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终于,结束的生活
3个月前 作者: 筱娅樱
?
另一边,地球上,迎来了一个新的朋友。
三大界主,岑水门所有人围着一个人,而韩若,则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潜意识里,她皱了皱眉,没有人发现,依旧是那冷冰冰的脸。
“枘讬,你怎么来了?”岑汐一脸喜意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对他的到来很开心。
他一脸的清俊,微细的剑眉加上有神的眼睛,睿智,有力自那清晰的眼底望出来,让人莫名的感觉到一种想要接近的感觉。
一身白色长袍,清隽秀逸,好一个古代的翩翩男子。
长发及腰,很美,就像是画中的人一样的美。
宛若泼墨一般的清秀。
听到岑汐的话,他微微一笑,顷刻间,迷煞了好多人的眼睛,“你忘记我的宝物了吗?”
声音轻柔的不像话,就像是绸缎轻轻划过肌肤的感觉,带着一种往人沉醉的感觉。
“哦,我连这点都忘记了。”岑汐猛地一拍头,微微摇着,笑着,说道。
这多长的时间被封印,倒是连好兄弟的宝物是什么都给忘记了。
揽过枘讬的身子,他开口道,却没有发现枘讬眼底的一丝满足和韩若微垂下的莫名的神色。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兄弟,枘讬,天下间的情感大神,也就是说,他掌管着所有人的七情六欲,可是很厉害的。”
因为枘讬的到来,岑汐一改之前的冷冰冰的样子,现在,就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也是个会开心会笑得人。
“要知道,你们之间的缘分,可都是他掌管着的。”还不等枘讬开口,岑汐再一次不怀好意的说着,还带着一种恶作剧的想法。
枘讬无奈一笑,只能摇摇头,而一旁始终不说话的韩若看着这一幕,本就微蹙的眉头更加厉害。
这话一出,三个身处高位的人,不再顾着所谓的形象,就要扑上来。
他们说,怎么水灵就喜欢不上他们,原来,都是让这个家伙管着。
该死的,还他们的水灵!
一瞬间,枘讬从刚才的重任拥簇到现在的被人围攻,可谓是地位天差地别啊。
这是玩笑,只是岑汐为了枘讬的到来开的玩笑罢了,当然不可能让被人‘欺负’到枘讬,所以,这三个在天地间都很负威名的人,被岑汐一个伸手间,整个人,只能在原地,手舞足蹈,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一步都不能前进。
看着这搞笑的一幕,枘讬脸上微微一笑,心里莫名,看向开心的,好久都不曾露出笑容的岑汐,脸上也挂起了真诚的笑容,转头看着搞怪的三人,似是不经意的说着。
“看来,地球,你,掌控的很好。”
“还可以吧。”只要一说起这地球的所属权,就想起当初韩若付出的代价,岑汐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一点。
枘讬自然也知道为什么,看着岑汐的情绪如此的容易被韩若牵动,他只能牵强的笑了笑。
话说到这里,岑汐自然也想起来枘讬的宝贝,通天境,随着枘讬的出生一起存在的,可以上观天界百物,下观人间疾苦,只是,被一次启动这镜子,都需要很强的灵力支撑,所以,能够启动这镜子的人,很少。
当然,岑汐,水灵,必定是能够在其中的。
“对了,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对付我们。”既然枘讬能够知道他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且还是来帮助他的,自然也应该知道那人的背景是什么。
所以,对于现在很愁,很愁,就想要把韩若的生活还原,他很懊恼啊,就想要最快的办法,他舍不得韩若烦恼。
在岑汐的希冀的目光下,枘讬目光微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藏得很深,很抱歉。”
言语间满满的歉意,对着岑汐,好像他真的很难过。
岑汐自然知道那人的本领,不然,也不可能将那时还在掌控天地的他给封印,所以,他理解。
安慰的拍拍枘讬的肩膀,长叹一口气。
“没事,不怪你。”
岑汐微微侧身,看着远处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木,久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了,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岑汐转过身,看着他。
枘讬眼神微微一闪,只是,这细微的变化没有被岑汐错过。
“没有。”他坚定的开口,只是,还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
岑汐看在眼底,感受着微微的空间独有的撞击感,心里失望,脸上却很无所谓,还应了一句:“那就好。”
“你过来很累吧,先去休息吧。”
这话一出,即使枘讬不想离开,不想休息,但是岑汐这样的话,就代表着不容置疑的意思,况且,一旁还有很多的人,所以,枘讬只能顺从。
“那我先走了。”
跟着离开。
一些人,也随着消失,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充斥着无比的落寞,只有岑汐一个人能听得到。
“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仙界,一人低着头,匆忙的往前行走,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门前,收敛好所有的状态,清了清嗓子,开口:“门主,小人有事汇报。”
“进。”低沉的声音传出来,让那人心里一顿,呼吸越发的紧张,深吸一口气,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门,踏开步子,往进迈。
“什么事?”门主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懒洋洋的看着地面上跪着的人,很讨厌。
一个长相妖魅的人,做出几十岁的人才能做出来的动作,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一门之主的自律?
“这半月来,没有丝毫的进展。依旧是,进不去。”小心的瞥了一眼,他说完,就不敢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很小心。
就等着门主发脾气,但是这一次,居然没有等到。
“无碍,本门主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你管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那人一惊,这可是门主最为重视的事情,而自己,没有办法解决,却被门主自己去解决,门主一定是不再相信自己了,不,不可以。
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声急忙的叫喊声打断。
“报——”一人侍卫装扮,飞奔着跑了进来,当下就跪下,清晰的跪地的声音响彻空荡的大殿。
门主很不喜欢别人这样不稳重,紧蹙着眉头,开口:“怎么回事。”
知道门主这样是生气了,但是,侍卫现在已经顾不了了,急忙汇报。
“报告门主,正派五十一个门派在药宗夏子琪的带领下围攻我派,求门主发令。”
“什么!”原本还睡意朦胧的门主立刻清醒了过来,被这句话给吓的站了起来。
一直以来,仙界邪派和正派都是和平相处,他在这段时间也没有让人去挑衅正派,怎么好好的就开始围攻我派,还是在仙界五十一个正派就来了五十一个正派的情况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现在他已经到了天君九层,很高的地位,但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击,他有些慌了。
一旁的那人,在听到这话之后直接瘫在地上,他一直以来,最为擅长的除了溜须拍马之外,就是文斗,他的灵力,可谓是最为底下的,仅仅是地仙一层,本就是在这仙界之内是垫底的,这要是那么多人攻进来,这让他怎么办。
他傻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高位上的门主,把所有的希望给予门主的身上,但是,门主这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就知道,门主也没有底。
他一直还算是聪明,自然知道门主即使灵力很高,双手难敌众掌,所以,在门主连自己都顾不了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被门主保护的,说不定,一不小心,还是门主的挡箭牌,那么,他就悲剧了。
所以,他的眼睛一直在转。
“你去查清他们为什么围攻。”这几千年里都很好,他就不相信一瞬间就要围攻,指派着刚才报信的人去查清楚。
在高台之上,一直来回走,一直走,脑袋里不停地在想怎么回事,但是,想不通啊。
“门主,小人去通知侍卫护好大门。”这时,一个细微的,胆怯的声音响了出来,打断了门主所有的思绪。
他眼底闪烁着无限的焦急,恶毒的阴狠,语气很不好的一句:“滚!”
听到这个词,那人一喜,立马应了下来,就要往出滚,现在,对他来说,最开心的不是围着门主转,而是离开。
所以,他真真切切的开始滚了。
然,他刚滚出一圈,就被喊了回来。
“等等,本尊和你一起去。”
这话一出,那人原本窃喜的脸彻底拉了下来,只能,等着门主下来,静静的,不说话。
那门主现在心里火烧的厉害,哪里能够注意到他的表情,只是,大步向前走着,步伐很焦急。
那人走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脑袋转着,想着所有的办法,都行不通,再加上前面不断催促的门主,他心里暗自叹气,看来,只能乘乱逃跑了。
来到侍卫们住的地方,带着所有的人,来到山门口,看着那些斗志昂扬的人,和自己这边连衣服都没有穿好的侍卫们,门主的心一下就像是置于无底洞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往下掉,没有边际。
“夏宗主,这是何意?”阴柔的脸上勉强挂上一抹笑容,门主看着领头的那个人,一身铠甲,英姿飒爽,好一个女中豪杰。
那人一见到自己心仪的人,顿时,连那对战争的恐惧都给忘记了,痴痴的望着夏子琪,久久不能回神。
“秩沂,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等这几千年来,整日为非作歹,祸害仙界众人,今日,鲜有我宗祖宗出世,为我宗坐镇,便是我们为名除害的时刻。”气宇轩昂,用在一个貌美的女子身上,一点都不夸张,反而,有一种另类的美。
“为名除害,为名除害——”身后的人跟着夏子琪一起喊,洪厚的声音在这半山腰里响彻,很有一种气势。
秩沂心里一滞,老祖宗,那可是,几千年前就已经达到仙帝境界的人,这几千年里,之所以闭关,都是为了要飞升,然,今天,却没有想到,为了讨伐他,老祖宗都出来了,看来,今天,一定是有备而来。
那人一听老祖宗,立马就吓得腿软了,跪在一旁,动弹不得。
秩沂知道,今天,一定不是所谓的为名除害,否则,这几千年来,为什么不趁着他们羽翼未丰满的时候呢?
所以,今天来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多说无益,那就只能开战了。
“杀!”举起武器,他犹如看着死人一般的看着夏子琪,直接飞身,就向着夏子琪飞去。
而夏子琪,看着秩沂被激怒,脸上一笑,无所畏惧的拿起武器,两人的战争,正式开始。
状况很惨烈,所有的人都是是用自己全部的力气在打拼,在仙界,即使是有灵力在身,打起仗来,也和地球上的没有什么差别,真正到了生死关头,没有人再去顾忌所谓的形象,而是用尽全部的能力去致对方于死地,所以,一瞬间,这半山腰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嘶喊。
在当初,秩沂之所以选在这半山腰,就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好,而且,是处在半山腰,易守难攻,谁知,到了今天,门内的松散守卫让他知道,原来和地势没有关系,即使再好的地势,放在只贪图享乐的人那里,同样,也会出事。
就像今天,若是他们好好地站岗,在他们距离很远的时候就汇报,他们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的手足无措,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被人打在家门口,没办法还手,更有甚者,竟然,被打在山下。
地址选在山崖上,易守难攻,但是,攻上了,就是伤亡最严重的时候。
然,即使意识到了这个情况,他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夏子琪的灵力很高,他是天君九阶,而夏子琪已经到了天帝三阶,但是,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藏拙,看来,这个夏子琪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越发的严重,秩沂被打的无力还手,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灵力的消耗让他大喘着气,而夏子琪,则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悬空立在空中,看着在她面前如此惨状的秩沂,不说话。
“你,究竟,为什么要围攻我们。”这个原因,是秩沂一直想知道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败。
“为名除害。”夏子琪红唇微启,对上秩沂那充满希冀的目光,毫不留情的说着。
“……”这句话直接把秩沂气的大大的吐了一口血,眼神狠狠的盯着夏子琪,不说话。
这可把夏子琪给看的笑了,她到是没有想到这人这么执着,上前就要抓住秩沂。
然,秩沂低着头,夏子琪看不清楚他眼里闪过的光芒,却没有想到原本早已经了灵力枯寂的人,却在一瞬间化身为狐狸,狠狠地咬了夏子琪一口,她闪过不及,就这样,被咬了上去,浑身的灵力开始就这那个伤口流逝。
而秩沂化身的那只狐狸,就向着远处飞奔,那些侍卫看到自家门主都化为狐狸了,也纷纷开始化作狐狸逃亡。
化身狐狸,可以说是他们最后一条路,每一次的化身狐狸,就要整整一千年才能恢复人身,这也算是他们的最后生死关头。
一瞬间,漫山遍野的,全都是红色的狐狸。
狐狸的耳朵很灵活,可以对声音进行准确的定位,嗅觉也很灵敏,它的腿也可以急速奔跑,而且尾尖的白尖更是可以迷惑敌人,所以,在变身后,无论怎么抓,都住不住变身后的狐狸。
况且,夏子琪还被秩沂狠狠的咬了一口,仅仅一秒钟,灵力就流逝到天君一层,可谓是惊人,秩沂那一口,可是加上他独有的唾液,也算是修真之人的克星。
一瞬间,几千人手足无措,只能干看着。
夏子琪心里不舒服啊,这是她的第一次任务,就成了这样,看来,她果然自大,急忙封住流窜的很急的灵力,稳了稳身子,大喝一声:“请老祖宗。”
而后面的人,听到夏子琪这样说,也随着往后喊:“请老祖宗——”
听到这话,秩沂的动作慢了一拍,随后,就是更加猛烈的奔跑。
然,不等他跑出两步,忽然,上空中,一个金色的网子,在这片天地间覆盖,狠狠的吸着所有的狐狸,就向着网内吸去。
秩沂的前爪狠狠地按着地面,他惊恐的看着那空中的网子,那,那是,天罗地网。
传言,天罗地网,可网罗天下间所有的生物,可谓是最为有利的器物,就算是天界之主岑汐,也要忌惮上几分。
这是天地日月精华凝练而成的,即使是非生物的东西,同样,也能够被网罗其中,一点不剩。
而且,它所网罗的东西,都是由着主人的意念而行动,绝不会吸纳任何无用之物,而现在,秩沂等人悲剧了,天罗地网,就想着他们开始用力的吸收,只针对他们。
即使秩沂的灵力是在天君九阶,而之后还吸收了夏子琪的一部分功力,但是,也仅仅是天君巅峰,所以,在天罗地网的巨大吸力面前,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就像是自由落体一样的往上飞,被吸进网内。
一旁的人看到这场景,无数条狐狸被吸进去,毫无悬念,大赞药宗老祖宗的灵力独霸仙界。
然,这一次,他们没有多说话,只是带着狐狸就要走。
一个白发老人定定的站在平坦的地面上,身旁站着夏子琪,右手拿着那缩小的天罗地网,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独有的光芒,而,却被人挡住。
“老祖宗,虽说全是您老人家抓住的,但是,这些可是仙界的害虫,还请老祖宗当众铲除他们,让他们魂飞魄散。”
一个中年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很是诚恳的说着,他们的灵力本就不如秩沂,只有亲眼见着所有的狐狸被消灭才能放心啊。
所有的人跪下,齐声道:“求老祖宗成全。”
老人微眯的双眼睁开,定定的看着那些祈求的眼神,微微垂下眼脸,左手放在天罗地网上面指尖轻点,一道金色闪过,没有任何人发现。
“既如此,好吧。”
苍老的声音微微一叹,将天罗地网置于空中,无限放大,让所有的人看清里面的狐狸,随后,右手轻抬,一道灵火包围住天罗地网,无情的烤炙着,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皮肉烧焦的味道,很难闻,然,现在,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味道。
看着那一只只狐狸在火中痛苦的惨叫,没有一个人同情,只因为,他们,都是被佐罗门欺压过的人,被害的家破人亡的人,现在,只留下报仇的快感。
几千只狐狸,足足烧了几个时辰,远处,逃离的那人,看着被烧焦的狐狸们,只感觉这一阵阵的后怕,更加快了逃离的速度。
直到看着所有的狐狸被烧为灰烬,他们再次跪下来,“多谢老祖宗成全。”
他们知道,这一次,若是没有老祖宗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铲除佐罗门的。
“无碍,老朽先行告辞。”转身,带着药宗的弟子一同离开,只留下所有的人在后面看着他们身影,渐行渐远。
在地球,这一次,再次出现了一个人,不过,这一次,她早已没有那些高傲,只留下满满的崇敬和仰望。
“仙界药宗宗主夏子琪拜见天主,天母。”夏子琪单膝下跪,低下头,沉沉的说道。
“起来吧。”岑汐坐好,冷声道。
韩若在一旁,看着那站起来的女子,脸色苍白,显然就是一副灵力透支的样子,好像,还受着伤。
夏子琪是在回到药宗的那一秒,就带着秩沂来到了地球,一刻都不停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过来。”韩若冷清的开口,微蹙的眉头却让夏子琪一暖,她一直渴望能够为天主和天母做些事情,今天,终于做到了,也算是圆了她的梦。
局促的走到韩若的身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能呆呆的站着。
现在的夏子琪哪里还有战场上的那般英姿盎然,就像是个小学生一般。
韩若直接抬手,覆在夏子琪的伤处,脸色瞬间就掉了下来,运起灵力,开始为她疗伤。
夏子琪一惊,她想后退,但是,却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心里惊讶,果然,不愧是天母,仅仅一眼,就知道她的伤处在哪里,感受着缓缓消除疼痛的伤处,夏子琪感动,她还给自己疗伤,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美丽的眼睛有些晶莹的透明在闪烁。
片刻,韩若放开,冷声道:“女孩子,要爱护自己。”
这一声说出来,夏子琪直接跪在地上。
“多谢天母的治愈。”
伤口其实早都已经发炎,越发的严重,但是夏子琪不敢耽误天主和天母的事情,连包扎都顾不上,马不停蹄的来到地球送人,以至于灵力再次下降到天君一层。
而现在,她的伤已经被完全治好了,而且还有那缓缓回归的灵力,让她不由得惊奇,果然是天母,这样的修真者的克星都能够治好,太让人吃惊。
“情况怎么样。”岑汐微眯这眼睛看着这一幕,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为自己疗伤是没有多少的灵力的损耗的,但是,若是为他人疗伤,还治疗的这么彻底,可想而知,韩若的灵力损耗有多大。
他看向夏子琪,问道。
“回天主,秩沂已经被属下带来,由天主处罚。”说着,右手掌心伸开,全然就是一个很小的狐狸,只是,眉宇间的红色暗记说明了他的身份。
岑汐一个指间,夏子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岑汐掌控在手心,把玩着。
“你先休息吧,会仙界之事不急。”韩若很心疼夏子琪的劳累,不等岑汐说话,就开口。
夏子琪这一次是更加感动,更发誓了要为天主和天母卖命,领了命,就下去休息。
而韩若,闭上眼睛,直直的对着岑汐手中的半死不活的狐狸,脑筋急速运转。
一旁的岑汐默默地等着,不说话。
片刻后,韩若有些面色苍白的睁开眼睛,岑汐看得心疼,一挥掌将秩沂扔到地牢,心疼的抱住韩若,让她靠在他身上,不言不语。
韩若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岑汐眼里的心疼,更为他心疼,有些不忍:“你能够感受的到吗?”
岑汐感受着一瞬间传过来的消息,将头深深的埋在韩若的脖颈内,久久,不说话。
韩若抱住他的头,安慰的拍一拍,她也只能安慰的拍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人,是岑汐心里的殇,是他从未想到过的人,有些事情,她可以代替,但是,有些事情,她不能代替,而她,能做的,只有陪在他身边默默的安慰着他,不再说话。
静寂的空间只留下沉默的殇,在岑汐,这个刀枪不入的人的心里狠狠的流窜,知道伤痕累累,也不罢休。
……
最近,岑水门的人很开心,为什么,因为他们铲除了仙界的敌人,而且,这个人就是他们最主要的敌人,已经被门主压在地牢里,就可以进行最后的围剿。
而不开的是因为,那人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狐狸,开不了口,只能等着门主把他化作人形才能审讯。
这也就昭示着他们,即将过上安宁的生活,所以,现在他们干劲十足。
而在地牢的门口,一个就像是变色龙一样的人,趁着黑夜出现,白色的灵光一闪而过,时间静止,所有的人,动弹不得。
他大步迈向地牢内,准确无误的站定在秩沂的牢房门前,右手凝聚着全部的灵力,全部的力气,狠狠地打上去,格外的狠戾。
然,在他的气盾打上去的那一刻,却被阻拦在监狱的栏杆外,进不去。
他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心里瞬间明白,心,瞬间沉了下来,酸涩,不堪,仰起头,望着天,骤然的压下所有的情绪,开口:“出来吧。”
原本清澈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低哑难听,里面包含着浓浓的讽意,看向那有着人的步伐的方向,却还是带着一种希冀,他看着。
然,出现的是两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睛顿时就像是失去了眼色一样的暗淡。
他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这一次,就是为了引出他而故意设的局,他不会去装作只是疑惑敌人的俘虏是谁而来这里闲逛的,既然,岑汐会躲在暗处不说话,那就代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直直的看着那两个并列的站着的男女,心里骤发出浓浓的不甘,然,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视线转向岑汐一个人,眼底闪烁着痴迷,不肯移开视线。
而岑汐,同样,注视着他,只是,眼里满满全是失望和沉重,再也没有其他。
韩若看着这一幕,即使很不高兴,却也知道,现在,是他们之间的时间,她,无权过问。
拍了拍岑汐的肩膀,就离开了,留下空间给他们,让他们好好地聊一聊。
“枘讬。”岑汐艰难的开口,喉底的干涩让他的声音变得涩哑难听,然,他全都不在乎,只是这样说着,紧紧的盯着面前这个人。
枘讬听到这声,除掉本就不适合他的黑色衣服,恢复白色的长袍,眼睛涩然的盯着岑汐,忍着哭腔,开口:“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陈述句,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在他的心里,他们就是好兄弟,在神界,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但是,为什么对付他们的人偏偏就是他?
他们不是同甘共苦的人吗?为什么,到了现在,成了对立的场面,他真的,很难相信。
这是一种最信赖的人给自己背后捅一刀的感觉,伤到不能再伤,痛到不能在痛,他是有多么的绝望啊,他以前一直以为女人的哭是懦弱的表现,但是,现在,却明白,那不是不哭,而是未到伤心处。
现在,他想哭,真的想哭,只是,他不能哭,他不想哭,他只能把眼眶里涌现的晶莹,在抬起头望向天的瞬间,逼回眼眶里,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枘讬没有看岑汐,自然也错过了岑汐为他差点流泪的样子,他只是开口,阐述着自己的原因。
“亿万年前,在你和水灵出生后的一万年之后,我出生了,我可以说,是在这一万年间,所有的人的情感的流露的产物,那一万年里,我看着你和水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对水灵的疼爱一直被我记在心里,我看着你们甜蜜,最开始的时候是欣赏,随后是羡慕,在之后就是嫉妒,最之后,就是希望能够替代水灵,我太喜欢你对水灵的关爱,这是我从来没有的,但是我在怨恨自己只是一团气体的存在,我要变成人,这样,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也会像是对待水灵一样的对待我。
但是,一万年后,我终于出世了,却没有变成我心心念念的女人,而是幻化为了男人,我希望你能够想疼爱水灵一样的疼爱我,甚至,我可以和她一样一同照顾你,但是,这一切,都被我的性别给毁了,天道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为什么要把我变成男人,所以,我不甘,我想尽办法要变成女人,但是,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额付出的重大的代价,都告诉我,我变不成,我的全部都被天道掌控,即使我失去了这条性命,我也不会是女人,所以,我彻底的颓废了,我绝望了。
但是,上天好像是看到了我的绝望,水灵要离开灵夕大地,她要去过新的生活,而且,她没有情根,所以,我想方设法的帮她找到了属于她的情根,但是我在里面做了手脚,她会爱上第一眼见到的人,而且,永生永世,都不是忘记,所以,我支开了你,让她爱上了生生世世与她无缘的炽郁,也让她饱受一下相思之苦,我要报复她对你的不忠。
我原以为,她喜欢上别人,你就会回来,你就会看到我对你得好,但是,为什么,即使她喜欢上别人,你还要守护着她,连神界的事情都不管,全部交给我,还要为她铲除一切的困扰,我不甘,我愤怒,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所以,我杀死了炽郁,让水灵跳下轮回,让她饱受轮回之苦,为了炽郁而放弃她的亿万年的道行,我以为,你看到她对别人的痴迷会离开她,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更加坚定不移的守住她,一步也不肯离开,以前的时候,你还会偶尔回来几趟但是后来,你一趟也不回来,我生气,我要把你禁锢在我身边,一直在我身边。
我用几千年的时间,为你打造了一个宫殿,然后用计,让你昏迷,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连我都防,在我把你封印的一瞬间,你竟然还能够自己保护,自己回归你的宫殿,自动封印,我绝望了,我整日在神界颓废的过着生活,只能再想念你的生活里过活。
但是,后来,我又在通天境里看见你,看见你和水灵,不,是韩若,我就知道,你的封印已经解除,但是,看着你和韩若在一起,你为了她降低身价,我嫉妒,我不要你和她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才让水灵离开你,怎么可能让韩若再来插一脚,所以,我要杀了她,我要把她再还没有成长的时候就铲除,但是,我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她成长打这么快,而你,竟然在重重限制的情况下,竟然能够掌控了地球,帮助她抵抗我,而现在,竟然抓到了我,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悲伤,流着两道清流,眼睛定定的看着岑汐,悲怆的说着。
岑汐抿了抿嘴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别人的话,他可能会不顾所有的事情,直接就向着那人问罪,但是现在,即使枘讬做了很多伤害韩若的事情,但是,他真的很矛盾,然,想起当时韩若的痛苦,他心疼,不顾枘讬的悲伤,向着他的面门,就这样扑面而来,他早就说过,要为韩若报仇,这个人,就算是枘讬,也不能例外,他要为此,付出代价。
枘讬不躲,不闪,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岑汐眼里依旧是那些痴迷,毫不放开。
就在快要打到枘讬的时候,岑汐停住了,眼底痛苦的看着他,只能沉沉的放下手,抓着头,蹲下,很绝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原本还想要安抚岑汐的枘讬彻底被激怒了,他抓狂:“我不是你的兄弟,我是这世界上最喜欢你,最爱你的人!”
“我要去杀了韩若,我杀了她,你就是我的。”现在的枘讬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他现在只要一看到岑汐维护韩若他就会抓狂。
岑汐更加痛苦,他拦住眼睛有些发红的枘讬,低声吼道:“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停下来吗,就是因为刚才韩若让我停下来,她说,我想让我这一刻冲动之后就后悔,是她,救了你的性命,知道吗,而现在,你还想杀了她,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原本要动作的枘讬动作停了下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岑汐,韩若,为他求情,怎么可能,他不相信,绝不相信,他几次三番要置她于死地,她竟然会帮他求情,他不相信。
岑汐看着就知道枘讬不相信,他看似是个很柔的男子,但是,只要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就拿他亿万年里一直爱着他,不改变这一点来说,再加上随后对韩若进行的计划。
枘讬的大脑开始天人交战,他在想任何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
时间过得很快,一旁的岑汐眼神复杂的看着,心里失望。
只是,岑汐想错了,这一次,枘讬竟然相信了,或许原本他不相信,但是他看到岑汐眼里的复杂,他点了点头。
所以,岑汐高兴了,他以为,只要枘讬相信了,他就能收回之前那些可笑又可怕的想法,但是,他又猜错了。
不经然的看见枘讬眼里的执拗,他早就应该知道,枘讬这么长时间的坚持,是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放弃的。
一瞬间,岑汐很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恼怒的抓着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枘讬真的,很爱岑汐,但是,他不希望岑汐这样的烦恼,或许,曾经的他会那样,不顾岑汐的想法直接把他打晕,带走,但是,之后岑汐的固执,岑汐天下独一无二的灵力,让他不得不放弃那些所谓的想法,回归现实,可是,他真的不甘啊,而且,身体内,血液的循环,开始倒流,现在的他,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能给我一个吻吗?”枘讬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是他最后的一个愿望,这也是他对这段痴恋的一个结束,更是他生命的结束。
岑汐不敢相信看着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给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只是把他当做兄弟而已,这是,这是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怎么可以!
而岑汐的眼里,同样,也流露出一抹厌恶,看的枘讬心里苦笑,果然,即使没有韩若和水灵,他也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对于断袖,这种世间都不容的畸形的感情,他是从心底里讨厌的,要不然,不会连他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遮挡不住眼底的神色。
只是,仅仅这一个眼神就让原本沉迷其中的他痛苦不堪,清醒了,不,或许是人到了最后的时刻,看开了许多。
他青隽的脸上,挂着一抹苦笑,背靠着墙,痴迷的看着岑汐,眼神有些迷失,轻轻的说:“我永远记得,你君临天下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现在还处在难以接受枘讬那句话的岑汐丝毫没有注意到枘讬的异常。
看着岑汐始终没有看向他,他绝望了,缓缓的,闭上眼睛,最后一句,轻轻的留在这幽暗的空间,“岑汐,我的爱人,再见。”
这时,岑汐才意识到不对,然,等他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枘讬的身体一点点消散的场面,他飞奔过去,用足自己所有的灵力,要抱住枘讬,要阻止他的消失,然,全是徒劳,他的手横插过去枘讬那没有消散的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带着微笑的枘讬消失在空气中,一点,也不剩。
岑汐的手,徒劳的抓着,美丽的荧光一点点从他的指尖消散,只留下岑汐满满的悲伤。
他抬起头,仰望天,大声的质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天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我,还来不及和他说一声原谅他啊!
许是岑汐悲天的呐喊声唤醒了天道,他竟然一改之前的待理不理的样子,给岑汐回了一段话。
“大限已至,时间静止技能被破坏的时刻,便是丧命之时,现,考验完成,可以归位。”
一句话,把原本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到天道的身上的岑汐彻底奔溃,原来,是他,全部都是他,才害的枘讬消失,才害的他没有好下场。
是他的错,他拿起手,就要向着自己打去,带着最为猛烈的攻击,他,要惩罚自己。
韩若这时出现,看着他满脸的悲伤,似是最重要的事情被人拿走,她只能走到他的身边,拦住他的动作,看着他,让他靠着自己,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
过了好久,岑汐把头埋在韩若的腰际,这时再也没有任何的情欲,有的,只是温暖,“对不起。”
声音涩哑难听,但是,在韩若的耳朵里却一点也不难听,甚至,更加性感,她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她只是微微一笑,“你没有必要替他道歉,我和你才是一家的,而他,才是外人。”
现在的韩若说明自己的立场,对于被朋友深深伤到的岑汐来说,是最好的安慰,一直以来,他求的,不就这些吗,不就是要好好的和在一起吗。
韩若因为修炼灵力的副作用,在这一刻,因为岑汐的悲痛也好了,这不就是他祈求的吗?
现在,消散了,所有的一切,都因为枘讬的消失而结束,再也没有别的事情,他们,终于能够好好的生活了。
“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地生活了。”岑汐带着满满的疲倦,沉声说道。
“是啊,我们的生活,终于宁静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了。”韩若抬起头看着窗外,全然都是历经沧桑的疲倦,和满疮的悲凉,敌人消灭了,心,却在这一瞬间空了下来,对生活有一种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而她占着的水灵的身体,是不是,应该还给她了,至少,水灵让她多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即使,很累,很累,现在的岑汐满满的全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顾忌到韩若的想法,若不然,在之后,也就不会有那样的悲剧,让人绝望。
韩若贪婪的看着天空,看着绿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岑汐,她最爱的人,所谓的修炼水族灵力的副作用,她早都已经克服了,之所以一直那样,不过是为了让岑汐远离她,但是,她没有想到,到了最好,所有的一切抛开之后,他,竟然会舍弃他的兄弟,选择,为她报仇,那一刻,她真的被感动了,她知道他很重视自己,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在他的生活里这么重要,这么重要,所以,在自己最后陪伴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为什么不让他有一个好的生活,好的梦呢?
岑汐,她最爱的人,以后,要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为天下间所有的生灵,为他们,创造一个最好的生活,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仅此而已。
韩若低下头,在岑汐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舍不得,却不得不离开,她轻轻松开岑汐抱着自己的手,轻手轻脚的把疲惫不堪的岑汐放下,不舍的,深深的,再一次,看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