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礼尚往来
3个月前 作者: 七尺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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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之死,长安城内却惊人的雷声大雨点小,可以说出乎意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袁尚的强势手腕,足以让那些个反抗者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渺小。
新登基的皇帝乃是刘文,乃是西汉淮南厉王刘长次子济北贞王刘勃之后,其父乃是刘陶三子,几代传承,到了刘文这一代,家世早就一代不如一代,甚至连普通的世家都不如。
刘陶死于黄巾之乱,被诬告与张角有染,死后才查清缘由,被追封为中陵侯,长子继承了其爵位,而刘文的亲爹为了养家糊口,无奈放下了宗室的身份,经了商。
而这些不重要,真正让刘文鸡犬升天的则还是归功于他的年纪,这是个只有二岁的孩童,更重要的是,刘文的亲母,乃是沮授夫人身边的丫鬟,这关系确实有些复杂,但是,有有一点,便是刘文比刘协好控制许多,而他幸运的是,恰好沮授第一时间想起了他,并且有意将他推向那个位置。
刘文在那个位置注定坐不久,但是,就目前而言,他是幸运了,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幸,他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儿却有幸披上了龙袍。
在群臣高呼万岁的时候,这个新出炉的小皇帝却哗啦啦地流着鼻涕,袁尚的所有表现,看起来十分的谨慎,甚至比刘协在世还要恭敬几分,任谁也挑不出礼节上的毛病。
此时的风波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烟消云散,它会在无数人的心中渐渐酝酿,而作为袁尚的势力核心地带,长安已经代理了并州的太原和临戎二城在袁尚心目中的重要地位,有鉴于此,再大的风波。在强势的袁尚面前,终究无法卷起惊涛骇浪。
将刘文推上了皇位,并非没有人反对,毕竟刘文的身份太过于寻常。即便是刘汉宗亲。血脉却也淡薄到了极点,更何况。淮南厉王可是图谋叛乱的藩王,以此论来,刘文乃是反王之后,其身份上的污点。其他支的汉室宗亲会反对倒也是常理。
无奈的是,袁尚压根就没理会他们,如今刘协尸骨未寒,袁尚一道不宜喧闹便将一切给弹压了下去,眼下长安是袁尚的根据地,可谓一手遮天,那群自诩身份的汉室宗亲。便是全部捆到一块儿也不会是袁尚的对手,除了忍气吞声,他们别无他法。
刘协之死,整个朝野除了袁尚的嫡系官员之外。余者众人私底下议论纷纷,便是宫门之外的酒楼茶肆也是私底下成群结伴的说个不停,奇怪的是,袁尚不仅没有城门司进行干涉,更是对这等现象充耳不闻,每日情报处递送到他手上的情报至少有一般的篇幅述说了长安城内的情况,某某某结社议论朝政,又有哪家的宗室子弟大肆抨击袁尚,这一切的这一切,袁尚都不曾去理会。
他的心思早就从放到了长安之外,这一场的起源来自哪里,袁尚的目光就投向了哪里。
情报处如同饿极了的猎狗般,循着一丝微不可闻的气味追踪到了交州,那是情报处腐蚀最为薄弱的地方,却也是天涯海阁的势力范围。(.)
“世人都小看了士燮,交州的情况,丝毫不比并州差,这几年,任天下诸侯打的头破血流,交州一直以来都颇为安定。”
鲁肃看着偌大的交州疆域,继而沉声道:“士燮蛰伏交州,虽没有成就大业的根基,却也足以影响南北对峙的局面,尤其是天涯海阁的根基亦是在交州的情况下,对主公而言,便又多了一个敌人。”
袁尚束手站在地图边上,眸子闪烁着光芒,淡然道:“继续说。”
长相颇为敦厚的鲁肃看了袁尚一眼,语气略有怪异道:“属下至今还不明白的是,为何天涯海阁会处处针对主公?要知道,他们这等底蕴深厚的势力,若是想要传承下去,莫说得罪主公,恐怕舔着老脸来巴结主公也不为过…”
袁尚转过身子,用后背对着鲁肃,沉默了片刻,口中吐出二字:“剑宫。”
鲁肃闻言,犹若恍然大悟,他是新投袁尚的那一撮人,自然不明白早期袁尚与天涯海阁的恩怨,自从袁尚娶了紫晴之后,他与天涯海阁双方之间,便只能是敌对的状态,除非他可以不再顾念剑宫的态度而与天涯海阁结成联盟,但是,如此做派,不仅会让袁尚失去剑宫的支持,恐怕连公输世家也会终止与袁尚的合作,孰轻孰重,袁尚自然分的很清楚。
“天涯海阁的数百年基业就在苍梧一带,而苍梧大族出身的士燮如若没有天涯海阁的支持,自然是无法成为交州的一州之主,更谈不上此番联手刘备逼死陛下的举动。”鲁肃淡然道。
袁尚面无表情地看着悬挂着的那张巨型地图,山河沟壑,城池林立,在他黝黑的眼珠子里倒悬,他那一堆薄厚适度的嘴唇紧抿着不动,略显暗淡的光线,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礼尚往来嘛”
袁尚终于开口,声音却有些清冷:“此番招你入京,本是为了让你入蜀协助庞统,不过,既然发生了此事,就再麻烦你跑一趟,士燮是必须死的,至于天涯海阁,能打残几分算几分,以你手头的那些人自然是不行的,届时剑宫与汝南老宅有派人前去协助你。”
“只是这样子是否便宜了孙权?”
鲁肃有些犹豫道:“我军所能控制的最大范围乃是北方诸州,一下了南方,控制便十分薄弱,即便成功让士燮入地狱,也只能是便宜了他人。”
“无所谓了”
袁尚冷笑道:“人家都骑到本将的脖子上了,若不反击,他人如何看待本将?莫以为只有情报处查到了士燮与刘备的头上,恐怕其他古老的势力早就冷眼旁观等着看好戏喽。”
鲁肃闻言,眉头微微一抖,不再多说什么,神色一整,抱拳道:“属下定然不负主公厚望。”
“去吧”
袁尚摆了摆手,此番长安的琐事,耗了他不少的时间,更是打乱了他的某些布置,他的心情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
鲁肃躬身退出偏院,恰好遇到一身劲服的紫晴走了过来,心中一凛,连忙向前行礼。
“鲁肃见过夫人。”
紫晴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换上这一套鹅黄色劲服,从初为人妇,到为人母,五年多的时间,她已经变化得太多。
只是,当她再一次换上劲服的时候,身上的那一股英姿飒爽依旧是那么浓,一个从小握剑、练剑以及悟剑的人,时间再怎么流逝,也无法将她身上的那股气质所磨灭。
“是子敬先生啊”
尽管鲁肃常年不在长安,不过,紫晴还是记得这个被袁尚称之为文武双全的大才,眼见鲁肃朝自己行礼,紫晴连忙制止道:“先生毋须多礼。”
鲁肃的腰板挺直,看着穿着劲服,左手握着宝剑的紫晴,心里嘀咕,这剑宫出身的夫人果真如传言的般,不爱红妆爱戎装,瞧这英姿飒爽的模样,鲁肃不由来的浮生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要知道,在那年代,女子能够如此随意地拿着武器在府内走动的还真是极为罕见。
将那丝怪异的感觉散去,却见鲁肃拱手道:“夫人有要事在身,鲁肃不便耽误,这就告退了。”
紫晴闻言,却也没有虚假的挽留,看向了边上的丫鬟笑语,笑道:“笑语,代本夫人送先生出府。”
“奴婢听命。”面容姣好的笑语细语轻声道。
鲁肃也不推搪,将军不小,有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引路,终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眼见笑语引着鲁肃而去,紫晴这才收回视线,将左手的剑换到右手,浑然不顾大将军夫人的仪态,昂首阔步地走进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