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十节 老大,她醒了!

3个月前 作者: 怜半春
    祝玉瑾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先解开了秦小凤的穴道,再去解开雁青人的穴道。


    “小心!”


    在解开雁青人穴道那一刻,秦小凤大喊一生,出手之间已经打出了一拳。这一拳带着浓烈的火气。


    雁青人连连跳开,阴险一笑,道:“祝玉瑾,算你好运!如今咱们是旧仇未解又添新账,魍魉教岂能放过你?”


    祝玉瑾道:“你口中的旧仇全是你们魍魉教自寻的,现在,你必须给我解药。”


    雁青人冷笑道:“如果不给呢?”


    秦小凤突然搭话道:“如果不给,你也会睡着的!”


    雁青人道:“哦?二当家要为昆山派出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们赤焰堂和昆山派向来可都是死对头!”


    秦小凤道:“本大爷个人意愿,想帮谁就帮谁,别动不动就扯到门派争斗上面!你也别耍嘴皮子一边偷偷放毒了,赶紧把解药拿出来,这里一冰一火,你胜算的几率不大。”


    雁青人笑道:“虽然是一冰一火,但是有人受伤,我未必见得能输。”


    项弘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了一把剑递给了祝玉瑾。


    祝玉瑾接过剑,拿在手中轻轻一挥,似有万钧之力。


    雁青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哼!秦小凤,这笔账我算是给你记下了!”话罢,看了一眼祝玉瑾和项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囊袋,扔了过去。


    祝玉瑾接住了那囊袋,再抬头时,雁青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打开囊袋,里面是一个爬动着的毛虫。


    这就是解药?


    秦小凤也十分诧异。


    项弘看到那毛虫,更是心里发怵,平日里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这毛毛虫,一见到他就全身冒冷汗,如今让他吃到嘴里?打死他都不做。


    他道:“这个臭道士,定是糊弄人,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祝玉瑾道:“臭道士?你怎么知道他是道士的?”


    项弘对她一笑,“呵呵,我随口骂的。”


    秦小凤听了这话只想笑,“哎,皇上,你在帝师跟前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项弘脸红道:“用得着你管吗?”


    秦小凤也不理他,对着祝玉瑾道:“喂,你说这雁青人是不是使诈?这毛虫怎么会是治毒的呢?”


    祝玉瑾转头看了一眼秦小凤,对他道:“刚刚谢谢你出手相助。”


    秦小凤道:“我可没有帮助你的意思!我只是看你无心再战,况且受了伤。我这人生怕最恨的就是趁人之危!改天咱们明光正大的打一场!”


    项弘讽刺道:“不知道刚刚谁还在做偷袭的勾当,如今嘴上又说什么光明正大,哼哼,真可笑。”


    秦小凤深吸一口气,竟答不上话来。


    祝玉瑾却道:“项弘,来,张开嘴,啊~”


    项弘想也不想,对着祝玉瑾,“啊~”张开了嘴。


    他甚至不考虑一下夫子要做什么,直接就听了她的话。


    再接着,祝玉瑾就把虫子塞在了项弘的嘴里,随后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


    项弘十分吃惊,站起来乱跳乱跑,全身发抖十分惊恐。


    他刚刚吞进去了一个毛毛虫!毛毛虫!


    看到他到处乱跳十分滑稽的模样,祝玉瑾忍不住笑起来。


    秦小凤恰好看到了她的笑容,一愣,眼睛停留在了她的脸庞上。


    他有很久都没看到过这么漂亮、这么温柔的笑了。


    他忍不住问道:“祝玉瑾,你真的是男的吗?”


    明明看起来像个女的,尽管穿着白衣衫头发束起着,但那笑容……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笑容呢?


    没容祝玉瑾回应,秦小凤的脑袋上便挨了一下。


    项弘打的。“你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我家夫子是真真正正的男人!”


    秦小凤转头怒视,两个人就要打起来,幸好被祝玉瑾及时拉住。


    她问道:“皇上,你觉得怎么样了?”


    项弘兀自感受了一下,愣道:“嗯?居然不难受了!夫子,你怎么知道那毛毛虫一定就是解药呢?”


    祝玉瑾笑而不语,抬头看了看房顶。


    房顶之上,雁青人也听到了结果,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夜色里。


    江湖虽然险恶,但是拥有一双慧眼,能够看透人的一言一行,也算是一种绝顶的本领吧!


    秦小凤拱了拱手,道:“祝兄,既然今日你们都已负伤,那么秦某就不便再继续纠缠下去了!下次遇到,定不会手下留情了!”


    祝玉瑾遂拱手道:“理当如此,再次感谢……”


    项弘道:“谢他做什么?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会做出好事情!”


    秦小凤哈哈大笑,深深的看了项弘一眼,转身离去。“皇上,希望你在下次见到我之前不要死掉!哈哈哈哈……。”


    一句话说的项弘满肚子火,但项弘眼前更注重的是祝玉瑾。从刚刚洪棠夕离去时,她的面色就很不好。


    项弘道:“夫子,你面色很不好,要不要找个大夫之类的?”便上前去扶着她。[]动作亲近自然。


    祝玉瑾笑道:“我自己就是大夫。”


    项弘拍了拍头,“哎,忘记了,那么,夫子,你感觉怎么样?”


    祝玉瑾道:“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对了,弥渡呢?”


    项弘看了看楼梯处,道:“可能在楼上!走!咱们上去看看!”话罢,一把抱起了祝玉瑾,朝着楼梯处走去。


    翡翠阁客栈内虽然毫无一人,但是突然被他抱起来,祝玉瑾自然是又惊又怕,忙道:“你快放我下来!我们都是男子,你这样抱我,被人看到了岂不是……”


    项弘打断道:“哎呀,夫子,你别逞强了!正因为你是男子,所以才要抱你啊!你若是女子……是女子才不会抱你呢!”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好没底气。


    她心中一暖,要怎么说?


    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弥渡昏迷在一个走廊上,身上受了几处伤,但和项弘受的伤一样,所幸没有大碍,祝玉瑾巧妙的用布条给他们包扎了一下。


    弥渡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这是一个阴谋!”


    *


    洪棠夕带着属下以及被麻袋装着的冰茉然,快马加鞭的朝着驯鹿教奔去。


    驯鹿教的分堂设在廊坊的北燕关,从兰河镇到北燕关,快马少说也得三个时辰,又加上是夜晚,所以跑到半路,没有喂粮草的马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速度减慢了许多。


    恰好不远处的丁字路口有个驿站,洪棠夕决定在此小憩片刻,顺便给马匹喂些粮草。


    但是他们带着冰茉然多有不便,更何况还是被麻袋装着的。


    洪棠夕决定留一个助手在马棚处,一边看守着麻袋装着的冰茉然,一边等着马匹恢复力气。


    当驿站小二接过马匹时,顺便疑惑的看了一眼那装着人的麻袋。


    洪棠夕不耐烦的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驿站小二忙牵着马匹去喂粮草了。


    洪棠夕带着两人进了驿站,环视了一圈,驿站里只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坐在厅堂左侧,是个大胡子男人,其中一个穿着斗篷,坐在阴暗角落里,看不出性别,唯一相同的时,两人桌上都有一坛酒。


    毕竟这是大半夜的,这两人想必也是赶路至此小憩的吧!


    洪棠夕叫了两坛酒,两盘牛肉。


    正喝的起劲时,突然那个助手跑进来,惊慌失措的喊道:“老大,她醒了!”


    洪棠夕瞪了助手一眼,心中暗骂蠢货,环视了一圈,随后道:“马匹本来就是醒着的!你这蠢货!”说着,挥手过来让助手对他耳语。


    听得后才知道,是冰茉然醒来了,在微弱的叫喊着。他手足无措才来找洪棠夕的。


    酒喝得差不多了,洪棠夕站起身,拍了拍助手,让他坐下喝酒吃肉,自己则走了出去。


    走到麻袋跟前时,冰茉然正在微弱的喊叫。


    洪棠夕笑道:“喊吧!喊破喉咙了也没有人来救你!告诉你,那个叫弥渡的人已经被我们打死了!貌似他是你的亲人吧?你伤心吧?不过没有关系,不用伤心,等带你回了驯鹿教,采当家会好好疼爱你的!”


    冰茉然微弱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义兄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不但杀了那个弥渡,还杀了……”


    “你刚刚说驯鹿教?!你是驯鹿教的?”


    洪棠夕话未完,便被一个软软的女子声音打断了。


    洪棠夕转头去看,却是方才屋子里那个穿着斗篷衣的人,没想到是个女人。


    他道:“是驯鹿教的怎么样?不是驯鹿教的怎么样?!你是谁?”


    女子掀开帽子,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我叫浅月,一直仰慕驯鹿教,一直想加入驯鹿教,但是苦苦寻找不到机会,这次终于遇到了机会!”


    看清楚女子的面目后,洪棠夕眼前一亮,居然还是一个长得挺标致的女子,但听到她的话后,随即疑惑道:“你说你叫浅月?姓什么呢?”


    浅月道:“小女子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跟着养父母长大,养父母从来没给过我姓氏,只是喊我浅月。”说话时,她神色孤寂。


    洪棠夕心中一动,想着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加上分堂的确缺少女子,便道:“很好,既然你这么真诚,那么就今夜跟着我们回分堂吧!”


    “嗯!谢谢大哥!”


    “没事没事,我叫洪棠夕。”


    转身之际,她笑容微微收敛,脸上露出一抹冷意,我叫黎浅月!


    麻袋里的冰茉然听着这个女子的声音像极了浅儿,但觉得陌生,又不敢喊她,所以在暗中猜测着,如果真的是浅儿了,该怎么办。


    *


    空气里有香烛的味道。


    略显简陋的屋子似乎是一夜之间变了模样,红鸾帳,红被子,桌上还摆着许多瓜果点心。


    曹芙蓉问道:“这是哪里?”


    她迷迷糊糊的,神智刚清醒些,残存的记忆告诉她,方才她似乎经历了一场拜堂成亲,而她是新娘。


    拓跋义回道:“这里是我家。”他在一旁坐着,也是身穿红衣。


    很显然,他是新郎。


    曹芙蓉突然觉得不对劲,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但她眼前一片漆黑,动了动手脚,但是似乎手脚被人绑住了。


    她气急败坏的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手脚怎么会被绑着呢?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拓跋义老实的回答她的问题:“我是拓跋义,你被我娘抓回来了,你的手脚也是我娘绑上了的,我还没对你做什么。”


    但他似乎已经忍不住了,因为看着只穿着肚兜的女子,他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忍太久呢?


    曹芙蓉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她被羌澜抓了回来,先是利用草药迷惑她的神智,后来强行让她与拓跋义成亲了,她被脱掉衣服,绑住手脚放在新房里,也是羌澜所为。为的是让她的呆儿子动起来。


    虽然如今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但是如果还有一丝希望,那么就不能放弃。


    曹芙蓉怒声道:“你不准轻举妄动,不准碰我!快点给我松绑。”


    拓跋义道:“好,我不动你。但是不能给你松绑。”


    曹芙蓉道:“为什么?”


    拓跋义道:“因为松绑的话你就会跑。”


    曹芙蓉不解道:“你之前不是答应我逃跑的吗?如今怎么?”


    拓跋义看了看床上女人的姣好身材,咽了咽吐沫,道:“不知道,反正你不能逃跑。不对,不是,是你逃跑也没有用,还是会被抓回来的。”


    他不想再说太多话了,因为他的喘息声在加重,身上的火也在不断热腾。


    曹芙蓉感觉气息在靠近,“你……你不准动…”她发现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发颤,很没有底气了。


    下一秒,浓烈的男人气息扑了过来。


    曹芙蓉不但觉得眼前黑了,心里也黑了下去。


    *


    路途不平,马车在前行。


    车内。


    文竹问道:“少爷,咱们确定去东都、不去找二少爷了吗?”文竹下意识的也把祝玉瑾当成了男子。


    祝玉梁点头道:“确定去东都了。诸侯王里,不管论野心还是实力,乔广轼都是第一!所以咱们去东都!”


    文竹点点头,若有所思。不再说话了。


    祝玉梁摸了摸身侧的小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正是天下群雄梦寐以求的东西!即便是那已经失势了的京城曹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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