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刀小试

    当晚，托顿回到家中，兴奋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他收拾了行囊，兴冲冲地走出家门，奔着镇上走去，他要用手中的猎物换取金币，买一些子弹和符纹液。也许是应为心情大好，亦因为身体刚激发了血脉觉醒，感觉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身轻如燕。


    金鸢尾商行位于小镇的中心，小镇的居民不过四五十万，大道上来来往往的大部分是佣兵，他们三五成群，有的剽悍凶狠，龙精虎猛；有的则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甚至有几个佣兵身上带着伤残。托顿一路走一路闲逛，来到金鸢尾商行门口，他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刚要迈步往里走，这时，从里面出来了三个佣兵，个个精壮凶悍，装备精良，从他们兴高采烈的表情来看，这次他们的收获不小，领头的黑壮汉子嘴里嚷嚷道：“兄弟们，这次的收入大家平分，现在咱们先去找个地方乐呵乐呵，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玩个痛快！”“好，听大哥的！走！”另外两人听黑大个这么说，轰然叫好，三个人说笑着一路远去。托顿听到这些话，不禁摇摇头，也难怪这些佣兵放浪形骸，花天酒地，他们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钱与愁。他定定神，整理了一下衣角，走进了商行的大门，刚一站定，还没来得及打量一下四周，里面就迎出来一个伙计，“这位兄弟，有什么猎物可以出售吗？还是需要些别的？”伙计望着托顿，笑吟吟的说道，托顿的装束很普通，就是猎户的打扮，猎枪和装备也一般，所以他不认为托顿会带来什么好东西，但是托顿由于血脉觉醒的关系，整个人精神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隐隐带有上位者的气势，有鉴于此，伙计也不敢怠慢，毕竟来者是客嘛。“是的，我带来一些猎物，想换成金币，另外还行买点别的东西。”托顿客气的说道，他顺手从空间手镯里把这几天的收货的猎物拿了出来，摆在地上，这几天打猎的收获还可以，有一只青背风狼，五只啮金鼠，还有差点害他丢掉性命的铁线蛇。伙计走上前，大致翻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托顿说“啮金鼠两个金币一只，青背风狼和铁线蛇都是五个金币，一共给您二十金币，可以吗？”“行，就这样吧”托顿点头说到。“那您还需要些什么？我给您拿”。“我想买五十发子弹，两瓶符纹液，还有一套雕刻刀。”说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伙计动作，托顿不由得抬起头，望向伙计，只见伙计傻傻的盯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像看着一个怪物似得。


    “有什么不对吗？我说错了什么吗”“不不，不是。那个。”伙计缓过神来，一边摇着头，一边摇着手，慌忙说道，“请您稍等片刻，我去请掌柜的来和您谈”，说完，转过身一溜烟地跑进了后面。


    托顿望着伙计匆忙的背影，纳闷的摸了一下脑袋，在等候的空挡里，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金鸢尾商行作为镇上最大的商家，实力雄厚，里面的摆设也是古朴厚重，大气堂皇。铁沉木的柜台，金丝楠木的展架，各种药材，弹药，符文液…都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展架最高处还有一支重型狙击步枪，铁灰色的金属枪管，泛着幽幽的金属光泽，上面还铭刻着精美的符纹，黑檀木的枪身，细密天然的木纹，更衬托出这支重型狙击步枪的优良品质。这支枪的标价是2000金币，这对于如今的托顿来说，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我一定要拥有这样一支枪，只有这样，我才能进入森林深处，获取更多的猎物。”呆呆的望了一会儿这支枪，托顿在心里暗暗发狠。


    正在这时，后堂传来一阵脚步声，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先前进去通报的伙计，另一个是一位中年人，体貌雄伟，相貌堂堂，面上带着和善之气，一看就给人一种亲近之感。


    这人走上前来，对着托顿亲切一笑，说道“请问先生，您是符纹师吗？您要自己制作符纹枪弹吗？”“算是吧，”托顿没有否认，点点头说道“我准备自己制作符纹枪弹，请您给算下价格吧”“您师从哪位符纹大师？可以知道一下吗？”掌柜的迫不及待的问道。“家师名讳，不方便透露，请您见谅！”托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掌柜的见状，有些失望，当下让伙计给算了一下账单，五十发子弹价值五个金币，两瓶符纹液每瓶五个金币，这就十五个金币了，雕刻刀最便宜的也要二十个金币，也就是说托顿这次的收入远远买不起这些东西，见此情景，托顿的脸上现出一丝失望，他顿了顿，说道“那算了，雕刻刀和符纹液下次再买吧。”说完装起伙计递过来的五十发子弹，点出五个金币放在柜台上，又冲着掌柜的点点头，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等一等，先生。”就在托顿的脚刚迈出商行门口的时候，掌柜的在他身后喊道。托顿闻言，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掌柜的“您还有事吗？”“我看这样吧”掌柜的犹豫了一下，又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仿佛下定了决心，对托顿说“您先把雕刻刀和符纹液拿走，等您有了钱再过来结账就行。不过，请您但应我一个小小要求，那就是您如果制作出符纹枪弹，如果需要出售的话，请优先考虑我们金鸢尾商行。”“这样啊，”托顿沉吟了一下，说道“没问题，如果我要出售的话，一定优先供应您这里。”掌柜的等的就是托顿这句话，他大手一挥，吩咐伙计，“去拿一套精良级的雕刻刀和两瓶品质好的符纹液来给这位先生”，伙计手脚麻利的拿来了雕刻刀和符纹液交给了托顿，托顿接过东西，心中有些感动，他对着掌柜的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商行。


    望着托顿远去的背影，伙计惴惴不安地对掌柜的说道“老板，这能行吗？万一那人以后再不来了怎么办？那咱这不就亏了吗？”“你懂个屁！老子我阅人无数，此人相貌雄奇，英武不凡，有上位者的气质，毁约之事，他是断断做不出来的，况且，花几十个金币，就能结交一位符纹师，如果他信守承诺的话，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低声下气的去求那些佣兵工会的大老爷们了，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划算的事啊，哈哈哈”一边笑着掌柜的一边转身往商行内走去，伙计跟在身后小心的陪着笑脸，拍着马屁。


    回到家中，托顿放下行囊，来到桌前，迫不及待的拿出子弹、雕刻刀和符纹液，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开始雕刻符纹，觉醒血脉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托顿雕刻符纹，一点也不像第一次操作的样子，他的精神高度专注，操纵刻刀的手平稳有力，连心跳和呼吸都被压制的非常平稳，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脑海里那繁复精美的符纹在他刻刀行云流水的勾勒下，渐渐地在弹身上呈现出来，最后一笔勾完，托顿放下刻刀，深呼吸了一下，拿起那瓶散发着银色光泽的符纹液，打开瓶塞，小心的将符纹液倒进勾勒好的符纹沟槽内，银色的液体在沟槽内缓缓地流淌着，在布满沟槽的一瞬间，整个弹身突然焕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只是一晃，就又收敛了起来，弹身上银色符纹光华流动，精美异常。


    成功了！第一次制作符纹枪弹就成功了！这要是传到外面去，得有多少人惊掉下巴，托顿很想扯开嗓子大笑一阵，又怕让别人听见，只好偷偷地攥紧拳头，在空气中狠狠的挥动几下，来发泄心中的喜悦！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