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烤肉

    母狼很快回来，还叼着一只大野猪。小白狼一见母亲回来，立刻冲了上去，躲在母狼身后，边哭边控诉丁世奇地罪行。


    “哥哥欺负我，打我，呜呜……”


    母狼安慰小白狼几句，又严厉地教训丁世奇，吩咐他以后不准欺负弟弟，还要照顾好他。


    什么弟弟？照顾他？切！丁世奇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满口答应下来。


    母狼这才招呼两个儿子过来吃野猪肉，小白狼正在成长，早饿了，兴奋地扑了过去。丁世奇犹犹豫豫良久，在兽性与人性之间不断挣扎，最后还是默默趴下，无论母狼怎么劝，都不肯吃。


    半夜，饥饿难耐地丁世奇翻来覆去睡不着，肚里咕咕叫个不停，只好凭着记忆摸到野猪旁，强忍着恶心咬了上去，只是一口，丁世奇连胃酸都吐了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咬了。


    次日，眼见丁世奇还是不肯吃东西，母狼有些焦虑不安。围在丁世奇身边转悠了半天，舔了丁世奇一身的口水。丁世奇这才无奈听从母狼的劝告，喝了些狼奶，恢复了点精神。


    “有水果吗？我想吃。”母狼也没多少奶，丁世奇很快就饿了，终于忍不住问。


    母狼答应了一声，虽然觉得一只狼想吃水果很古怪，还是立刻动身去找来不少野果。


    丁世奇早就饿得快挂了，也顾不得脏，狼吞虎咽起来。小白狼见哥哥吃的那么开心，也想上前咬上那么一口，结果被丁世奇那么一瞪，赶紧躲到母狼怀里。


    靠吃野果，丁世奇总算熬过几天，身体渐渐好转。只是，丁世奇作为人得时候，是典型的食肉动物，每顿无肉不欢。一连吃了几天的水果，嘴里淡出鸟来了，可是又吃不下生肉。


    “能不能给我弄些不生的肉？”丁世奇犹犹豫豫的问母狼。


    “不生的……肉！？”母狼陷入沉思。


    “就是被‘火’……很热的……弄过的肉……你懂吗？干树枝……‘火’……太阳一样的……热。”兽语太简单了，丁世奇吞吞吐吐的解释了半天，说不出的别扭。


    “你等着。”母狼转身跑向森林。


    整整一个下午，母狼才回来。嘴里叼了根松树枝，树枝另一头正冒着微弱的火光，快烧到母狼嘴边了。母狼右眼被树枝燃烧的烟雾熏得眼泪直流。


    “真的弄来了火，怎么可能？她听懂了。”丁世奇本来不抱任何希望的。


    母狼将火放入洞中一堆枯树枝里，慢慢添加枯树枝，洞里一下冒出熊熊烈火，将漆黑的洞穴照的亮如白昼。母狼将昨天猎来的小鹿撕成一块块肉片，用树枝串起来，靠近火慢慢烤。


    “汗，好聪明的狼，难道她和我一样？应该是跟进来森林的人类学的吧……嗯，一定是这样。”随着烤肉的香味飘起，丁世奇地注意力一下全部转移过去，口水流了一地。


    小白狼看见火光却怕得要死，远远躲在山洞的角落里，野兽的直觉告诉他，火，很危险。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弄来那么可怕的东西，而哥哥却很喜欢火似的，居然幸福的大吼大叫，从来没见他那么疯狂过。


    第一块肉很快好了，虽然有点焦，有点烫，丁世奇还是一口吞下，脸上还意犹未尽。母狼看了，也咧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可惜丁世奇没有注意，他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第二块烤肉。


    这是丁世奇做狼之后，第一次吃的这么饱，自我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母狼很细心，特意多烤了几块肉，留着明天给丁世奇吃。


    从此之后，母狼总能隔三岔五找来火种，给丁世奇烤肉吃。显然，火种没那么容易弄到，丁世奇主要还是吃水果度日，偶尔才能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