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结局
3个月前 作者: 蝶舞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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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传来,打乱了泷梅国平静。
朱颜惜听闻战报,紧紧蹙起了眉头,而吴辰,也匆匆来报。
“王妃!”
“什么情况!”朱颜惜的语气中,带着急切,思及拓跋元穹说的数十年的阴谋,心里有些犯堵,难道说,那个阴谋,便是这突如其来几国纷乱的缘由吗?
“只确定了,司空情去了天兰国!见了墨台王爷,而后,墨台昊入宫,大军整发,直逼泷梅国。”吴辰简明而要地,朝着颜惜回禀。
闻言,屋内的人,都沉默了。
楠娴的脸上,也有着担忧,墨台昊!难道,他和司空情,勾结了吗?那个男人,不是很睿智吗?
朱颜惜也紧紧蹙眉,思索着可能xing。
“吴辰……天兰国出兵,必然不可能师出无名,他们攻打的借口,是什么?”
“回王妃的话,据属下所知,说的是泷梅国软禁了天兰国郡主,挑衅天兰国国威。”
“什么!”朱颜惜手里的茶盅一顿,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内室中,很是清脆,未曾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扭在了一起,“青青的身份,即便是我尘阁之人,都不可能有多少人知道,若说,司空情去了天兰国,也不可能知道,关于青青的身份才是。”
朱颜惜眯起眼睛,思索着这奇怪的战乱缘由。
突然间,朱颜惜和楠娴两两相视,同时惊呼:“不好!司空博!”
朱颜惜惊得直直站了起来,若说,知道墨台青青的事情,便只有司空博才是,而且偏偏是那么巧,在自己派出尘阁的暗卫发出消息给司空博,诉说司空情一事至今,却不见人回来,而是别人,回了司空博的消息,该死的,大意了!
楠娴此刻,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如果司空兄妹都是有问题的,那么就说得通了,毕竟,这守在小姐身旁的人,自然也会知道,墨台青青的身份!
“去把青青叫来!”朱颜惜心里慌乱,希望,对方的速度,不要那么快!
“小舞,我怕落雨出事,尘阁暗卫,必须悉数出动了,如今,我这边不是重要的,传我的命令,司空博和司空情,撤去副阁主的位置,任何指令,以我和四大hufǎ的指令为尊,在zhēnxiàng没有找出来的时候,司空博和司空情,活抓!”朱颜惜紧紧握拳,颤抖的拳头,有害怕的情绪,也有着,盛怒!
“哇哇~”拓跋清鸿的哭声一出,连带着吵醒了安睡的拓跋轩澈,一时间,内屋哭声乍现,为这混乱,更添了混乱,满屋子的手忙脚乱……
而此刻,宗政无贺盯着青青惨白的脸色,紧紧握拳,厉眼扫过地上战战兢兢地萍侧妃,“本宫倒真是小看你了!”
“……”萍侧妃只是跪在了地上,咬唇不发一声,麻木地,看着地上,脸上那被宗政无贺怒及而扇过去的一掌,清晰地印在了脸上,这动静,也自然地,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云侧妃等人,也是匆匆而来。
只见地上的萍侧妃,一脸的狼狈,心里,很是痛快。
而这一地的血迹,蔓延到了里屋卧榻之上,依稀可见太医忙忙碌碌的身影。
烟文和美媛对视,互相皱眉,只得静观其变。
“太子殿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云侧妃问了出声。
“本宫倒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宗政无贺冷冷地,看着萍儿。
“这血迹……”烟文喏喏地,皱眉,“青侧妃受伤了?”
“哼!云侧妃,这萍儿究竟为什么刺杀青侧妃,就交给你处置!本宫要的是,zhēnxiàng!”宗政无贺气愤不已,看着萍儿的眼,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哪里,还有之前的柔情。
“是!”云侧妃表面恭敬,内心,却是笑得恨不得拍手称快。
烟文等人,也被宗政无贺不耐烦地挥退,只得先退出了青云院。
人都zouguāng后,宗政无贺的脸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舒缓,望着地上的血迹,心里,梗得难受。
快步走入内室,只见青青腰间被血迹染红一片,眉头紧锁。
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根本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有意而为之!如果不是,萍儿根本不可能近她分毫,哪怕是为了不露馅,有的是机会可以避开,可是,青青居然拿自己,来钓大鱼!
只要一想到那匕首刺入的画面,心痛,便无以复加,什么时候,她在自己的心中,居然如此的举足轻重了,除了颜惜,原本,自己都以为,在无人,可以要他的心,莫名的跳跃,可是,那一刹那,自己的心中,竟几乎停下。
脑海中,已经忘记了那位置,是不致命的,也忘记了自己一贯必须保持着的冷静。
更加气人的是,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在自己接住她的时候,该死的清醒并告诉自己,要云侧妃亲自审讯萍儿!
若是以前,自己也只会感激她做的,却不会如此心疼,因为在皇室呆久了,对于人的利用和彼此之间的交易,早就麻木了自己的心,能走进了自己心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哪怕被人是为了自己,做了再多,也都最会令自己,在心里衡量回报的份量,如是而已。
宗政无贺就这样子,杵在了一旁。
太医好不容易处理完了青青的伤势,可是,一转头,便看得了一脸阴鸷的太子殿下,从来不曾见过太子如此的脸色,吓得太医有些脚软地,连连跪下,“太子殿下!”
太医的呼唤,拉回了宗政无贺的思绪,无奈的吁了口气,“起来吧。”
见太子的脸色恢复如初,只是眉头紧锁,太医这才起身,“太子殿下,青侧妃的伤势已经处理妥当了,只是,这几日,会容易高烧,若是高烧不退,只怕也是危险万分。”
太医的话,令宗政无贺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伤势,可深?”
“回太子殿下,刀口很深,这一刀下去,可是使劲了。”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宗政无贺的目光,一直落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正眼都不看太医一眼。
此刻,屋内只剩下了宗政无贺,和脸色苍白的墨台青青。
宗政无贺拖着步伐,沉重地,一步步走近。
这才在一旁坐下,眉头皱的深深的,叹气声,再次而出。
“我……没事……太子殿下不需要……太担心。”原本闭着眼睛的墨台青青,慢慢睁开了眼睛,对着宗政无贺,浅浅笑道,只是这声音,却依旧是有气无力。
宗政无贺不悦的,抿着唇,盯着眼前的人。
墨台青青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地,“太子殿下~”
“为什么不避?”
“为什么……要避?”墨台青青笑了笑,“其实……既然远王要试探……而这萍侧妃要动手,那么,不是刚刚好……咳咳~”
墨台青青咳了几声,虚弱惨白的脸上,也因为咳嗽而红润了不少,这一开口就容易牵痛,墨台青青有些不喜地,自囊中取出药丸服下。
宗政无贺见状,只是皱眉,而后,才压低了声音:“一箭双雕?你该死的就不知道,你自己的命需要珍惜吗?”
闻言,墨台青青笑意入眼,麻药的药效发作,倒也缓解了疼痛,“太子殿下,你是在,担心我吗?原来,除了惜姐姐,我也可以,得到你一点点的在乎,真好。”
墨台青青的话语,令宗政无贺身子一震,真的只是一点点吗?
见宗政无贺不发一语,墨台青青倒也不在意,反正,一直以来,宗政无贺都是这样子不冷不热地。
“其实,我心里有数的,就是她的刀子悉数没入,这个刺杀的位置,都不足以致命,我底子好,这……”
“墨台青青!”咬牙切齿的声音,压抑着的情感,怒视着眼前的人。
“我不希望,有下次!”
“呵呵~也未必有下次。”墨台青青眨了眨眼睛,“毕竟,这两派要你命的人,能难得被拖到一起,也不容易。”
“墨台青青,你听不懂人话吗?”宗政无贺瞪了病床上的人,此时此刻,她居然,还只想着,宗政无佣和远王的事情。
“呵呵,太子殿下,青青不过是,想在离开前,为你做一件事情而已,司空情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青青必然,要陪同惜姐姐会天兰国,你我之间,只怕再见便也难了。”墨台青青垂下眼眸,头转向了床的内侧,眼里的精光,闪了闪。
离开!
宗政无贺的心里,似乎缺失了什么似的,脱口而出的话,凌驾了理智,“在我也爱上了你的时候,你认为,我还会放你走吗?”
空气中,瞬间凝固在这个瞬间。
墨台青青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而对于宗政无贺自己来说,既然话语出口,遵循自己的心,并不难。
“青青?”宗政无贺见青青没有反应,有些担忧地,急急掰过青青的脸,却只见到青青的笑颜。
“太子殿下,你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墨台青青眨了眨眼,笑意,噙在嘴角。
“受伤了,都不安分。”宗政无贺也意识到了,刚刚的话,是青青故意的试探,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宗政无贺……”墨台青青看着转身欲走的宗政无贺,有些不太放心。
“好好休息,墨台昊的大军即将逼近,颜惜必然很是担心,如今,你就多休息吧,扰了我的心,可就没有退拖的机会。”宗政无贺停下脚步,也自然明白,墨台青青的担心,安抚的话语一出,便加快速度离开。
墨台青青看了看宗政无贺似逃离一般的身影,嘴边的弧度上扬。
宗政无贺走出里屋,便遇到了前来找青青的楠娴。
“太子殿下!”
“青青受伤了,别去打扰了。”
“什么?!”楠娴皱眉,“果然是来迟了一步吗?”
宗政无贺闻言,也猜到了颜惜那边出了事情。
“天辰,守好青侧妃。”宗政无贺转头嘱咐着,这才朝着楠娴点了点头,示意楠娴一同前往随园。
而随园之中,好不容易安抚了哭闹不休的两个孩子,朱颜惜等人才吁了口气。
正思索之际,宗政无贺与楠娴,一前一后步入了屋内。
听闻了墨台青青的事情,朱颜惜皱眉,“萍侧妃动手如此之快,倒是奇怪了,萍儿和宗政无佣有交集,这个是知道的,可是,宗政无佣动手之际,远王的人都在暗处盯着,二人之间,难道有什么协议?”
“颜惜,墨台昊那边,为什么会被司空情说服?”
“或者,谁去都未必能令墨台昊相信,可是,司空情,就未必了。”朱颜惜摇了摇头,“我们二人,和墨台昊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集市之上,痛打落水狗,后来,墨台昊和王爷时常在一起,想必对于尘阁,也是了解了不少。如果,不是因为察觉了司空情的异常,想必,宗政大哥你,对于司空情传来的消息,也不会怀疑。”
宗政无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司空情的算计,倒是很完美,毕竟此时此刻,战乱纷纷,就算是我要做什么,时间一来一往,使者往来,可要浪费不少的时间。”
“只怕,宗政大哥你,也未必有时间能耗费在这了,宗政无佣和远王,如此虎视眈眈,这大乱之下,但愿别后院失火。”朱颜惜咬唇,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宗政无贺眉梢动了动,对于颜惜的话语,很是认同,“若是内忧外患,可不是好事,平内,才能攘外。”
“宗政大哥,墨台昊那边,只怕,需要青青出现外才可以平了纷争,可是……”朱颜惜皱眉。
“可是,既然司空情有了如此举措,自然也可以想到了这个可能xing,所以,青青非死即伤,才可以安枕无忧。”
“所以,青青在这个时候受伤,本就是对方要看到的。”
“阻止青青前往,为的,就是战乱,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那么如此一来,宗政大哥便只能疲于救火,顾此失彼?”朱颜惜托腮思索着。
“百姓要紧。”宗政无贺的意思,很是明显,若真是如此,太子之位较之百姓安危,他必然,会舍小取大。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朱颜惜笑了笑,“如果是司空情的想法,那么,青青去不了,你们说,谁会去?”
宗政无贺目光一缩,“若是这算计的背后是你的话~”
朱颜惜俏皮一笑,“是还是不是,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需要我思考是理由。”
“你有主意了?”宗政无贺挑了挑眉,自己想得到的,颜惜也必然想到了,所以,这青青不能出现,她自己,也不可能会出现。
“既然,司空情可以说服墨台昊,仅仅凭借信任二字的话,那么,找一个可以推翻之前的信任的人,不就可以了吗?”朱颜惜眨了眨眼。
宗政无贺笑了笑,“颜惜,你的意思是什么?”
“楠娴,会是不二人选。”
“楠娴?”宗政无贺蹙眉,朱颜惜的婢女,能要墨台昊相信,这尘阁的心腹之人的话,是假的吗?毕竟,身处皇家,对于血统身份,始终还是在乎的,墨台昊,能信任吗?
朱颜惜自然明白,宗政无贺担忧的是什么,等级的观念,是高高在上的皇族之人更加看重的,楠娴的身份,较之司空情,或者在墨台昊看来,更加的低下,可是,墨台昊对楠娴的不容易道明的欣赏来看,若他是在乎这等级的观念,便不屑于,对楠娴有着尊重。
如今,最合适的人心,就只有楠娴莫属了,更何况,墨台昊对于楠娴的情感,只怕,也只有自己和拓跋元穹发现了。
楠娴本就是拓跋元穹安排暗中保护自己的暗卫,她的功夫,只怕不低。
宗政无贺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
“不过,若是司空情已经出卖了我,那么,青青的事情,只怕,也已经无法引得远王上钩了。”朱颜惜皱眉,“宗政大哥,你觉得,这事情,该如何是好?”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越可能,因爱生恨的事情,这个事情,多如牛毛。”宗政无贺笑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更能迷惑人。”
“那么,这解禁我的禁足,也就在所难免了。但愿,这一场暴风雨,能早点结束。”朱颜惜起身,推开窗门,看着天空中渐渐聚拢的乌云,眉头紧锁。
而此刻,被云侧妃押回了飞雪院的萍儿,却也心如死灰,于她而言,若不是逼于无奈,根本不会堂而皇之地,做出这样子的举措,荣华富贵,本是她珍惜的,虽然对于太子,她未必付出真心,可是,却也不是没有付诸了情感,谁都不想过着人下人的日子,而这些日子于她,却也体会到了,恩宠如履薄冰。
自打青青出现,太子的好,便分了一半给了别人,也正是如此,自己才会真真正正明白,这男人的情感,只有那么多,若不能一心在自己身上,那么,就必然不断地被瓜分,最后,甚至于连一丝一毫,自己都无法感受到。
了然了,便也有了新的算计。
恩宠既然不能长久,那么自己,除了铲除异己,便也要另寻出路。
那个时候,十六皇子误打误撞的跑入了自己的院落,穿针引线地,结识了三皇子,便为她,开了新的曙光,只可惜,自己却过分的掉以轻心了。
与虎谋皮,本就是自我覆灭的开端。
原以为,三皇子不过是担心太子殿下容不下他,才和自己做了交易,便也安心的收下了三皇子的大礼,三皇子的要求,不过是在太子殿下有心对付于他时,帮忙通风报信,如此而已!是的,自己原本以为,不过如此而已,可是,却不曾想过,这真真正正的算计,才刚刚开始。
每每与三皇子相见,变成了日复一日的诉苦,而三皇子,也都尽心尽力地为自己出谋划策,泥足深陷,便再也不容易抽身而出。
人心,本就有最大的弱点。
过多的接触,也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唯一的胞弟,是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思及此处,萍儿的心下悲凉。
荣华富贵,于她而言,最终希望能帮助的,便是胞弟的安然,而三皇子,却以胞弟的xing命相要挟,那日,自己愤愤不平地威胁着三皇子,要将一切告知太子的时候,三皇子的一句话,将自己最后期冀的,打得粉碎。
那日,他说,若是自己能确定,宗政无贺对自己的喜爱,能到了无限度容忍的话,大可一试,不过,这越是温顺的老虎,有时候,就越是可怕。
如此一言,自己的痴人说梦,也被彻底打消。
是的,太子殿下是温柔多情的,可是,他对云侧妃的无情,自己何尝没有见识过?
是的,太子殿下是恩宠有加的,可是,他对青侧妃的恩宠,自己何尝没有感受过?
终究,自己还是认清楚了这血淋淋的事实,天家无情,恩宠难久!
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被豢养的宠物,仅此而已,奢求这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在乎,而救出胞弟的想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谁动手快,都犹未可知。
……
云侧妃盯着一脸失魂落魄的萍儿,笑容诡异地渗人。
萍儿身后的小红,也只是低着头。
“呵呵,萍侧妃,别来无恙啊!”如今的云侧妃,别的没有学到多少,这话中有话,笑脸迎人,倒是很是精湛。
落入云侧妃之手,萍儿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活着的时候,既然对于生,已经无所渴求了,那么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云侧妃得偿所愿,自然是心情不错,想不到,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若是以前,伺候着这样子的主子,我倒也觉得,未必会和太子殿下走,你说是吗?”萍儿笑得讽刺,话中之意,无不是在告诉云侧妃,此时此刻,和她平起平坐的自己,曾经是她的婢女,也曾经,对她多不屑一顾。
萍儿是云侧妃最厌恶的人,厌恶之深,更甚于夕颜和青青,此时此刻,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萍儿,令她的怒火,烧得更加的旺盛。
“死到临头,是侧妃又如何?”云侧妃难得的沉得住气,看着萍儿冷笑,“难得你以为,我需要对你,刑讯逼供吗?小红的口供,就足以要你死上千百次了,你觉得,太子殿下把你交给了我,还会对你,怜爱吗?”
提及宗政无贺,云侧妃的脸上,还是很是愤慨,对于她,这个曾经霸着了宗政无贺的宠爱和情感的女人,她何德何能?最可恨的,是在得到了宗政无贺的喜爱之后,还和宗政无佣狼狈为jiān!
“不过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云侧妃你,活着,还不如死了!自己深爱的,对你如此不屑一顾,哪怕你费尽心思地,去拉拢提拔青青,也不过是得到了,太子殿下因为感激而顺带的善意,这一点,萍儿望尘莫及。”
“呵呵,那也是,连自己的胞弟都保不住的人,也的确的,只能一死。”云侧妃的话,令萍儿身子一怔,随即抬头,看着一旁的小红。
云侧妃见状,笑了笑,“呵呵……这一点,可不是小红出卖了你,难道你以为,三皇子等人,和你交易了什么,我不知道吗?小红是被我收买了,可是,这三皇子一事,可不是她说的,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红一直低着头,安静地,站在一旁。
她本被嫉妒冲昏了头,被云侧妃收买,可是,事到如今,远不是她可以后悔的,既然,已经是云侧妃的人,自己,也只能保持沉默,否则,自己的命,也未必保得住。
“呵呵~真是想不到,一个被主子险些送去为官ji的人,居然还会愚蠢到,与虎谋皮,重新跳回火坑,被这样子的人害了,我也认了,只是,可惜我未必看到的,这下场了,呵呵……”
萍儿笑得轻柔,泪水,只在眼眶打转。
今日,自己必然一死,即便自己乞求什么,只怕,胞弟也无法苟全,终究是一步错,满盘皆输。
只是,她却不知道,在这个利益争斗的中心点,她虽被宗政无贺一己私心所牵连,却也因为自己,而失去了宗政无贺的庇佑。
宗政无贺选择萍儿,是因为她明白云侧妃的手段,有了萍儿引开了云侧妃在注意力,与此同时也可以分去了他人对颜惜的虎视眈眈,可是,宗政无贺却也觉得,这萍儿无辜。
若她能安分守己,一个孺子之位,自己乐于给她安逸,也算是交易回报了。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萍儿对青青做出了小动作,和宗政无佣频繁往来的时候,就已经绝了宗政无贺,仅有的一丝愧意。
皇家无情,宗政无贺的柔情,也只对能走入他心中的人而绽放。
而就在云侧妃忙于萍儿一事,被禁足了许久的夕颜,也被太子殿下以被萍侧妃pohài为由,洗刷了冤屈。
三日后
云侧妃将萍侧妃的罪行,通过一纸递交过来的认罪书,一一细数,宗政无贺只是扫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云侧妃走后,墨台青青这才走了出来,习武之人,腰间的小伤很快就可以下床,墨台青青只是看着一系列的累累罪状,眉头紧蹙。
“原来如此,这云侧妃,只怕真的和远王勾结了才是。”墨台青青盯着这累累罪状,紧紧蹙眉。
“哦?”宗政无贺挑了挑眉。
“尘阁的消息,是这云侧妃总是有个武功高深莫测的人造访,并不能知道究竟是谁,可是,这萍侧妃的xing子,就我了解,那日刺杀我的时候,满眼悲愤和不甘心,而就尘阁监视着审讯的情况来看,这供词,绝对不会是萍侧妃甘心认罪的,不过,却也都是事实的过错。”
“不错,宗政无佣是拿了她的胞弟作为要挟,这才有了今日之举,只是,这刺杀,绝对是出乎了宗政无佣的本意,我倒是相信,若非出于无奈,宗政无佣也未必会出此下策。”
然而,泷梅国的天,却早就在变幻中,就在宗政无贺陷入思考中,只闻的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的兵权,悉数交给了远王,而皇宫之中,也剑拔弩张了起来。
世事,往往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此刻,朱颜惜才刚刚将楠娴派往天兰国,罗舞便带着受伤的落雨和小西等人,匆匆回来。
只见罗舞一身狼狈,身旁的男子,一身冷冽的气息,神情淡漠。
“小舞!”朱颜惜急忙走近。
“惜惜,你猜……对了……”罗舞目光悲戚,顺了顺气,这才继续道:“尘阁近一半的dizi,都是他司空博的人,若不是早有防备,还拉上了楼应天相助,只怕,我和落雨,无一人可生还。”
朱颜惜看了一眼冷漠的男子,这就是楼应天了,“多些楼公子相救。”
“我救的,不是尘阁。”楼应天蹙眉,很明显,对于自己救了尘阁,很是不乐意。
朱颜惜看了看罗舞,若不是为了罗舞的安全,楼应天也不会出手了吧?
“无论如何,我尘阁,都欠你一个人情。”朱颜惜没有多做纠缠,只是拿起丝绢,给她们擦拭,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绝杀令,必须调动。”朱颜惜抿唇。
罗舞闻言,抬起了头,语带叹息地,“想不到,当年我说的以防万一,还真的,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就在此刻,吴辰也传来消息。
“王妃!”
“什么情况?”
“司空情,进入了泷梅国国界了,暗中监视她的尘阁暗卫,被击杀了。”
“果然是兄妹同心。”朱颜惜嘴角上扬,眼里,却尽是冷意,这冷,自心底泛起。
“现如今的情况,已经拦不住了,暗中看着就好。”朱颜惜皱眉,许久后才对吴辰嘱咐道。
楼应天看着罗舞,终于开口,“人已经救到了,我走了。”
“楼应天……”罗舞叫住了转身欲走的人,“我说的提议,你还没有回答我。”
楼应天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罗舞的身体,微微一僵,眼里,闪过挣扎。
“楼应天,我说的,只此一次,三天,就三天的时间,若你没有答复,那么,你我之间,就当从来不曾认识,相见不如不见。”罗舞盯着楼应天的背影道。
这一次,楼应天没有停下步伐,只除了匆匆离开的步伐,带着些许凌乱中,依稀可见内心的纷乱。
而在众人调理了气息之后,落雨等人也都渐渐恢复了过来。
“阁主,属下无能!”落雨自责的,欲起身谢罪。
朱颜惜按住了落雨,摇了摇头,“司空博兄妹密谋已久,我这个和她们接触的最多的人,都猜不透这个局,如何怪得了别人?你们为我付出的,我都知道,无妨!”
“可是尘阁……”落雨皱眉。
“即便尘阁全灭,我们尘阁所剩余的人,依旧可以东山再起,如今之际,是要保存实力,清理门户才是。”朱颜惜制止了落雨继续的自责。
只是……
这样子的措手不及之中,清鸿却突然高烧不断,为了防止轩澈被波及,落雨只能分开了两人,仔细对清鸿进行照料着。
而皇宫的局势,也是一触即发,没有人知道,如今的皇帝情况如何,宗政无贺悬着的一颗心,日夜难眠。
就在一切,都陷入僵局的时候,墨台青青也和朱颜惜,很适时地,演出了一场戏。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云侧妃的耳目,即便是在这个时候,都不忘监视着朱颜惜的一举一动,更何况,这些日子,宗政无贺心力交瘁,世子的生病,也使得夕颜那边,过多地占据了宗政无贺的时间,一时之间,谁在宗政无贺的身上,更加占据着位置,很是清楚。
只不过云侧妃不清楚的是,夕颜和墨台青青的身份,而这幕后的人,也似乎没有打算给她知道。
……
又是yiyè,月黑风高,飞雪院内,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云侧妃,丞相大人估摸着最近的是是非非,你会沉不住气,属下专门前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我父亲,意图协助远王逼宫?皇上皇后如今究竟怎么样了?”云侧妃很是不悦,最近看着太子的低迷,确实很不好受,可是,自己却也难以获得消息。
“云侧妃就是知道了,难道,还要和太子所不成?如今,距离当初你要的夺得太子殿下的心,不是刚刚好时机成熟吗?”
男子的话,令云侧妃陷入了沉默。
“可是,有这夕颜的存在,就不可能……”
“夕颜?”黑暗中,云侧妃并没有看到男子眼中道不明的情绪。
“是啊,自打他生下了世子,我以为太子殿下软禁了她,一切就好办了,想不到,还是有她的一套,就连青侧妃,都不是她的对手。”
“是吗?”男子嘴角上扬,朱颜惜如何可能,被宗政无贺软禁了。
不过,在听闻了朱颜惜生育之时的事情,男子的眼光中,杀意乍现。
紧紧握着的拳头,在隐忍控制着怒气,保持这冷静。
“云侧妃你刚刚说,青侧妃和夕颜吵了一架?”
“是的,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倒是真的,明明这青青是夕颜曾经的婢女,为什么会一直指责夕颜贪心自私?”
“这确实奇怪。”
“可不是,我听青侧妃一直在说,若夕颜真的是无心撩拨太子殿下的心,就不应该继续呆在这太子府。”
“看来,无论是谁,情之一字,都容不得曾经爱过。”男子丢下了莫名其妙的话语后,将一字条和药瓶丢给了云侧妃,“这是计划,能不能得偿所愿,可就靠你自己了,至于青侧妃,她如今对于夕颜很是不爽快,若是能激起她对夕颜的恶意,那么,自然会在必要的时候,令太子做出抉择!只要喝下这药水,一切,就是她不做,也必然可以水到渠成了。”
男子目光森冷,墨台青青的机智,未必输给朱颜惜,若是真的有敌意,那么,宗政无贺的抉择,必然有人帮忙,而若是不愿意,此药一下,必然会要宗政无贺取舍,一个人,一旦难得的为了人付诸真心,就必然会因为这个难得的人,而伤心!
无论是朱颜惜,还是墨台青青,必然都是宗政无贺此刻内心深处,最重要的人,更何况,颜惜的xing格,对于宗政无贺的情感,不会不知道,那么,撮合二人,必然是早晚之事,只是,她却总是容易单纯地忘记了,人心易变!
对于她所交心的人,她总是,毫无保留!
可是,墨台青青一直高高在上,当得到了宗政无贺的情感后,若发觉依旧无法超越了颜惜的地位,究竟是沮丧,还是不甘心,就不得而知了。
男子目光一凝,收回了深思。
云侧妃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紧紧握着药瓶,为了宗政无贺,自己什么都可以做。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今日,男子离开的方向,和平时不一样,那方向,正朝着胜雪苑而去。
胜雪苑内
烟文和美媛看着从天而降的男子,面具下的眼睛,就这样子直勾勾地看着二人,周身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此刻,男子一言不发,却更令人觉得害怕。
“那日,夕颜生产,谁下的药!”沉默中,男子冰凉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成冰。
回答他的,是二人的沉默。
“宗政悦没有告诉你们,谁都可以动,独独夕颜,动之必死吗?”寒光乍现,只见两片绿叶飞过,烟文和美媛不可置信地,看着树叶穿过心间,黑暗中,格外的安静,她们仿佛能听到,血,正在一滴一滴地滴落,死亡,在接近。
此刻的她们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即便她毫发无损,你们,但凡想动她,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风吹动着男子的衣袂,在美媛和烟文倒下之前,一跃消失于黑暗之中。
翌日
云侧妃前来探望青青,只见她容光焕发,倒不见有任何的愁绪所困扰。
云侧妃有些诧异,“青青妹妹身体恢复得如何?”
“好在太医细心照料,多谢云姐姐关心。”
“听说世子最近病了,太子殿下多去随园,妹妹可别往心里去。”云侧妃一脸的温和,“我也是担心妹妹你胡思乱想,这才多嘴了。”
“不,云姐姐好心,青青不是不知道,只是,云姐姐未必明白,太子对我再好,总归不如夕颜,我们之间,永远会隔着一个夕颜。”青青语气落寞,却似有难言之隐不愿倾吐。
“妹妹多虑了。对了,妹妹身体不好,我父亲恰巧送来了补身子的良药,我问过太医了,是可以服用的,专门给妹妹你炖了鸡汤,你尝尝。”云侧妃殷勤地舀着汤汁,汤的香味,传入鼻尖,墨台青青只是眉头一扬,嘴角噙着笑意,并不点破。
云侧妃将汤碗递给了墨台青青,只见她一脸感激,一口口喝了下去。
此刻,两人的心里,各怀鬼胎。
云侧妃内心嘲笑地,愚蠢的女人!
而墨台青青倒是老神在在地,就陪你玩玩,这毒,本郡主可还没有怕过谁!
女人的战争,家国的战争,此刻,才刚刚开始。
随园内
朱颜惜抱着轩澈,一边思考着对策。
一道圣旨,急急传入随园。朱颜惜和宗政无贺盯着圣旨,沉默了许久。
“还请太子殿下和夕颜小姐尽快准备,奴才在门外守候。”传旨的太监毕恭毕敬的,退了开来。
宗政无贺此刻,正端详着圣旨。
朱颜惜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等待宗政无贺的判断,这圣旨的真伪。
“这圣旨,是真的!”宗政无贺开口。
“这个时候,皇上会要见你我和孩子,还真是够匪夷所思。”朱颜惜薄唇轻启,眼角,撇过了一眼圣旨,眼里,闪过怀疑。
“宗政大哥,圣旨给我看看。”朱颜惜带着急切。
朱颜惜接过宗政无贺递过来的圣旨,嘴角浮起愉悦的弧度,“果然如此!”
“怎么?”
“这圣旨,不是你父皇的,而是,司空博写的!”朱颜惜斩钉截铁道。
宗政无贺抬起眼,看着朱颜惜。
“宗政大哥,你不知道司空博的模拟,本就是很擅长,若只是单纯看着这些文字,或者不会发现有异常,可是,司空博写字,有一个惯xing,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朱颜惜笑了笑,带着嘲讽。
只见颜惜走到案桌之上,平铺这白纸,一左一右写了两个字,递给了宗政无贺,“宗政大哥可看出不一样?”
“墨迹干涸,是一样的啊!”
“那么,还请宗政大哥到我身后,看着我写。”
朱颜惜再次走至案桌旁,朝着宗政无贺点头,在宗政无贺准备就绪后,颜惜再次写下了一样的字,而后停笔,对着宗政无贺眨了眨眼。
“宗政大哥?”
“我来看看。”宗政无贺接过了两张纸,仔细端详了起来,眉梢轻扬,再拿起了圣旨,果然是一样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宗政无贺急匆匆找出了曾经保存着的圣旨,果然看到了不一样之处,这细微的不一样,还真的不容易发现,若非心中有了颜惜刚刚写字的手势不一样,自己都不容易察觉。
宗政无贺询问的目光,望向了朱颜惜。
只见她轻轻放下毛笔,眼睛里满是错综复杂的情绪,“以前,我总是觉得,司空博的书画很是不错,出于这样子的偷师之心,我倒是没少在他作画写字时在一旁窥探。”
提及往事,宗政无贺也发现了颜惜的黯然神伤,想必那段时间,那段记忆,曾经是颜惜最为美好的日子吧,和至交好友的相处,必然是欢悦的。
朱颜惜叹了叹气,“后来,因为尘阁的一些任务,我们必须伪装,无论是面容,还是字迹,若论这一点,无人能及得了司空博!”
宗政无贺闻言,目光一凝,“之前,在贵竹国的紫色发簪,就是出自他的手?”
“没错!”朱颜惜点了点头,“以假乱真的事情,对司空博来说,易如反掌!”
“这个小动作,司空博不曾知道?”
朱颜惜垂下眼眸,点了点头,幽幽一声长叹,再次而出,“他不知道,司空情也不知道,因为,司空情对他,虽然是兄妹,可是,却很少过分亲近,而司空博防备心也不低,能站在他身旁和身后的人,就是他的暗卫,都不可以。”
朱颜惜苦笑,也正是如此,自己曾经都还无比得意的,自己可以得到司空博的信任,甚是难得,而如今,出卖了自己的,算计了自己的,却是最开始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司空兄妹,如此讽刺,怎么不令人唏嘘。
朱颜惜的想法,浮现在脸上,而宗政无贺倒是微微蹙眉,若真的如此,那么,这司空博未必,就是作假的!
毕竟,对于防备心过重的人来说,这背后的破绽和脆弱之处,远远不是演戏所能松懈的,或者演戏,可以假装一切,可是,这将最无防备的后背许了颜惜的无距离接近,便绝对是心里面的重要之人才是!
或者,这司空博对于颜惜的情感,颜惜并没有意识到!
除此之外,自己还真不能想象到,这司空博若是野心勃勃,如何会对颜惜如此放任。
宗政无贺盯着这字,及其细微的习惯xing,也只有颜惜才会发现,这每个字写完后,及其快速的一个往上提的一小段回笔,在墨迹干涸之后,除非是知道了这个中蹊跷,才能看出一丝丝的异样!
“关于这个小动作,我一直没有指出来,只是想不到,我曾经打算为了洋洋得意好炫耀我可以认出他的笔迹的想法,会成为如今,我拆穿他伪装的直接依据。”朱颜惜眼里的冷意没有冷却,反而愈发的冰寒。
“也就是说,这司空博,挟持了我父皇母后!”宗政无贺握紧拳头。
“借此机会,明明知道这圣旨会有蹊跷,却依旧如此行事,要见孙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朱颜惜直接点明。
宗政无贺也抿唇不语,“是要借此,要挟什么吗?”
“或者,我们可以一试!”朱颜惜蹙眉,思索着脑海中的可行xing。
宗政无贺摇头,他知道,颜惜所谓一试,必然是会有风险,赌上的,只怕便是这应邀前去,而她之所以如此,只因为自己,救人心切。
“朱颜惜,我父皇母后固然重要,你,也不是我宗政无贺心上可以或缺的,任何一个人的万一,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更何况,你难道,要带着轩澈冒险吗?”宗政无贺拒绝了颜惜。
朱颜惜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宗政无贺的说辞,可是,这开口而出的话语,却没有妥协于宗政无贺的意思,“宗政大哥,你的担心,我不是不知道,为人父母,颜惜比你,更在乎孩子的安危,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清楚!”
朱颜惜抬起眼眸,一脸的坚定,“若这五国的事态如此下去,那么,我们只会越来越被动,更何况,这司空博的目标,远非宗政大哥你,就目前来看,只怕,我才是最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去!”宗政无贺心里明白,颜惜不会妥协。
“既然是棋子,那么,要摆布棋子,必然就要有棋子的软肋,而此刻,我的软肋,便是这刚刚出生的孩子,所以,这宣旨要你我进宫,最终的目的是要我!宗政大哥,你不觉得,此时此刻,很多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所以然吗?”
“敌暗我明,我们的确被动,可是,就是这远王的军队,也不足为患,只是可惜了,血雨腥风终究是无法避免。”宗政无贺紧蹙眉心,即便是远王和宗政无佣联手,这军队,也未必能威胁到他,若不是不愿意自相残杀,自己也不至于被动至此。
朱颜惜自然明白,宗政无贺在这泷梅国,不可能仅仅只是凭借皇帝的喜爱而稳固了他的太子之位,有时候,这越是温柔的人,越是不知道底细,宗政无贺本就是心思缜密,这背后隐匿的势力,也绝对不少。
此刻,宗政无贺说出来,不过是令颜惜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此而已。
“有时候,也可以反其道而行,将计就计!”朱颜惜笑着。
“可是……”宗政无贺犹豫着,要颜惜以身犯险,本就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没有可是,此事只能如此!”墨台青青款款走了进来。
“青青!”宗政无贺皱眉,这家伙,身体还没有痊愈,来这里做什么。
朱颜惜看了看宗政无贺的神情,心里暗笑,如今的宗政大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有多深吧。
“无贺,惜姐姐!”青青笑了笑,“放心吧,这次来,我是来nàor/>
墨台青青眨了眨眼睛,手里,还拿着颜惜今日送去的食盒。
“既然如此,赶紧进来。”颜惜笑了笑,朝着吴辰点了点头,吴辰会意地,守住了随园。
“我们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朱颜惜问道。
“听到了一些,我觉得,很好!”墨台青青点了点头,只是这话一出,宗政无贺的眉头也皱得更紧。
“你们两个,究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宗政无贺有些生气。
“关心则乱,宗政大哥,你可别小看了我和青青,我们会这样觉得,必然是这事情,是有不得不做的必然xing。”朱颜惜对着宗政无贺摆了摆手。
墨台青青附和地点了点头,“今日,这云飞雪,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了呢。”
“什么大礼?”
“一箭双雕的大礼,先是鼓动我对惜姐姐你的不喜欢后,还在我的汤里下毒了。原本我还不确定这毒是不是我以为的,啧啧啧,这毒,果然是有控制人心智的作用呢,你们猜,她们要做的,是什么?”墨台青青眨了眨眼。
“少卖关子了,外头的公公,可是等着我们入宫呢。”
“是令魂散!”墨台青青说道。
闻言,朱颜惜皱起眉头,这东西,居然都用上了,传言这令魂散将近绝迹,这世间即便是有,只怕也都不多了。
此时此刻拿出来给青青用,还真是下足了本了。
据说令魂散可以在人服用后,对人发号施令,而这中毒之人,也一切如旧,只是就是莫名其妙的,会按照这号令去依据本xing做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会被人所怀疑。
但是,这指令,只能是在这人服用后,第一眼看到了谁,便听谁指挥,而且,只有一次,只能是一个指令,当指令完成了,这药效,便算是过了。
只是这千算万算,偏偏多了一个意外,那便是没有人知道,青青是天兰国的圣女,任何毒药,于青青这个百毒不侵的体质,是全然无效的。
“什么指令?”朱颜惜问道。
“设计要宗政无贺只能在你我之间二选一,而且,这令魂散之中,还掺杂了一抹毒药,蚀骨绝!”
朱颜惜和宗政无贺闻言,倒抽了一口气,这蚀骨绝也是霸道只要,中毒的人,一旦没有解药,就必然会在每日有着蚀骨的疼痛,整整持续三个时辰!看样子,除了要分开自己和宗政无贺,还想利用青青,来威胁宗政无贺!
“果然够歹毒。”宗政无贺薄唇轻吐。
“将计就计才是上上之策,惜姐姐的决定,我也支持,更何况,轩澈过去,轻鸿还在呢。若是这局面一直僵持,只怕惜姐姐这个众矢之的,更加防不胜防。”
“我自然有办法,保护好我自己和轩澈的安全,宗政大哥倒也可以趁机,救出皇上皇后!”
“如此兵行险招……。”宗政无贺皱眉,许久之后,才勾起唇角,“如果对方是司空博,我倒是觉得,可行!”
“正好,我也要问问这司空博和司空情一些事情!”朱颜惜笑了笑,“而且,若能瓦解了这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朱颜惜眨了眨眼睛,继续道:“远王意在皇位,众矢之的的事情,必然不会做,只怕,出头的,必然是这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以他们的聪明,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必然不会愚蠢至此,而之前灵云假扮舒雅的时候,我能确认的就是,这宗政无佣用情之深,是可以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朱颜惜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宗政无贺和墨台青青,也都了然了什么!
若是如此,那么这司空情,必然是做了什么,否则,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是不可能如此行事。
三人决定了之后,宗政无贺将命令,下达给了天辰后,便带着颜惜和轩澈,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马车上极尽舒适,看样子,是专门为了颜惜和孩子所准备的,为的便是这马车能最少地减轻颠簸于碰撞。
泷梅国皇宫
宗政无贺带着颜惜,缓缓走入。
果不其然的,在皇帝的寝殿前,看到了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
“想不到,这泷梅国的不肖子孙,还真多。”朱颜惜看着二人,笑笑说着,“父母的生养之恩,看了还是敌不过一个心思否侧的女子,太子殿下,你说对吗?”
“不错!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女子,但愿,我父皇母后不会bèibi自尽的好。”宗政无贺点了点头,冷漠地扫过宗政无佣一眼,一脸鄙夷。
“也罢,明明知道是有陷阱的,在二老还在的时候,给他们看看自己的孙子,即便是死,起mǎ也没有遗憾。”朱颜惜叹了叹气,看着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的脸上,很是不屑。
只见宗政无由握紧拳头,少气方刚地,“你胡说,我父皇母后才不会有危险呢!要不是……”
“无由!”宗政无佣皱眉,喝住了宗政无由的话语。
朱颜惜倒是笑了笑,手里的画卷,丢下了二人,“你们如此做,为的,是舒雅吧!只可惜,舒雅不过是间谍的身份罢了,她的名字,是司空情!”
在朱颜惜丢出画卷之时,正好是将画卷展开在空中,司空情的画作,恰好自二人眼前落下。
“你说什么!”宗政无由已经接过画作,瞪着朱颜惜问道。
“怎么,难道二位皇子如此聪明,都没有发现问题吗?在你们击杀假舒雅的时候,难道你们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假舒雅和你们认识的舒雅,基本上是如出一辙,就连这琴艺,也是一模一样吗?”朱颜惜嘲笑的目光,令宗政无由很是生气。
“你以为,你说的本皇子就会信你吗?”
“十六皇子想太多了,我如何会去期望,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软禁杀害的人,对毫不相干的我,信任有加呢?就算是吧,我都不敢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夕颜,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资格,能和十六皇子一丘之貉!”
朱颜惜牙尖嘴利,彻彻底底地,将宗政无由气得跳脚,宗政无佣已经无法拦下了宗政无由。
宗政无贺心里暗笑,这宗政无由自小就过惯了众人毕恭毕敬的日子,哪里会有过今日这样子的嘲讽,心xing尚未稳定,被颜惜如此一激,自然就会气得跳脚,如此一来,颜惜自然可以将话语,传递给了宗政无佣。
“你什么意思?”宗政无由直指朱颜惜,脸上也涨得通红。
“呵呵,十六皇子何必气恼,你们,不就是和司空情狼狈为jiān吗?她司空情意图吞了我尘阁,施展了美人计迷惑了你们,又对着我说是为了给我需找良药而来了泷梅国,果然是左右逢源,顺畅得很呢,你们会不知情?若不是如此,你认为,我如何得知,这舒雅所存在的一切?”
“你胡说!如果不是舒雅姐姐被抓了,我们也才不会如此被威胁!”宗政无由脱口而出。
朱颜惜闻言,只是笑得更加开怀。
“你笑什么!”宗政无由此刻,已经被朱颜惜搅得火冒三丈。
“我笑十六皇子天真!”朱颜惜摇了摇头,“十六皇子该不会告诉我,这舒雅被远王劫持了吧~”
朱颜惜的话语,令宗政无佣背脊一紧,这事情,她如何知道?
“算啦,反正,你们爱如何为人作嫁衣,我是无所谓的了,就是如今,你们信我又如何,这一切,已成定局,但愿,这痴心错付的人,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好了。”朱颜惜朝着宗政无贺道,“太子殿下,我们进去吧。”
宗政无贺点了点头,只是……
“站住!”宗政无佣的声音传来。
“有何指教啊?”朱颜惜一脸不耐烦地,朝着宗政无佣翻了翻白眼。
“给本皇子说个明白!”
“三皇子觉得,还不给明白?呵呵,此时此刻,三皇子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了,我倒是觉得,三皇子可以去问个明白!自打三皇子为首率兵入了皇城开始,三皇子你的利用价值,也就仅限于此了,此时此刻,你已经是无用的棋子了,倒是可以问个明白了。”朱颜惜毫不客气地,直指问题的所在。
“呵呵,我就知道,惜姐姐不会是任人摆布的,多月未见,惜姐姐谋算人心的本事,却不见有所下降。”司空情的声音,在寝殿内侧传来。
宗政无佣僵着身子,依旧有些不相信的,盯着缓缓打开的门!
日思夜想的容颜,在映入眼帘的时候,宗政无佣仅存的希望,土崩瓦解。
只见司空情笑语盈盈,淡紫色的罗裙的衬托下,精神奕奕,“舒雅!”宗政无佣不可置信地,唤了出声。
“多谢三皇子和十六皇子,为司空情的计划,推波助澜!”司空情含笑望着二人,举手投足之间,很是有礼,可是这礼,这话,却是硬生生地,如同刀子一般,在宗政无佣的心上,画上了一刀刀,又无情地撒上了盐花。
朱颜惜看着这样子的司空情,很是陌生。
只是,面色却分毫未变。
“看样子,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年,我认识的,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朱颜惜看着司空情的目光,如同腊月一般冷若冰霜,令司空情有些害怕,这样子的目光,从来没有过。
朱颜惜抱着孩子,不屑一顾地走了进去,在和司空情擦肩而过的时候,冷笑了一声,“人不负我,我不负人,我真心相对的,若负我,就最好不要给我,有反击的机会。”
当朱颜惜说着此话,走入内殿时,一男子冷冷地盯着她,不发一言,朱颜惜看了看男子,面无惧色。
“想不到,穹王妃会为了宗政无贺做到带着和穹王爷的儿子,来以身犯险,不知道,拓跋元穹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男子的话语,自凉薄的唇瓣而出,嘲讽的话语,却不见丝毫情绪。
“明明知道是局,都愿意跳,不过是因为知道,这可能是皇上皇后最后一次见面了,想不到我这个外人,比人家的子女,还要孝顺。”朱颜惜扫过了宗政无佣和宗政无由,“王爷如何想,与你何干,你们费尽心思的,要的不就是我入宫配合你们?我如此配合,不是称心如意了?呀,我倒是忘记了,应该是无法见缝插针,阁下才会如此,酸语讽刺吧。”
朱颜惜的话语,令男子身子一僵,别开了头,而宗政无佣二人,也很是悲切地,看着司空情。
朱颜惜倒也不客气的,“三皇子、十六皇子,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对着司空情悲切,到不如,争取时间求得你们父皇的谅解,只怕,这一将功成万骨枯,今日,若是国破,你们父皇的命,也就到此结束了。至于这凄凉悲愤,我朱颜惜都没有,你们有何资格悲愤。”
朱颜惜的毒舌,令司空情有些不忍地,撇了宗政无佣一眼。
朱颜惜虽然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被信任数十年的兄妹算计,失去了我尘阁多少人的命,给我希望又毁了我希望的,可比你们要苦多了……”朱颜惜的话语,令宗政无贺有些诧异,颜惜这话,在试探什么?看似对着宗政无佣说的,实则呢?
宗政无贺走上前,握住了朱颜惜的手,“走吧,说这么多,无用。”
朱颜惜点了点有,随着宗政无贺走入里屋,宗政无佣二人迟疑了片刻,也才走了进去,只是,这没有多久,朱颜惜和宗政无贺说了几句后,便见宗政无贺眉头紧锁,朱颜惜却不由分说地,离开了里屋。
跨出了里屋,就这样盯着司空情二人。
沉默之间,朱颜惜打破了宁静,“我想,你们引我来泷梅国,不会就是为了,看着远王上位吧?”
朱颜惜的话,令二人一惊,只见他笑了笑,“野心勃勃的野心家,我可从来不认为,会和这远王有多诚恳的合作。再者,这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你们懂,远王何尝不懂?”
就在说话之间,果然,远王也被人驾着进来,而驾着远王的,居然是云丞相!
朱颜惜心惊,看来,今日之事,早就部署多年了,难道,和拓跋元穹说的大局,有联系?
只见远王看着司空情,哈哈大笑,“本王还真是千算万算,就是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啊,谁能想到,这堂堂的青葵国公主,会不惜以清白之身加演戏,来迷惑了本王,难道是这青葵国公主的放浪形骸,本就是……”
话语未落,男子的剑,已经抵在了远王的颈间,时时刻刻都能见血封喉。
而朱颜惜也发现了,此时此刻,司空情的眼里,有受伤和担忧,只是,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自己身后!
难道,司空情真真正正爱的,是宗政无佣!
果然,宗政无贺和宗政无佣等人一出现,司空情难堪地,别开了脸。
而就在此刻,宗政无贺指尖一弹,一个小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向了远王颈间的剑,已经收不了,剑锋朝着远王的颈间一动,血溅当场。
在场的人,都神情冷漠,为了一己之私,置一切于不顾,死有余辜。
宗政无贺此刻,也才出声,“想不到,为了我泷梅国,独孤皇居然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令人诧异。”
“宗政太子果然好眼力!”
“独孤皇的独孤剑,若不是出鞘,还真的不知道,就不知道,独孤皇你哪来的勇气,确保你自己,安全无虞?”宗政无贺自信满满。
“如今之事,朕倒是想知道,你宗政无贺,还能如何?”
“是吗?”宗政无贺笑了笑,指尖飞出的星火,直穿窗口,在外围炸响,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独孤皇也在这个时候,飞速掳走朱颜惜,对着宗政无贺的肩胛骨就是一击。
众人回神,便看到了朱颜惜被挟持在司空情的手中。
“独孤皇不是自信满满吗?”宗政无贺皱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朕也要以防万一不是,若是有万一,那么,起mǎ朕还有筹mǎ。当然,若是一个朱颜惜不够,多一个墨台青青,也够本了。”独孤皇摇了摇头,“不过,朕也想过,宗政太子很可能深明大义,舍弃了这二人,但是,终其一生,只怕都会活得痛苦,必然只有殉葬一途,如此算下来,朕也不亏。”
就在谈笑风生之间,泷梅国的内乱,很快平息,而独孤皇的军队,也都悉数被击杀。
当天辰来报的时候,独孤皇眼里,闪过诧异,宗政无贺的实力,居然和拓跋元穹旗鼓相当,谁能想到,除了他的亲兵,远王也好、三皇子、十六皇子也罢,他们的军队之中,居然有八成的人,都是对他效忠!
瞬间倒戈,众志成城,果然是快速!
宗政无贺看着司空情二人,“此时此刻,你,还不认输?”
“哈哈,朕真的小看了你,不过,也证明了朕防范于未然是对的了,不是吗?”
“你要做什么!”宗政无贺咬牙切齿。
“不做什么,就是不知道,这墨台青青的毒,你想不想解,而这朱颜惜muzi二人的xing命,你想不想救!”
“条件?”
“送我们出城!”
沉默了许久,宗政无贺看着朱颜惜眨了眨眼,闭上了眼睛,不悦道,“放他们走!”
宗政无贺盯着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息,但愿,颜惜的选择和赌注,是对的。
……
只是,谁都不曾知道,这场战事,持续了比预期还要长久的时间。
那一头,淳菊国和青葵国步步紧逼,大有要破了贵竹国城池的架势,除了拓跋思坐守京都,拓跋元穹和拓跋巍君,也都各自奔赴两个战场。
此时此刻,马车上,拓跋元穹和天无,正讨论着战事,而怪异的是,远赴战区的人,却带着女眷。
据说,穹王爷自打王妃失踪后,失而复得后,便患得患失。
据说,穹王爷连上朝,都带着王妃在外等候。
各种各样的流言,纷纷扰扰,也因为如此,此时此刻,这出现在马车上,随军出发的穹王妃,倒是一点也不诧异了。
而这罗小蝶,自然是借机伺候在旁了。
一路颠簸,几日之后,一伙人才终于抵达了营地。
拓跋元穹体贴的,扶着假王妃走下马车,步入营帐,而罗小蝶,也叫住了天无。
只见她咬了咬唇:“军师……”
天无语气轻柔地,“恩?”
这些日子以来,二人只见的暧昧情愫,都是心中有底,却不曾说破,此刻,罗小蝶欲语还休,泪花闪闪。
“怎么了?”天无有些手足无措。
“军师,这战场,刀剑无眼,小蝶害怕……能不能答应我,若你要出战,哪怕见我一眼,都好?”泪水,滚滚落下。
天无笑了笑,“好!别胡思乱想了,进去吧,风大!”
罗小蝶温驯的点了点头,转身步入营帐,嘴角上扬,这再聪明的人也逃不开情的魔障。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谁设计了谁,还犹未可知。
这战事,就这样一晃三个月,自拓跋元穹到达后,原本处于弱势的贵竹国,大有反制之势,也正是如此,才安了这青葵国的心,若是一直处于劣势,那么,独孤皇也将怀疑其中有诈了。
此刻,青葵国的皇宫内,朱颜惜正逗着这牙牙学语的拓跋轩澈,笑得开心。
轩澈的xing子,越发像极了了拓跋元穹,除了对自己,对任何人都是冷冷冰冰的,小小年纪,到已经有模有样了。
朱颜惜叹了叹气,望向窗外,四个多月了,楠娴此刻,也早到了墨台昊那边吧?
这些日子,自己旁敲侧击地,也大概知道了始末原由了,只是,司空博和司空情,却都避得远远的,朱颜惜暗暗发笑,是无颜以对吗?
可笑的是,这一切,果然就是青葵国设了几十年的局。这青葵国针对当时贵竹国太后的个xing,跟知道这纳府儿女的优秀无人不知,便派出细作穿针引线,为的就是要龙轻尘爱上纳昕儿,也吃定了这纳府的女儿,为太后所不容。
当一切都按照计划而行,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墨台岚,于是,便设局控制柔妃,蛊惑太后,这才有了这些是是非非。
只不过,这很多时候,意外都会如期而至,自己遇见宗政无贺,爱上拓跋元穹,一切都是意外,只不过,这意外却也被顺便利用了,如是而已。
只是,自己不明白的是,司空情便是为了乱泷梅国而出现的,为什么,还要引自己前去?即便没有了自己,泷梅国的计划,也都会如期而至?
就在朱颜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消失了许久的人,终于出现了。
望着司空情和独孤皇,朱颜惜笑了笑,“终于,敢出现了吗?”
“惜姐姐~”司空情咬了咬唇。
“司空博,你打算,以独孤皇的身份出现多久?不敢面对?”
朱颜惜的话语,令司空博笑了笑,“果然,你还是猜到了。”
“这才是你吧?”朱颜惜摇了摇头,“想不到,我认识了那么久的,不过是一皮囊。”
“今日,战事会一锤定音。”司空博道。
“所以呢?”朱颜惜挑眉。
“你这些日子旁敲侧击的,不都知道了吗?”司空博没有接话。
朱颜惜闻言,笑了起来,“司空博,你们就为了八十年前曾经的一统fènliè后,就如此野心勃勃地,要百姓生灵涂炭,谋划了数十年的局,简直就是鼠目寸光!”
朱颜惜的话,令司空博赞赏,果然,她的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了。
只是……
这些道理,他懂,情儿懂,父皇不懂,只是,能说吗?无论如何,曾经的有目的,就是有目的!
“都不重要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过完了今日,一切,也就结束了。”
“司空博,设计了这一切的,就是青葵国传说中,退位给了你,云游四海的太上皇吧?”朱颜惜笑了笑,“你日日夜夜在尘阁,这代理朝政的,也是他吧。”朱颜惜肯定道。
“是,与否,都不重要了。朱颜惜,时至今日,无论明日胜败如何,我都不后悔。”司空博对着颜惜,肯定道。
“我却后悔!多说无益,话不投机半句多,滚!”朱颜惜没有了耐xing,说不受伤,如何可能,与其越说越多,毁了最后的好,还不如,就这样子,明白他们似有隐情,给自己留一点自欺欺人也好。
只是,司空情看着朱颜惜,咬了咬牙,终究是追着司空博离开了。
朱颜惜看着二人,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她不知道,这些秘密,终其一生,她都不会知道。
……两军阵前,战事越发吃紧,拓跋巍君和独孤铿的对战,也不相上下。
于无垠此刻,也紧紧握住拓跋巍君的书信,内心挣扎着。
此时此刻,战事不断,拓跋巍君和独孤铿的实力,不相上下,谁胜谁负犹未可知,拓跋巍君倒是实诚,要自己暗杀独孤铿,却毫不矫情地,只对自己晓以大义,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骗自己的大实话吧。
盯着书信,于无垠内心感慨万千,即便没有朱颜惜,也不会爱上自己吗?他所爱的,不过是内心强大,却初心本善的女子吗?
拓跋巍君洋洋洒洒的几页书信,言辞恳切,于无垠笑得凄然,点点泪水,打湿了书稿,若为家国,只要自己愿意刺杀独孤铿,无爱,却可以许自己正妻之位吗?
子时三刻,无论自己是不是决定,都必然决一死战吗?
死?自己舍得他死吗?
……
当夜,子时三刻,独孤铿毫无防备,死于枕边人的手下,而于无垠,却只留下手中的一块玉佩,安然自裁,当拓跋巍君看到了手里的玉佩时,眉头皱了皱,无声叹息后,扯下自己的随身玉佩,嘱咐副将一并安葬。
而拓跋元穹那边,却骤然倒下,在即将整军待发之际,穹王妃的刺杀,令人防不胜防,一时之间,天无主导大局,拿下了穹王妃,封锁了一切的消息。
直到罗小蝶,偷偷地将消息传回了青葵国。
天无这才示意全军,按照原定计划执行军令。
罗小蝶寸步不离地跟着天无,直到天泛白,也不见他有所指令,心下焦虑,而天无却似老神在在地,写着大字。
当营帐之外传来消息之时,谋动而后定的定字,也终于画上了最后一笔。
“王爷,一切已经控制住了。”副将对着天无行礼叩拜。
罗小蝶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只见人皮面具一撕,拓跋元穹的脸,映入眼帘,“青葵国的皇宫情况如何?”
“回王爷的话,罗舞和楼应天带着他们的人,早就潜入接应,王妃和世子,毫发无损,一切安好。”
拓跋元穹笑了笑,这次有空理会罗小蝶,“你的独孤皇,已经死了,死在了你的通风报信之上。”
“怎么可能!”罗小蝶跌坐在地上,自打这战事出现,在他身边自己就不曾离开,什么时候,他部属了这一切。
“落雨,你来解释吧,本王要去接颜儿。”拓跋元穹对着暗处喊道。
只见假穹王妃慢慢走出,落雨笑了笑,走了出来,“王爷去吧,轻鸿世子只怕也是急着见娘了。”
拓跋元穹快步离去,而落雨,也笑笑地看着罗小蝶,“怎么?很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王爷下达命令?”
罗小蝶咬了咬唇,不发一言。
落雨也不在意,“自打你出现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王爷的算计之中,难道,你还后知后觉吗?至于你们安排的细作,早在和你对上话的第二天,就沉尸荒野了,王爷的命令,只需要假王爷下就可以了,很难吗?”
罗小蝶看着眼前的人,是啊,细作是假的,消息是假的,那么着急传递的,也自然是假的,日积月累的假消息,半年来的谋算,这拓跋元穹,果然善于谋算!
“对了,你心心念念的独孤皇,对我们阁主,可是一往情深,你为了一个利用你的男人,值得吗?”
“他的利用,我从来都知道,我求的,只是我自己的付出!”罗小蝶昂起头,“至少,他是在我愿意的情况下利用我!”
落雨看着罗小蝶,丢下了一瓶毒酒,“为爱痴狂,我全你一全尸!”
罗小蝶蹲下了身子,紧紧握住毒酒,笑得安然。
青葵国分散各地的军队,也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原本焦灼着的泷梅国和天兰国,也饶有默契地,掉头相向。
没有人知道,这天兰国被泷梅国打得节节溃败,不住后退,为的就是今日的调转枪头,而淳菊国的大军,和青葵国的混在一起,在子时三刻,也挥刀向盟友,出手果决!
这场混战,没有人明白是为什么,只知道这青葵国yiyè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待一切乱事平定,各个百姓才在皇榜中知晓,青葵国煽动四国互相残杀,荼毒百姓。
之于百姓而言,这些东西,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了休养生息,四国形成联盟,安定了下来,免了百姓的赋税!
青葵国的皇宫内,一老者看着闯入的人,笑得疯狂!
这人,便是这独孤太上皇,只见他如同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已然痴傻。
墨台昊和宗政无贺并肩而立,等待着拓跋元穹的到来。
当颜惜和拓跋元穹步入大殿时,老者看着颜惜的目光,闪过阴冷,只此一个目光,没有躲过在场每个人的眼睛,而拓跋元穹的剑,不由分说地,直穿心口,老者瞪大了眼睛,只听闻拓跋元穹冷漠的声音传来,“斩草除根,才是最明智的,这一剑,也为了某两个,你对不起的人!”
由于朱颜惜抱着轩澈,而拓跋元穹速度很快,所以,这话语,只落在了宗政无贺和墨台昊的耳朵里。
至于这司空博和司空情,也只当是逃离了青葵国。
八年后
贵竹国穹王府内,朱颜惜的毒,追究在楼应天的帮助下解了,禁欲许久的某位王爷,正摩拳擦掌之际。
“轰隆隆~”爆炸声响彻云霄。
“王爷,王妃,轻鸿世子不小心毁了侧园!”吴辰急急忙忙禀报。
朱颜惜闻言,火急火燎收拾后,丢下了拓跋元穹而出。
又一日,某王爷正情意绵绵的时候,丞相找上门来,据说,轩澈世子对于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衣角的萧小姐,冷言冷语,毫不留情,惹得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又某日,重复着被扰乱好事的拓跋元穹,终于忍无可忍地,卷着jiāoqi,抛弃了两个,才八岁的孩子,四处云游。
穹王府内,两个容颜相似的少年,一冷漠,一阳光,正举棋对弈。
“拓跋轩澈,你说,这一次,父王会消失多久?”拓跋轻鸿笑得贼贼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那要看,我们在他老人家的心里,留下多少阴影。”算计了人的拓跋轩澈,语气冷漠,黑子一落,胜负已分。
二人神情各异,只不过,算计的光,在眼里却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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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就是个混吃混喝,被老爹嫌弃之下,一脚踹飞的神经女。
听闻,他就是个疑似龟毛看似断袖,还貌似绝情绝心的精神fènliè男。
穿越异世,她照样撸袖子,斗智斗勇,只是,这要死要活黏上来的某爷是谁?
【看火山撞地球,biàntài神经女vs高冷绝情爷,如何火花四溅,惨绝人寰】
某女一脸警惕,在某爷对自己上下其手的紧要关头,里里外外倒腾了n遍后,某爷铁青的脸,“女人!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检查有没有人toukui、偷听什么的!”某女丢了一记白眼
“没有人敢!”隐忍的话语,有濒临抓狂的节奏
“那可不是,要知道,这…啊…”神经兮兮喋喋不休的某人,终被忍无可忍的某位强横堵住红唇,好好教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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