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七节 还有男人在哭

3个月前 作者: 怜半春
    的确,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字,本来,她觉得给他取字是一件非常平凡的事,但他的反应总弄得她不舒服;方才是迫不得已才会喊出口的。


    “叫你临天啊,这有什么呢?”祝玉瑾故作平常的道。实际上内心也有一点打鼓,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他逐渐靠近的气息(说到底还是紧张)。


    项弘一下抓住祝玉瑾的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夫子,你知道不知道,最近我觉得你离我很远了,仿佛是在逃避我一样,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别这样远离我好不好!”


    祝玉瑾心里咯噔一下,她盯着他的眼睛,两人对视着。“你没有做错事啊,只是最近比较忙,而你正处于培养决断的时候,我不想因为我在,而打乱了你的判断。”


    话音未落,他就有些脾气暴躁的道:“如果是因为这个夫子远离了我的话,我宁愿不要决断的能力!”仿佛一个任性的大孩子一样,俊俏的眉眼里有着几分不耐。


    这时候,方才在河边观看的人群开始散去了,又恢复了三三两两的行人。弥渡见他们两个又僵持在一起,摇摇头,本不想上前去打扰,但是如今事态紧急,只得上前。


    “你们两个这闹别扭的场面,别提有多像小夫妻吵架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过来打扰一下,现在找我家妹子更重要吧?”


    弥渡这话刚完,祝玉瑾和项弘对视一眼,双双脸色通红。“乱说!什么小夫妻?!”


    “哎呀,看看,都异口同声了!”弥渡笑道。


    这更让两人觉得不适,好在弥渡知趣,没有再开他们的玩笑,要不然项弘非要扑上去和弥渡打一架才好。


    三人正准备离开图文河的支流兰河时,祝玉瑾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仿佛刚刚在水面上看到了什么一样,遂又折了回去。


    “夫子,你回去干嘛?”项弘停下身,看着祝玉瑾走向河边,且身体探出了石栏。“喂!不要再往前了……”话音未落,项弘就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他的夫子居然纵身一跃,跳进了河水里!


    “夫子!”项弘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也不想的就要往水下跳,幸而被弥渡拉住。“喂,你会游水吗?”


    “你别管我!不管会不会游水,我都要下去救夫子!”项弘似乎要失去理智了。


    弥渡捏紧他的手臂,“项弘,你看清楚了!”


    听弥渡这么一说,项弘定睛一看,祝玉瑾仿佛水上仙子一样白衣飘飘的蜻蜓点水,从水面掠过,捞起了一个东西,遂又回到了岸上,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弥渡。“看一看,这个东西你是否见过。”


    弥渡还未接到那个香包之类的东西,祝玉瑾就被项弘一把抱住了。“夫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做傻事,永远失去你了呢!夫子,我不想失去你!”


    心里仿佛被某种柔软的东西包绕了一样。原来,他一直以来的各种纠缠甚至无理取闹,都是不想失去她。


    而她从出了宫后就计划着离去了。父亲的去世给她了很大的打击,但是对于祝玉瑾这种冷静的人,越是大的打击,她越是平静,可是内心里积攒的痛苦就越深。如今,她最思念的人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哥哥祝玉梁。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也是血脉相连的唯一亲人。


    先去看了哥哥,就回昆山派清修一段时间,随后就在全国到处行医,实现她长久以来的愿望。在全国游荡和到处行医本是她和辛斐然一起制定的目标,但后来,这个就成了她个人的愿望。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因为她不敢给出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这样的承诺。


    “这是茉然的香包!”弥渡看到香包最下方绣了一朵茉莉花后,顿时惊呼。


    项弘松开祝玉瑾,拿过那个香包来看,神情瞬间由受伤的孩子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茉然定是被刚刚那三个男人给骗走了!”


    这么说来,刚刚那在河水里大声嚷嚷的男子就是掳走冰茉然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要掳走冰茉然?祝玉瑾跟着思考到。


    弥渡紧握拳头,担心写满了整个脸上。(.好看的小说)如果茉然有个什么闪失,那么他该拿什么弥补呢?


    正担心的时候,项弘拍了拍弥渡的肩膀。“弥渡,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快找到茉然的!你们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带茉然去哪里了!”


    “你知道?”祝玉瑾和弥渡都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项弘露出一抹充满心信心的笑容,转身朝着兰河镇为数不多的三个比较好的客栈跑去。


    *


    黎族。


    浅儿已经被人禁锢了,那些侍女给她洗浴、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并且把她带到了黎尔琪的房间里。等待着黎尔琪的到来。


    说来,黎尔琪作为黎族的新首领,本不缺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当他和浅儿对视的那一眼后,心里突然有一种占有欲,倒不是爱意,就是纯粹的占有欲。


    浅儿一直想救母亲出去,才会一再忍让,但是没有想到这份孝心成了别人利用她的弱点。此时此刻,浅儿躺在泛着红光的被子上,脑袋昏沉。


    “你们……在洗澡水里放了什么?”


    外面的侍女没有说话。


    洗澡水里放了传说中烈性的药物。


    浅儿在难受的同时,遭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身体上的反应,她也大概能明白中了什么毒。只是没想到,她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夺了去。她最喜欢的星河如今在哪里呢?


    突然,房子上传来一生巨响,仿佛是有人降落了一般。


    接着听到侍女的喊叫,但声音没喊出来,便被人给打昏了过去。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闯进了屋子里,四处看了看后,直奔到了床前。掀开床帘后,男子被眼前的一片春光激得险些暴走,他急忙给浅儿裹上床单,背着她要走出房间。


    “你是谁?”浅儿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感让她莫名的突然心安,所以,她并没有挣扎。


    “我是……”男子略沙哑的声音刚出来,便止住了,他居然有些哽咽。“我是北烟啊!小月!还记得我吗?”


    “北烟?”浅儿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大漠落日的画面,只觉得这个男子粗犷有力,便在他肩膀上动了几下身体。


    北烟以为浅儿不舒服,担心的询问,随后安慰道:“浅儿,再忍一忍,我带你出黎族!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着,北烟就跑出了房屋,背着浅儿施展草上飞的功夫。


    正跑着,却被人拉住了。


    北烟转头一看。“黎莓?你放手!”


    黎莓盯着北烟。“没想到你一个正直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抱着别人的女人偷跑的龌龊事!”


    北烟甩开黎莓的手,黎莓却大打出手。北烟身上背着浅儿,功夫施展不开,几招下来,身上挨了许多伤。


    黎莓本来对北烟心存一丝喜爱,但是看到北烟要带着浅儿离开黎族后,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再加上黎尔琪对她的忽略,更是让她心生怨恨。一时怨恨上来,竟对着北烟毫不留情的出手。


    又过了三招,北烟身上已经有五处伤口了。其中胳膊上的伤口正汨汨流血。流血的原因是――黎莓想攻击北烟背上的浅儿,却被北烟察觉,挡住了猛烈的攻势。


    北烟喘着粗气。“小月从来都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她受伤害!”


    黎莓诡异一笑,“哼,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不让她受伤害吗?”


    北烟听到黎莓语气不对,心中一惊,赶紧放下身上的浅儿,看到浅儿的脸色发紫,他转头看着黎莓,“难道你……”


    “哈哈哈……”黎莓狂妄一笑,“没错,刚刚我打出那一掌时朝着那个小贱人放了毒!现在毒应该攻心了吧!再加上她身中禁忌mi药,恐怕再过一会儿就一命呜呼了!哈哈哈!”


    “你好狠!”北烟起身,怒吼一声,朝着黎莓连连发招,却发觉手臂逐渐发麻,顿时心觉不妙,赶紧停下动作,准备调息。


    这一脚看似轻巧,却带着万钧之力――黎莓一脚踢向北烟,把他踢出一丈有余。北烟连翻跟头,直接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黎莓冷冷的看了北烟一眼后,走向了浅儿。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小贱人这么受欢迎呢?刚刚回来就让两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你是哪一点比我好呢?”说着,黎莓一脚一脚的踩在浅儿的胸脯上,抬脚准备踩脸时,黎莓的腿被人抱住了。


    黎莓低头一看,却是北烟。


    北烟虽然说不出话了,但是仍用行动和信念支撑着自己――不让那个女孩受伤害!


    “哈哈哈哈!受伤成这样还想保护这个女人?!哈哈哈哈……”黎莓狂妄的笑,仿佛遇到了人生最好笑的事情。但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一脚踢开北烟,用脚肘打击北烟的胸口,那攻击里带着一股恨意。“很好,我就如了你的愿!”把北烟打得不能动弹后,朝着浅儿走了过去。


    “浅月,走啦,带你去见你的青梅竹马,北烟!哈哈~”黎莓一把揪住浅儿的头发,在地上拖着,走向北烟。


    远处,房顶上,黎尔琪和两三人站在一起,看着那个打斗的场面。他们的视角望过去,恰好能看到打斗的全景。


    “首领,这样真的可以吗?”长老之一的黎挽夏问道。


    黎尔琪笑了笑。“怎么不可以?我们黎族的古书上可是有记载,强烈的打击和适度的毒药会造成人神经错乱,激发出身体里的另一个我!如果这样真的能成功,那么,秋长老的苦肉计算是没有白费。”


    另外一旁站着的长老之一黎挽冬看到远处的浅儿伤势太重,有些沉不住气了。“首领,适可而止吧,再这样下去,那女娃会死掉的!”


    黎尔琪拦住黎挽冬。“你着急什么?人家秋长老都没什么反应呢!”说着,看了看远处树枝上站着的、流着眼泪的黎挽秋,浅儿的生母。


    拉扯与疼痛刺激着浅儿昏迷的神智,她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被人扇着巴掌,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男人在哭。凄惨的哭声,一下一下仿佛钉子一样钉在她最柔软的地方。


    ------题外话------


    亲们,偶回来了,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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