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成都夜店

3个月前 作者: 悼念贞操
    炫丽的灯光,妖娆的女人,想吃肉的男人,再加上苦涩或清甜的酒水构造出了酒吧独有的氛围,真他娘的**。非常多的男女很喜欢这种地方的理由,无非就是这里适合发泄、买醉、暧昧、调笑甚至约炮。


    那当年从农村里走出来的老爷子教会了我勤俭和节约。在这座城市里我学会了浪费和奢侈,时不时还有些可怜的虚荣。老爷子要是知道我成天在这种场合里扎堆,酒里睡,肉里眠的话,肯定会直接把我送上武当山当道士。当年他就对我说,要是考不上大学,就送我去武当山。我心里冷笑想,你说送就送,武当山又不是你家的,现在的和尚道士最少都得本科文凭,还要专业对口才行。得道高僧都不再希望成佛,道士也不想成仙,腾云驾雾也不奢求。能坐奔驰开宝马就满足了。不过手底下没点真功夫,混到头也最多就是个骗子。所以目前你见到出得了镜的高人那基本上都是字字如金,比律师挣钱快多了。


    从进门开始,华夏就跟我保持了距离。好像对所有在这里嬉哈打笑的人们说,我不认识他。无非就是我今天很特别,因为手中拿了桶方便面。走到老位置的卡座,屁股还没挨着沙发。


    一小姑娘就跑过来了,“华哥......”叫得华夏骨头都快散了。


    这小姑娘叫渺渺,我跟华夏第一次来的时候认识的,这里面的客户经理。我一直不知道这客户经理是干嘛的,你要是一个人坐那玩儿,点的酒也不少的话,身边用不了多久就会多个人出来,或男或女,开始跟你聊天。问你怎么没有果盘?你要是说你没叫时,他就会拼命把服务员数落一顿,然后给你送个小果盘,然后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一个月总会给你打上个七八次电话,让你来玩。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经理不是应该坐办公室吗?


    渺渺这姑娘长得挺水灵,华夏第一次见她时,被这小姑娘弄得心痒难耐,为了晚上有点收获,这**玩意儿一晚上点了四瓶洋酒。为了不浪费这近一千块一瓶的酒,又不想被撑破肚皮,所以不让服务员兑软饮,他说,纯爷们儿必须喝纯的。我算了下,他一个人估计就干了三瓶,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还没死?


    华夏花钱豪爽大方的样子,立刻让渺渺同学不能自抑,恨不得马上就能献身。华夏很稳重,称不急,要走也必须把酒喝光,杜绝浪费。他难道不知道酒是可以存的吗?


    最终华夏还是如愿以偿带着渺渺去开了房,只是结局让人有点失望。由于喝得太多,醉得不省人事(还活着就不错了),不要说吃肉,可能连肉腥味都没闻到。


    天亮后,我们天真的渺渺小妹妹对华夏说,华哥,你是个好人,同一张床上,你都没碰我,我喜欢死你了。


    我心里想,小妹儿,你不要想太多,华夏虽然算不上个坏人,但跟好人那是沾不上半点关系的。他不是不想碰你,但凡他还有一丝力气,你就是说你下面长了牙,他也必须把你就地正法咯。


    当然我必须得强调一点,这一点华夏是没办法跟我相比,我就是喝得再醉也得先把正事先办了。


    渺渺眼尖,大老远就看见我俩人进来了,嘴上叫得甜死人。华夏自是很“热情”就搂住了她的腰,可能还是腰往上一大截。这妹子昨天晚上肯定又跟哪位大款厮混了一晚,灯光虽昏暗,但还是能看出她的脸色很不好,眼袋都出来了。这小女娃子长得天生丽质,不用化妆,所以我才能看得出来这些细节。华夏那畜生喜欢这小姑娘大多也就是为了这一点。眼睛盯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半真半假问道:“华哥,盯着人家干什么,我没时间化妆,是不是不美丽了?”


    华夏淫荡一笑,说道:“你,本来就很美。”渺渺小手指尖一挫华夏脑门心“讨厌”。这对狗男女一番举动看得我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服务员这时过来了,华夏财大气粗地对他说,两套轩尼斯,软饮用脉动,搞快点,口干了(口渴)。这纯爷们儿今天不纯了。


    服务员说,谢谢,一千三百六。


    华夏看着我,我也看到他,看什么看?他狗日的说了今晚上算他的。


    对望三秒钟,他好像明白了,从包包里头摸了一踏钱出来,数了十四张给服务员。


    他问,“你狗日的怎么不给钱呢?”


    “你装吧,你是垃圾口袋啊?不拼命装,你会死。你说今晚上算你的,你好意思?”我阴阳怪气,这龟儿子装神弄鬼不是头回了。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花大把的钞票来喝这些假东西,还觉得自己牛逼得不行。


    我在重庆就注意过这个问题。重庆本地人在酒吧,那桌上摆的全是啤酒。偶有几桌外地人,桌上就是几瓶洋酒。这是为什么呢?


    我叫渺渺把方便面拿到吧台给我泡上,等下就可以吃了。


    我肚子确实饿了,如果空肚子喝酒,那会醉死的。我想等一下喝多了至少还有个吐的,要是没吃东西,吐出来就全是水,水吐完了就该是胆汁了。


    台上dj挂着单边耳麦,手指来回不停地搓着胶碟。我反正不懂这个,但是看起来很专业,音乐也不错。酒客们的情绪已经开始高涨,热血澎湃,手舞足蹈。


    我翘着二郎腿,右手半捂着嘴,撑在腿上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些红男绿女。今夜,必将是一个挥金如土,汗如雨下的夜晚。


    这婆娘给老子泡面都泡了二十好几分钟了,面条都已经泡成面糊了吧?她会不会是把老子的面吃了?正想着,渺渺就端着面过来了。


    “我还以为你把老子面吃了呢?”我端起盒子就是一阵狼吞,然后又吐了出来,好烫!


    “怎么可能嘛,赖哥!”她嗲场嗲气地说。


    “吃老子方便面,老子就让你吃我下面!”


    “死人,你好讨厌哦!华哥,你看你们同事嘛!”这小婆娘搬救兵去了。


    “赖子,你怎么不去死?放在七十年代,都能定你一条流氓罪,拖出去毙了。胎神!”华夏把我横到。


    “你胎盘,不要烦老子,滚去调你的情,老子等下吐你狗日的脸上。”


    我正开心的吃着方便面。时不时瞄一下华夏,发现他又开始不老实了。


    说什么就来什么,我面还没吃完华夏就朝吧台走过去了。渺渺去招呼其他的熟客,刚走一会儿,他就坐不住了。


    他手中拿着装了半杯酒的酒杯到了一个穿着较时尚,化着很性感的烟熏妆的女人旁边。其实我也注意这女人有一会儿了,如果一定要让我睡的话,我估计还是可以睡。


    华夏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些什么,女人捂着嘴浅笑着。苍蝇见臭肉,勾搭得还挺快的。


    已经成了人家口中的肉也不值得我再看什么,再说这块肉有问题,华夏不知道而已。再看看有没有其她合适的类型吧。


    东张西望近半小时,没有一点收获,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多数情况我只是为了来喝酒找感觉的。场子里人越来越多,一看时间,哟,夜生活的正点时间已经到了。


    华夏在吧台对我招手,我装着没看到,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兑好的酒。


    我有个习惯,在夜店喝酒,必须先把自己喝得有点飘,这样有人勾引我的时候,我才能更好地发挥。


    还是那句话,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非要干点啥。当然如果有合适的,我是不会跟谁客气的。


    来这里的女人有一小部份是比较寂寞的,如果她跟着你走了,说明有了你,她今夜就不再寂寞,相当于是在做好事儿。


    当然,你要是把人家灌得烂醉,死拉硬拽把人拖走了,那是臭不要脸。还有可能是犯罪。


    在这种昏暗的场合,加上酒精作用,一男一女相视一瞬间,再定格两三秒,各自在心中对彼此有了一个初步的估计,这婆娘好安逸(这男的好性感)。


    好的,接下来,就看谁主动搭腔,然后聊天,喝酒,把自己灌醉或把对方灌醉。喝了多少不重要,聊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这门儿应该去哪儿开个房,房价在多少钱,要不要去买合套子嘛(酒店的不好用)。好了,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这下就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狼遇到狈了就为奸了。走吧,有酒的存酒,没酒的拿包,门口见。然后在床上疯狂一夜。可是有时候你也需要分清对方性别,而且有时候你遇到的不一定是人。


    我家门风很严,从妈妈的爸爸开始就是闹革命的,我老爸也是军人出身,管教我一直都很严,但是我还是一直想对他们说,人嘛,都有正常生理需求,毕竟我又不是真的道士,还是需要调剂一下的。


    只不过明知道他们不能接受这些事,我还是背着他们没少干这他们口中所谓的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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