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不能陪他走完
3个月前 作者: 菜菜子nanako
“那并不是什么香料,而是死人的骨灰粉。皇后啊,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沾染了尸气的事么,那是真的。”安慕云诡异一笑:“因为父王拿母妃做要挟,让我去染上尸毒。反正我和母后命都贱,但若不是你,我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明月心口一凉,才明白自己已经着了安慕云的道了。“你想让我,怎么样?”
安慕云倒是没说她想对明月怎样,反而告诉了明月她的目的:“我是一定要死的,而且一定要死在嫁给东方墨阳之前。而且,必定要是你害死的。这样,才能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不是。没有不露风的墙,父王知道你中了天底下最厉害的尸毒,便不能给你治好的机会。有我的血做引子,你这毒是发定了。牺牲了蓉儿的命,还有我的病,这也值了……”
安慕云苍凉一笑,从袖间拿出一把匕首,举了起来。
明月眯起眼睛看着她:“那侍女和暗卫都是你杀的吧,现在又想杀我,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的本事了?”
“不,你猜错了。暗卫都被我引开了,所以你来到我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这是要你杀我,你对我的血特别没有抵抗力,要是我也死了,这罪名只能由你来担了。对不起,为了我的母亲,我只能选择这么做。”安慕云抱歉地勾了勾唇角,用刀尖划破了脖子上的动脉,鲜血顿时飙射出来。
她倒在了地上,血沾染在了地上。那浓烈的铁锈气息狠狠地刺激着明月的大脑,让她整个身躯都开始变得焦躁起来。每一根寒毛似乎都在叫嚣着饥饿,想饮血的欲望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明月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好冰凉,需要有滚烫的鲜血来慰藉。她跪了下来,双臂撑在地上,低下头凑近安慕云的脖子,贪婪嗅着那让她欲罢不能的气息。
“不!我不能这样!”理智又压住了冲动,告诫着自己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她一只脚已踏入了安枭的圈套。
地上蔓延的血液越来越多,那浓重的气息越来越汇聚在明月的鼻腔中。她的指尖触碰到了血液,滑腻的感觉让她全身颤抖了一下。
原本晶亮的眸子光华黯淡了下去,变成了死灰一般的颜色。明月失去了自我,埋首在安慕云脖颈间,银牙狠狠咬下,把她的血液咕噜咕噜地吸入了自己的喉间。
尸毒发作,她再也不是从前的明月。
待她清醒过来,口腔中满是血腥味,胃中暖暖涨涨的感觉正在告诉她,她吸光了安慕云的血。
安慕云脸色苍白,紧闭着眼一动不动,显然是死透了。
“安枭,算你狠……”明月眼中落下了一滴泪,她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一个与东方墨麟无异的怪物。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现在,安慕云死了,曼罗的兵立刻便会攻过来。明月身为一国之母,当然不能被别人知道她已变成了吸食人血的怪物。
明月迅速清理好自己,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替新娘梳妆的宫女便发现了安慕云的死,迅速禀报了东方墨阳。安无欲得知这个消息后,亦是沉着脸不发一语地回了曼罗。
安慕云的死,终于宣告两国关系正式破裂。消息才一传出,莫无涯便领着十万兵马压向墨靖的边境。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安枭策划好了的。安慕云的死讯,便是他设计明月的计策成了的讯号。
而早在收到曼罗和亲信笺的那一日起,东方墨阳便料定会有今日。由司空忆带领的军队已镇守在边境,做好了防守。一得到这个消息,便立即派遣了龙骑卫过去支援。万事俱备,欠的只是无尧子负责的那批剑了。
就在龙骑卫整装待发后一个时辰,无尧子出现在了东方墨阳和明月面前。他脸上虽有微微倦怠的神色,眼眸中却是闪烁着神采:“比萧远的那一批剑还要精良的兵器出来了,我特意为你们二人再铸了两柄剑。”
无尧子递上两把用明黄色的布包裹着的剑,让东方墨阳和明月分别接过。
东方墨阳揭开包裹,发现握在手中的剑,宛如早晨的太阳般那样有着夺目的金黄。明月也是惊叹自己手中的剑,已握在手中,便可以觉出是一把绝世好剑,而且是绝尘剑都比不上的。
通体都是流光溢彩的银白色,犹如月辉。那般贴合的手感,是为她量身定做。
无尧子信心十足地道:“这二柄剑,我一取名为光华,一取名为清辉。日月同在,你们发出的光明必定无人能及。此次战役,必定顺利。”
东方墨阳与明月,都是郑重地点头。宫中有东方不念坐镇,东方明有尉迟婉儿照顾,二人了无牵挂,双双踏上了征途。
空中有一只蓝色的巨鸟在翱翔,鸟背上还乘着两个人,赫然便是明月和东方墨阳乘着蓝风出战了。
东方墨阳紧攥着明月的手,大声喊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风太大,糊了他说话的声音。但,明月看他的口型便已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只能笑笑,这一生,恐怕她不能陪他走完了。
在墨靖边界处,已有一条黑压压的长线在抵触,那便是曼罗来的浩浩荡荡的军队。从高空俯视下去,明月能看见,她的两只异兽大麒和小麟正处在最前锋。它们犀利的独角以及强悍的身躯,锐不可当地破开着敌方军队。
而在对方军队里,明月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战车上指挥作战的那人。那个人明月把他记得很牢——莫无涯。
“那是莫无涯!”明月伸手一指,东方墨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拍了拍蓝风的背,便迅速往那边俯冲了下去。
蓝风的羽翼掀起了巨大的风,吹得底下士兵们的身躯摇摇晃晃。战车上的莫无涯更是被吹掉了偷窥,双手牢牢地抓着战车上的栏杆才没有被吹下来。当他抬头看清头顶上之物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