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看我敢不敢？！

    凌萧自然不是去洗手间，他不过是跟经理打了个招呼，让人带他去了一趟厨房，亲自跟厨师讨来了那牛肉面的做法，因为他出手阔绰，那厨师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他，说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电讨教便是了。


    这些，苏紫自然是不知，把凌萧那碗面吃了小半，然后把剩下的大半碗加上自己那碗几乎没动过的面条推到了凌萧座位前。


    凌萧回来坐下，见一大一小两碗面条摆在面前，也不多言，直接拿了筷子埋头便吃。


    苏紫鼻子很灵，吸了吸鼻子，“怎么突然一股油烟味？”


    凌萧很是机智，“男洗手间靠着厨房。”


    苏紫并不追究，托着腮看着凌萧津津有味地把两碗面条扫了个精光。


    凌萧很快结了帐，两人回到车上。


    “凌萧，你们今晚有没有准备什么节目为勇哥洗尘去晦气？”


    苏紫只听他们提起过今天是高勇出来的日子，却一直没收到风声说要如何庆祝高勇回复自由身。


    “自然是有的，雷鸣酒吧今天全天不对外营业。”凌萧看看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苏紫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凌萧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高勇进去这半年，表面上是他自己运气不好撞到了警方的枪口上，实在，却是为凌氏挡了枪。这在凌氏算是立大功，出来之后，升职加薪不在话下。


    凌萧这个才上任不到一年的当家老大，若今天只把这大功臣接回来便草草了事，啥表示都没有，无论高勇本人，还是凌氏的手足，都会感到心寒。


    因而，听到凌萧说早有准备之后，苏紫松了一口气。


    车子去到西郊监狱门口，还差几分钟便到两点。


    车子停在监狱对面一棵大树下，正对着监狱大门。


    “要进去接吗？”苏紫没这方面的经验，因而征询凌萧的意见。


    凌萧坐在车上没有动弹，“不用，我们在车上等他。”


    之后，车上三人一直无话只默默地坐在车上。


    约莫过了十分钟，对面监狱的小门打开，一个高瘦的男人背着背包迈着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看他的样子，似是十分笃定这车子就是来接他的。


    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凌萧没有下车，也没有主动开门，就连罗力言，也一动不动地坐在车上没有动作。


    “嗒”一声，车门被打开，高勇那张黑了不少却依然帅气的脸探了进来。


    “老大，你可真狠心，居然让我自己上车。”


    高勇话里带着委屈，脸上却满是笑意，长腿一迈，利索地上了车关上车门。


    “不是你自己上车，难不成要来个公主抱把你抱上车？”凌萧抬手对着高勇胸膛便是一拳，高勇也不躲，拿下背包朝后面一扔，然后挨坐在椅背上。


    “那还是不要了，我可不想被苏苏当成情敌！得罪苏苏估计比得罪你更惨一些！”


    苏紫越过凌萧笑看着他，“勇哥，算你有自知之明！你这张脸蛋太美，我确实是防你防得紧，以后，你可别跟凌萧太亲近，不然，我会吃醋的！”


    没等高勇回答，苏紫便轻轻捶了凌萧一下，“小子，你给我注意点！”


    凌萧自然明白苏紫是在揶揄他曾自认同性恋一事，连忙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妞啊，你要相信我，我早已经改邪归正了，绝不会对勇哥有任何非分之想！”


    高勇哪知道这两人曾经闹过那么一出？明知道自己被两人利用了，却不明白是如何被利用的。


    只不过，有一点他却是很清楚亦很明白，无论是对凌萧还是苏紫这来说，对方永远是别人窥视不得、碰触不得的那个人。


    “把天给我作胆我也不敢惹你俩任意一个，你俩当我透明得了，爱怎么恩爱就怎么恩爱吧，我什么都看不到！”


    后座的三人互相调侃间，车子像子弹一般飞了出去，监狱大门迅速在几人视线范围内远去消失……


    “老大，我们这是去哪？”


    高勇跟凌萧和苏紫笑闹了一阵，无意间看向车外，却并非回凌氏总部的方向。


    苏紫闻言，也看向窗外。“对啊，我们难道不是先回总部吗？”


    凌萧看她一眼，简单答道，“豪叔让我带勇哥回海涛花园。”


    苏紫甚是疑惑地看着凌萧，对方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愿。


    半小时后，车子缓缓驶进海涛花园。


    “阿勇，呆会无论你看到什么，都要沉住气，知道吗？”


    电梯里，凌萧哥俩好地搭着高勇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道。


    苏紫及高勇更加疑惑，但凌萧依旧一副呆会你们就知道的欠扁表情继续卖着关子。


    “老大，你该不会是准备了一打绝色美女来迎接我吧？”高勇笑着步出电梯。


    “哦？原来你想精尽人亡？那我们去子明那，那里别说一打，十打百打任你挑也不成问题！”


    凌萧说着，按着开门按钮呆在电梯里面不出来。


    “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吗，当我怕你了，你快出来吧！”


    凌萧这才搂着苏紫步出电梯，高勇朝苏紫哭诉，“苏苏，你也不管管老大，整天欺负我们这些小……”


    苏紫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凌萧抢过话。


    “阿勇，你找她哭也没用。归根究底，是她欺负我欺负得太惨了，我心理不平衡，唯有转头欺负你们找找乐子，你说，我这样有错吗？”


    高勇连忙合掌求饶，“老大你没错，错的是我！老大你爱怎么欺负就尽管欺负吧，你俩我谁都惹不得！”


    苏紫跟在他俩身后，心情极好地欣赏着两大帅哥像孩子般在走廊上打闹，虽是幼稚，却也养眼异常。


    “老大，开门。”高勇走在前面，在凌萧的公寓门前站定，让开身子示意凌萧拿钥匙开门。


    凌萧抬手按在门铃上，“你行啊你，在里面当惯了大爷，连门铃也不屑按了？”


    高勇耸耸肩，“老大你说对了，在里面我确实像个大爷似的。”


    当然，高勇能在里面像个大爷似的过活，自是凌萧花了不少钱财才办到的。


    门在里面打开，一个窜着小火苗的火盆放在门口正中位置。


    “阿勇，快跨过火盆进屋！”


    玄关里，苏豪笑着指着火盆让高勇跨进来。


    高勇怔了一下，但还是很听话地抬起脚，大步地迈过火盆。


    苏豪又指着地上一盆水，“用这盆水洗洗脸洗手，把晦气都去掉。”


    高勇照旧很听话地蹲下身，水面上，漂着几片绿油油的柚子叶，高勇用手拔拉开叶子，掬起一捧水在脸上重重抹了了几下，又搓了几下手，算是完成了苏豪的吩咐。


    “阿勇，擦擦脸。”


    一把陌生却温柔的女声在高勇耳边响起，高勇直起身看向那女人。


    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依稀间，与高勇熟悉的那一张漂亮脸孔有点重叠。


    高勇直愣愣地看着女人，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呆在当场。


    女人正是莫悠，高勇这样的反应着实把她吓着了，她捏着毛巾的手递在半空，不知所措地看向苏豪，“豪哥，阿勇他怎么了？”


    问完，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自我介绍，正要说什么，却见高勇眨了眨眼，然后不太确定地低声叫了一声，“璇姨？”


    莫悠只以为苏豪跟高勇提过自己，不过，这小伙子似是把自己的名字记错了。


    “阿勇你好，我叫莫悠，是苏苏的新妈妈，你跟萧萧一样，叫我悠姨吧！”莫悠笑着又把毛巾朝他脸前递。


    “悠姨？”高勇疑惑地接过毛巾，转头望向苏豪和苏紫几人，似是想从他们脸上得到什么解释。


    “阿勇，她是我老婆莫悠，叫悠姨没错！”


    苏豪笑着点点头，脸上表情自然，全然看不出任何破绽或是不妥的地方。


    高勇在身后那几人身上得不到答案，只好又转过头对着莫悠歉意地笑笑，“悠姨，不好意思，我刚才晕了头……”


    莫悠连忙欠身请高勇进屋里去，“快进去坐，我给你们煮了些糖水，现在去盛。”


    说完，又朝高勇笑笑，然后转身快步往厨房走去。


    高勇原本已经缓过神来了，被她这么一笑，顿时又愣住了，直到她的身影闪进了厨房，高勇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苏豪。


    “豪叔，她是……”


    苏豪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对着高勇郑重地点点头，低声说道，“嗯，没错，她就是你璇姨！”


    高勇比苏紫要大好几岁，因而，对苏豪的老婆林梦璇是很熟悉的。在苏豪还没跟林梦璇结婚的时候，林梦璇时时跟着苏豪回凌氏总部玩，高勇那时还是小屁孩，很喜欢粘着这个漂亮的璇姨玩。到后来，苏豪结了婚，苏苏没出生那两年，梦璇就当高勇是自己家孩子一样宠着，跟高勇的妈妈，也是亲如姐妹一般。


    因此，高勇对林梦璇的印象是很深刻的，林梦璇出事的时候他快十岁了，隐约也知道不少内情。


    “璇姨她不是……”


    高勇似乎还没缓过来，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苏豪上前搂着他把他带进客厅里坐下，“具体的情况晚些我再跟你说，反正，她跟苏苏验过dna，百分百是亲生母女。”


    高勇坐在沙发上又呆了片刻，才缓过气来，伸手抱着苏豪，“豪叔，恭喜你失而复得！”


    苏豪拍拍他的背，“唉……”


    苏豪这一声叹息，是为高勇爸爸的死而发出的。


    “豪叔，你不用觉得愧对我。我心里很清楚，这些年，你对我并不比对苏苏和萧萧差，在我心中，一直是当你爸爸一样看待的。”


    苏豪沉默地拍拍高勇的肩膀，从高勇离开凌氏又回来之后，他这是第一次叫自己豪叔。


    苏豪还以为，高勇是恨他和凌睦的，因为，如果当时自己小心一点，或许高勇的爸爸就不用丧命。


    “老爸勇哥你俩大老爷们肉麻够了没？再这样下去，被我妈妈看见你俩抱头痛哭的惨状，看你们要怎么解释？”


    苏豪瞪了苏紫一眼，对高勇说，“这丫头，自从她妈妈回来之后，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像个三四十岁的阿婶，叨唠又啰嗦，现在，像个十岁的黄毛小丫头，幼稚又呱噪。”


    高勇伸手想要揉揉苏紫的头，却被凌萧一把将苏紫扯进怀里避开他的魔爪。


    “难得她能活回去，就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吧！我以前总替她难受，小小年纪便老成持重得跟个大人似的，现在能活得像个孩子似的，实在是一种福分。”


    苏紫撇撇嘴朝两人翻了翻白眼，“你们这是在赞我呢还是在损我？勇哥你可别忘了，那些魔鬼集训，我爸是下命令的那一个，但却一直却由你监督实施！”


    苏豪和高勇脸上满是笑意，凌萧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阿勇，原来是你把我家蠢妞压榨欺逼成这个蠢样！妞，你放心，他欠你的债，我以后一定帮你加倍讨回来。”


    高勇却一点也不害怕，笑着站起来拍拍屁股，“我去洗澡去去晦气，老大你要怎么讨回来，等我洗完澡再放马过来！我赢了你，苏苏归我！”


    凌萧手一扬，沙发上的抱枕准确无误地砸在高勇头上。“你想得美！你放心，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想打我家蠢妞的主意，门都没有！”


    高勇接过枕头，转身朝凌萧砸回来，“一对小屁孩！”


    说的，自然是凌萧和苏紫两个人。


    莫悠用托盘端着几碗冒着热气的糖水出来，左右看了几下，“阿勇呢？”


    苏紫帮忙把糖水端出来放在茶几上，“他去洗澡。妈妈，你怎么来了？”


    “你爸爸前几天问我，说要如何帮一个人去去晦气，我仔细问了一下，才知道阿勇今天出来。你说你爸一个大男人哪会做这种事，于是我就跟了过来。”


    苏紫偷偷用眼尾瞄向老爸，对方朝她眨眨眼，看来，妈妈所说属实，只不过，老爸之前一直把妈妈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这下，却这么大胆地把她带到熟悉她的高勇面前，老爸是做好随时露馅的心理准备了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希望妈妈早点从周围熟悉的人或物中发现端倪，然后籍由这些刺激一点点地恢复记忆？


    莫悠把糖水放下，又转身进了厨房，大概，是去准备今晚的晚餐。


    没等苏紫问什么，凌萧便挪到苏豪身边低声问，“豪叔，那些药你给悠姨吃了？”


    苏紫微微一颤，皱着眉盯着老爸和凌萧。


    “什么药？”苏紫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愠意，不难听出，她是有点生气了。


    这两个男人，到底瞒着自己做了什么？


    凌萧愣了一下，“豪叔，这事你没跟妞说？”


    苏豪看一眼明显已经在生气的宝贝女儿，很是无奈地解释道，“丫头，不是老爸想瞒你，但你这么在意她，我怕你会阻止，所以，我……”


    苏紫脸色依旧不好看，沉着脸坐下，却是盯着凌萧。


    “说吧！你从哪里找来些乱七八糟的药给我妈妈吃？”


    凌萧伸手想要搂着她，却被她一掌拍开。


    凌萧无奈地缩回手，“这药是辰叔所在的研究所研究出来的神经科新药，可以通过刺激大脑神经末梢来恢复记忆，虽然还没投入生产，但已经临床试验过，安全系数很高！”


    苏紫咬着唇沉默了好久好久，就在凌萧和苏豪以为苏紫会暴走的时候，苏紫却抬起头，看着两人厉声说道。


    “你们让我妈妈吃这个药可以，但至少每半个月检查一次，确认对身体各机能全无损伤，才能继续使用。不然，那些什么狗屁记忆，能有妈妈重要吗？！”


    见苏豪神色黯然一声不吭，苏紫知道自己一时气头上，话说得太过了。起身越过凌萧坐到老爸身边，一把搂着他的手臂轻声劝道。


    “老爸，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们都知道，顺其自然才是对妈妈最好的。”


    苏豪轻声叹了一口气，眼神甚是复杂，抬手揉揉苏紫的头，“我都知道！不过，小辰说没什么副作用，于是，我便抑制不住诱惑……”


    老爸的痛苦，苏紫其实很明白。


    好比她跟凌萧，若凌萧现在一觉醒来完全不记得她苏紫了，那份痛苦煎熬，她不确定自己能熬得过去。


    “老爸，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苏紫微微有些哽咽。


    这两人，都是她最亲的血肉至亲，手背手心都是肉，伤了谁，她心里都如割肉一般难受。


    苏豪搂着苏紫拍拍她的背，“我给她服一周的药，明天，我让黄钦过来给她作一次全身检查，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损害，我也立即把药停了。”


    苏紫点点头，不再说话。


    客厅里，一时间陷入了无边的沉默里。


    直到，高勇洗完澡出来，客厅里的三个人听见开门声，才齐齐抬起头看着高勇。


    高勇手还扶着门把，被三人齐刷刷的目光盯得莫名其妙，抬起手摸摸自己的下巴。“怎么，我变帅了？”


    凌萧淡淡瞟他一眼，嗤然一笑，“阿勇，在我面前你敢说自己帅？”


    高勇挑衅地抬起下巴，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像个骄傲的公孔雀般立于苏紫面前。


    “苏苏，你现在就告诉他，你就是喜欢我这型的！”


    苏紫抬起头，看着那张沐浴打理过后连点胡碴子都寻不到的帅脸，朝他眨眨眼，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勇哥，我老爸没跟你说过？我五岁之前，一直都说长大要嫁给勇哥哥，可惜，你后来把我忘了！”


    高勇完全无视一旁倏地黑了脸的凌萧，朝苏紫默契地眨了眨眼。


    “啧！你不提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说着，像模像样地把左手贴到后腰，弯身朝苏紫递出右手，“苏苏小公主，勇哥哥来救你了，你要跟勇哥哥离开恶魔吗？”


    苏紫本来心情不怎么好，现在被高勇这么一逗，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加上看着凌萧那黑得堪比锅底的脸色，苏紫的心情便更加地好了。


    她捂着肚咯咯地笑了起来，突然玩心大起，递起右手就要放进高勇的掌心里。


    一旁的凌萧终于忍不住，长手一伸，把苏紫的手抓了过来，睁眼瞪着高勇恶声恶气地骂道。


    “高勇，你找死是不是？明知蠢妞正在生我气，还故意挑拨离间？！”


    高勇不在意地收回手，直起身子耸耸肩笑道，“老大，我怎么知道苏苏生你气？再说，在你和苏苏之间，我向来无条件支持苏苏！”


    凌萧闷闷地瞪了苏紫一眼，“蠢妞你说！你用什么法子把我的兄弟全收卖了去？！”


    苏紫半眯起漂亮的眼眸，朝高勇抛了几个媚眼，“呐，就是这样收卖的！”


    凌萧气得不行，伸手一扳，直接把她的脸扣在自己胸前，不让她动弹半分。


    “死妞，敢再这样乱抛媚眼，看我怎么……”


    苏紫在他怀里挣扎着微微抬起头闷声打断他的话，“看你怎么样？把我的眼挖了？”


    凌萧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望着高勇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我会把那男人的脸划花，让你看到就想吐！”


    高勇生生地打了个寒战，举起双手表示自愿投降了。


    “老大，你狠！为了我浑身上下唯一能见人的这张帅脸着想，我以后，还是跟着老大卖命吧！”


    凌萧又哼了声，这才放过高勇。目光收回来看着怀里执拗地仰起小脸的苏紫，低头，狠狠地吻在她嫣红的唇上。


    苏紫在他怀里微微挣扎了几下，却全然动弹不得，听着高勇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苏紫浑身的血液轰地从四周齐齐涌上脖子和脸。


    凌萧这一吻，似是带着些惩罚和发泄的意味，也不管客厅里还有长辈和兄弟在，只不管不顾地用力啃咬着她柔软的唇，然后霸道地冲进她口腔里四处撩拔放火，直到到她扑哧扑哧地粗喘起来，凌萧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头却埋在她耳边，用只有她才听见的音量低声哼道。


    “宝贝儿，乖，别逼我在豪叔面前做限制级的事。”


    苏紫微微喘着，哑着声低声回他，“你敢？”


    凌萧哑着声轻笑了几声，随着他的低沉的笑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地震动着，直把苏紫震得心痒痒。


    “你现在试试？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