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匿影藏形

    “其手段之凶残令人发指。所施暴行，无论男女老幼无一幸免。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非控兵一族一家之事，全人类之公害也。”


    古疯念叨着手里的那份告示，将秦缺上下一打量。


    “看不出，你竟然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蛋，你都坏到底了。”


    “呆会你便可以替天行道了。”


    古疯道：“你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莫非这告示上说的都是真的，你默认了？”


    秦缺冷笑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假如我将你五花大绑绑起来，再堵住你的嘴巴。使劲揍你一顿。再问你爽不爽。你是不是也默认了。觉得人生的乐趣，再没比这更享受的。”


    古疯道：“那我嘴上不说，肚子里肯定要气炸了。”


    秦缺道：“又有什么好气的，对与错都长在别人的嘴上，我只求问心无愧罢了。”


    疯子哈哈一笑：“说的不错。但是我和你可不太熟。我哪知道你有愧还是无愧。”


    秦缺斜睨了他一眼：“有愧还是无愧和你没有多大的干系吧。你他吗的自己也是一个坏种。我们大家彼此彼此。”


    “胡说！在这种事上，我老人家才没心情跟你大家彼此。”


    秦缺意味深长笑了笑：“是啊，你是疯子，疯子是不用为自己的罪过负责任的。”


    秦缺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脏兮兮的告示。目光一扫。


    “这上面说，你以杀人为乐、无恶不作。”


    古疯将信将疑：“从地上随便捡张纸就信口开河，拿来！”


    秦缺任他伸手抢过去：“你看看上面的头像，可是你的相貌。这张告示用的是控兵一族和卡诺公会的印章。若说人类公敌，我怎么也比不上你。”


    古疯双手一搓，好端端的一张告示立刻化作粉末。恨恨道：“这是诽谤，**裸的污蔑。”


    秦缺轻吟一声：“哦？那么这杀人为乐想必说的是假的了。（.好看的小说）你没杀过人？”


    古疯老脸一赤，当然这张脸被埋在蓬蓬的乱发之下，除了他自己没人瞧得见。


    “我杀人是情非得已。这个世界上沽名钓誉的人太多。很多人自认为是高手，我兴冲冲跑过去虚心请教。哪知一着不慎将这些高手打死了。这能怪我吗？还有的人，输了之后自己无脸见人，一气之下将自己呜呼哀哉。总不能算在我的头上吧。”


    古疯越说越是气愤填膺。


    秦缺道：“这么说来，这些人都是该死的啰。”


    古疯一拍大腿：“不错，都是些该死的。死了就清净了。”


    秦缺叹气道：“那这上面还说你，生性变态，以下棋的名义逼死良民多人。其中不乏有年事已高的老者，因为下棋过于纠缠不得脱身，最后急病猝死。


    号称棋王的段国手与你缠斗七天七夜最后吐血三升而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难道也是该死的。这些人可是平民。”


    秦缺的语气渐渐冷了起来。


    古疯沉默了一阵，轻咳两声。：“这个说起来其实我也有一点问题，尤其是段国手，他的死让我很难过。但是下棋是一门养气的学问。他们的死源于自我修养不够，导致外魔入侵，进而内邪发作。才会突如其来得些疑难杂症。”


    草！竟然这样轻松就推的一干二净，这个冷血的疯子。秦缺现在明白当初为什么济慈会将他困了两百年。这种人就算再过两百年恐怕也改不了极度执着的个性。济慈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仅仅是一点问题？”


    秦缺盯着古疯的眼睛。


    古疯表情郁郁道：“虽然主要原因不在我身上，但是他们的确因我而死。我的心情无比难过。”


    你难过个鬼，秦缺心中暗骂。


    秦缺神情闪烁，尽力忍住自己快崩溃的表情：“看来又是一群死有余辜的人们。”


    疯了对这个话题纠缠的太久，显得有些不太乐意。


    疯子故作深沉道：“还是你说的对，对错都在别人的嘴上，只有问心无愧而已。就算世人误会我，也只得默默承受了。”


    秦缺一时无语，虽然是同样的一句话。但是由眼前这个蓬头老怪说出来，分明显得这么无耻。秦缺半晌叹道：“以你的智商，我实在不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疯子洋洋得意道：“喂！小子。你是夸我聪明，还是说你自己太笨。”


    还能再无耻一点吗？秦缺气的忍不住打了个趔趄。难怪当初苏萨说起这疯子时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说他技艺惊人倒是其次，无耻之极恐怕是天下第一。


    “臭小子，你去哪！别想跑。呆会我叫一声，全聚落的都人要沸反盈天来抓你。”


    “好啊，你叫吧。反正你也跑不了。”


    疯子怒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怕输了。我们用势者一族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可没出过怕事的孬种。”


    秦缺没好气道：“谁说我怕输。我只是想去买个面具。难道你让我这么大摇大摆等着被人抓吗。”


    疯子道：“用势者将天地之力同化为一体，匿影藏形这种手段只是小儿科，用得着买什么面具。你那么做，反而欲盖弥彰。”


    疯子竟然反教训起人来了。


    秦缺苦笑道：“隐匿气息我自然会。但是要改变自己的容貌还真不会。”


    疯子正色道：“我们不需要改变自己的容貌。只需要改变人们的观念而已。所谓的世界只是观念的集合。”


    秦缺听得呆了一呆：“想不到你竟然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但是这样真的做得到吗？”


    疯子奇道：“我说的这么深奥你也明白吗？想当年我理解这句话时花费了不少时间。”


    秦缺不假思索道：“无非是催眠术之类的。”


    疯子冷笑道：“混账，催眠术怎可与我们用势者的魑魅魍魉遁世化形隐介藏形大法相提并论。光听名字就知道威风多了。催眠术只是下九流的东西。”


    秦缺心道，名字倒是长，威风倒也未见得。魑魅魍魉不知道有啥好威风的。


    疯子道：“催眠术改变的只是人们的思想。但是我们的秘术却可以斩断人们与事物之间的纽带。”


    “比如说…”


    秦缺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比如说我催眠你让人误以为你是一只怪兽。”


    “嗨！这个比喻可够难听的。”


    “话粗理不粗，你就安心听着吧。但是催眠的效果只会对某种特定的人起效。但是我们的秘术却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你是一只凶兽。明白了吗？”


    秦缺点点头道：“明白了，只不过是更加高级的催眠术罢了。”


    “草！臭小子。你能不能不把催眠术说出来。”


    秦缺一笑：“那么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教我这个什么魑魅魍魉大法？”


    “是魑魅魍魉遁世化形隐介藏形大法。”古疯纠正道。


    “光听名字就这么长，我这个人最怕麻烦，我看我还是去买个面具算了。”


    “一点都不会，只是小技巧。就算我不教你，你自己也会领悟的。我只需要点拨你一下。你知道我们用势者重视的是心传。”


    秦缺道：“那就多谢了。”


    “这种秘术如非高手特意探查，是绝对不会被人感应到的。当然遇上济慈那种变态你就算烧成灰都没用。”


    秦缺心道，看来这个疯子不但喜欢教训人，更喜欢好为人师。学了这种秘术以后行走也方便一点。


    古疯对秦缺边走边说，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让秦缺握着自己的手，亲自示范引导。等到的哨所时，秦缺将这个魑魅魍魉遁世化形隐介藏形大法悟通了。


    “这样做究竟有没有问题？”


    “有问题也不用怕，凭我俩的本事，闹一场又何如。又有谁拦得住。年轻人怎能这么前怕狼后怕虎。”


    语气瓮声瓮气，听来陌生的紧。秦缺目光一转。却没发现古疯的踪影。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塌鼻梁小眼睛貌相猥琐的中年男人身上。


    秦缺心道，这秘术果然厉害。不但连气质样貌改变，竟然连声音都改变。这倒是他理解误会了。其实秘术什么都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人们对事物的观念而已。


    两个人大摇大摆走进哨所。


    盘查还是十分严格的。因为继任大典在即，来往人也很多。


    秦缺忽然听得耳边有人道：“如果我现在说一声‘通缉犯’秦缺在此，落尘原高能量武器现在会不会立刻瞄准你！”


    秦缺一惊，心道，想不到第一次使用这秘术就失败了。目光一转，见到一张英俊而略带坏笑的脸。


    秦缺松了一口气：“燕兄确定要这么做吗？”


    燕希哲道：“老实说我确实想这么做。”


    秦缺叹了口气，他虽然对燕希哲颇有好感，但是毕竟两个人并无什么交情。他要真的嚷出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秦缺淡淡道：“燕兄不如留着有用之躯多陪陪慕容仙子。何必做这种无谓的事情。”


    燕希哲晒道：‘你在威胁我。我这个人天生的吃软不吃硬。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次我就不声张。”


    “什么条件？”


    而在落尘原的枢纽控制室内。技术人员正在像奥坎古格报告：“奥坎古格大人，目标现在正在离开落尘原。要不要发动远程攻击。”


    “你白痴啊！”


    奥坎古格一巴掌拍的那不开眼的技术员一头栽倒到控制台上。


    “我可不想巨魔晶石陪着那混蛋一块埋葬。”


    奥坎古格半眯着眼睛，双目缝隙中透漏着阴狠。


    “混蛋，就算你能匿影藏形、飞天遁地，也跑不出落尘原。你怎知我的巨魔晶石上有追踪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