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3个月前 作者: 弃华求素
这里是魔法世界的最高法庭,宽敞的大厅,高高的天花板,一排排的长凳以及坐在旁听席上的巫师。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魔法部的老傲罗穆迪抓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这个在伏地魔身边最受信任和宠爱的女魔头,她杀人无数而且手段极其残忍。这次的审判至少有200多个身兼要职的巫师出席,他们或是名人或是德高望重的人。旁听席与主要座席中间被一条宽宽的过道隔开,前排坐着的都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他们都穿着紫红色的长袍。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坐在主席台前,他的身边坐着魔法部部长米丽森.巴诺德。
在埃尔莎的身边坐着的是邓布利多,她再自然不过地转过头去看身边坐着的白胡子老头,她并没有主动找上他,她认为邓布利多现阶段不会有精力分给任何人,而她也认为自己几乎找不到可以找上他的理由,为了培提尔或斯内普开脱,又或者是为自己同时拥有着巴布林或罗齐尔这两个姓氏开脱?
培提尔说的对,该来的总会来,任何的事由解释未免太过牵强。她很惊讶邓布利多会造访她的小屋,她都怀疑他一直知道她住在这里,居然有进入保护咒的口令。
她当然有理由感谢邓布利多,最起码她可以直接面对审判,而不是看报纸或道听途说,然后自己还要胡乱猜测。很多人得到了审判,也有很多人逃过了审判,比如说:卢修斯.马尔福就声称自己是受到了夺魂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全然没有自我意识下完成的。他一定是动用了财富的力量才为自己买到了平安符,在法庭宣判因证据不足而释放的时候。埃尔莎都能看到来自卢修斯眼神中的得意。
一股阴冷且另人作呕的气息再次侵袭了整个大厅,谁都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这意味着审判即将开始,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埃尔莎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靠邓布利多的方向挪了挪,她冷得发抖,疼痛、恶心、眩晕,来自身上的各种不好的感观全都涌了上来。
“你看来有些糟糕。”邓布利多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我很好。”埃尔莎简短地回答,实际上她正在冷得发抖。
人们看到两个摄魂怪出现在了大厅里,它们把犯人关进满是铁勾的笼子里,然后缓缓飘出这间屋子。直到它们走出去,两名站在门口的傲罗才释放出了自己的守护神把守住出口,顿时,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感观又回来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周而复始这样的情景,可她至今都没有习惯。
“只可惜阿拉斯托晚了一步,贝拉特里克斯还是抓到了我们的人,当他们找到他们时弗兰克和艾丽斯还在被他们折磨,现在还躺在圣芒戈生死不明。”邓布利多平静地叹了一口声,“他们留下了他们的儿子,与哈利同年。”
“隆巴顿先生是个好人。”埃尔莎说,她不参与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他们都是好人。”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审判长巴蒂.克劳奇敲响了铜锤示意安静,他在问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人。
贝拉特里克斯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宽大的骨骼突出的面颊被卷卷的黑发遮挡住,两只眼睛突兀地瞪得很大,她的脸是苍白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她在鄙夷地看着周围的人,伸长着脖子发出沙哑而且有些疯狂的嘶叫,“你们这些小丑是不会懂得布莱克家族的风光的,你们用最卑鄙的手段对付黑魔王,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她挺直着身体,不停的大喝。
阿拉斯托.穆迪正坐在离贝拉特里克斯最近的位置,他用他的魔杖狠狠地敲了敲铁笼子,只换取贝拉特里克斯片刻的安静,她怒瞪着他,开始不停地辱骂他,羞辱他,她骂他是个老王八蛋、卑鄙的家伙。
整个法庭的威森加摩都开始交头接耳,或许他们同样无法忍受这样的谩骂与嚣张的态度,在埃尔莎的方向可以看到由首席魔法师那里开始传递纸条,纸条经过的魔法师们都开始给予注解一直递到米丽森.巴诺德手里,再由米丽森.巴诺德过目后递给巴蒂.克劳奇。
巴蒂.克劳奇只是低头瞥了一眼,即再次敲响了手里的铜锤,“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罪名成立,立即送往阿兹卡班!”他干脆利落地大喊。
于是,傲罗把犯人带走交给在门口守候的摄魂怪,然后摄魂怪再将新的犯人押进来听候审判。对于贝拉特里克斯的审判由其的迅速,因为那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整个过程都只有她的怒骂声和尖笑声,还有重复那句“他会回来的!”
又一个人被押了进来,他被关进了那个铁笼。
他们还是抓到他了?他们还是抓到他了!
埃尔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大脑里轰然炸开了,她脱虚地坐在那里,她感觉到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就像要从坐椅上跌下去,她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无法发出声音甚至是无法呼吸,然后,她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被邓布利多按住。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克劳奇说,“你一直追随神秘人?”
“是的。”培提尔的回答有些含糊,但依然可以让人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是否出于本意?”
“是的。”
“你确定没有人对你的意识或行为用某些魔法进行强迫?”
“是的。”
那不是培提尔,培提尔不会不尝试为自己辩解什么,埃尔莎的心如同自己的手一般都绞在了一起。
“冷静点。”邓布利多声对埃尔莎说,“事后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有些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毕竟这些都是事实。”
“他为什么总是低着头,他为什么不能把头抬起来,他为什么要承认。他们对他做了什么?”埃尔莎浑身颤抖地问。
“相信我,埃尔莎,威森加摩的法庭是公平公正的,没有人会对他做什么,包括吐真剂或一切魔咒在这里都是不合法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情感是一件微妙的事,但我们依然需要明辩事非。”
“可他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埃尔莎强调道。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你跟随了神秘人很多年?”克劳奇问。
“是的。”
“跟据我们的资料显示,你在执行神秘人命令时疯狂折磨了无数的麻瓜,包括巫师,你还参与了残害普威特兄弟以及本吉.芬威克的行动,本吉.芬威克尸首无存。”
“是的。”
“在我手里的名单是你或参与或残害人员的姓名,”克劳奇扬了扬手里那张长长的羊皮纸名单,“你可以核实一下,然后在上面签盖上你的指纹,我希望你能够完全配合。”
“是的。”培提尔好像只会说这句话了。
“不可能……”埃尔莎痛苦地窝在长凳上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手掌里,她知道培提尔一定是杀了很多人,正像他自己说的他罪无可恕,可当她瞥到那张名单时,她感觉到了无望。她没有勇气抬眼去看助理将那份名单让培提尔盖手印,也没有勇气看整个过程顺利无比的进行,直到她的耳边再次响起巴蒂.克劳奇的声音。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罪名成立!”
她抬起有些迷朦的双眼,她想走上前叫他,她也站了起来,不顾邓布利多伸手把她拉住,她看着培提尔被两个傲罗架着离开,一直走到大门口。
“邓布利多教授,求你,求你了。”她轻声请求。
“安静,孩子。”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平静地说,“我们该走了,我送你回家。”
“再也见不到了吗?”她还在努力,“我只求再让我和他说句话,就一句,先生,求你了。”
“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邓布利多说并且搀住了她,周围的人都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们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埃尔莎。可她不管不顾了,她不顾一切地脱开邓布利多的手朝大门口走去,傲罗正在开门,门口那只属于摄魂怪的腐烂的手正伸向培提尔,它碰到了他的手臂并且抓住了他……
“培……”埃尔莎想大声叫出来,可是她的嘴被捂住。
琪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她用自己的斗蓬裹住了埃尔莎,邓布利多及时地赶到了她们身边他深表歉意的向周围的人致歉。
“谢谢,布巴吉教授。”邓布利多一边说着一边将她们推着往宾客的出口处走。
明明是琪维.靳,邓布利多却在叫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埃尔莎迷茫了,可是更另她无助的是来自全身的疼痛,这种疼痛熟悉又陌生,整整一周的时间里她的身体总是莫名的酸痛,可她没法多加思索什么,她所有的思维全都被伤心与绝望带走了。
她站在那里无力地靠在琪维身上,脚下如同踩在冰冷的水里。整个人没有一点可以自由支配自己身体感观的无助,她们通过一扇门,走出了法庭。
埃尔莎扯开琪维捂在她嘴上的手,“再也见不到他了,是吗?”她颤抖地问。
“安静,西茜,你会很好的,我们都会很好的。”琪维与几天前看到的疯狂模样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变得更清爽了些,虽然眼睛里有着与埃尔莎同样的痛苦,可她看上去确实比埃尔莎要好很多,“我们回去。”她说。
“他是个罪人!可我只有他!”埃尔莎无法控制地大叫起来,就像要把心里的不满和压抑全都发泄出来,她在哭泣。
“嘘――”琪维在她耳边轻嘘,“我们回去,西茜,我们回去。”
酸痛,从全身的四肢百骇中开始重新吞噬她,让她烦燥而且显得更为无助,埃尔莎有些艰难地挪动了一小步,那种痛很真实,让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低头捧住了自己的小腹,那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她的眼前有些模糊,周围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培提尔……”她无力地叫他的名字,虽然他不可能听到。
她想扶住点什么,可是眼前……除了白色的光,只行剩下黑色的阴影……或许,她只是缺少休息……或许,只是想睡一会儿。周围变得浑浊起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扶住,琪维在她耳边大叫着她的名字……芭丝茜达,芭丝茜达是谁?她不是埃尔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