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arol回去了并没有睡觉，而是翻阅起前一个案子的档案进行对比。半夜叶雅言睡到一半觉得肚子饿得不行，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找些吃的，却意外看到房门虚掩的书房里还透出光亮来。


    “要不要喝点咖啡？”叶雅言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被资料包围住的carol，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之前以为carol不过是须有其名，如今看来，到确实有那么几分样子。


    “不要了，虽然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那洋玩意还是喝不惯，我有茶在这里，要不要来喝一杯？”


    “我饿了，你能不能做点吃的给我？”叶雅言的口气有些撒娇的样子，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冲着carol说话，但是carol却答应了。


    浓浓的肉香味夹杂着一些小麦粉的味道，自己不过是想随便弄点什么吃吃，carol却心血来潮的说什么要做肉夹馍，生生把叶雅言给吓着了。不过就现在这个香味来说，叶雅言似乎觉得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值得的。


    “尝尝”carol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盘子，里面装了两个肉夹馍。金黄色的外皮，浓浓的肉香，露在外面的肉碎还不断有汁水滴到盘子里。叶雅言吞了吞口水，“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那当然了”carol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叶雅言指着盘子里的肉夹馍说道：“到是不能夸你，你看你，尾巴都翘起来了。”


    “我是实事求是，到时候打你一巴掌你都不舍得松口。”


    “且，无聊……”叶雅言抓起一块肉夹馍，轻轻一咬，馍香肉酥，肥而不腻，鲜美的肉汁在口腔里慢慢散开，carol伸出手，在叶雅言的脸上轻轻一拍，叶雅言不知所谓何事。


    “我说吧，到时候就是打你一巴掌你也不舍得松口，哈哈哈哈哈。”carol大笑，叶雅言恼怒的看着她，什么人呐，得瑟的要命。


    说话间carol的手机铃声大作，“都快五点了，还有人打电话来，不要睡觉的吗？”carol有些不满，却也不得不接起电话，因为她看到来电显示的是sandy的电话。


    “sandy，你不会告诉我你工作到这么晚吧！”


    “呵呵，我不是工作到这么晚，我是才被人喊起来。”


    sandy说这个话的时候carol有种不好的预感，看了一眼还在吃肉夹馍的叶雅言，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猜猜。”


    “有人死了？还是叶雅言同来的人中的一个。”


    “猜对了。”


    carol不知道怎么和叶雅言说好，只是坐在叶雅言的对面，看着她把肉夹馍吃完。叶雅言很奇怪carol为什么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坐着，“你干什么，吃你一个肉夹馍你心疼了？”


    carol摇摇头，一脸的严肃，“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看到carol一脸正经，叶雅言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机械性的点了点头，“你们一起来的人，又有一个死掉了。”


    “什么？是谁？”


    “死者没有证件在身上，所以我现在带你过去，你去确认一下。”carol看着叶雅言变得惨白的脸，走到叶雅言身边，轻拥入怀，“想哭就哭吧！”


    “哇”原本只是难过的叶雅言在carol说了那句话之后，放声大哭起来，“我，我们来，来的时候，是，是四个人，现现在……呜……”


    “好了好了，不难过了”carol轻轻拍着叶雅言的后背，来时四人，这才几天的功夫一下子就死了两个，叶雅言的心情她能理解。


    “你说，你说我们，我们是得罪谁了？”


    叶雅言的话carol无法作答，那种carol无法体会，她所能做的就是借一个肩膀给叶雅言靠一靠。


    “死亡超过二十四小时”sandy脱下手套，对刚刚到达现场的叶雅言和carol问道：“怎么这么慢？”


    carol微微冲着sandy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了。


    “王慧娟？”叶雅言的话让他们知道了死者的姓名，“怎么会这样？”


    “好了好了”carol揽住叶雅言有些摇晃的身子，“我扶你去那边坐下来，我和sandy有话要说。”


    sandy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这一幕，carol一向对人都是冷冷的，从来就没有这么热情过，不然林伊敏也不会屡屡碰钉子了。


    “你最近好像变了很多啊？”sandy若有所指，carol却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你对这几宗案子怎么看？”


    “犯罪嫌疑人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与被害人之间可能没有任何因果关系。你看这个王慧娟手上那么大一个钻戒也没有拿走，说明也不是图财害命，难道是犯罪嫌疑人只是由于心理变态方面的原因，而去杀人？”


    “变态杀人？不可能，一般的变态杀人狂的目标通常是特定的一类人，有的专门杀‘小姐’，有的专门杀流浪儿，有的则专门杀少年儿童。没听说过杀艺术家的，而且像王慧娟她们这类人的社会地位以及收入都比较高，下手难度相当高，所以说我觉得不太可能。”


    “可能还是要着重于调查那具在雕塑里面的男尸，也许他才是引起整个连环杀人的诱因。”carol的思路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具尸体上，到底是谁不仅杀了人，还想到嫁祸于叶雅言。


    “不错，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解剖报告还没有出来，还在等几个药理的分析，大概明后天就能出报告了。我看你好像很困的样子，怎么，有美人在身边，觉也不睡了？”


    “是啊，美人在家怎么能睡得着，大半夜的，让你给她做东西吃，你说能不困嘛！”


    “噗，还真能折腾人的。你怎么把她弄你家里去了？林伊敏是不是气的直咬牙啊？”


    “我这不是报恩嘛！还记得我有次去旅行差点死在半路的事情吗？”sandy点点头，表示知道，“不是和你说有个人救了我嘛，那个人就是叶雅言女儿的女朋友。”


    “关系还真够乱的，林伊敏要知道你这样，估计能在家里哭出来。”


    “关她什么事情？你少给我提到她，和一个苍蝇一样，打都打不掉，太讨厌了。”carol的话语间充满了不屑，sandy在心里默默为林伊敏祈祷，看来追carol的这条路的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