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涉赌石

    晓冉进入古玩珠宝市场，只有零星的几家店铺开了门，她随意走到一家专营翡翠饰品的小店，低头看玻璃柜台里陈列的翡翠饰品。


    这样的小店自然没有什么好货色，无论手镯、挂饰还是赏玩件，最好的也就是豆种或糯底的。


    晓冉饥不择食，也顾不得那么多，当下将丹田中的一股青色雾气引导至眼眸中，又定神去看那些翡翠饰品。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能看见翡翠上笼罩着薄薄一层极淡的白色雾气。晓冉忙按照秘笈上所传授的的方法，将那些若有似无的雾气吸入眼眸，再引导至丹田处。


    顿时一种清凉的感觉传遍经脉脏腑，就像是吃了一粒清凉糖。那些吸收的雾气渐渐和原先丹田处的青色雾团融合在一起，感觉很舒服，眼睛里也好像滴了眼药水，特别滋润。


    “喂，你干嘛呢？不买就快让开，别挡着我做生意。”突然一声呵斥，将晓冉沉浸在首次使用异能成功的喜悦思绪中打断。


    原来是店老板见晓冉怔怔地望着玻璃柜台发呆，好半天不问也不买，穿的又寒酸，以为是来白看的，所以不耐烦地让她走开。


    晓冉没有正眼看这个势利眼的老板，自然也不会被他吓到，她看见店铺外角落里稀稀落落丢着十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一块破烂的纸板写着“赌石”两个字，插在石头堆中。


    于是淡淡地问道：“老板这些石头怎么卖？”


    店老板一脸瞧不起地说：“五十元一块，全都一个价。”


    晓冉也不多问，蹲在地上就挑了起来。老板见她是真的要买，脸上稍微有了一点笑容，尽量和气地说：“姑娘随便挑，帮我做个开张生意，免费解石。”


    晓冉假装像买西瓜一样，这个摸摸，那个拍拍，引来了过路的几个老头一阵嗤笑。


    石头虽小，入手却很沉，看来是解翡翠毛料时，切割下来的废料，打磨以后又拿出来卖。除了重量较重和普通石头还真没什么区别。


    果然，晓冉用翠眼异能逐个去看地上的石头，石头粗糙的表皮在她眼中缓缓褪去，里面全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她不禁有些泄气，转念一想这也正常，垃圾里能捡到宝，那才真是见鬼了。只是如果只看不买，怕又要招来势力老板的一通难听话。


    正想着，手拨拉到三块堆叠在一起的石头，却发现底下还藏了一块极小的略圆型石头，表皮也是呈灰白色，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晓冉觉得这块小石头挺可爱，拿在手里定睛细看，表皮才刚刚褪去，里面就出现了谈绿色盈润的一小团。她又惊又喜，却不敢表露出来，将小石头放在一旁，又装模作样地挑拣了好一会。


    看得店老板都不耐烦了，站在旁边猛一阵咳嗽。晓冉这才慢悠悠地指着地上最大的那块石头，对老板说：“老板这块也是五十元吗？”


    老板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新手，买着玩呢，还哪块大就挑哪块，又不是买菜，于是有些好笑地说：“对，全部一个价，你挑的这块够大，很划算。”


    晓冉露出有些嫌弃的表情，弯腰捡起刚才看好的那块小石头，又说：“这块挺可爱的，十块钱成吗？”


    老板有些不耐烦了，说：“哪有你这么讲价的，就几十块钱的小玩意，这一大一小两块总共八十元，你爱要不要。”说完转身进了柜台后面，不再搭理晓冉。


    晓冉站在原地假装犹豫，慢吞吞地冲店老板说：“好吧我买了，说好了要给我解石哦。”说罢掏出了一百元钱放在柜台上，又说：“别忘了还要找我二十。”


    因为当场解石可以吸引人气、招揽生意，所以尽管只是几十元的生意，老板还是很乐意免费解石的。


    他给晓冉找了钱，从柜台后搬出一台小型切割机，将那块稍大的石头固定好，也不问晓冉的意见，很快就从中间一刀切开。


    周三早晨市场生意清淡，看见这边解石，还是有五六个闲逛的人走过来看热闹。


    石头从中间断开，一半掉在地上，两面都是白花花的石头，围观的人见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一阵讪笑都纷纷走开了。


    另外一块石头太小不好固定，老板只得又拿出一台小型电磨机，正要动手，却听晓冉急忙地说：“等一下，请先轻轻地从侧面磨开一个小口子。”


    老板闲她麻烦，可也只能按她说的，打开电磨机从石头略有些突出的一侧开始，细细的打磨。两分钟后，晓冉叫了一声：“行了。”


    老板应声关掉电磨机，却看见石头磨面在石粉的覆盖下隐隐呈现出淡绿色，他顾不得说话，从柜台上拿过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就朝磨面上泼去。


    老板“呀”地一声惊呼，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铜钱大的磨口处，一片莹莹玉润，居然是冰种满绿的，有点像还未成熟的苹果那种青涩的淡绿。


    老板似是不敢相信，拿起石头在手里仔细看了半天，才说：“姑娘，这块原石你卖吗？我出500元回购。”


    晓冉还没有说话，旁边店铺一个中年人走过来看了看，对晓冉说：“姑娘再磨开点，看不大清楚。”


    老板恨恨瞪了中年人一眼说：“关你什么事。”


    又笑眯眯地对晓冉说：“很有可能是靠皮绿，再磨怕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回购也是要冒风险的。”


    晓冉想了想说：“还是全擦开吧。”


    老板一脸的不情愿，磨磨蹭蹭拿着电磨机沿着开口旁边，又擦了起来，这边的动静渐渐吸引过来好几个围观的人。


    越擦下去老板的脸色越难看，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原石基本全部擦开了，旁边店铺的人主动帮忙接了一盆水过来，老板将擦开的翡翠放入水中，稍微清洗了一下。


    晓冉取过来拿在手中，好漂亮的翡翠，满绿，在阳光下呈现娇嫩的淡草绿色，生机勃勃，分外惹人喜爱。


    勉强够得上冰种，水水的，还有些糯，特别养眼，时下小姑娘们都喜欢这种颜色。大概有乒乓球大小，成长圆型，估计只够做一个挂件和两个戒面。


    围观众人看得惊叹不已，老板傻呆呆地站了一会才嗫嚅着对晓冉说：“水头不错，就是太小了，两千块卖给我吧。”


    旁边店铺那个中年人急着嚷道：“你欺负人家小姑娘呢，我出四千。”


    “我出五千！”


    “五千五！”


    “六千！”周围的人也开始凑热闹般叫起了价。


    渐渐地店铺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已经在剩下的那堆石头里挑了起来，原先石头上插着五十元的牌子早已不翼而飞。


    店老板又重新焕发了活力，热情地大声招呼着：“快来看看吧，真正的缅甸老坑翡翠原石，已经开出冰种满绿了，白菜价五百元一块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