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遭遇潜在“情敌”

3个月前 作者: 苦丁茶
    第050节遭遇潜在“情敌”


    仍是那天傍晚,医院围墙外林荫道上,谭皎月(甄黎)同郝兵并肩在此散步,并边走边谈。当听了郝兵所讲,“原本分居大山东西,偶然聚首的两个形象颇为相似女人”的前期故事后,不由更加惊奇地问:“那么,我们这位药房部刘君主任,在金科长和女实习药工龚艳面前所提到,却又含而不露的‘其他人其他事’,又究竟是何人何事呢?郝管理员,你这位连院长都赞为津医‘百事通’的,医院行政生活大总管,总会了解个八、九不离十吧?快给俺继续讲讲看;也好满足俺个好奇心。”


    郝兵却笑而不答,反颇含深意地扫对方一眼;稍顿却又反诘地:“小谭哪,你这么聪明的人,能会猜不到她联想到的是何人何事?再说哩,你几次向俺打听院里的某人某事;俺都毫无保留尽其所知如实向你讲了。这足见俺对你的信任。可每次你总是说‘出于好奇’;难道果真这样吗?真没其他目的?”


    “对不起郝管理员,俺来医院‘实习’时间虽然不长,但凭直觉和对人态度,对事处理上,俺可以肯定地说:你和郑院长都是好人、正派人;俺也承认自己有些事对你们有所隐瞒。”谭皎月(甄黎)当即愣怔片刻,这才期期艾艾解释说。“但这绝不是不信任您;而是怕您知道了真相,会被院内外某些人忌恨加害。”


    “那您就不怕自己打听和了解事情多了,那些人更会忌恨加害于自己?”郝兵闻听却忍俊不禁笑了说。“你可是初来乍到人地两生啊。”


    “我不怕。”谭皎月(甄黎)却一挥拳说。“我有对付哪些人的办法。”


    “哈,哈!你一个年轻女孩孤军深入都不怕;俺一个堂堂五尺多高的大男子,又是个在此摸爬打拼近20年的津医老人;俗话说‘没功劳也有苦劳’的老革命了,谅他们莫奈我何,我又何怕之有?”郝兵突兀轻松一笑说。“但你虽没向俺透底,俺也能完全理解你一片苦衷。你放心小谭,只要俺心中有数,知你干的也是好事、正事,俺今后定和你始终站在一起,帮助你,支持你。至于你刚问的问题,俺当然愿把自己了解的情况一点不漏的告诉你。情况是这样的:那还是距今20多年前,同为夏季的某日白天------”


    当年的津医药房部,自然比现时的落后简陋。那天同样发生个与当初相似的故事------


    当年仅为院人事干事的青年金波,领着一学生装束的漂亮女生进来。而当时药房内,仅有青年时的向前进主任在整理药柜。对,就是现时的卫生局副局长向前进。而在后门口外,却还有个年轻英俊的药工小夥,正用手工切药刀切中药材。金波进屋后便公事公办地说:“向主任哪,这段时间,你不一直吵吵着药房人手少忙不过来吗?院领导一直都很重视;俺人事科也一再向卫生局呈递报告要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感动了‘上帝’。这不,市中西医药学校应届毕业生,仅分我们县两个进人指标,俺费尽口舌,终于为你老向争取到了一名。且这位刘君同志,俺事前看过档案了,还是个优秀毕业生呢!这就是刘君同志。”


    随又向女生指着向前进介绍说:“小刘,这就是药房部向主任。他的名字好记:电影《红色娘子军》主题歌的第一句唱词‘向前进’。以后这就是你顶头上司;吃香的,喝辣的,全靠他啦。”


    于是,刘君便向向前进深深一躬说:“向主任,以后请多关照指教!”这一躬却把向前进闹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地连声说:“算了,算啦。以后就一天到晚在一起耳鬓厮磨了,不必来哪么多虚礼。只要把工作干好了比啥都强。”却又将金波拉向一边悄声问道:“她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咋行鞠躬礼呢?”金波哂笑说:“货真价实的中国东方美人!行鞠躬礼是表示对你主任的更大尊敬。”边说边离药房而去。


    仍是当日傍晚,谭皎月(甄黎)同郝兵两人在“津医”后花园边走边谈------


    “唉,正为分来个年轻漂亮的女司药刘君,一向默默无闻、和平安宁的药房部,不仅从此名声大震;且从此不再太平。”郝兵加空喝口水,趁机解释说。“你看,这热闹戏不即时便开场了吗?”


    正在药柜整理的向前进无意间一抬头,发现刘君已凑向门口切中药的年轻药工。俩人正交谈的热合着。刘君边用手甩着一根长发辫,边歪着头好奇地看药工切药,并忍不住地问道:“你叫啥名?也算这药房的人吗?”年轻药工边干活边如实回答说:“俺叫龚程,是这药房的切药工。”刘君却又好奇地问:“以往俺见药店卖的中药,又薄又细,原来就是用这种药铡刀切出来的呀?您叫俺也试一试行吗?”边说边伸手欲拿药铡刀把,龚程慌忙阻止说:“不行,不行。您没练过一天,上座就切,刀一滑会切着自己手哩。”


    向前进见此情景,顿时醋意大发;当即过来训斥说:“龚程,早给你交待的工作纪律你忘了?工作时要集中精力,一心不二用;即便天上雷响电鸣,也权当没听见;那怕面前有人打架,亦当置若网闻。又怎能边工作边说话?你这学徒期未满的切药工,是不想干了吧?外边托关系走后门,想干这活的中学生排着队呢。”


    龚程无端遭此训斥,一时间感到既意外又吃惊,顿现尴尬惧怕和不解的表情:这主任今儿个倒是怎么了?俺可没招惹他呀?没风没雨却雷霆震怒的。“噢,俺明白了:他这是恼俺同新来的女同事亲热地相互搭话。”龚程当即醒悟地想。“可俺也没说错什么嘛。只不过是她问俺答。难道让俺装哑巴?可以往正切药时,有内外部人来问啥,俺也回答过呀;却从没见主任发凭大火不让说话嘛。只不同的是既往问话对像,不是年轻漂亮女孩子罢了。嗨,真让人‘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唉,啥办法呢?不是有俗话说“端人碗,受人管”嘛。谁叫咱自己没本事,是家中没权没势的小学徒呢!也只该忍气吞声自认倒霉吧。可不是还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语吗?有朝一日俺龚程时来运转,起码能在县上或卫生局混上个什么官;到那时叫你姓向的,也见识见识俺的厉害。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眼下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此的龚程,当即现出一副虔诚卑恭的样子说:“谢谢您向主任,俺犯了这么大错,您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仅不记恨,还给俺改错的机会。今后俺一定记取教训,改正错误,重新做人:不仅遵守纪律,坚守岗位;并严格做到工作时精力集中,一心没二用;更不同任何人搭话、交头接耳。若违犯了任凭主任处罚。”


    “嗯。这还差不多。”向前进这才缓和语气说。“龚程啊,你还年轻,往前走的路还通长着哩。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虽然你现时还仅是个小学徒工,但只要听党和领导话,努力工作,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那是,那是。”龚程假装谦恭地说。“谨遵主任教诲。”


    仍是当前,还在“津医”后花园。两人仍在边走边谈------


    “听您这样说可以想见:当年的两人的确都是无故的呢。”谭皎月(甄黎)及时插话说。“尤其是龚程则更冤屈。你看,人家当时正忙着切自己的药,完全是那新来的漂亮女同事,主动同他搭讪;且女问男答,又没多说或说错什么;咋反倒是俺的错了?可谁又知道漂亮女同事刚来,你主任就一厢情愿的爱上人家了哩?”


    “是嘛。问题就在这里。在当今社会,尽管早推倒了剥削阶级,但在某些掌权者的心目中和行动上,总还自觉不自觉地人为制造新的‘不公’。”郝兵亦愤愤不平地说。“就向前进当时一个小小的药房部主任,就自认为特殊;勿管政治经济等的什么事,都要高人一等;更可恶的是:连处异性谈对像这样必须双方自愿的事,他亦要行使自己当领导的特权:我已看中的新女同事,你个学徒工连随便搭句话也不行。”


    “那事态是如何向后发展的哩?”谭皎月(甄黎)心急地催问道。“那向前进的横加干涉究竟起没起作用?而新来的漂亮女同事刘君,会乖乖地听顶头上司向前进安排吗?”


    “若那样就不是刘君了。”郝兵诡秘一笑说。“别说生来任性,惯常吾行吾素的刘君不会屈服于向前进的压力啦;即便生性懦弱的学徒工龚程,在刘君的影响鼓励下,亦反常地执拗起来了。当然,他亦懂‘胳膊扭不过大腿’和‘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古今道理;两人是不敢公开同药房主任斗;但却给他来个‘阳奉阴违’。于是,便更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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