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淫媒大姐头(10)

3个月前 作者: 林月梧
    2005年4月1日星期五微风


    师父昨天打电话,让我今天务必要去他家里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匆忙和陆明打了个招呼,我就搭乘最后一班飞机,早上两点就回到了北京。匆匆休息到天亮,就打车来到王府井,先买了一些高档茶叶,又在移动营业厅充了五百元的话费,这才动身去拜访师父。


    师父的精神很好。我进门时,他正在大厅里打着太极拳。


    “师父,我来了。”我把茶叶放在大厅的茶几上,恭恭敬敬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径直坐在沙发上,拿出茶几里的茶具,准备给师父泡茶。


    说句实话,我把师父的家当成自己的家,我来过许多次,熟得很,每次来,我都会为师父泡上一杯热茶,这是师父的最爱。


    师父向我微微示意,待十分钟后,他打完了一整套拳法,才开口说道:“4月29日,胡主席要接见台湾的国民党主席连战一行,推进两岸交流合作。”


    我闻言呆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师父究竟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师父慢慢地躺在茶几旁边的老爷椅上,把身子放平,双眼微闭,使劲儿往后一靠,老爷椅便缓缓地晃动起来。


    我安静地坐着。待老爷椅停止了晃动后,师父才睁开眼睛,直起了身子说道:“随连战主席而来的交流团中,有李博教授。他是世界知名的催眠大师,国台办希望我们大陆也能有相关的人士对他进行接待。”


    听到师父的话,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手也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差点儿把茶壶里的水撒了出来。


    师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先把茶壶放下吧,别再给我打碎了。”


    我讪讪地笑了一下,急忙倒了一杯茶,放下了茶壶,把茶杯递给了师父,然后坐在师父的旁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


    “国台办的人来找我,让我负责相关事宜。”师父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点点头,看着我说道:“我打算带你去见识一下。你最近有空吗?”


    我急忙像小鸡叨米般猛的点着头,脖子也因用力过猛而有些酸痛。


    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呀!傻子才会推托吧?


    师父站起来,从屋内拿出一摞资料给我,说道:“这些天,你就好好研究这些资料,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可别丢了我的脸!”


    我欣喜若狂,急忙接过师父手中的资料,如获至宝。师父给我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回到家里,我晕晕乎乎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上方的钟表,4月1日,愚人节。


    不会被师父耍了吧?虽然明知不可能,但巨大的幸福感让我还是感觉到不太真实,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有些不敢相信。


    同时,我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重:师父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在中央都有关系!?


    有这样一个师父,我还不平步青云?


    很快,我就浮想联翩。


    (那次见面,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从李博教授的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但故事和本篇的主题无关,故此部分日记,我会在相关分类中公布出来。


    之所以拿出这篇日记,我并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为了避免读者在阅读时有断档的疑惑,才稍微提及一下。)


    2005年5月11日星期三阴


    上周末,黄玲玲又一次自杀,所幸无大碍。


    问题愈发严重了。


    好不容易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便拿出黄玲玲的资料进行研究,准备重新开档。


    美国存在主义和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罗洛?梅所说过一句话:“死亡与欣悦,痛苦与欢乐,焦虑和惊叹――所有这些正是编织人类爱欲的经纬。”


    他认为,死的意识强化了人们对爱的开敞,爱又同时增强了人们的死亡感。


    黄玲玲的案例,正是“爱欲与死亡”的经典诠释。


    2005年5月13日星期五多云


    我已到广州,住在表妹家里。


    昨天准备了一些资料,然后把黄玲玲的病例正式开档。


    接收病人第一天,我的任务是以了解情况为主。


    将近五十天没有见她,她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泛白。


    我坐在她的对面,轻声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才来看你。还记得我吗?聊聊吧!”


    “聊什么?”她的语气有些淡。


    “随便吧,什么都可以。”


    她没有接我的话,安静地坐着。


    我也不再说话,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也许是时间久了,她对我又有了陌生感吧,从她的肢体形态上,我清晰地看了出来,她还是有些拒绝我的。


    人类学认为,东西方人相比,前者倾向于含蓄,后者倾向于直率,这一点在女人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东方的女人,在拒绝时,往往不直接用语言,而是用体态。


    此时的黄玲玲,双眼向下看,两手整齐地紧紧贴在膝盖上。


    这是一种委婉拒绝的肢体语言。


    我轻轻地问她:“不想说话吗?”


    “不知道说什么。”她的双脚移动了一下,抬起手,用右手支撑在左手的胳膊肘附近,放在胸前。


    她换了一种坚决的体态。


    看来,今天她的体态生物钟并不是最佳点。


    (备注:奥地利因斯布鲁大学的阿尔弗雷德?泰尔其尔教授通过研究数百名高中生和大学生的考试成绩后,发现人的情绪是以33天为波动周期,由此引出了体态生物钟之说。)


    第一次的正式接触,看来效果并不是很好。


    分裂质的女人,果然很难接触。


    想起初次见面时,我好不容易才让她主动说起经历,但仅仅开了个头,就被我打断了的事情,我就有些后悔。


    当时建立的信任感,经由二十多天的流逝,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所剩无几。


    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有细心的朋友问我,01年的1月25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如果以后有合适机会的话,我会告诉大家的。


    能问出这句话的朋友,当然也都明白我的日记中那个“姓李的胖子”究竟是谁,也都明白那件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的事件是什么。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回忆这件事情。


    那个胖子,真是社会的蛀虫,人渣败类!)


    2005年5月15日星期日多云


    接收病人第三天,继续了解病人的基本情况。


    再次见到黄玲玲时,我拿出一张16因素测验量表来让她进行填写,以有效地测量出她的准确人格及心理存在的问题。


    (备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教授卡特尔提出,人一共有16中人格因素,并按照这些因素设置了一套测验题,由187个题目构成,命名为“16因素测验量表”。这是目前世界公认的权威量表之一。)


    我安静地看着她。不得不说,她看起来真的很漂亮,但也许是久经风尘的缘故吧,眉宇之间总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轻浮之气。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她完成了所有的题目。


    “感觉这些题目怎么样?”我问她。


    “没有什么感觉,都是选择题,又没什么难度。和人生差不多吧!”她的话有些跑题,但又耐人寻味:“反正无论如何都要选择的,不是吗?”


    我笑了一下,接过她递过来的表格,开始统计分值。


    结果表明,她并没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只是有些轻微的忧郁症和狂躁症。


    不可能的呀?有这种病症的人,只是被关疑犯普遍存在的现象,根本就不可能有自杀的举动的,更何况三次之多。


    我研究犯罪心理学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还记得里面有这样一个论点,说的是当疑犯在被强制关押后都会有一个心理起伏期,这个周期大约是在被关押的二十到四十天内出现。


    在此期间,疑犯由于换了环境,其心理会慢慢地变焦虑和急躁,而等过了这个周期后心情才会平复。这也就是俗称的适应期。


    我看着表格上统计出来的数据,暗中算了算日子,叹了一口气。


    也许,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来进行心理测量,是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的。很遗憾,看来我这种常规的测量方法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了。


    我换了一种方法。


    “上次你帮我推荐的几款化妆品,我的朋友很满意。真谢谢你了!”我提及这些,意图再次拉近我们的距离:“哦,对了,我又给她买了条项链,你给点儿意见吧!”


    说完,我不着声色地从怀里掏出一条银白色的项链,右手拎着顶端,举在她的面前,使吊坠的位置和她的目光平行。


    “漂亮吗?”我问她。


    “一般。”她随意地看了一眼,就撇过目光,不再留意。


    我并没有在意她的回答。


    因为,我已经决定对她进行催眠,来直接诱导出她的潜意识。


    心里做出这个决定后,我开始有意识地组织起自己的语言。


    由于我决定催眠是临时起意,并不存在天时地利,不可能有太多的准备时间,况且,我不能让她有所察觉,于是,我决定采取稍微极端的方式。


    作者的话:


    首日发文,今日十更,下午还有一更。明日开始一日三更。请各位指点,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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