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同名的传错)

3个月前 作者: 猫不是
    刘家在京城的产业不只宝来斋一处,老刘从不上京城来。也难为他在偏远的乡镇还能掌握管理在京城里的事务。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老刘就是不肯踏进京城半步,哪怕因此生意不能做大。


    罗平和老刘认识了有十多年,却也是去年才知晓老刘到底有多大的产业。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就这样窝在了小乡镇呢?罗平不知道也不想去问,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


    同丰县和京城的距离有些远,平常想要通信什么的不方便,信件晚到不说,丢失也是常有的事。


    老刘便雇佣了几个腿脚功夫好,又懂骑马的,专门负责在同丰县和京城之间往来送信。快马加鞭,每次送信送物件,也就只一天多点的时间。


    罗平将楚嘉琦说的计划细细写下,言辞中多了几分恳切。毕竟是他的侄子,哪怕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他也有些底气不足。这就是老实人最大的问题,


    ――――


    南街上新来了个摊贩,说是外地逃难来京投靠亲戚的,亲戚家家境也不好,不养闲人,就在外支了个豆腐摊。


    摊贩是个妇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了,但总是很干净。这样的外来人很多。


    丫头隔两日便回买上一两块豆腐,一是因为同情那妇人,二则是豆腐真的不错,而且那妇人还会送碗豆花当零食。


    这段时间进京城的外来人很多,城门口的守卫已经加强了管制,每一个人通过都要盘问许久。


    又是一场大灾。


    地震,地龙翻身。


    数十个县城都受到了影响。


    地震的地方离京城不远。那日,京城里的人也感受到了些微的震动。


    天罚啊!


    老天爷真的是震怒了,比如怎么又是雪灾,又是冰灾,现在又是地震!


    宣帝再也坐不住了。写了请罪书,昭告天下。


    请罪书上细述了宣帝的种种罪行。


    这样的天灾,也有人欢欣鼓舞。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吗?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吗?


    祭祀天台。


    文武百官宗室弟子都在坛下跪着,宣帝也跪着,嘴里念念有词,向上天诉说自己的罪行。向上天祷告。心里却有些凄惶,他也要落得和他哥哥一样的下场吗。


    张首辅称病不朝已有一月有余。


    不少人把这当做太后一党的战书。


    付岛降了官职,停职在家,是因为作战不力,谎报军功。


    宣帝的臂膀失了一个。


    ――


    付先期在江浙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盐帮成立了近百年。大当家的位置换了好几个。盐帮内部的结构错综复杂。


    云中虎失踪。


    林中木能控制的只是不足三成的人数。


    付先期的人一直被浪九暗中压制着。


    李敬和张希夷同林中木一起去调查云中豹失踪的事。


    “叩叩”


    木门打开。


    一位瞎眼老妇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开了门:“谁啊?”


    “周婶,是我,阿木。”


    “你来了啊。”老妇人摸索着将门完全打开,“快进来吧,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老太婆了。”


    “周婶,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最近有些忙。我不是让阿康来看你的吗。是不是那小子偷懒了?”


    林中木笑着说道,顺手拿起扫把帮老妇人打扫起来。


    跟在林中木身后的李敬和张希夷有些不知所措,林中木说要拜访知情人,他们可没想到知情人会是个瞎眼老太婆。


    “阿婆好。”张希夷说道。


    李敬业也忙同阿婆问了声好。


    “小伙好,小伙好。我就喜欢同你们这些年轻小伙说话。”老妇人笑的很开心,“快。倒些茶给两个小伙子!”


    老妇人给了林中木一拐杖。


    林中木假装吃痛的叫了起来。


    林中木先扶着老妇人坐下,又倒了三杯茶水。


    “阿婆。这两位都是公门中人……”林中木说道。


    老妇人拉住林中木的手,枯枝般的双手不住的摩挲着林中木的手:“阿豹是你的兄弟。你担心。可他又何尝不是我的儿……你也是我的儿!”


    “好吧,他那日回来说是徐公找他。三月之后便回来。”老妇人叹了口气说道。


    老妇人一直都不肯告诉林中木云中豹去了哪儿,是担心林中木会和云中豹一样身处险境。


    李敬和张希夷是公门中人,虽然朝廷的名声在江湖上并不大好听。可有朝廷在后边,总是个保障,老妇人也可以对林中木放心。


    “……若是豹子没能活着,把他的尸首也带回来!”


    老妇人的话掷地有声。


    “孩儿知道了。”


    三人离开了老妇人的家。


    老妇人将门闩闩上。


    家中的路已经走了千百遍,哪怕眼睛失明,她也能准确的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家里供着尊小小的菩萨。


    自从儿子当了那劳什子的大当家,她就一直心神不安,每日都要同菩萨祈祷,希望儿子能顺顺利利。


    “菩萨啊菩萨,保佑我那儿子和阿木,能化险为夷。”


    徐公其人,他是土匪出身。


    年纪大了,便金盆洗手,做些生意。原来的那些弟兄有不少还跟着他,算是地方一霸。


    徐公五十有余,上个月,他的第一个曾孙刚刚出生。


    “阿公,外头来了三个人,里面有个捕快,说是要见您。”


    徐公正逗弄着曾孙子。听话不满道:“什么捕快!让下人打发出去!”


    “那人说是巡盐御史的手下……”


    徐公将小曾孙放下:“让他们进来。”


    徐公让所有人都退下,手摇着为小曾孙特意做的小摇椅,嘴里还唱着童谣。


    “徐公!”林中木恭敬的喊道。


    “是你啊,我说呢。巡盐御史可不管查案。”徐公笑着说道。


    李敬和张希夷并不了解情况,属于来撑场面的。


    “我大哥。出去前来找过您。我想知道我大哥去了哪儿?”林中木问道。


    “我不知道。”


    徐公说道。


    林中木失声叫道:“怎么可能?”


    “你大哥是来过我这儿没错,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倒是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徐公拿出一个锦盒,然后递给林中木,示意他打开。


    林中木接过锦盒,打开。


    里头是一枚玉扳指。


    大当家的信物。从不离身。


    一旦离身便是交接。


    “你大哥说,等你有了足够的筹码就会来找我。这时候我才能把这枚玉扳指给你。”


    “那我大哥?!”林中木急切的问道。


    李敬捏了捏手中的刀……刀鞘,刀是个危险物品,若是不解下,他不能进入徐家。


    他强硬的留住了刀鞘。摸着刀鞘总有一个安全感。


    “你大哥…怕是回不来了。”


    好嘛,人没找到,接回了一枚玉扳指,接管盐帮。


    林中木大哭一场,大醉一场。八尺的汉子,这样的举动倒是得了不少帮众的好感。


    ――――――


    “嘿。”


    丫头走在路上,冷不防被人拍了左肩头,转过头去。又没人。


    “这儿呢。”那人从右边挑了出来。


    “……季圆圆!”丫头想了会儿才说道。


    季圆圆挽住丫头的胳膊:“哈,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我们也只见过一次。”


    “哪会呢。你出来买菜?”丫头见季圆圆手上拎着个菜篮问道。


    季圆圆苦着脸:“是啊,大姐要嫁人了。在家里绣嫁妆,弟弟又整天淘气。只能是我出来,你瞧瞧,手上都勒出印子来了。”


    季圆圆把勒的红通通的手给丫头看。


    “你以后把那篮子的把用布裹着,拎着就不疼了。我以前也这样。”丫头说道。


    “你是哪儿的人呀?家里就你一个?没别的姊妹吗?……”市井里边长出来的姑娘,有些就这样。逮着个人,不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全看。心里头难过。


    丫头拣着无关紧要的回答了。


    “我家住的地儿离你那儿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我以后来找你玩啊。”季圆圆自来熟的说道。


    “行。”


    反正日子也有些无聊。


    “你听说静姐儿的事情了吗?”


    季圆圆神秘兮兮的说道。


    丫头摇摇头:“不知道啊。她嫁人之后,我就再没和她见过了。”


    “静姐儿能嫁个张举子,得亏她娘。她娘和张首辅家的小姐有些关系。可最近张首辅家所有人都闭门不出。就连买菜的婶子也不在外边多待。”


    “顺娘不能和那家小姐通消息,张举子最近又惹了祸事。娶的老婆,娘家靠不住,说不准,会将静姐儿休了!再娶个名门闺秀。”


    丫头不信:“怎么可能,我瞧着那张举子文质彬彬的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再说了,举人是好,也没好到哪家闺秀都挤破头要嫁给他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举子早就被人瞧上了!”


    这些话,丫头有些小抵触,因为知道静姐儿倒霉,她心里边也有些小欢喜。伴随着这小欢喜的还有些许的愧疚和可惜。


    “这些话不能瞎说的。要是被顺娘和静姐儿知道了,会恨死我们的,这么咒她们。”丫头说道。


    季圆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哎呀,和你说真没意思。你家隔壁住的那个何婶子,我和她比较谈的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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