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远古强者

    “如果真的有这么强大的生物，所有的一切都容易解释了。”


    秦穆自语道：“一场大战，使得秦岭龙脉遭受到了牵连，在这样堪比天灾面前，一个小小的帝国又算得了什么。”


    巨靴下一切成空，秦国的精锐尽数化为乌有，从而再也没有了能匹敌诸侯的实力，此消彼长，灭亡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真有如此的人吗？”秦穆眼神闪烁，不知在思索什么，“我刚才所看到的这幕，恐怕是这片天地数千年前留下的烙印，就算是时光也磨灭不了。”


    龙灵被破，秦岭也自然失去了灵气，自然远远比不上其余的龙脉，更妄论整个中国的大龙脉昆仑了。


    正在秦穆不停思索之时，一阵隆隆的巨响在他耳边传来，像雷霆炸开一样，一道烟尘从平地骤然升起，“咔嚓！！！”只见地面忽然裂开，黑暗的深渊，带着浓浓死亡气息，宛如黑洞一般，摄人心魄。


    更为巨大的响声传出，秦穆顿时觉得头脑眩晕，最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此时，裂开的土地再次向四周扩散，已有近千丈长，数十丈宽，像蛛网一般，秦穆避闪不及，一头栽下了深渊当中。


    他的脑子也好像变得凝滞了，无尽的洞虚，黑色的世界，像是有着一只待人而嗜的荒古巨兽。


    在不断的下降当中，秦穆陷入了昏迷，意识似乎也离开了躯体，像一个死尸一般坠落。


    “唔。”


    不知过了多久，秦穆这才慢慢睁开了眼，入目所及，空旷无边，头上天穹只有一个巨大球状物体高高挂着，就像撑起光明的太阳，照耀着整片天地。


    秦穆漫无边际地走着，不知要走向何方，他的思维渐渐模糊，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当……”


    钟声悠扬，梵音阵阵，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秦穆睁开了眼，循声望去，一座巨大的宫殿映入眼帘。


    宫殿全身俱由青色巨石组成，上边脉络分明，一条条深黑色的花纹向四周延展，如同上天的经脉，宛若狰狞的巨龙，来自遥远的太古，降临到了现在，一眼望不到尽头，宛如横亘了一方世界。


    没有人可以猜测它的来历，似乎从天地诞生之时便已经存在，震慑了一个时代，殿门大开，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冷风吹来，夹带着莽荒的气息，嗜血而又霸道。


    秦穆大踏步走进，当他刚踏入殿门，一道气机铺天盖地而来，心神震动，不能自止。


    三根巨大的石柱，撑起了整个大殿，石柱上，盘着巨大的黑龙，这是来自太古的生物，宛如神?。


    除去石柱，整个大殿内部像是一个世界一般，根本看不到边际，秦穆头顶星辰璀璨，照耀四极八荒，一块块壁画出现在他的眼前，秦穆被壁画深深地吸引了，就连心神也不由被吸入其中。


    数万丈长的巨蟒，仰天咆哮，洪荒六道尽皆被它折服，而此时一个谪仙一般的男子宛如天神，狠狠地将巨蟒踩在地上，隐约间竟好像听到了巨蟒临死前最后的嘶鸣，那么地无力、苍白。


    神秘的三足金乌，远古神话中的无敌强者，盖住了远古，封闭了天地，此时却被这人撕裂，金黄色的血液喷洒出来，像金色的雨。


    龙头龟身的巨兽，传说中神秘的龙子，它的大半边身子被打碎，化为了齑粉，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它那高贵的头颅。


    称霸天下的九尾灵狐，九条尾巴断裂了过半，随意落在大地之上，金翅大鹏，天下极速，无敌了无数个神话时代，却被一根长枪刺穿了胸膛，血液随着枪尖往下落。


    ……


    天地之间还留着它们不败的神话，还在传播着它们不朽的传说，而这里他们没落前的悲凉有谁能看到。


    路尽，所有一切都消散了，秦穆再也看不到刚才的壁画，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被黑暗吞噬的背后，带着悲凉与哀伤。


    殿中殿！！


    此时出现在秦穆面前的却是一座更为精美的宫殿，就像人间帝王所居住的一般，高贵，霸道。


    轻轻推开大殿，如同朝圣一般，秦穆大气都不敢出，好像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盖世王者，绝代的狠人，凶焰滔天。


    珐琅色的长廊似乎到了尽头，气息更胜了，秦穆一路上都低着头，忽然，秦穆发现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一股气浪阻止了他，使得他不得不抬起头。


    一个巨大的龙椅，九条巨龙刻在其上，仰天长鸣，威势犹在耳边回响，霸气无边，一个男子横跨其上，双目紧闭，穿着暗金长袍，就像是用暗金色的血液凝聚而成，一股血气飘出，在鼻尖萦绕。


    秦穆全身一颤，“果然是他！”不由暗叹，男子就是之前壁画上的那个强者，寰宇无敌的男子，“难道他死了吗？”秦穆自语道。


    忽然秦穆不由全身一紧，一股凉气从心头冒起，似乎被别人盯住了，似乎是这片天地只盯住了他一人，不停地颤抖，骨骼不住地震颤，就仿佛随时会化为齑粉。


    “阿弥陀佛……”


    秦穆的身上猛地传出了一声佛号，在他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团光晕，随即，一个佛陀径直走出，白色的眉毛垂到腰际，一脸慈祥，看了一眼秦穆，微微一笑，秦穆顿时感觉如沐春风，全身的压力瞬间消散。


    古佛双手合十，对着龙椅上的男子微微作揖，道：“皇施主，贫僧青莲有礼了。”


    秦穆一听到此，更是惊骇莫名，古佛青莲，佛教传说中无上的大能，传为佛祖释迦摩尼之师，佛威盖世，一尊无敌人物，那么眼前的男子又是谁，难道比得上青莲古佛吗？


    青莲古佛的身后，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氤氲的灵气吞吐，浩大永恒，佛音阵阵，仿佛要度化了整个天地。


    男子仍旧双目紧闭，不发一言，青莲也不恼，安静地站在他的对面。


    “青莲，你也没死。”


    男子开口了，一阵金戈铁马，无尽的杀伐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男子睁开了眼，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瞳孔血红，日，东升西落，月，阴晴圆缺，他的眼里似乎还有一个世界，正在不停地毁灭重生，演化着混沌，尸横遍野，骨山如潮。


    青莲微微一笑，“皇施主英勇不减当年。”男子不置可否冷哼一声，双目看向了秦穆，秦穆顿时感觉一股冲天的煞气迎面而来，根本无法抵挡，“咔擦！”一阵破碎声传出，秦穆胸前的古玉符化为碎片掉在了地上


    “这是？”秦穆一阵疑惑，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的，反倒是青莲古佛微微一笑，将男子的目光尽数挡下，道。


    “贫僧肉身自比不得皇施主，早已腐朽，只得寄居在佛门玉器当中。”古佛一挥手，掉在地上碎裂的玉器飘起，光芒一闪，完好无损，直接飘向了秦穆，秦穆顾不得惊骇，一把抓住了玉符。


    男子眉头一闪，“时间？”


    虽像是在询问，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青莲点了点头，道：“修炼了万载岁月，堪堪踏入时间领域，远远比不上施主。”


    突然一道惊天的巨响传来，几人所在的大殿瞬间倒塌，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宫殿，自然受不得如此的冲击。


    一道深渊猛地出现在远处，灰黑色的雾气喷涌而出，黑色的天幕形成，遮天蔽日，随即，一只巨爪伸出，足有数百丈大小，鳞片交错。


    “轰！！！”伴随着更为巨大的响声，深渊再次扩大，从地底，猛地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头颅，足有过千丈，红色的瞳孔如同昊日，凶残无边


    “哈哈哈……哈哈哈！！皇天，汝又能镇压吾到何时，吾之寿命无尽，小小人族，成圣又能如何，只能苟延残喘。”


    巨兽大声咆哮，此时已经完全露出了地面，飞向了天空，天地瞬间陷入了黑暗当中，巨兽上下腾挪，凶威滔天。


    “哼！”男子皇天冷哼一声，道：“敖蛟，我皇天镇压妖族，掌我人族气运不知几万载，两千年前便可镇压你，更罔论现在！”


    “哈哈，皇天，汝还是这般，吾早已看出你肉身干涸，实力十不存一，吾不屑杀汝，自裁吧！”巨兽霸道凶残，丝毫不给皇天后路。


    皇天双目如电，声若雷霆，道：“敖蛟，这一次，吾必斩你。”


    说罢纵身飞起，只见他一脚踩下，足下空间瞬间炸开，磅礴的气浪浩浩荡荡传开。


    “哼，皇天，你依旧如此自负！”


    巨兽狂吼一声，巨大的爪子迎着皇天，一击而上，隆隆声如雷霆。


    数百丈粗的巨爪如同远古神山一般朝着皇天的大脚拍去。


    “轰隆隆！！”


    巨爪和大脚相撞，一道千余丈长的空间裂纹产生，强横的吸力传出，可区区千丈，对于巨兽那不知几许的身躯来说，只是小小的一道裂纹罢了，微不足道。


    巨兽被一脚塌下了足有百丈，“吼！”巨兽咆哮一声，似乎被小小的人族击退是耻辱一般，尾巴狠狠拍下，来势如风，男子皇天面色一凝，全身血红色的气血喷涌，重重地轰向了兽尾。


    “轰隆！！！”这一拳，似乎看到了宇宙的幻灭重生，天地的轮回，混沌的重演，粉碎了虚空，两者一击便后退了万丈，空间不停地碎裂重组，两者互相对望，雷鸣阵阵。


    这一战，注定留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