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分上贼船

3个月前 作者: 苦丁茶
    第064章分上贼船


    “不。小伙子,你又错了。说点子低倒是事实;因你本不是干这类活的角色嘛!”突有一虽胖矮个,但颇富官体的中年人走进来接口说。“说自己运气不好却不对路:这不,桃花运不说来便来了吗?你这叫‘花子凑热闹,一凑接个红绣球’。按说你还得感谢保卫科两位保安同志哩;若非他二位警惕性高,当场将你抓获的话,你哪有缘份得遇我们这位余大小姐现场救郎?”


    憔悴青年一时间莫明其妙地问:“缘份?领导,到底怎么回事?”突见俩保安窃笑,却又不满地说:“几位领导,这你们就不对了。俺既是好出身,除因谈恋爱被情敌报负那件事外,其他并无前科。今儿若不是为生活所迫,偶尔犯错,却被你们抓着。古圣人讲:士可杀而不可辱。今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但不该耍笑俺。”


    “年轻人,别不识抬举!”一中年保安当即趋前说。“你偷药材,被当场抓获,本该送你去公安局;但我们这位余大小姐看你是个可造之才,愿意出面保你;科长才看面子准备放你一马;你倒不识抬举,反说大家耍笑你?那好吧,要不咱还公事公办,小贾,小易,你俩准备一下,马上送他去公安局。”俩原前当场抓他的保安,答应一声过来,一人一只胳膊,假意要扭送他。慌得憔悴青年当即抱拳沿圈作揖,连连求饶地说:“各位领导,叔叔兄弟们,是俺不识好歹,听不懂好赖话,误会了大家的好心好意。你们大人有大量,今天放俺一码,俺定终身报答大家。余大小姐,您真活菩萨,救人救到底;以后俺定一切听您的。”


    开始便同胖牛科长,一起进屋的摩登女人余小姐,原坐一旁未置一言,却一直在认真审视,面前暂时落难的憔悴青年;此刻见其求到自己,这才认真问道:“只要俺救了你,你保证以后一切听俺的?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可是你亲口说的。决不反悔?”


    憔悴青年当即信誓旦旦地说:“俺虽如今落魄,毕竟男子汉一个;今日当着大夥的面,话既出口,决不反悔;如若反悔,电打雷劈!”


    “那好,你现在就随俺走。”余小姐当即站起走出;憔悴青年仍愣愣地站哪儿,不解的望向大家。原前曾命贾、易保安欲送他去公安局的中年人,厉声吼道:“还愣什么?你现已是余小姐的人了;还不赶快去追!”憔悴青年这才随后跟去------


    “可是芳姐,当时胖牛科长只暗示憔悴青年‘余小姐现场救郎’;”仍是当晚,在宾馆客房,刘君杞人忧天般地说,“中年保安也只对憔悴青年说:你已是余小姐的人了。两人均没说明憔悴青年究竟是她属下呀还是恋人?那憔悴青年究竟啥名字?事实真相究又如何呢?”


    “后来听说那青年叫龚程。事情明摆着嘛,何谓‘叫花凑热闹,一凑接个红绣球’?这不明显是‘招才选婿’吗?还听说那余小姐也是药厂主要股东;她虽与药厂余老板同姓,对外讲算是他相认的义妹,实际上却是老总情人之一。怕她斗不过大老婆,老总才既给她股份,又给她职务;还承诺她公开‘招才选婿’。这才发生胖牛与瘦朱两位科长,合计巧设‘招聘’和‘晒药’陷阱,引诱憔悴青年龚程‘入瓮’。哎,阿君妹,你咋对姓龚的青年这么关心?”吴芳只顾满怀兴致地讲着,却好半天没听对方回应,正好奇地询问哩,却突兀听到对方软泣之声。于是一惊问道:“君妹,你这是怎么了?人说‘听书人掉泪――替古人耽忧’;你这究是感动悲伤呀,还是喜悦庆幸?”


    “芳姐呀,告您实话吧:俺就是龚程当初的恋人。”刘君哀伤地如实说。“龚程实际是津医药房药工。当初就因俺俩谈恋爱,被一直追俺的顶头上司主任,带人当场抓我们于酒店客房。因龚程拒不认错,最终被开除公职。为报答他的恩情,俺这年余来一直独自带女,忍辱复重,艰难度日,盼望总有夫妻、父女团聚的一天。没料到龚郎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为生活所迫,竟然卖身求荣。俺母女又有何盼头?倒不如携女------”


    “好妹子千万别想不开。”因其误会,吴芳赶紧劝慰说。“你还这么年轻,人又漂亮聪明;古语讲‘大丈夫何患无妻’?以我说这世上好男子也多的是;以妹的优越条件,任你选,任你挑。他龚程经不住物质和地位诱惑,变心了移情别恋;咱也不必对他痴情傻等,干脆另选一位条件相当情投意合的。”


    “好姐姐您误会了;俺是说‘倒不如携女另寻新人哩’。才不会为他负心汉而殉情呢。”刘君轻松一笑说。“芳姐也倒说的实话。妹的个人条件虽也不算多好,但身后追求者亦不乏其人。当初那狗上司不算其内,实际上到今天还没死心。光当年在市‘卫训班’学习时,就有三两同窗好友对俺钟情;其中本县防疫站的一个技师,对俺追的最紧。但以往总觉得亏欠龚程,生活再艰难亦愿为他守贞。现如今既然他率先移情别恋,俺倒有种被解脱的轻松。今日得到这个信息,回去后就重新安排自己生活。”


    “刘君这女人办事还真果断;头天在市听到龚程已移情别恋的信息,当天回县就决定重新安排自己生活。”郝兵赞讽参半地说。“那她究是如何重新安排自己生活的呢?”谭皎月(甄黎)虽已想到,但却把握不准地问道。


    “嘿,嘿!她不是曾对吴芳说,身后追求他的诸人中,惟那个县防疫站的柏椿技师追的最紧吗?”郝兵颇含深意地一笑说。“那柏椿自然成了第一‘候选人’。”


    于是,刘君又正式开始了她人中第二次觅偶进程。


    在春天的某日夜晚,刘君在城郊租住的两间平房。为了“相亲”约会方便,她委托同药房密友小姜,提前将女儿领走。稍停十几分钟,一津医退休护士田姨,便领一年近三旬,中等偏瘦身材,样子显得斯文的男子进家。


    “刘大主任,你好呀?”男子进屋后,便主动伸手欲同刘君相握说。“人说‘女大十八变’,你越发显得成熟漂亮了。”但刘君并没伸手同其相握,却用尖利词语反诘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人都会变嘛!你柏大技师不亦变得更老奸巨猾了吗?”


    “嗬!原来二位早熟悉呀?”田姨意外地说。“那俺再钉这儿不走,岂不成电灯泡了?您二位聊着,俺再去办点事。”于是田姨拱拱手出门而去。


    “老同学还是这么尖牙利齿寸词不让。”见田姨走后,柏椿胀红着脸尴尬地说。


    “人家大场合都讲‘女士优先’;国家领导人讲话也总把女士放前边。”刘君毫不谦让地说。“俺干么要让你?咱老熟人不兜圈子。说吧,你老柏过去一直追俺,还再三表白说‘如何如何’爱俺;现时是咋想的?”


    “自从那年市‘卫训班’同窗,俺柏春爱阿君的心始终没变过。”柏椿拍着自己心窝信誓旦旦地说。“此心对天可表。遗憾的是前有年轻竞争对手,柏某甘愿暂时退后。现对手既已退出竞争,俺柏某不主动出击更待何时?”


    “彼此既已熟悉,且已表明心迹,就不再虚演那么长‘过场戏’;你也了解,向前进追俺之心没死,俺想速战速决,以免节外生枝。”刘君我行我素的个性再次暴露,不容商量地果断决定说。“咱就直奔主题:你计划何时定婚?何时举办婚礼?”


    “阿君,这------”柏椿却又迟疑地欲言又止。


    “怎么,刚刚还要对天明誓,这尚未离场哩便又想繁‘软蛋’啦?”刘君当即瞪视着对方问。“俺爱你的决心没变,亦想尽快住在一起。”柏椿当即辩白说。“但婚姻毕竟两人终身大事,还须周密筹备才是。同时为今后夫妻恩爱,家庭和谐考虑:俺想在正式结婚之前,是否还该尽量处理好悬而未决问题?”


    “什么‘悬而未决问题’?”刘君一愣反问道;随又恍然明白地说:“你是说俺原前同龚程共生的女儿?你是该问,既要彼此相爱,就该心心相印。我们婚后定会有自己的孩子;且让代养别人的孩子,对你亦太不公平。忘了告诉你,俺已向院里请好假,明天就‘携女西山寻父’。这几天你先在家筹备,待俺从西山返回,咱就举办婚礼。老柏你看如何?”


    “俺举双手赞成!”柏椿再次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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