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为何吃醋
3个月前 作者: 暖笙吹歌
将公公安顿好之后,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上楼梯。
刚到卧室门口,还沒有來得及抬起眼皮,余光扫视到地上阴寒的背影。
早就料到,小恶魔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若不是怕回娘家不知道怎么和父母交代,林雅彤一点也不愿再踏进这里半步。
纤长的睫毛撩起,带着不似微笑却又看不出來情绪的神情,静静的凝上他的黑眸。
“有什么事吗?”
清冷如冰的声音吐出,令他猜不透此时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双眼已经变得迷蒙不堪,甚至看不清她绝美的轮廓,浑身散发出來的炙热快要将他烧灼致死。
喉咙也变得异常的干燥,甚至,连一句斥责的话都说不上來。
本以为他会恶言相对,或者再度扯上欧阳洛之类。
但是,他却微眯着眼眸,近似温情的凝着她。
尤其是他微微逼近的脸颊,带着温热到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呼打在她的脸颊。
莫名的一阵心乱,为了逃避这种尴尬和不安,林雅彤伸出纤细的手臂,轻推开挡在门口的男人。
不料,就是这一推,却将身形壮硕的男人推到在卧室之内。
看着躺在地板上,毫无生气的男人,林雅彤一阵惊慌。
难道,他又在玩什么整人把戏?
林雅彤这样想着,可是心底还是异常的担忧。
毕竟,这种模式,不是小恶魔的一贯整人方式。
呆呆的站了几秒,看到地上的男人丝毫沒有动静,林雅彤彻底的慌了。
“喂,江辰风?”
试探性的推了推他的身体,却依然沒有丝毫动静。
林雅彤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难道,他死了?
不不不,他都还沒有折磨死她,他怎么会死呢?
随即,林雅彤摇头甩掉这种可笑的想法。
就在她蹲下身子,欲要将他拖起來的时候,触到他滚烫的肌肤,林雅彤才明白所有。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昏迷的江辰风拖向大床上。
回想着以往父母在自己高烧时候的做法,林雅彤來到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水,拿着一条毛巾神色匆匆的走到大床上。
沾湿毛巾,将它置于他的额头。看着病重的恶魔沒了那种戾气,她不由的扯起嘴角。
伸出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庞,那丝滑的触感,让她莫名的一阵悸动。
突然昏睡中的男人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手,令她一阵惊慌。
“不要走......”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眼,却让她的心口一阵难受。
不知为什么,她沒有迅速的抽回小手,而是任由他紧紧抓着。
这一夜,窗外的暴雨不曾停歇,但是她的心,确是难得的平稳。
一遍遍换着毛巾,一次次细心的将毛巾敷在他的额头。
看着慢慢安静下來的男人嘴角露出的笑脸,她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小手抚摸着肚皮,想到那个小生命,她的心一阵刺痛。
清晨,迎着刺眼的阳光,他缓缓睁开眼眸。
眼前那纤细浓密的睫毛,如同一排排优美的风景。
还有那平稳的呼吸,让他的心一阵安稳。
紧攥在一起的两只手,那一丝温暖,是他不曾体会的幸福。
他不愿去想曾经发生过什么,只是想在这一刻,静静的享受这种安稳,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那也很好。
大概是感觉到有一双炙热的暖眸凝着她,甜梦中的女人睫毛轻微的颤抖着,小手也紧了一紧。
江辰风慌忙闭起眼睛,仿佛还在睡梦之中,不曾醒來。
大概是因为趴了一夜,脖颈一阵酸痛,皱着眉头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
轻摇了摇头,活动活动筋骨,低下头再度看向床上的男人。
伸出手轻放在他的额头,直到确定那滚烫的温度慢慢消失,她才放心的拿掉他额头的毛巾。
原來,这个女人照顾了他一夜。
一种疑似感激的心理在心中蔓延,但是想到小薇,心就变得异常的烦躁。
然而此时,在望远镜的镜头里,这一幕无疑刺激着另外的一个人。
“江辰风,看來,游戏需要增加些猛料了。”
躺了一夜的缘故,江辰风再也装睡不下去,微微睁开了睡眼。
“你醒了?”
看到昏睡中的男人终于醒了过來,林雅彤的脸上满是喜悦。
大概是不知道自己要用哪一个面目來面对她,他只有佯装淡漠,无声的淡漠。
轻扫了一眼一脸欣喜的女人,扯掉身上的被子,径直走下床。
林雅彤轻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自己分外的犯贱。
对于这个害死自己骨肉的男人,她居然可以笑脸相迎,想想都觉得讽刺。
洗手间里传來哗啦啦的水声,林雅彤揉了揉一双惺忪的睡眼,刚要起身,却被电话铃音打断了。
确定不是自己的手机,林雅彤刚想离开,想想又觉得不合适,便拿起床上的手机。
看着上面的來电显示,她的手不由的一抖。
署名宝贝的号码下,是一张夏紫嫣照片的來电屏保。
突然间,她的心一沉。
“谁的电话?”
洗手间里,他似乎听到了电话铃音,声音冷漠的开口。
握着手中的手机,她脚步沉重的來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待门开了以后,将手机递了过去。
江辰风感觉到林雅彤的异常,有些疑惑的接过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东西,他有些微愣的按下了接听。
不知道这个电话打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林雅彤大脑一片空白的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哟,这是吃醋的节奏?”
突然,耳畔传來一阵轻佻的声音,令她迅速收回了思绪。
她不语,眼底一片凄冷,一种让人心疼的凄冷。
紧了紧领结,他的眼底一片戾气,“你还沒有吃醋的资格。”
留下这一句冰冷的话语,他扬长而去。
听着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犹如有人在她的心口重重的开了一枪。
这种痛,无法言语,甚至,找不到痛的理由。
是啊,她沒有吃醋的资格。
只是,她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