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结婚

3个月前 作者: 烟茫
    对于曾一骞和何处已结婚登记的消息,曾一翩知道后后,打来越洋电话,直嚷着要回来给何处办婚礼。当她知道她的小宝弟弟不但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惊愕半晌才说道,“想不到你动作挺快的啊,我以为还要跋涉千里,万里长征呢。你这小子,大有前途,是个人才。”


    曾夫人问何处喜欢什么样的婚纱,要带她去订制。


    何处看这阵势,恐怕要闹的举城皆知,忙说:“妈妈,我觉得请亲戚朋友吃顿饭就可以了。我还在念书,还是不要铺张为好。”


    曾夫人说,“当然,我们也不是铺张的人家。可是一生一次的事,仪式还是要的。你们登记连个声都没有,结婚当然不能再马虎了。我们家好久没喜事了,也该请请大家。安安你怀孕了,结婚的所有事情就别操心了,妈妈保证一切为你办妥。”一点都不含糊。


    何处这才知道,自己的婚礼订于自己毕业典礼的前一个星期。时间紧迫,什么都得赶,忙着下喜帖,订酒席,布置新房。而何处这个准新娘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或者回宿舍溜达一下。只要想好伴娘人选即可。可是她却非常烦恼。


    这一天回宿舍,她装作不经意地说:“荀子,我要结婚了。你要不要当我伴娘?”


    葛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叫出声:“处儿,你说什么?你要结婚了?”


    何处捂住耳朵,“你不用叫这么大声——我听的到。”就知道会这样!不到十分钟,整层楼的人都知道了。全部涌进来,“何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喜糖,喜糖!”


    何处说没有,立即被一群女人按在床上打。她连忙讨饶,“别打,别打,会出事。”


    一群女人立刻停了手,瞪了眼,齐齐说道,“何处同学,你该不是奉子成婚吧!”


    何处嘿嘿笑了两声,打着哈哈把话题茬了过去,说道,“我的意思是忘带了,改天一定补,一定补!诸位姐姐,饶了妹妹吧!我知道错了。”


    大家怎肯放过她,“从实招来!我们那里可是有打新娘子的习俗啊——”还真有人拿了把扫帚摆在一边。


    何处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在大家严刑逼供下,少不得说那么一点半点,就说今年过完年,确定恋爱关系,双方家人也同意了,爷爷去世前就把记登了。三言两语就概括了,中间那些暴力情节自然是忽略不谈。


    众人听得羡慕地说:“何处,你这是百年难遇的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啊!怎么就让你遇上了呢。姐姐妹妹们,站起来,大家齐齐钓金龟婿去!”轰然应诺,何处笑倒。


    大家都是一群年轻的小姑娘,都对王子与公主的婚姻充满向往,徐静静用书卷成话筒,“何处同学,请问你对结婚有何感想?”


    大家跟着起哄:“有没有头脑发热,心跳加速,手软脚软等症状?”


    何处笑:“我又没有感冒!”众人不依,“赶快说,赶快说,再不老实交代,大家可要开打了!”


    何处举手投降,将滑下的头发别到脑后,想了想说:“有些担心,有些紧张,还有不安。”


    有人说:“何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都幸福的冒泡了,还不知足!你说我们到哪去找一个又英俊又多金,又体贴又温柔的王子似的人物去!”何处笑而不语,心中难免感慨。


    葛荀也感慨,“你说,你那么小都嫁人了,我当时候找准到伴娘啊?”


    林小净因为要去外省参加一个活动,包了一个大包红包递给何处,说道,“你的喜酒我恐怕是来不了吃了,明天就得走。红包先收着,等到时候我结婚,好讨回来。”


    何处笑嘻嘻地拿着,说,“难得林大主持还惦记着我这等升斗小民的婚礼。”


    林小净笑骂,“你还是升斗小民?都已经是总裁夫人了!以后要多多巴结你才是。”


    何处说:“再怎么巴结我也就是一中文系的学生。我还想着将来你成了名主持,我好向人炫耀认识你呢。”


    林小净摇头叹气,感慨的说:“何处啊,真没想到你跟曾少能修成正果。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强求不来。”


    林小净一直不大看得起曾一骞,老觉得公子哥儿没一个好人,不过现在看见何处和曾一骞,才发觉,那是因为自己缘分没到,所以强求不来。何处临走前,她说,“世界上最难的事莫过于白头偕老,希望你们能做到。”


    何处感动地说谢谢。


    林小净感叹:“我以前年轻不懂事,急功近利,老和一些有钱人混在一块,付出很大代价,现在总算看清了,还不算晚。只是很多事情都不同了,想起还是惆怅。哎——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潇洒地对何处挥手。


    何处知道林小净被男人伤过,但她却是朝着好的方向转变,社会磨练使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自信优雅的光芒。这是她所渴望又法启及的。


    何处出学校时候,天降了雨,她没让曾一骞来接,而是直接回了公寓。找出从曾一骞家带来的那本书,从里面拿出那张写了法语诗句的书签,又从自己的记事本翻出几张相同的书签。又找出曾一骞放在书房里的一些签了字的文件,虽然一个是法语,一个是中文,对比起来,竟出奇的和谐一致。其实何处在曾一骞登记结婚时,看到他的字迹,便觉得似曾相识。痞妃驯夫,蛇王轻轻受


    何处把从曾一骞家带来的书签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像考古学的专家,一个笔画一个笔画地推敲,何处越研究心跳就越快。她想起曾一骞看见她写的莫言的诗句时吃惊的表情,也想起了她念这首诗时,说这是别人送他的情书,他疑惑又生气的样子,心里瞬间明了。


    这张书签是在那叠书里掉出来的,它并不属于前任借主,它是曾一骞摘自陌言的诗句写给她的情诗。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


    自己走不出来,


    别人也闯不进去。


    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


    或深或浅,盖上布,以为不存在。


    我把最殷红的鲜血涂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一场爱恋,


    用心、用情、用力,感动也感伤。


    我把最炙热的心情藏在那里。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何处想到曾一骞,想到他已经是她的夫,心中蓦地缠绵起来。对,很久以前的曾一骞就喜欢她的,他没有理由不喜欢她,他纵容她,任着她作。其实潜意识里,何处一直仗着这样的喜欢,而在他前面为非作歹,因为她也知道,不管自己捣再大的乱,他总是默默地护着她,纵容她。


    林小净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与千万人之中遇见应该属于你的那个人,现在想起来,是多么的难得。她和曾一骞,稍有差池,便将擦肩而过,幸好还是定了终生。


    何处看着窗外,刚停了大雨,夏日傍晚的余光就透过树的缝隙照在窗台上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光斑。楼下那些花花草草被雨水冲刷的娇艳多姿,细密的花叶上有有密密的一层水珠,随风送来缕缕幽香。六月的风拂过脸颊,有夏日的炙热,又带着雨过天晴的微凉,很是舒服惬意。


    她和曾一骞明天就要结婚了,在众多朋友好久的见证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就此共渡一生,是不是真的会幸福呢?期待之余难免紧张忧虑。虽然他们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可是结婚典礼更像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也更让人容易胡思乱想。


    也许十年八年后是另外一个样子,可是每个人都应该抓住眼前的幸福,不是吗?何处摸了摸肚子,这里面还有一个生命在孕育着,她坐在窗边,看着楼下行人匆匆,思绪联翩,感慨万千。于是给曾一骞发了一条短信——“但愿君心似我心。”她已经将她的全部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了,此生认定他一人。


    因为结婚前避嫌,曾一骞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了,乍然下收到这么一条短信,他怔忡了半天。他的小丫头是如此忐忑不安吗?是对即将到来的结婚典礼还是对他呢?曾一骞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到家庭与婚姻所赋予的责任,那意味着带给她和他们的孩子幸福和快乐。他希望自己能做到。本来他想回公寓去找她,想看看她好不好,看看她肚子里的宝宝好不好,给予她言语上的鼓励和安慰,让她坦然安心。可是,最后只回了一条短信过去——“定不负,相思意。”


    何处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快要睡着了。因为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梳妆打扮,所以早早就上床睡觉了。看见短短六个字,竟然泪盈于睫。他明白她,何其幸运!随着日子的逼近,越来越紧张,连续几晚,她都不曾睡好。可是今天晚上,她抱着手机,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安然入睡。


    待嫁的心情只有自己才知道。


    *


    因为家里已没有亲人,何处发嫁的地方就选在他们所住的公寓。这一天,天还没亮,何处就被人拉起来做头发,化妆,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那些为她忙碌的人似乎比她还紧张,务必做到完美无暇。忙了一早上,何处想要吃东西,设计师说:“曾太太先忍一忍,吃了东西就穿不上婚纱了哦。”


    婚纱是按她的尺寸订做的,没有过多的累赘,细细裁剪下来,简单即是华美,露出小巧的香肩,清丽脱俗,白手套直到手臂,显得高贵优雅,整个人光芒四射,不可逼视。


    只是这一旦怀孕,肚子总是一天比一天大,虽然别人看不太出来,何处自己还是知道的,十天前订做的婚纱,当时量腰线时,曾夫人特意要求设计师给做宽松一点,现在却是正好卡在腰上。


    不过在别人看来,那腰肢还是那么纤细,似不盈一握。


    这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刹那。


    何处乖乖点头,很少说话,双手紧握,泄露了紧张的情绪。任由助理替她穿上高跟鞋,这鞋也是曾一骞要求的,怕她怀孕累着,特意挑了一双跟很低的鞋。何处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嫣然一笑,葛荀不由称赞:“何处,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阵绝九天


    可是何处下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她红着脸懦懦地说:“我——我想上厕所——”没办法,孕妇就是尿频。


    何处好不容易端端正正坐好,手规规矩矩搁在腿上,等待心中白马王子的驾临。听的外面一阵吵闹声,大家欢呼起来,“新郎来了,新郎来了!”门被推开,她看见站在门前的曾一骞,身穿白色礼服,头发一丝不乱,胸前别着一朵花,迎着满室的光向她走来,伸出手说:“我的新娘,我来娶你了。”在她手上落下一个轻吻。


    这一刻,何处才觉得曾一骞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她的心砰砰砰地乱跳,耳朵嗡嗡嗡地响,眼前的一切似乎一点一点在远离,只剩下他和她,一直到天长地久。


    曾一骞看着她笑,满眼满心的笑,潇洒倭身,下一刻打横把她抱起。周围响起无数尖叫声,掌声如雷。何处眼中只看到她爱的那个男人,现在她正躺在他怀中。


    长长车队一路沿着北京的主干道一路飞奔着,来到桥下,车子停住了,曾一骞探头出去,“好像堵车了。”


    何处有些着急,“大家都等着吧,要不要紧?”她是紧张的,因为她的母亲也会来参加这个婚礼。这个决定她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曾一骞说,有哪个妈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出嫁。何处才告诉安蓝她结婚的时间。


    何处思绪万千,曾一骞却笑了,挑眉说:“正好有时间做这两天我一直想做的事。”他手压在她后脑勺上,深深吻她。


    何处刹时收回思绪,手忙脚乱,“小心头发。”她为了保持发型,都不敢乱摇头。曾一骞再吻她。她抗拒道:“你压到我手了——”曾一骞继续吻她——


    他们坐的是敞篷跑车,尽收所有人眼底,外面传来长长一声口哨,有人伸出大拇指,探出头说:“哥们,好样的!”


    何处当即羞地抬不起头。曾一骞抱拳施礼,“谢谢,谢谢!”


    何处轻轻捶他,“也不怕别人笑话!”


    曾一骞笑:“结婚这一天,任何行为都可被原谅。”


    何处对着镜子埋怨他:“都怪你,化妆师精心描绘的口红就这样被你毁了!”


    曾一骞邪邪一笑,“那就让它毁的更彻底吧。”他吻着她的唇,几乎是**。何处在他怀中彻底瘫软下来,只有喘气的份。曾一骞看着缓缓移动的车队,遗憾地说:“为什么不堵的更长一点!”


    何处倒在他身上,“曾一骞,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接下来怎么办?”曾一骞摸着她脸豪气地说:“放心,接下来有我。”


    只是他没想到,婚礼上来了个特殊的人,即是他的情敌,又是何处娘家的亲人,萧逸。他以何处娘家兄长的身份出席这场婚礼。


    萧逸挽着何处的手走上礼台,他没拄拐仗,每一步走得那么慎重,笔直。


    曾一骞满目深情,急步向他的新娘子走去,待司仪说,请把新娘交给新郎的那一刻,萧逸忽伸手揪住曾一骞的衣角,曾一骞怔了怔,微微的看着他,说道,“萧兄弟!您有什么嘱咐我的吗?”


    萧逸嘴唇动了动,咳了一声,竭力的稳住语调,说,“别在她面前抽烟,她最讨厌别人抽烟!还有喝酒,你要是喝就躲起来喝,别让她看见,她发脾气的时候你别和她对着干,一阵过去了她自己就后悔了……她……还有啊……”


    萧逸抓着曾一骞衣领的手指用力的指节都泛了白,眼眶也泛着红,声音低低的甚至似乎带了心酸意味的对曾一骞说:“我妹妹……脾气不好,你多包容……对她好点!”


    曾一骞眼神闪了闪,没有笑,而是神色郑重的说,“从今天起,我会照顾何处一辈子!”


    萧逸霎时就忍不住了,松了手踉呛的走下礼台。


    何处仍安安静静站着,却已泪流满面。任由曾一骞扶着她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入礼台中央。


    当所有的礼仪正式完成,新郎新娘交换了戒指,进入了喜宴。新娘子换礼服,曾一骞抽空跟了过去。一进化妆间就被葛荀他们起哄,“眼看人都娶到手了还这么紧张啊?晚上洞房的时候慢慢看呗!”


    曾一骞笑着抱拳告饶,“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一会儿出去伴郎随便你们玩儿!”


    付迪飞叫兽美名在外,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曾一骞脱身,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何处正在里面换衣服,他走过去恰好听到她喊,“麻烦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他手一抬,服装师和两个助手立刻明白,捂着嘴偷笑,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曾一骞伸手一撩帘子走进去,何处反手抓着拉链站在镜子前,见他进来惊讶的问:“你干嘛?”贴身甜宠


    曾一骞抓了她手,把人扯进怀里,紧紧的抱了抱,心里舒坦了。才说:“我看你刚才在台上哭得那个惨,进来跟你说说话,免得你越想越后悔就逃回去了。”


    曾一骞抱着何处一脸陶醉,何处看不见着镜中的他们就觉得很幸福,轻笑着说他:“胡说八道!我带着球能跑哪去?”


    “对,关键岗位上有人,就是不一样。”曾一骞嘻皮着。抬眼从镜子中看着他的新娘子:香肩似雪,红颜如梦,真是漂亮啊!


    她终于被他正式娶回家了呢,真开心啊!


    *


    喜宴开始,一对新人携着手出现在大厅中间长长的红地毯上。新郎官英俊挺拔,新娘貌美如花,宾客们饕餮之余,纷纷站起来鼓掌,交口赞好。


    主家桌上曾老太太当然是主位,她两边分别坐着萧观山和安蓝,另一边是曾部长和曾太太夫妇。其他就是曾一翮夫妇还有特意赶回来的曾一翩。而萧逸把何处交给曾一骞后就离开了婚礼现场。


    现场乐队演奏声起,新人缓缓走在红地毯上,给宾客敬酒,他们随到之处,撒花如雨,一派幸福祥和,安蓝神色复杂的看着女儿女婿,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到老太太斜了她一眼,又一眼。一旁曾部长把一切看在眼里,婚宴散了他留了留,和老太太坐一辆车回家。


    曾老太太看着坐进车里来的儿子,挑了挑眉,“你要说什么?”


    曾部长笑了,“妈,那我就直说了:既然已经是亲家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记在心上了,叫孩子们知道了不太好。”


    老太太瞪他一眼,说道,“我是怕你记在心上,想当年,你被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迷得团团转,要不是我极力阻揽,你早领着人家跑了。可谁能想到,她没进了这个门,她女儿倒进来了。”


    “妈,”曾部长笑得温和,“所以这还要感谢妈,要不是您啊,我这些年,也许就为了这些儿女情长,大概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心力放在事业上了。”


    “你知道就好!话说回来,这么说,你也老早就知道那丫头是谁的闺女了?那你还同意?”


    曾部长浅浅一抹怅然:“我也是才知道。难得他们情投意合。而且那丫头也确实招人喜欢。”


    难得他们情投意合,不似我,这一生再如何辉煌得意,终究意难平。


    曾老太太沉默良久,前面就快到家了,她拍了拍儿子,“好,这事以后咱们再也不提了。”


    *


    终于回了家,何处窝在沙发里,无力的说:“阿弥陀佛,总算闹腾完了。”这辈子结这一次就够了。


    他们新房设在曾宅,虽然只是暂住,布置的温暖舒适,尤其是一张大床。何处倒上去,再也爬不起来。曾一骞连声催她去洗澡,她咕哝说:“先睡会儿,五分钟就好——”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曾一骞只好给她解扣子,抱起她放在浴缸里。给她卸妆,洗澡。何处的头发被发胶黏得像只鸟窝,洗了三遍才洗干净。又细致的给她上护发素,洗净,吹干。何处倒好,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继续睡她的。无论曾一骞怎么撩拨,她都没反应,翻个身往一边躲去。


    曾一骞十分无奈,好好的鸳鸯浴就这样眼睁睁没了。抽出浴巾包住她,放在红色的被面上,玉体横陈,交相辉映,美人如花,可惜身下的人呼吸均匀,早已睡过去。


    曾一骞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疲累过后,反而没有睡意,站在窗边看了会夜景,还是被床上的人吸引住目光。见她一个人睡的倒是无辜,心有不忿,用下巴上新生的胡渣在她身上胡乱磨蹭。何处在他的骚乱中醒来,小睡了一个来小时,缓了口气,精神好不少,揉着眼睛问:“有没有吃的?”她饿狠了,肚子咕咕乱叫。不对,是她肚子里宝宝叫了。


    曾一骞马上说,“有。”去楼下端了些糕点上来,还不忘给她热了杯牛奶。何处伸手去拿,他不给,邪笑说:“可不是这样的吃法——”放在自己嘴里,一点点喂食。


    又来这一套?何处咬唇,把心一横,吻上他唇,舌头一卷,一口吞下肚,除了饿,没有其他感觉。推着他说:“太慢了,我饿了,自己吃!”趁他不注意,抢过碟子,埋头大吃。


    曾一骞赶紧给她喂了口牛奶,见她吃的差不多了,一把把她扯进怀里,吻去她嘴角的残渣,以出神入化的吻技吻的何处晕头转向,吻得何处不知身在‘何处’。


    他坏坏地问:“喜不喜欢?”何处不说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锲而不舍。


    何处被问的烦了,只得红着脸低声说喜欢。曾一骞越发得意,手指放进她嘴里,挑逗说:“还可以更喜欢。”


    其实因为怀孕,曾一骞也不敢太折腾。可他又忍不住,于是极尽所能的挑战何处的极限,逼着她说了平日从不肯说的话。


    气人的是,曾一骞把那些羞人的话用手机录了音,并老是用这个威胁她,成为何处最引以为耻的一件事。第二天,何处睡到中午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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