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解释

3个月前 作者: 伊千寻
    地面,星罗万象奇阵在少了表面的那层绚丽光芒后,竟然逐渐停止,只一会时间,原本玄奇无比的阵法便像死人一样,瘫痪在那里。


    阵内,裂天、巫神四人见状一惊,但稍后便感应到了江辰的气息,纷纷抬头看着他,各自脸色有异。


    凌云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吼道:“不,不可能,怎会这样?怎么会?”


    至上界尊主淡然道:“不要在意,任何阵法皆有破解之法,只要掌握了其中的奥秘,其实便简单之极。”


    凌云惋惜道:“如此一来,我们之前的计划,岂不全部落空?”


    至上界尊主道:“有些事不一定只有一个结局,只要达到我们所想要的结局,那就算是胜利。”


    凌云不解,疑惑的看着至上界尊主,陷入了沉思。


    阵内,巫神阴森的看着江辰,冷冷道:“你也来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江辰飘然落地,看着巫神道:“这是我必经之地,也是你的必经之地,因而你不需要太惊异。”


    巫神冷笑道:“这处必经之地,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不少其他人,你可莫要忘记。”


    江辰淡然道:“是啊,除了你我,还有别人,这就是宿命。”


    巫神双眼微眯,质问道:“宿命?什么意思?”


    江辰道:“所有左右天下命运之人都在这里,你说这预示着什么呢?”


    听懂了江辰的话,巫神冷笑道:“说的好,所有该来之人都来了,可谁会是最后的赢者呢?”


    江辰轻笑道:“反正不是你,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巫神哼道:“别太早下结论,不到最后,任何事情都会有变异。”


    趁着两人对话之际,裂天迅速来到白如霜身旁,伸手将她拉入怀里。


    “如霜,你要不要紧?”


    怀中,白如霜泪水如雨,但却没有声音,这让裂天一愣,随即便醒悟过来,以自身绝强的实力,打破凌云在她身上的禁止。


    一把抱住裂天的身体,白如霜泣声道:“天,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拥紧她的身子,裂天安慰道:“别怕,我就在你身边,以后再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玄夜见此,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静静的站在数丈外,不去打扰他们。


    看着江辰,玄帝眼中带着震惊,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前方的至上界大殿,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此时此刻,当所有高手齐聚一地,玄帝敏锐的意识到,仅凭自己与孤煞,要铲除四个强敌,那显然是极其吃力的事情。


    再加上曾经败在江辰手里,让他对江辰有所顾忌,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施展釜底抽薪之计。


    有了决定,玄帝传音对孤煞道:“形势有变,我们得改变策略。”


    孤煞道:“你想提前发动攻击?”


    玄帝道:“事出无奈,我们不得不为之。”


    孤煞不语,沉默了片刻后,有些伤感的道:“你不后悔?”


    玄帝恨声道:“不后悔,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闻言,孤煞眼中流露出一丝叹息,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赌一赌数千年后,你我的命运。”说完身影一闪,与玄帝一起越过星罗万象奇阵,出现在了至上界大殿门外。


    两人的举动无声无息,事先没有一点预兆,但却没有逃过江辰与至上界尊主的眼睛。


    对此,江辰神色平静,未见丝毫讶异。


    至上界尊主则因为周身紫霞的缘故,也不知道他是何表情。


    其余之人,巫神最先察觉,二话不说便飞身追去。


    这一来,凌云立马察觉,当即怒吼道:“站住,至上界界里,岂容尔等随意穿行?”


    凌云的话,对于孤煞、地阴、巫神毫无束缚之力,三人不但不止步,反而直接射入了至上界大殿之内。


    这一来,凌云顿时大惊,飞身就欲追去,但却被至上界尊主拦截。


    “不要心急,换个地方,也未尝不行。”


    阵内,赫哲此刻已追随巫神而去,剩下裂天、玄夜、白如霜三人,在察觉到孤煞等人的举动后,也迅速冷静下来,朝着江辰微微点头致谢后,便朝着至上界大殿飞去。


    江辰并不心急,他只是看着至上界尊主,淡然道:“时机已至,瓮中捉鳖。你的计谋很隐蔽。”


    至上界尊主笑道:“或许我过分坦然,并无任何计策也不一定。”说时飘然而起,携着虚弱的凌云,朝至上界大殿飞去。


    闪身,江辰来到洛烟四女身旁,含笑道:“我们也去看一看,到时候你们堵住门口,不许任何人逃离。必要时,由大灵儿出马,我要在那里与他们了结一切。”


    离笙道:“这事你小心,把守之事我们会留意。只是有一点,一旦动起手来,那至上界大殿是否经得起你们强大的破坏力?”


    江辰笑道:“至上界大殿很神秘,有一股玄奇之力庇护,一般不容易轻易毁灭。当然,意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事先我们暂不用考虑那些。好了,他们都进去了,我们也过去。”说完右手一挥,一道银光闪过,五人眨眼便出现在了至上界大殿门内。


    看着眼前的大殿,离笙四女有些惊讶,好一座神奇的大殿,那些五颜六色的云霞,简直美极了,真不愧是七界中,最令人向往的地方。


    江辰对此神色平淡,他只是留意着大殿中九人的情况,并缓步而上。


    殿内,孤煞与地阴留意着中央的那团光云,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


    巫神、裂天则一左一右,注视着二者的情况。


    至上界尊主与凌云正对孤煞而立,中间隔着那团光云。


    如此,四组高手各立一方,目光都汇聚在中央那变幻不定的光云上,谁也不曾出声。


    当江辰走近,四组高手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移回目光。只是在场之人,又有几人知道那光云的奥秘呢?


    或许除了至上界尊主之外,谁也不知道,可他们都能感应到那光云的神秘,因而即便不解,却也不肯移开目光。


    绕过至上界尊主与凌云,江辰来到巫神身旁,淡然道:“这个位置不错,左邻右舍,一个熟悉一个陌生,刚好。”


    巫神冷哼道:“我这位置换给你就更好了,两边都是熟人。”


    江辰笑道:“那不好,两边都是熟人,那会顾此失彼。”


    巫神眼神一冷,喝道:“你这样说,是诚心想先找我的茬了?”


    江辰淡然道:“谁让我们见面次数最多,最熟悉呢?俗话说的好,熟人熟路好办事。我不先找你,难不成先去找那陌生人?”


    巫神阴森道:“江辰,在场之人,真的论熟悉程度,恐怕是妖皇裂天与你熟一些。”


    江辰摇头道:“你错了,我与他其实只见过两次,而我与你却见过三次。”


    巫神质疑道:“两次?你唬我啊。”


    江辰含笑不语,裂天则道:“本皇与他,的确只见过两次。”


    巫神一听,不屑道:“即便真是两次,难道其他人也仅仅两次而已?”


    江辰道:“我与玄帝此前只见过一次,与孤煞见过两次,你要不要也求证一下?”


    巫神怒道:“本神才难得管你与他们见过几次,你既然诚心找我,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好了。”


    淡漠一笑,江辰道:“我们之间的恩怨,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但不管深浅,总得了结,因而彼此间总有一方要离开这里。现在,你有什么话不妨说来,免得稍后没有机会。”


    巫神心头气极,他自从进入至上界界天,就一心想着如何避开正面,等待最后的时机。


    谁想现在江辰现身,第一个就找上他,这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如何不让他心中气愤?


    然而不管怎样气愤,江辰既然找上门,当着众人的面,作为巫神而言,他又岂能退避?


    想到这些,巫神怒视着江辰,喝道:“不要得意,眼下的局面,谁先动手,谁就先死。你找上本神,虽说了结了恩怨,却也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江辰漠然道:“这番话很动听,只是凭此就想说服我,让我放过你,那显然还差了些。”


    巫神怒极,吼道:“该死的江辰,你既要自寻死路,何必非要拉上本神?”


    江辰邪笑道:“谁让我们最熟悉?我不照顾你,难道还照顾别人?”


    见江辰铁了心要针对自己,巫神当即怒气一收,阴森道:“这是你自找的,呆会可不要怪本神事先没有提醒你。”


    江辰笑了笑,神色复杂的道:“其实我找上你,比他们找上你,结果要好一些。”


    巫神根本不信,喝道:“放屁,谁找上我都比你找上我好些。”


    见他不信,江辰也不过多解释,神色淡然的道:“废话休提,所有的恩怨,就让我们在这里一并了结。”


    巫神瞪着江辰,在迟疑了片刻后,突然问道:“江辰,我们之间的恩怨,似乎还没有到一决生死?”


    江辰笑了笑,反问道:“此时此刻,那些还重要吗?”


    巫神道:“如何不重要?既然非生死仇敌,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应该稍后再算,你目前应当先了结生死攸关的大事,而非与本神之间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轻轻摇头,江辰感慨道:“巫神啊,你费尽口舌,无非是想我罢手,然后看能否取得最终的胜利,打破苍天加诸在你身上的诅咒。可你知道吗?你注定是必败无疑,因为那是你的宿命。”


    巫神怒道:“胡言乱语,只要我凌驾九天之上,我就可以改变命运。”


    江辰看着他,眼神带着怜悯,质问道:“这里的四大高手,你说以你的实力,你能收拾谁?孤煞、地阴,你不是其敌,裂天实力惊人,与你正好相克,你也无法战胜。剩下至上界尊主,你更非对手。如此,你想坐享其成,那可是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你认为你有那个运气?”


    巫神冷笑道:“攻心者上,攻城者下。要成大事,不一定非要硬拼。”


    闻言一笑,江辰看了众人一眼,反问道:“这话说的有道理,只是你以为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是傻瓜不成?孤煞者,煞气天成,但却并非秉承天地而生。地阴者,邪魅诡异,乃阴毒邪煞之大成者,可他也非传说中的聚地阴之气而生。妖皇裂天,他的来历有些神秘,只是他的运气少了一些,不然当年他便一统七界,可惜现在却迟了一些。”


    巫神怒哼道:“休要在本神面前卖弄玄虚,就你知道的那些,本神无一不知。”


    江辰质问道:“是吗?那我问问你,孤煞来自哪里?”


    巫神哼道:“孤煞者,煞气天成,乃世间厉煞之气而生,这个修真界早有流传,你何必问如此白痴的问题?”


    冷漠一笑,江辰目光扫过众人,淡然道:“是吗?在场诸位觉得这回答正确不?”


    孤煞不语,玄帝不语,显然他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裂天有些迟疑,玄夜则开口道:“传说中,的确如此。”


    江辰追问道:“传说起源何地?是否真实?”


    玄夜愣愣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传说真假莫测。”


    凌云见江辰问及这些,有些不耐的道:“废话少说,要动手就动手,别在这里浪费精力。”


    江辰瞪了他一眼,凌厉的眼神有如实质,震得凌云元神一颤,原本人形的他,立时又缩成了一团,漂浮在原地。


    “不明所以,就休要插嘴。”


    凌云怒道:“什么不明所以,孤煞本就是汇聚天地厉煞之气而生,此乃修真常识众人皆知,你追问这些,不是明知故问,浪费精力?”


    江辰冷然道:“若真是那样,孤煞大可坦然承认,何须闭口不语?”


    凌云一愣,朝着孤煞看去,果见他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巫神留意到这些,辩驳道:“孤煞不开口,是他不屑回答,因为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凌云赞同道:“不错,以孤煞的狂傲,这些愚蠢的问题,他岂会搭理。”


    见三方开始争论,裂天道:“对错与否,直接问孤煞就知道了,何用在那争得面红耳赤?”


    江辰道:“这固然是最好的方法,可孤煞是否愿意回答呢?”


    巫神讽刺道:“那就要看你的面子够不够大,本事够不够强了。”


    江辰脸色微冷,轻哼道:“说了半天,你又把我推到孤煞头上,真是很聪明。只是你的激将法太肤浅了一些,还有很明显的痕迹。”


    巫神怒极,吼道:“江辰,你别太过分。之前是你要提问,现在却说本神的不是,你简直欺人太甚。”


    淡漠而笑,江辰有些邪异的道:“其实我问你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世人皆知的事情,不一定就真实。就像你巫神,在天下而言,你是邪恶之神,阴森诡异,可谁又知道你当年的事迹?所谓断章取义,不足以论是非,武断的给你扣上一个邪恶的名号,你心里感受如何呢?”


    “住嘴!本神之事不需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怒目圆睁,巫神显得极为气愤,不知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还是被触及了心灵深处最不愿意提及的伤痕。


    赫哲看着巫神,安慰道:“主人,莫要生气,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你要千万冷静。”


    四周,众人看着巫神,都感应到他身上真元的波动,察觉到他心情的不稳。


    “其实,江辰的话已经说得很明,只是你们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谁也不愿意相信。”轻轻的,至上界尊主打破了沉寂。


    凌云闻言大惊,追问道:“尊主,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传说果然不真?”


    至上界尊主道:“传说的事情,半假半真。但是关于地阴孤煞的,却多数不真。”


    巫神冷笑道:“陈年往事,真相难明,你想怎么说都行。”


    至上界尊主淡然道:“巫神,你错了。有些事情可以考证,毕竟孤煞就在这里,本尊主有必要当着他的面胡说吗?”


    巫神一愣,哼道:“那可不一定,或许你就喜欢故弄玄虚。”


    凌云喝道:“休要放肆,尊主何等身份,岂会如你所言?”


    巫神不语,脸上神色鄙视,显然信不过至上界尊主的为人。


    对面,裂天开口道:“既然尊主知晓此事,那就说来听听,看一看孤煞究竟来至哪里?”


    至上界尊主道:“其实刚才江辰问了一个问题,关于孤煞的传说源于何地,是否真实?这个问题世人不知,但我清楚。”


    凌云惊异道:“尊主知道?这事你缘何从未提及?”


    至上界尊主回道:“从不提及,是因为这传说就源于九天至上界界,是从我口中流传出去。”


    “什么!是你!”惊呼之声顿时四起,只见在场之人,除了孤煞与玄帝外,包括门口的离笙三女在内,无不神色震惊,脸上满是诧异。


    当然,这其中江辰最是平静,他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料得那么准。


    “尊主,既然是从你口中流传出去,又怎么有假呢?”带着不解,凌云最先追问。


    至上界尊主轻叹道:“关于这事,那需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孤煞喝道:“住嘴,当年的旧事,本煞不想再听人提及。”


    至上界尊主问道:“既然不想提及,你二人又何必进这至上界大殿之内?”


    孤煞怒道:“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向谁解释。”


    见此,众人都一脸好奇。


    凌云更是忍不住问道:“尊主,究竟你与孤煞之间有何故事?之前你提到的那个矛盾,又出在哪一个环节?”


    至上界尊主沉吟道:“关于此事,其实不适宜现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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