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慕呗族遗留骨血

    奢华别日看着这玉瓶，就想起慕呗头人背上的疔疮，想起那天他惨死的情景，她悲从心起，泪流满面。忽然她心里有了主意，只有这样她才能躲避丹贵头人的强暴和蹂躏，才能保住肚里的孩子。如果丹贵头人知道她怀孕了，就不会留下孩子，那是仇人的祸种，留下会是一颗随时爆发的定时炸弹。只要奢华别日不呆在丹贵头人身边，她肚里的孩子才能保住，才有一线生存希望。


    奢华别日从玉瓶里倒出些少量的药物，涂抹在脖颈腋毛处，下身的毛发上，一股淡淡的腐尸味儿，从奢华别日的身上散发出来，闻之使人作呕窒息。


    这一招果然灵验。晚上，丹贵头人来到她的帐篷里，强行抱住奢华别日想云雨之时，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腐尸味儿，弥漫在衣裙空气之中，丹贵头人吸入鼻腔刺激鼻黏膜，呼吸功能减弱，乃至窒息状，又沿着神经系统进入大脑系统，终止了荷尔蒙的分泌，瞬间浇灭了丹贵头人熊熊燃烧的性欲，一腔厌恶之气油然而生，他随之捂鼻弃她而去。这是什么味儿？实在太难闻了。奢华别日装出可怜无辜状，害怕丹贵头人发怒之后杀了她，要是杀了她所做的一切徒劳无益。这漂亮女人的身上怎会这么臭？被狐臭还难闻，嗅之让人作呕窒息，性欲全无，这样的女人再漂亮也难以入睡。


    丹贵头人无法忍受腐尸臭味，只好忍痛割爱，把奢华别日赏赐给了一个得力的独眼族属。漂亮女人也有缺点，这奢华别日的缺点就是让人难以接受，那味儿实在太难闻了。


    离开了丹贵头人的狼窝，奢华别日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对付一个笨蠢的下属与对付一个精明强悍的头人简单多了，她想还是用这腐尸味儿，让那独眼族属尽量少碰她的身子。那独眼族属领回奢华别日的当天夜里，就没有放过她。他把奢华别日拉进自己的帐篷，立马就放倒在一张铺地的羊皮上，猴急的解开了她的衣裙带，像饿虎扑食一样扑向了她的身子……。


    独眼部属趴在肚子上嗅着腐尸味儿，刚开始闭着呼吸摇着屁股，做运动发热之后用手捏着鼻子，他实在坚持不下去，这臭味让他头脑发晕发懵，胃里翻江倒海，眼看呼吸困难，胡乱捣插了几下放水之后捂鼻逃之夭夭，这女人太臭了。


    自此独眼再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不过奢华别日的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奢华别日的身体散发出腐尸味儿的消息，不几日传遍了整个丹贵部落里，那些原是慕呗部落的女人们起初不相信，一个带有腐尸味儿的女人，不会得到慕呗头人的宠爱，那些女人们进出了几次奢华别日的帐篷之后，才相信这谣传是真的，她们才知道以前她们高贵的慕呗头人，原来喜欢这带有腐尸味儿的女人。


    几个月之后奢华别日的肚子明显的鼓了起来，独眼看见她鼓起的肚子，也开始关心起她来，他认为这是他的种，虽然那天夜里他承受了让人作呕的腐尸味儿，勉强发泄完男人的私欲，但播撒的种子还是得到开花结果，有了种族的延续，也为丹贵部落增添了壮丁。不过独眼想起奢华别日身上那股作呕的腐尸味儿，还是心有余悸，避之甚远。


    这几个月以来，奢华别日跟独眼没有说过几句话，独眼离她几米之距说话，她除了摇头或点头以外，就是“嗯啊！”的简单回答。奢华别日跟丹贵部落其他人也不说话，她表面上装得顺从和懦弱，其实骨子里恨死他们，也恨死那些慕呗部落的负心女人，她们成天顺从的伺候那些新男人，任由他们强暴和蹂躏，她隔壁的女人还发出淫欢的浪声。一群狗日的没骨气的负心女人，你们的男人就是这群野狼一样的男人割下了头颅，你们没有悲痛，没有伤感，没有同情心，还而取悦和迎合这些新男人，真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奢华别日心里暗骂道，但表面上她也装出顺从，丝毫不得大意。奢华别日的骗术没有维持多久，她嫁给独眼族属三个月之后，玉瓶里配制的药物全都涂抹完了，她的身上再也散发不出让人闻着恶心的腐尸味儿，她为了肚里的孩子，自己强忍着闻了三个月的腐尸味儿，她的嗅觉适应了这种臭味，猛然间断了此味儿，心里感到空朗朗的，有点不适应。


    此时，她的身体散发着女人的清香味儿，回归了自然本色。这天她挤满一桶马奶子，往帐篷里面走去，刚走到帐篷门口想进去时，正好跟寻找独眼的丹贵头人撞了个满怀，一桶马奶子泼洒在他的袍子衣襟上，奶桶掉在地上滚到一边去了。


    奢华别日吓得急忙跪在地上，用衣襟擦拭丹贵头人衣袍上的马奶子，嘴里连声说自己该死，不该把奶子泼洒在头人的衣袍上，请求头人原谅。


    丹贵头人被撞愣了，奢华别日的头撞在他的心口隐隐作痛，这女人劲太大了。他刚想发怒，就看到是那个全身散发腐尸味儿的倒霉女人，不停地擦拭他的衣襟，还挺着个大肚子。


    丹贵头人怒气全消了，因为这大肚子里面是他丹贵部落的未来，是他丹贵部落的希望，他们都有义务保护这些有身孕的女人。他做好了忍受腐尸味儿的准备，俯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奢华别日。


    奢华别日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一脸无辜的望着丹贵头人。丹贵头人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凶残和霸气，满含着温情和关怀，这是奢华别日从未看到过的。"进去吧！没事的，注意自己的身体。"丹贵头人指着她的肚子小声嘱咐道，然后往外走去。


    奢华别日再次感谢的望了一眼，低头擦身而过。她看见掉在地上的奶桶，又转身回去拾起来，再次跟丹贵头人擦身而过，往自己的帐篷里面走去。"站住！"丹贵头人喊道。


    奢华别日吓了一跳，急忙站着原地没动，这部落头人翻脸就像六月里天说变就变，她的担心终于来了。一个女人冒失冲撞头人，还把奶子泼洒在他的衣袍上，这是大不敬，轻者挨骂重者受到鞭刑，何况奢华别日是头人讨厌的腐臭女人。


    丹贵头人没有生气，他刚才扶起奢华别日时，没闻到那股作呕的腐尸味儿，还而闻到了一股幽香的女人味。他好奇地望着奢华别日，走过来停在她的身后，在脖颈处嗅了嗅，然后遥望着天空迷茫地站着不动。


    奢华别日身上闻不到腐尸味儿了，脖颈处散发着一股幽香的女人味儿，掺杂着淡淡的奶香味儿，那幽香的女人味儿刺激了他的鼻黏膜，然后沿神经传到大脑里，经过大脑处理又反馈到神经细胞，刺激他的腺体分泌雄激素，全身一震，金枪蠢蠢欲动。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难道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这女人身上的腐尸味儿怎么消失了？为了证实刚才的判断，他再次走过来闻了一下奢华别日的脖颈处，那股腐尸味儿确实消失了，脖颈处散发着一股幽香的女人味儿，金枪再次欲动。


    丹贵头人带着疑惑和遗憾往回走去，女人如花，奢华别日娇媚的面容就是一朵盛开在金?滩草原上的鲜花，娇艳鲜嫩，撩拨得他心猿意马，心神恍惚；女人如水，奢华别日清澈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水，透明中含情脉脉，娇柔惊恐，让人陶醉和痴迷；女人如风，轻柔拂面，那股散发着的幽香味儿，仿佛黏在鼻间留有余香，挥之不尽。


    丹贵头人有点后悔了，不该把这尤物赏赐给独眼族人。那天晚上要是他能忍受一下那股腐尸味儿，这女人不会赏赐给独眼，他要是再细心一点，追查腐尸味儿的来源，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不会留下这许多遗憾。他当时太大意了，在奢华别日身上只闻到了腐尸味儿，没看到这个女人的许多优点。


    他明白了这女人身上那股腐尸味儿是故意伪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不让他占有。这个女人不简单，她这是为了掩饰什么？丹贵头人百思不得其解，再次有点悔恨地摇头叹息。


    作为部落里的首领，他可以占有任何一个女人，这是他至高无上的权利。可奢华别日是他赏赐给独眼的女人，泼出去水不能收回，他要言而有信，给部落里的族属做个守信用的楷模，这样部众才能服他，支持他。再说奢华别日已经怀上了独眼的种，他更不好想入非非，只好晚上转辗反侧单相思了。


    独眼发觉奢华别日身上消失了腐尸味儿时，她已经快临产了。临产前的奢华别日挺着个大肚子，行动相当困难，但她还是坚持生活自理。她不得不自理，独眼自从那次勉强发泄过兽欲之后，再也没有碰过她，想起那作呕的腐尸味儿，本有激情的独眼性趣全无，避之甚远，他们成了名誉上的夫妻，有名无实。


    独眼眼看着奢华别日的肚子一天天鼓园起来，她自己挤奶烧饭都相当困难，就有点不忍心了，毕竟奢华别日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生下之后他有了延续香火的根本。丹贵部落有个规定，谁生育的孩子多，谁就在部落里有地位，他们为壮大部落做出了贡献，除战争以外多生多育才是部落里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