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间2

    “老板，这手镯多少钱。”莫凡衣看了一下手镯没有想多久就打算买下来。背人的姿势自然也没有让她注意到秦又恢复到小憩的样子了。


    老板听闻有人问那堆破烂的价格，瞬间眼睛一亮。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遇到过这么不懂行的买主了。老板瞬间笑的谄媚，正琢磨着要怎么狠狠地宰眼前这个人一刀，刚准备狮子大开口，又立马被莫凡衣的话打断了。


    “两百卖不卖？”


    莫凡衣双眼打量着那对手镯，完全没有采用随便买个东西再把这对手镯捎上的想法，她想要的从始至终就是那对手镯而已。只要符合小说里的描述，她就要买下来。她比较喜欢直来直往的方式，那些弯弯道道即使是重生她都还是不习惯使用，毕竟算计别人也是一门技术活。


    那对手镯就这样躺在小贩随意铺地的一层布上，完全没有周围其他物品吸引人眼。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莫凡衣越看越觉得特别，大脑不停地转递着得到它的想法。莫凡衣觉得自己是想抢主角们的金手指魔怔了。不过不管这对手镯是不是她都要买下，绝对不能给主角留一个可能性。


    “美女，你看这......”老板说着说着，声音突陡然走调。


    莫凡衣倒是没有在意，只是反过右手在趴在自己背上的秦三少背上拍了拍，然后轻轻的对他说，“我要蹲下去了。”


    “老板你也不要坑我，这手镯一百元都不值。摆在这里有多久无人问津老板也是知道的，我只是买个眼缘罢了。”莫凡衣轻扶着秦三少的身体蹲下，然后顺手捏起一块碎片对老板说。她记得当初女主可是一百元买到的，自己开两百也没有什么不合理。就算是末世钱都不值钱她也没有被别人宰一刀的习惯。而且，她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富家小姐。


    老板之前刚想大力推销这对没人要的手镯，就突然对上了莫凡衣背上的秦三少的眼神，被那对浅褐色眼睛里流出的戾气吓到。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态准备继续来战，结果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姑娘背上的男人一直盯着他。眼神犹如毒蛇一般，若是他拒绝这个姑娘的要求就会被他吞噬一般。


    “你，你喜欢，喜欢就拿去。”


    “谢谢。”莫凡衣眼睛一眯，笑的十分爽朗，然后乐呵呵的从兜兜里掏出两章红色的软妹币往摊位上一摆，就拿起那白中带着青绿色的手镯，和同样色泽的三块碎片塞进兜兜。然后双手抓着悬在她胸前秦三少的手臂一把站了起来，然后继续带着秦三少在这条古玩小街上逛了起来。


    直到晚上到莫宅前，司机再次识相的下车，秦三少故技重施的缠在莫凡衣身上不肯下来。秦三少愿意缠着她，莫凡衣自然也就依着他，培养感情也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反正她也不想真么快就回到莫宅接受莫家人好意的问这问那。


    在古玩街逛了一天的莫凡衣除了一开始的那对手镯，并没有再收获到其他符合情况的手镯了。莫凡衣不清楚就是这一对手镯还是今天卖那对手镯的老板并没有出来。想到这里莫凡衣又看向自己的双手。


    莫凡衣左手捧着那三块碎片，右手捧着那个手镯，重重的朝着靠椅一靠。眼神还留在自己的左右手的手心里。


    判断一下真假只有试一试就知道。那么现在可以用来作试验的只有雌镯。莫凡衣不由得看向自己膝盖上趴着的秦三少，然后把手镯也放在拽着随便的左手上，然后抬起右手抚摸其秦子凌的头发。


    秦子凌的头发很柔软，莫凡衣每次抚摸的时候都会觉得心静。想来网上说的抚摸柔软的东西能减少一个人的焦躁就是这么一个理了。秦子凌并不抗拒她的触摸，不管什么愿意这让莫凡衣有种满足感。《末日里》的秦子凌可是十分讨厌别人的气味、别人的触碰的。强大又孤独。对自己认定的部下是十分看重并信赖的，直到被自己多年的下属背叛他才不相信任何人。


    对了！背叛！莫凡衣抚慰着秦子凌发丝的手一顿，然后勾起的嘴唇立马收拢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三少，我把这个手镯送给你当定情信物，你戴上给我看好吗？”


    秦子凌瞬间转过头来，与正好低着头看着他的莫凡衣视线对上。片刻，他才懒洋洋的抬起一只手臂，眼睛还是盯着莫凡衣的脸。莫凡衣看着秦三少的动作再次微微的勾起嘴角，然后右手拎起那三块随的玉镯塞进口袋，然后一手拿着那只玉镯，一手轻轻的扶着秦三少的那只手臂支撑着他那个姿势。


    因为姿势的原因，秦三少抬起的手臂的袖子自然的往下坠去，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


    莫凡衣扶住那只手臂，微笑着慎重的把那个不符合秦三少身份的女士手镯戴了上去，然后安心一笑。刚准备问秦子凌怕不怕痛，滴几滴血在上面试试的话立马被推来的景象吓到。


    手镯刚戴在秦子凌手上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一阵冰冷的触感，随后传来的就是细微一痛。这点疼痛感算不上什么，但是他却闻到了自己的血的气味。秦子凌刚准备坐起身来，就只见戴在手腕上的那只手环越缩越进，周围的血管都因为血脉不通泛起了紫红色。然后，手镯嵌入了他的皮肤里。他并没有因为疼痛发出声音，而是抬起眼看了膝盖的主人。


    莫凡衣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扶着秦三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开。双手下载都在那只手臂的附近，她想要把手镯取出来，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那只手镯越嵌越深。


    “不......怎么会这样......”莫凡衣看着秦三少的手连白骨都被勒出来了，声音都有些发抖。这根小说里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女主角当初只是滴了几滴血在上面，就开启了随身空间的。为什么到秦三少这里就不一样了？是她不该改命夺取男女主角的机缘？还是她一开始就错了！根本不是这对手镯......


    “不......”莫凡衣不知道要怎么跟秦三少解释，只能看着那节手臂干着急。


    血渗透了秦三少的白色衣袖，那只手臂的衣袖全部都被染成了红色。莫凡衣的眼睛不能再瞪大了，眼泪珠子就这么啪啪啪的**下来，她确是连一点哭声也没有发出来。是她害了秦子凌，如果不是她不确定就让他戴上这手镯，也不会......


    就在这个时候，那玉镯就像渗入骨子里一样，消失在那片白骨之上，然后从白骨起开始重新生长新肉，知道皮肤完全连起，恍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若不是那红色的衣袖，莫凡衣都要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了。


    莫凡衣猛的一下抓住那只手臂打量着，手指轻轻的在原本玉镯那一圈上方停留着。想要试探的触摸一下，又害怕摸下去。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还痛不痛？”莫凡衣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回头看着还老实躺在她膝盖上一声不吭的秦三少，眼里全是心疼和愧疚，以及深深地后悔。


    秦三少依旧不吭声，只是随她拽着自己的手臂，然后缓缓的坐了起来，然后视线停在莫凡衣的脸上。


    莫凡衣直视着秦三少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从原本的浅褐色变成深红色也没有惊讶，只是一直看着他，等待着。


    秦子凌微微的张开嘴唇，然后信子伸出，舔舐过莫凡衣刚刚情急之中落下的泪痕。末了，收回的时候，还在莫凡衣樱色的嘴唇上划过。


    莫凡衣感到脸上传来一阵冰凉湿润的触感，然后就听到秦子凌低沉又动听的声音。


    “不痛。”


    莫凡衣怔了怔，然后又是觉得一阵苦涩。怎么可能会不痛，白骨都裸露出来了。想必秦三少也只会用这么苍白无力的语言来安慰她。莫凡衣一时感动，然后松开了那只手臂，一把搂住秦三少的腰，把头狠狠地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以为自己能重生就能走在别人的前头，夺走别人的资本，却忽略了变数。也忽略了有朝一日大腿受伤连着她也很不是滋味。这样下去不行，她要变强！不能成为大腿的拖油瓶！要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不被别人践踏。


    感觉到自己腰部的力量越来越大，秦三少也是眉毛都不皱一下的放任之。如果莫凡衣说什么都不知道他是不会相信的，但既然她不说他也没有必要就逼她。比起谎言他更喜欢有朝一日她能老实交代。想到这里秦三少眯了眯眼睛，然后有些轻轻的拍了几下她的背部。


    莫凡衣感觉到背部触感，松了松紧紧勒在他腰部的双手。埋在他胸膛闷声道，“对不起。”


    秦子凌垂下眼皮看着她的雪白后颈的后颈发呆。也没说原不原谅的话语，只是不急不慢的等着。


    “那个手镯也许是一个空间，你，我......”


    “我没想害你，我只是......”感觉到后颈传来的细细啃咬，莫凡衣把自己有些无序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只是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触感。她现在还不想解释，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只要一点点时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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