得意笑道:“江湖六怪我以为多厉害,都是一些草包,我只不过花点功夫就把你们给整得唏哩哗啦。还搞个鸟?差!真差!”
染空空厉道:“小表你敢侮辱六怪的老头,你分明是不想活了!”
小邪叫道:“侮辱?我为什么要侮辱你们,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强辩,要不服你逃呀!嘴硬什么!有神气话也等我放了你再说。”
梁空空叫道:“那还不快点放了我们!”
“好!”小邪一腾身,手指一点,已解开他穴道叫道:“我放了你,你又能怎么样?”
他是吃定粱空空。
粱空空突然发难,一招“翻云覆雨”往小邪身上劈去。小邪轻笑一声,浪子三招第一招已攻出,左右开政,上下连封三掌踢一腿,很容易化解掉那招“翻云覆雨”,梁空空一见第一招未能得手,顺势抢攻,身形半蹲“罗汉推月”已奇快无比的政向小邪胸口及小肮。
轻笑数声,小邪知道梁空空除轻功外,其他功夫稀松得很,不闪不避,一招“闭门关窗”封掉粱空空攻势,身形欺进肩头往梁空空一撞,梁空空哀叫一声,倒飞七八尺摔在地上,还好没摔伤。
小邪轻笑道:“小老头你还差得远呢,偷偷东西你远行,其他的,太差啦!”话未完,梁空空一声怒喝有如弹丸的冲过来。小邪右手划圈,左手护胸“推窗望月”直迎上去,梁空空借势身形一翻掠至小邪背后,随身一沉右腿“横扫千军”已攻向小邪下盘。
小邪在粱空空往背后窜之时。一招“托塔天王”右手下左手上的猛翻身,却巧接住梁空空攻来之右腿,顺势一拉一带,梁空空人随腿转,捧倒在地狼狈已极。
小邪拍拍手笑道:“老头你服不服?”
粱空空狂喝一声双掌齐扬攻向小邪,立即施展看家本领“八步登天”之绝顶轻功往外窜,这是他所能用的最后一招了。
小邪大笑一声“流星追月”已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有如两道光芒般奇快无比的在黑夜中飞掠着,梁空空愈跑愈是心惊,因为小邪已渐渐逼近他了。他想:“我这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八步登天”轻身功夫,今天竟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这太不可思议了吧!”愈想他愈不是味道。再用劲,拼了吃奶的力量往前奔,但他还是失望了,小邪已逼近离他不到三尺。
如果梁空空翻墙跳壁,小邪未必追得上他,但在田边小道上跑,梁空空是命中注定要栽这个斗的。
小邪一追上,风凉话叉上口丁,他叫道:“小老头,、可服气?别的你不挑,偏偏挑我最拿手的跑功,你这不是他妈的不长眼睛吗?”腰一用力,已如大鹏鸟般的掠向梁空空前面梁空空叹口气道:“小表,老夫认栽了。”身形一顿,突然间好像老了十几年似的。,小邪也停下来叫道:“知道就好,自己走回去,免得人家又说我小欺大呢!”说完他已往回走。
梁空空低着头不时叹气的跟着小邪后面走回农舍。
一进农舍小邪得意道:“小丁,这老头真有两下子敢跟我比赛跑功,三两下他就找不到我了。”
小丁奇道:“你追他,怎么他又找不到你?你没有胡扯吧!”
小邪尴尬一笑道:“嘻嘻……对不起,我说错了,应该说我找不到他。”
小丁笑道:“那也不对,你找不到他,你不就逮不到他了吗?”
小邪搔头道:“这……那我要怎么说才对……算了他妈的这问题太难,留下来以后问我老头。”
小丁也不知如何说才能点化小邪,干脆不开口,但却笑得很开心。
梁空空一走回来、坐在酒怪面前也不说话。
酒怪问道:“老偷儿你干嘛闷闷不乐?是不是栽了,不过你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是什么丢人的一件事。”他也栽了,当然已想好让自己心安的理由。
梁空空叫道:“不丢人?你知不知道他只有十来岁,而我用的却是天下无双的功夫,我觉得我已经老了,老得有点灰心。”他怅然失望已极,只差点没掉眼泪。
酒怪笑道:“偷儿别气啦“栽在他手中也算不了什么你想想天下有谁能够教出这种邢门中的邪门武功?”
偷儿黯然道:“除了欧阳先生以外,我都没有输过,”他眼睛一亮道:“莫非这小表就是杨小邪?”他甚希望眼前这位就是杨小邪。
酒怪轻笑道:“不是他是谁?不是他我酒鬼也不会栽了,你还好只是被挨了几下,你看我胡子都不见了。老段就更可怜,连眉毛也被拔掉,哈哈…”说到此他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偷儿惊道:“老段也在这里?”
酒怪往右边草堆一指笑道:“那不是?躺在那里舒服得很。”
偷儿一看,心头也开朗不少。他笑道:“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栽斗,怕什么哈哈……”。
小邪看他们笑得如此开心走过来拍了两人一个晌头叫道:“你们吵什么?大爷我有事要想,你们不会安静一点,等一下我就通通给你们打针!”
迸代并没有“打针”这名词,是小邪玩金针玩习惯了故而插针叫“打针”。也算对啦!
“打针?”酒怪和偷儿惊奇不已,想必这又是新功夫吧,两人吃惊的望着小邪。
不久酒怪苦笑道:“杨少侠,你就少出点鬼主意,我们少说两句就是,请你千万则“打针”!”
小邪哧哧笑道:“笕你识相,否则我这针往你屁股打,保证你笑哈哈,哈哈笑。我问你,其他三位叫什么名字?”
酒怪很兴奋的道:“一个是琴怪,他的主意最多,人也最可恶。”他是想趁此机会,借小邪来整整琴怪。因为琴怪为人谨慎倒是很少栽过,这对于喜欢恶作剧的酒怪,无疑是很看不过去,现在有机会了,他可要多添油加醋,最好能把琴怪整得此段克输更惨。
小邪点头道:“还有其他两位呢?”
酒怪道:“那是两兄弟老大疯道人南怀人,老二哑道人郑无言。他们俩,一个疯子,一个哑巴,从不分开,心肠也很好。”
小邪一听是有缺陷之人,也不愿让他们再受到其他伤害。他道:“好吧!我就放过好人,那位琴怪有什么特徵?快说!免得我抓错人了。”
酒怪道:“琴怪长得一身书生模样,手中抱有一把古筝,很容易认的,他最喜欢女人,因为他自认自己风流倜傥。”
小邪大叫道:“好哇!原来六怪之中还有一位是色鬼,他妈的先捉他不就成了!等一下捉回来后我得替他整整容,你们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捉人。”反身走向小丁。
“我们快走,趁夜将那老色鬼给捉来!”
话音一落三人已奔出农舍。
不久小邪又折回来问道:“酒鬼我忘了问你,老色鬼住在那里?”
酒鬼道:“城西悦来客栈后院第三间。”
小邪点头立即往外奔。
这么多鬼当中小邪最讨厌的就是色鬼,现在一闻到色鬼还逍遥自在,难怪小邪会如此仓促不考虑一下的就去捉人。
梁空空道:“酒鬼这下你可把张博害惨了。”
酒怪叫道:“谁叫他每次都不让我喝酒,发号施令的,这次不整等待何时?”
梁空空道:“就怕哑巴和疯子会吃亏。”
酒怪笑道:“不会的,欧阳不空的陡弟一定是善恶分明,这次他是在报老段拆了他抬子的仇,等他气一过,又是他妈酒鬼一个。”
梁空空笑道:“我也想教他几手。”
酒怪道:“省省吧!你那几手只能唬小孩,他不一定看得上眼呢!”
梁空空道:“什么唬小孩,这些门道,如开锁和找宝物,这宝物是要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我可是天下第一你别小看我。”
酒怪想想道:“你说的也不错,不过要教那小表就得引他注意,还要让他对这玩意儿发生兴趣,否则像欧阳先生那样的功夫,我看他都懒得去学。”
梁空空道:“我多费点心思,也许不会太难,因为天下独一无二的功夫,是很能吸引人家的,要是他学会了那有多好!”他已将小邪视为最佳人选,如果这些技术在他身上,那必定是青出于蓝,这样他也沾上了一个挂名的师父,也光荣不少。
酒怪道:“希望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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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初更,孤月伴星,灯火渐息。
小邪他们已来到城内。
小邪想:“酒鬼说琴怪这老色鬼,诡计多端,那我捉了他的同伴,他一定知道有人在暗算他,凭他的为人,一定不会和两位道人分开,逼我可很难捉到他。他好色……”他已转向小丁,见到小丁这绝世姿容他已哧哧笑着主意立时上心头。
他道:“小丁,我问你一个问题,那老色鬼最好色,你将他引出来如何?”
小丁一听,楞了一下道:“我不要,要是……”她立时脸红如苹果。
小邪想这也不妥,要是真的如小丁所说,那是得不偿失。他道:“小丁,我们引他不出来,就很难捉人,你有什么主意?”
小丁想了许久道:“我们放火烧店,不就成了吗?”
小邪摇头道:“这值不成,店家又没有得罪我们,再说一烧下去,把人烧光了,怎么办?这方法不通,再想想换点别的。”
小丁摊手道,:“那我也没法子了。”
小邪叹道:“光是我想,有一天我迟早会脑袋爆炸,唉!生来聪明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一件事,你说用火,我就想到不能用,大火不能用,小火也……也…哇哈!”小邪跳起来叫道:“小丁,这次你可搭对线了,对!就是用火,妈的,你真行!”小邪激动的直摇着她的叟肩。
小丁奇道:“你不是说用火会烧到别人吗?怎么这一回头,你又要用火了?”
小邪笑道:“是要用火没错,而这火是假火而不是真火,但效果是一样的。”
小丁道:“你说说看,我不懂。”
小邪笑道:“我们一团稻草,放一些熏烟草,然后点燃往他房里一丢,那老色鬼一看,立即会往外跑,我们不就可以捉到他了?”
小丁笑道:“这和进去捉他们有何不同?一样嘛!”
小邪问道:“怎么说?”
小丁道:“他们一跑,一定是三人一起走,我们又不能拆散他们。”
小邪一听觉得也有这可能,而且可能还相当大,只好沉思起来。他喃喃道:“他们奔出来的时间一定不一样,但差别极小,听那酒鬼说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哑巴,而且心地都很善良………”
小丁见他想个没完,眼见就快到达目的地,她道:“你想好了没有?就快到悦来客栈了小邪道:“有是有,那要看你帮不帮这个忙。”
小丁道:“引那老色鬼太恐怖了,我有点怕,其他我也许可以胜任。”
小邪道:“胡扯,那你去迷疯子你愿意吗?”
小丁奇道:“怎么?你要叫我去迷那神经不正常的疯子?”
小邪道:“对!利用你女人的魅力,最好是少穿一点衣服!”他哧哧笑着。
小丁脸一红羞涩道:“我不要,这多不好意思,而且我看到那些土匪一定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怎么迷?”
小邪笑道:“好吧!你见到土匪就说不出话来,不能迷,那你看到我就说得出话来,那你迷我怎么样?看我是否会上勾。”
小丁跺脚娇道:“小邪,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清开玩笑。”
小邪道:“这不是开玩笑,而是正经话,我叫你迷疯子,是用另一种方法。”
小丁鱼道:“那你快说,别老是拐弯抹角的挖苦人家。”
小邪笑道:“酒鬼说那两个人心地善良,我想他一定不会对你下手。我们先丢个湮球进去,若色鬼一定会大叫有埋伏或着有刺客之类的话,然后他一看是烟还有点火花,他会以为是毒烟或毒火,立即会叫那两位道人往外冲,若色鬼一定会从门口或窗子窜出来,而那两位道人有一个是疯子,那个哑巴一定会将疯子拉出来,他们两个行动一定比较慢,当老色鬼冲出房子时,我和小七故意由围墙跳下来,只让他看到一个影子,若色鬼认为我们想逃走,必定会追过来;那时两位道人已奔出房子,你就装作不懂事的小孩,往他们身上撞,要这么一撞上就够时间拆开他们了;小丁你觉得如何?”
小邪计到之缜密,心思之敏锐不由得人不佩服,他想的就和将来要发生的事差不多。这就是计谋,在正确情况下,应是如此,当然也有例外,但这占的机会不多,。
兵法家所求的也是这一点——让敌人照着自己计划行事,诸葛亮摆空城计也是利用人心,要司马懿顺着他计划走。
小丁娇笑道:“好啊!你算得可真准,好像你自己看过似的。”她是答应了。
小邪得意一笑道:“那里,那里,这都是你想出来的,用火攻,嘻嘻!走。”
不久三人已到悦来客栈,时已近二更。
小邪向小七道:“小七你在外面准备一个大布袋,等下仔装入,我从右边围墙跳下来时,马上会拿着你的布袋往回跳,这样正好可以将老色鬼套住,知道吗?找好以后到围墙等我。”他手指着右边围墙。
小七点点头马上转身去寻找布袋。
小邪说:“小丁,你最好也找些玩具,这样比较像小孩。”
小丁叫道:“我本来就是小孩嘛!还要找玩具这多不好看……”她望着小邪那种令人看到就知道他又要出馊主意的眼神,也不敢再任性。她道:“好嘛!我找一个玩具就是。”
小邪笑道:“我去准备烟球等一下在悦来客栈门前会合。”说完己身如流星的消逝在街道上。
将近三更,小丁和小邪皆回来,只有小七还不见人影,等了许久才见小七从东城出现,手中拿着布袋晃个不停。
小邪挥手沉声道:“快点。”
小七笑道:“来啦!不呆(布袋)。”
小邪道:“好我们现在开始行动,小七你在右边墙下路口等我,别乱跑,一定要等我出来知道吗?”
小七笑道:“死鸡(是极)。”说完已往右边掠去。
小邪道:“小丁等一下你绊住疯哑道人以后,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独自回农舍等我。“小丁道:“我省得。”
“我们走!”
两人一翻身有如飞鹤一般飘向屋顶,转三四栋屋子已到后院,小丁飘身而下躲在暗处。
小邪算妊房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又翻墙看看小七在不在,一切就续才翻墙而入,将姻球点燃快捷无比的丢进第三间房屋。
只听一声“毒烟快闪”一条人影由西窗电射而出,其势如虹。
小邪一见有人纵出窗口,立即跳下石墙一拉小七布袋,心头一震大叫道:“他妈的,叫你找个大的,你给我找个小的,要套什么?”
小七尴尬一笑呆痴的望着小邪。
但此时已不容小邪吵嘴,布袋勉强可以套个人头,两人拉好布袋,小邪叫道:“一、二、三、冲!”两人同时反扑入墙。
这一扑正好将布袋套在迎面而来的琴怪头上,三人同时摔在墙外。琴怪一惊立即抽出藏在古筝中的利剑,四处乱砍,他现在可如睁了眼睛的瞎子。而他这一慢已被小邪点中左臂“曲池”穴,立时左臂不能动弹,然而他功力深厚,右手握剑一式“凌波剑法”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进,小邪也近不了身,连发数把飞刀将其衣服割得支离破碎,他边打边退已将琴怪引出城。
一出城小邪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色鬼,今天就是你倒楣的日子,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碰上鬼的。”匕首一探,一招“星光闪闪”直到琴怪胸口。
琴怪左手被制功夫大打折扣,再加上头部被单上布袋目不能视,一紧张剑挥天门,使出“凌波剑法”之救命绝招“分光化影”只见漫天剑影幻起一阵白光甚是美丽,剑势封掉小邪攻势,又是一招“碧波荡漾”剑势连绵不绝的逼向小邪。
小七也不甘示弱抽出“寒玉铁”马上迎向琴怪那支利剑,“叮!”一声轻晌,小七已封小邪藉小七封住琴怪攻势之时,大喝一声趁势一招“流星追月”有如万马奔腾般的取向掉琴怪之攻势,两支都是神兵利器,倒是没什么损伤。琴怪心口,他不论出招或封敌,都是照着要害打,可见他是如何讨厌琴怪这老色鬼。
琴怪眼睛被蒙上无法看见小邪所用招式,否则这一架也打不成了。然而情势已至此,他可当小邪为恶魔,也各尽所学,想除此恶魔,他觉得小邪刀势凶狠无比,寒气逼人硬接不得,立即收剑往后掠出两尺余,再取势一招“仙女下凡”已如浩瀚奔流狂涛的冲向小邪。
小七想冲上去澜下他,但到底功力不够慢了一步,而小邪也不客气匕首一挥“寒星伴月”左手大悲指已点向琴怪麻穴。刀剑一触,一声巨晌,小邪虎口被震得疼痛不已,匕首已掉在地上。而琴怪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硬接下自己这招杀着,心中一愣,而且一支三尺青锋也被点偏半尺,只这半尺小邪左手乘虚而入,已点中琴怪麻穴。琴怪一惊想奋力避开,但已是不行了砰一声巨晌,已摔倒在地。
小邪这才擦干额前汗珠叫道:“小七,你他妈的真行,我要你找个大的布袋,你开什么玩笑!找了一个这么小的,你存心想弄点事给我做是不是?”
小七尴尬笑着道:“堆(对)不起,小些(邪),我找不倒(到)大的,只好水(随)
便,嘻嘻!”
小邪叫道:“水便,水便,你什么玩二(意)嘛!水便?大便水肥还差不多,水使!”
小七笑道:“死死(是)水飞,水飞。”他尴尬的望着小邪,有若当街掉下裤子一般。
小邪也觉得好笑起来,而且老色鬼也没跑掉,气也消了不少。他道:“小七,他妈的下次可不能乱来,否则会要人命的知道吗?”
小七笑道:“死死(是)!”
小邪道:“这老色鬼功力果然厉害,差点我们就死在他手中,不过我杨小邪也不是省油灯,要杀我可没这么简单,来“一人打十下。”他狠狠的打了琴怪五个巴掌,十下屁股这才收手。
小七也不客气,打得琴怪臀部肿胀发红。
小邪拍拍手,捡起匕首道:“你将他扛回去,我回城里看看小丁怎么样了。”说完人已掠出五丈开外.三个起落已消失在黑夜中。
小七扛起琴怪,又忍不住打了他三个屁股学小邪口气叫道:“塔麻的(他妈的),海鸥背马(害我被骂)!”反身飞往农舍。
小邪往城里掠,进入客栈不见小丁芳踪,随即翻墙而出,见到琴怪遗落之古筝也将它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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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舍。
酒怪看到小七扛着琴怪回来禁不住已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一向养尊处优又鬼计多端的琴先生也有今天这种下场,被套着布袋回来,实在可喜可贺,哈哈……”
梁空空也笑道:“杨小邪就是杨小邪,真他妈的行,两三下不到就将这位天下闻名的琴先生罢平,真是一大乐事,哈哈……”
酒怪叫道:“而且屁股还是肿的呢!炳哈……”
梁空空道:“也不知道青天包大人将他拉去打了几大棍。噢!脸好像也不差哩!可惜被布袋套着,否则我可一睹为快了。”
两人一搭一唱倒也苦中作乐。
这时小丁回来看到小七和琴怪都已在农舍,她问道:“小七,小邪呢?”
小七道:“补小的(不晓得)。”
小丁问道:“他去补另外一个人是不是?”
小七叫道:“补死补死(不是)。”
小丁急道:“别把他们补死了,他们没对我怎么样,不行我得赶去找小邪。”说着就往屋外跑。
小丁误会了小七意思,也担心小邪将二位道人整惨了,所以赶着要去找小邪。
小七一冲上去,拉住小丁叫道:“小-些(邪),马-杀-毁-了(马上回来)。”他想用最标准的语音告诉小丁,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只好一字字拉得长长的念,希望小丁能会意小丁念道:“马杀毁了?马杀毁了……哦小七你是说小邪马上回来?”
小七点头笑道:“死鸡(是极)。”
小丁哑然一笑道:“小七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话说清楚呢?我看也只有小邪听得懂你讲的话,你们两个恰好一搭一档,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还有一个七两!”小邪已笑着走回来,他问道:“小丁你怎么回来这么快?是否有被打一顿?”
小丁得意道:“那有!我一见那两个道人冲出来,我就往他们身上撞,哇了一声我就躺在地上,手中布娃娃也掉在地上。那哑巴不时替我疏通血脉,怕我死掉似的,而那疯子一看到娃娃,就乐得叫个不停,我看差不多了才爬起来,哑巴将疯子手中的布娃娃拿还我,谁知那疯子竟哭个不停,哑巴只好将他拉回房里,我就回来啦!”
小邪竖起大姆指叫道:“好!很好,你终于找到伴了。”
小丁奇道:“谁?谁是我的伴?”
小邪道:“那个疯道人呀!不是他我实在想不出谁才有资格当你伙伴。”
小丁娇填道:“我不要,他脸庞这么吓人,又疯疯癞痴的好恐怖!”
小邪叫道:“唉王你就将就点,除了他,谁也没办法表现你的专长。”
小丁奇道:“我有什么专长?”
“哭!”
“小邪”小丁直跺着脚。
小邪笑道:“妊好好!不说就不说,我们去看看那老色鬼。”
三人一同走向琴怪身旁,小邪扯下琴怪头上之布袋。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醒醒别装死了。”他撑开琴怪眼皮,用嘴吹了几下。
围在旁边的人都想笑。
琴怪被制之穴道已被拍开,他叹道:“杨公子,这是误会,是误会,你听老夫说。”他虽然只和小邪刚照面,但凭他阅历之深,经验之丰富,他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故而马上叫出小邪名字,声称这是误会。
小邪大叫道:“他妈的你真是老色鬼,被我捉来了你还有心情开舞会,真是一山的骆驼小丁问道:“什么是一山的骆驼?”
小邪叫道:“反正意思是指一堆都是坏人的意思。”
小丁道:“那么该念“一丘之貉”貉字念何音,不是念骆音!”
小邪是将貉字误解成骆音,才有一山都是骆驼的说法。念别音已是很惨重了,他还加上骆驼,真是个大混混。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叫道:“现在没功夫再跟你胡扯,本大人要审问犯人,站一边去,好妊看着本大人教你的绝招,等一下准备考试!”
小丁连忙道:“是是是,大人!”她一拱手,笑在心里却不敢再开口,因为她知道再开口事情就来了,也许审问的人会变成她了呢。
小邪点头转向琴怪道:“老色鬼!罢才讲到那里?”也只有小邪这种人,才会问被骂的人已经骂到那里。而且骂人还像说故事一样,有分段的。
酒怪替琴怪回答道:“一山都是骆驼。”
小邪点头道:“对,一山都是骆驼,他妈的,我想你们几个都是不务正业;弹琴就弹琴还抱着满街跑,这是什么玩二(意)嘛!你怕人家不晓得你会弹琴是不是?我问你,你上茅坑弹不弹?”
琴怪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他道:“杨少侠,你先听我说,我们好好聊聊,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酒怪打铁趁热道:“杨少侠,他不但白天弹,晚上弹,上茅坑更弹得厉害,而且一弹就好几个钟头。”他憋住笑声的将话说完,已是面红耳赤。
小邪点头道:“一看也知道,听说不弹你还拉不出来,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不弹也能拉,你是否要试一下呢?”他诚恳的望着琴怪。
酒怪道:“你就教教他吧!他不好意思说。”
小邪道:“也好,你是要从上的还是从下的?”
酒怪笑道:“杨少侠,我看他是两者都要,两种一起用比较有效。”面不就得了?”
小邪道:“好!从上的话,每天喝三杯马尿;从下可方便多了,只要塞个管子到屁股里酒怪笑道:“杨少侠你真聪明,老色鬼想了几十年就是没有想出来,你这么一点,就治好他的病,要得,要得!我回去一定帮他试试。”
小邪和酒怪一搭一唱,倒把琴怪损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倒有点像人犯了。
琴怪叹道:“酒鬼,你就少说两句,让我和杨少侠谈谈,否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酒怪看琴怪也被整得差不多,心中气也出了,该不能误了正事,弄不好大夥可都得当和尚。他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你好好表现。”
琴怪笑道:“杨少侠,我们都是你师父的好朋友,你就放了我们吧,否则你如何向你师父交代呢?”
小邪叫道:“少拉关系,我出娘胎到现在没拜过师,也不知道师父生得怎么样,大饼脸的,你胡子太少,我替你多种几颗如何?要不要试试看?”他手中匕首晃个不停,随时有落下之可能。
琴怪一惊道:“杨少侠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邢叫道:“你少说这些烦人的话好不好?”说着已切下他一边鬓须叫道:“你是在寻我开心是不是?什么东痒西痒,我养你养,一大堆羊,我一只也不认得,这还没关系,你连我是男的你都搞不清楚,可恶!”“啪”一声琴怪又吃了一巴掌,他又叫道:“我是男的不会传人,你这人怎么搞的,只有女人才会传人,妈的!说不定你是人妖,来“我检查!”说着就要去检查。
“小邪!”小丁急叫起来,粉腮已泛红。
小邪一听哧哧笑道:“也罢,有人抗议,明天再审,放你回去多传一个人。”
琴怪真拿他没办法,但不说又不行。他道:“杨少侠老夫说的不是那种“传人”,而是传功夫的“传人”师父称自己徒弟也说传人。”
“啪!”小邪打了他一个晌头叫道:“你少说些谜语让我猜,我告诉你我不会传人,除了我娘以外也没人传我,欧阳先生是什么人物我没见过,是不是你的姘头?”
琴怪叹道:“欧阳先生是男士,当然不是我的姘头,敢问杨小侠,你的武功是谁传给你的?”
小邪叫道:“是我爷爷,怎么样?听说你们还到关外找我爷爷,哈哈!我爷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们有没有被丢到莫塔湖呢?”
琴怪道:“我知道你爷爷不好惹,但我们找你爷爷就是为了你的事。”
小邪叫道:“我有什么鸟蛋事?告诉你,我爷爷,你知道不好惹,你竟敢来惹我,小丁下一句是怎么说?在头上挖泥土那句,你前天教我的。”他转向小丁。
小丁笑道:“太岁头上动土。”
小邪点头又转向琴怪道:“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找我有什犀鸟蛋事?你再乱说,嘿嘿我就替你种毛。我告诉你“种毛”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拔下你的头发然后在你脸上刺个小洞,像插秧一样的种上去,能不能活我倒没试验过,你如果想也没关系,省得我还要找别人!”
琴怪道:“我以为你是欧阳不空的徒弟,所以想找你爷爷问出看,如果是的话,我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要照顾他的传人,全部原因就是如此而已。”
小邪庆幸的叫道:“好险我不是他徒弟,否则被你们缠上了那还混什么江湖,一个老色鬼,一个专偷东西,一个只会喝黄汤,还有一个他妈的赌鬼输了就耍赖,要是你们来照顾我,不出三天我就翘辫子了。”
琴怪叹道:“老夫不是好色之徒,是酒怪胡扯,杨少侠你话别相信他的话。杨少侠当真不是欧阳先生的徒弟?”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小邪气是出过了,也没有先前如此凶狠难缠。他叫道:“不是又怎么样?你们是不是想把我给杀了?”
琴怪笑道:“杨少侠你刚出道为人也算正直,老夫要杀之人为十恶不赦之徒,万万不会伤害杨少侠,如果杨少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那我们一笔勾销如何?”
小邪叫道:“我的为人不用你们批评,因为你又不是我爷爷,十恶不赦之徒多的是你一个也没杀过,还吹什么牛?”
琴怪脸色一变道:“杨少侠所说十恶不赦之徒是指何人而言?”
小邪叫道:“多啦!扁是黑巾杀手就够你杀的了,你还有心抱古筝满街跑,你不嫌自己太做作了吗?”
琴怪被他一说倒无言以对,自己一生奔波却脱不了一个名,这琴抱得好虚伪,好假,还不如这十几岁孩童来得真实,自己又有何权力去批评人家呢?不禁叹口气,不再说话,因为已没有话可以回答小邪了。
小邪道:“好吧!你们要一笔勾销我也不再为难你们,但话可要说回来,如果你们反悔了,我会再找你们算帐,到时候,我可要替你们种头发了。”
琴怪苦笑道:“老夫愿以数十年之名誉作为担保,决不食言。”
小邪叫道:“算啦!你那种担保不如拿些钱来让我花来得实在,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要告诉你,要杀我的人怎么样?小丁说给他听。”他神气的挥着手,像是这种事,不用他动口,动口有失身份似的。
小丁哧哧笑道:“天下找不到两个。”
小邪抿嘴叫道:“小丁少说一点,以后改成一个好了,这样比较能吓人,也省去不少麻烦。”
琴怪一看杨小邪竟然在要吓之人面前,说出如何唬人比较像,这分明已是露了底,不知道其本性如此呢?还是装疯卖傻?自己也只有一笑置之。他笑道:“老夫相信杨少侠的能耐,我也保证他们不会伤害你。”
小邪叫道:“老色鬼你少来这一套,我一看你色眯眯的就难受,也不用你保证放了就放了,我还怕了你不成,以后少给我乱来。”说完已走过去解掉四人身上绳索并拍开他们穴道酒怪立时笑道:“杨少侠咱们不斗了,喝酒去如何?”
小邪道:“老酒鬼你省省吧!整个开封的好酒都被我买光了,你喝什么?马尿?嘻嘻!
别忘了每天喝三次。”他又想到如何教人家拉肚子之方法,不觉已哧哧笑着。
赌怪这时才走过来尴尬道:“杨少侠上次的事情请你能原谅,我不知道是你。”
小邪道:“算了吧!还好是我.要是别人可自白的被你抢丁对不对?行为不检点。”
赌怪难为情的站在那儿,小邪说的都是实话,要是别人,这亏可是吃得一点也无法要回来,这就是江湖,十足表现了弱肉强食的人性。要怪只能怪人在江湖,只得“入境随俗”。
琴怪也走过来,一方面替赌怪解危,一方面自己也有事想要讨教小邪。他笑道:“杨少侠过去都是一场误会,请你别见怪,老夫有事想请教你,可以吗?”他语气不轻也不重,深怕太轻被小邪认为诚意不够,太重又怕小邪认为倚老卖老,不时折腰又怕折得太过,小邪会认为有意奉承;小邪真是把他们给整怕了。
小邪看看这些老头一眼得意笑道:“你问吧!反正也没事干。”
琴怪见小邪口气已软心中一喜马上问道:“杨少侠可否告诉我,打败老夫所用的招式为何名?”
小邪最喜欢说出打人家的光荣事,他很快道:“孤星剑法第二杀手绝招“流星赶月”。
琴怪一听喃喃道:“这大概错不了。”他道:“杨少侠你能再表演一次让我看吗?”
小邪心想:“孤星剑法演起来最是好看,有如寒星孤傲而清高,给人有一种肃杀之气,演的人有如天神下凡,神圣而不可侵犯,演演也好,吓吓他们也满过瘾。”他道:“好吧!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通吃小霸王的厉害,琴老头,你的剑借用一下吧!我们到外面去。
琴先生将凌波剑递给他,小邪接住拉着小丁柔夷已走出农舍,众人也跟随其后,想见识一下旷古绝学孤星剑法的威力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小邪得意的望着小丁笑道:“小丁我不喜欢长剑,背在身上像绑了一根骨头似的混身不自在,所以没机会表演这套孤星剑法,现在我表演给你看,它施展开来,可真如天神一般勇猛无比,摧枯拉朽,无坚不摧,你看看就如道了,不过我功力不行,骗骗人家还算可以,最起码这套剑法够漂亮,也够你看的。”
小丁笑道:“那我就看看你这四不像的天神。”
小邪轻笑一声已转向众人道:“各位请让开十丈……我没把握剑势的威力范围有多广,所以各位要小心,小七你要看好小丁,站远一点。”
众人会意站得远远。
甭月如镜,寒星似梦。
小邪看看天边寒星,心情一阵荡然,顿时豪情千里。活动一下筋骨,已准备施展旷古绝学“孤星剑法”。
他知道剑有神,神一动剑则行,神不在则有剑无剑皆枉然。而剑之神存在于浩瀚宇宙中,宇宙之神则在心中。如默拜神像心无神,则神已不是神,心有神则草木亦神,石头亦是神。招式只是一种表现方式,有的招式能将心中之神表现得淋漓尽致,有的则不能。而一握剑就有神,或不握剑也有神,那就不须要招式了,因为剑就在心中,心中之剑才算得是无坚不摧,无形之剑是与宇宙同在.浩瀚无比。
小邪不懂“心剑”这个名词,但他却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自己创了“浪子三招”一篇守,一为攻,一为杀,他是还没到达“心剑”的地步,所以看不出“浪子三招”的厉害,只要他练到了“心剑”那他的“浪子三沼”可就是天下第一剑法了。
自古能练成此种境界的人并不多,而像小邪能在十余岁就明白这个道理可说是绝无仅有因为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老头教他的剑招,他是全学会了,但不热中此道。可是在没有达到“心剑”之前,他是不会舍弃剑招,而且这孤星剑法又是宇内第一奇人欧阳不空所创的剑招,当然有他独到的地方。
这时小邪脸上一片严肃,有如天神,过不久他右手长剑直举空中,左手平伸,剑尖顺着头部前额直往下划,鼻尖、下巴、胸口、心窝、笔直的划过小肮,才幻成一弧形,斜指地面,约和身躯成三十度角。右臂伸直,剑尖离地三寸,左手收回由左至右带过胸口也停于胸口,食中指捏剑诀,两眼凝神注视剑尖。只这一起手式,已泛出令人窒息之杀气,端的是好剑法。
这时候的杨小邪已不是杨小邪了,而是一把剑,一把泛出杀气的剑,他让人心寒,也让人畏惧,更如帝王侯威严的站在那里,令人仰慕不已。
蓦地寒光一闪,小邪已划出孤星剑法之六大杀招,剑幻捣海金龙,飞掠如万道光芒.千军万马,怒海腾龙,海啸狂风,渐渐的小邪已被剑影所罩,化成一口银光,煞是好看。十丈方圆,飞砂走石,坠叶纷飞,筱筱狂吼,有若催命夜叉,扣人心弦,逼得在旁之人血气起伏不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剑影时左时右,时土时下,空灵而不可捉摸,泛出闪闪寒光,将黑夜映得如同白昼。
突然一声怒吼传来,剑影化作一道银光,有若!虹,快逾电掣风驰,捷逾流星挟以山崩地裂之势,往众人头顶上空飞掠而过,“哇二”众人惊惶失措的往地上滚。
就在此时“轰”一声有若晴天霹震,震得人心惶惶,双耳阵痛,宿鸟纷飞,百里开外皆可闻,音一落,小邪已收住剑势双手捧剑于胸,静静的站着。
众人见一切都静下来才慢慢起身,回头一看不禁又是一楞,身后那棵两人合抱之大榕树已被斩成两段,树叶满天飞,像极冬夜飘雪,夭女散风,柔柔静静的飘回地面。
小邪约站了三分钟才收剑,除去心中之剑神,这才开口笑道:“喂!镑位看得有何感想?”
小丁娇填道:“小邪你发神经不成?干嘛往我们身上碰,你是想撂倒我们是不是?”
小邪尴尬一笑道:“没有啊!我使这招是最后一招“日毁星沉”当时一发不可收拾,只好找那棵大榕树来挡挡剑势;你们受伤了?”他跑过去扶着小丁,一副关怀露于脸上。
小丁心中一甜干脆搓着膝盖故意装作受伤样。
小邪也替她揉了老半天才放心道:“对不起啦!下次不敢了。”
小丁甜美一笑道:.“好多了没关系了。”
小七苦丧着脸走过来道:“小些(邪)!”他指着自己足踝,表示受伤。
小邪一看大叫道:“他妈的!”“啪”已打了小七一个晌头笑道:“你骗鬼!足踝扭到了你还能走路,妈的!”又追上去打了他两个晌头哧哧笑道。
小七一看鬼计被识破,只好尴尬一笑。
琴怪兴奋的走过来笑道:“杨少侠你使的果然是孤星剑法,这一定是错不了.哈哈……
故人有后了,哈哈……”他欣喜若狂,已笑出眼泪,这笑声又不知包含了多少辛酸与无奈。
小邪轻道:“喂!老鬼!你别弄错了,我回去问问老头了再说,免得弄成一团糟。”
其实小邪实在不愿意被他们缠着十几个人疯疯癫癫的还搞个啥?
他想:“就算我是欧阳不空的传人,也不要他们照顾,这些人不太正常,说不定睡到一半,找不到狗肉吃一时兴起,把我煮来吃,还是甩掉得好,跟他们不伦不类,有碍我美丽的青春。”
而琴怪他又如何想呢?他想:“就算你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也一定和他脱不丁必系,我们是跟定你了,不保护你也没人可保护了。明的不能跟,我们来暗的。”他已决定来暗的,也不说出口,他道:“杨少侠你的剑法果然厉害,连我们在你旁边都感到心浮气燥。尤其,那最后一式,可将我们六个震倒了,老夫佩服!佩服!”
小邪叫道:“还差得远哪!我老头来就更厉害了,以后你少惹我,我最厉害的是飞刀,怎度样?想不想试试我的飞刀呢?”他将剑丢还琴怪已抖出飞刀,随时有出手的可能。
琴怪也了不少苦头,深知眼前这位少年实是不可理喻,走为上策。他急道:“不用了,天色已将近五更天我们不便再打扰,告辞了,有机会咱们再聊聊!”说完已先行离去,他深怕慢了的话,头发会被飞刀割下来。
酒怪笑道:“老弟!澳天我拿酒来请你喝,喝到我长出胡子哈哈……”笑声未落人已在十丈开外。
梁空空故作神秘道:“小兄弟我有几样天下第一的功夫你想不想学?”
一听到天下第一小邪兴趣就来.他问道:“什么功夫天下第一?”
梁空空道:“天下没有人开锁功夫比我偷儿高,还有找宝物,我偷儿也是天下第一,如何?小兄弟我想全部传给你。”
小邪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有点失望道:“妊吧你要教我,我就勉强学,我很累你走吧,要教我自己来找我,有空我就学。”
梁空空一听有希望了高兴大叫道:“哈哈!酒鬼你输了哈哈……”他也追向酒怪。
剩下段克输了,他自知理亏也不便再多说。他道:“杨少侠你拔了我的眉毛,我想下次赌博一定会赢,谢谢你啦!”拱手揖身他也离去。
小邪心想:“这家伙难得如此待人,我也不应记恨,下次碰上他们就爽爽快快的喝几口也不错。”
小丁见大家都走了她笑道:“小邪你的功夫妊厉害,能不能教我?”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好厉害,我告诉你这些不管用,真正厉害的是我的飞刀,不过……”他望着小丁那祈求之眼光,也不愿拂去而让她失望。他道:“你要学我就教你,但你可要跟我十年,否则教也是白教。”
小丁奇道:“为什么教了也是白教呢?”
小邪道:“这功夫我学了十年才学会,你没学会就走,这不就是白教了,练飞刀如何?
我很喜欢。”
小丁道:“飞刀当真那么好?不过我看没你的剑势来得厉害。”
小邪道:“这你就不懂了,飞刀能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剑就不能了,最重要是它方便,不会像背着一把剑那样混身不舒服。”
说来说去小邪还是怕累,而改行学飞刀,结果倒把飞刀的好虚给想出来丁。这和他好动不受羁束有关。
小七一听也觉得有理,立时叫道:“死鸡(是极),无剑补药(我剑不要)。”他将“寒玉铁”丢在地上,望着小邪痴然而笑。
“小七!”小邪跑过去打他一个晌头叫道:“小七你少故意装作很潇,说去就丢。这“寒玉铁”是你护身利器,也是你习惯用的武器怎能说丢就丢?捡起来,我是用惯飞刀,所才选择飞刀当我的武器,你今生今世就用“寒玉铁”别给我改行。”
小邪知道“寒玉铁”是神兵利器,斩金断玉,是为武林至宝怎可丢弃,而小七有丁它,能增加不少杀敌之能力,是以小邪不愿将“寒玉铁”丢弃。再说它也不重不长,恰到好处小七是唯小邪之命是遵,他又拾起“寒玉铁”笑道:“死鸡(是极)。”
小邪笑道:“小七你那些捕杀野兽的功夫,比起人家,也不会输到那里去,将来有一天、练熟了,那你不就是大刺客了吗?人家都会叫你小七爷。”
小七笑道:“死鸡(是极)。”状甚高兴。
小丁问道:“小邪你刚才说什么传人?为什么你又不是欧阳先生的传人?”
小邪想笑但没笑出来,他道:“我不是欧阳不空的徒弟,就不是他的传人。”
小丁不信道:“不对,你刚才说不是这个意思,你说欧阳不空是男的就不能传人,你又在胡扯了。”
小邪心想:“妈的,我老人家在说正经话,你就说我胡扯,我在胡扯你倒信得比什么都真,这种问题也好意思来问我。”他叫道:“小丁真的是这样,不信你回去问你干爹,若他”不能传人?”
小丁道:“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传人?”
小邪叫道:“你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好,我告诉你,男人生不生小孩?”
“当然不能。”
“既然不能,那怎么传人?笨!”
“那你……我……”小丁已被点通,脸也红起来,娇羞的往屋里奔。
小邪哈哈笑道:“他妈的!要问就要有勇气听,躲什么躲,看你以后传什么?是龙种还是猫种。”
小七笑道:“毛种!”
“拍!”小邪打了他一个晌头大叫道:“毛你的头,你懂个屁!嘻嘻……”
小七笑道:“死死(是),冬瓜皮,冬瓜皮嘻嘻!”
小邪大叫道:“是屁!念去声,屁!”他吼得脸红脖子粗,直叹这徒弟不好教。
小七也认真念:“皮,七层皮。”
小邪实在绝望了,也不再教这位笨徒弟,他叫道:“算了,你慢慢念吧!我要去睡觉了。”说完他已反身走向农舍,不再理小七。
小七念道:“水饺(睡觉)?吃水饺(去睡觉)?”他笑着也走进屋子“吃水饺”了。
小邪躺在床上,照例的要想一些奇怪而透着悬疑的事,然后再想些该做的事……
他想到黑巾杀手的老巢在开封相国寺后面的大宅里,是否要放把火将他们烧光,他觉得现在黑巾杀手已死了不少,新的不知有无派来,倒不如等些日子再说。
在灵感塔后面那座小山丘,不知又藏了什么秘密,黑巾杀手会派人在那里看守,想必是一个很重要的秘密地方,而黑巾杀手进去时是突然消失,想一定有秘道机关之类的设备,也得找个时间去探采看。
再则更奇怪的事……先前在封禅寺前大战的黑巾杀手,为何又被后面来的十名黑市杀手杀掉,这意味着什么?看他们装束是同出一辙……是叛帮?还是另一派杀手?……后面来的武功如比了得,又有些不同中原武林……那该是有两派杀手吧“至少可以分作武功高强和较弱两派……
而那十名黑巾杀手又将自己同伴头颅砍下来,这表示什么……表示他同伴是我们认识……还是他身上有特殊之线索……可惜没将他们拦下来……不知小七是否还记得他们身上的味道……还有韦亦玄的来到……
断断绩缕的冥想,小邪也找不到合理的答案,苦思也不是办法,他已决定如何去解开这个谜(如果必要解开的话),不知不觉中,他已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