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测试

    第二天旭日东升，万家镇樊家堡内，每个家族成员或是眼含喜悦，或是含有忧愁的早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只因为今日是樊家一年一度的测试大会，在这里可能会有天才突然闪耀而出，也可能会有以前的天才突然落榜，但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一群少年们的日子，这也是樊家的家规所定，凡是满9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少年均要上测试台测试其一年的进度。


    “樊状”！一番与往年没有丝毫变化的台词过后，身为今天的测试人樊胜园喊出了第一个上台测试人员的名字。


    听到测试人第一个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身子人群之中的樊状迅速跑出，随着少年樊状的上台，附近的议论声便是小了很多，一双双或是满含期盼的眼神，亦或是满含讥讽的眼神都一个个等待着测试结果的出现。


    “战气五段！”，身为测试人的樊胜园也是樊状的叔叔，看了一眼测试石上显示的信息后，嘴角略显微笑的将之公布了出来，战气五段虽然以樊状已经十六岁的年龄并算不上天才，但却也算是中上之姿了，因此对于樊状的资质作为测试人的樊胜园还是感到很满意。


    望着测验石上面闪亮得甚至有些闪亮的字体，樊状面无表情的嘴角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其实在今天测试之前樊状便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战气段数，所以此时毫不感到意外。


    “下一个樊仁”。


    听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樊仁也不多想，坚毅的脸上满是漠然之色的向台上走去，对于今天这个注定是自己的屈辱之日，樊仁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准备，因为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樊仁走上台，不顾那些看见自己上台逐渐扩大的议论之声，伸出左掌坚定的向测试石摸去。


    赤色，橙色！当那樊仁那期满希望的眼神在看到测试石在向黄色转变到一半之时突然停了下后，心中顿时一沉，“还是不行吗”？想到这里樊仁心中一股说不出的痛在心中升起，两年了，两年前自己就是战气两段，想不到自己两年后居然还是战气两段，虽然在两年前橙色之后就停下达到了现在已经可以坚持到出现了黄色，但毋庸置疑的是自己还是两段。


    少年面无表情，唇角有着一抹自嘲，刚刚放下紧握的手掌，因为大力，而导致略微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血轻轻滴落……


    “樊仁，战气，两段！级别：低级！”测验石之旁，樊胜园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少年，心中略感心疼的将之成绩公布了出来。


    樊胜园的话刚刚脱口，便是不出意外的在测试石前人头汹涌的广场上带起了一阵嘲讽的烧动。


    “两段？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废材”这一年又是在原地踏步！”


    “哎，真是一个废物，现在弄的我现在一出门就会遇见商徐两家的混蛋问我樊仁的战气几段，这废物真是把家族的脸都给丢光了。”


    “是啊，要我说，还是趁早将他驱赶出家族，任其自生自灭得了，省的让咱们在万家镇遇见商徐两家的子弟都抬不起头来。”


    周围传来的每一声不屑或是嘲笑以及惋惜轻叹，落在那如木桩待在原地的少年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剑狠狠的扎在心脏一般，让得少年感到痛不欲生。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有些消瘦稚嫩脸庞，漆黑的眸子木然的在周围那些嘲讽的同龄人身上扫过，少年嘴角的心忍不住的更痛了。


    “这些人，都如此刻薄势力吗？怎么说大家都是姓樊，这样有意思吗？是了，可能在他们心中压根就没有拿我当过兄弟或是一家人吧，就如自己的那个父亲或是爷爷一般，呵呵”，想到这里樊仁忍不住心中的凄凉，惨然一笑，在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难忍疼痛，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苦涩一笑，不理樊胜园见自己吐血想要拽住自己的手，落寞单手捂胸步履阑珊的走向人群，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孤寂角落，孤单的身影与周围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哎！下一个，樊雨！”看着已经吐血下场但还犹自坚强，步履阑珊的樊仁，樊胜园心中忍不住一叹，他是当年的见证者之一，他心中如何不知自己的父亲与四哥这么多年到底亏欠了樊仁多少，但身为家族自己那一辈最小的小弟，他在这件事上也是没有丝毫的话语权，何况还有着自己的父亲在其中更是让他无法为樊仁说出一句公道话，让这个才出生就开始受苦的孩子一直吃苦吃到了现在。而这也许只能怪到一个家族的面子上吧！他知道之所以这样，也全是因为家族对樊仁的出生时的状况认为是一个家族的耻辱，怕说出去被其他两家耻笑的原因！而这也都是少年的错吗………


    听着测验人的喊声，一名少女快速的人群中跑出，少女刚刚出场，附近刚刚的议论声便是小了许多，少年们懵懂的感情使得一双双略微火热的目光，牢牢的锁定着少女的脸颊，暂时淡忘了心中还没有说完的冷嘲热讽。


    少女年龄不过与樊仁相近，约有十四左右，可依然掩饰不住一个少女的清纯靓丽，让的刚刚上场的她瞬间就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少女靓丽的脸颊之中，自然的露出一丝丝自信，快步上前，小手轻车熟路的触摸着粗糙的测试石，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战气在掌中对其喷涌而出…


    随着少女的战气使出，粗糙的测试石之上再次亮起了光芒，并不停的闪耀。


    “呵呵，战气六段，并且第七色也眼看就要达顶！”看到这里的樊云也禁不住俏丽的脸颊之上露出动人的微笑。


    “樊雨，战气六段！级别，高级！”


    “耶！”听着测验人自己的叔叔所喊出的成绩，哪怕是少女已经知道了答案也是高兴的一蹦而起，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看着面前自己五哥家的侄女能有此成绩，樊胜园心中的刚刚的阴霍也眨眼间烟消云散，为她露出高兴的笑容。


    “厉害，战气六段，这可是比樊状的成绩还要强啊，真了不起，按这进度，恐怕顶多只需要两三年的时间，她就能称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了吧…”


    “樊状？你别拿樊状和她比，樊状今年十六了，而樊雨今年也才不过十四，别说他了就是咱们整个万家镇能超过樊雨的也不过一手之数而已，这可是真正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不愧是咱们家族中种子级别的人物啊，不是你我可比的”！


    听着下面人群中传来的一阵阵羡慕，夸赞声，少女脸颊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灿烂，夸赞，羡慕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少年们最希望得到的，樊雨自然也不例外。


    下来之后的樊雨一如平常般的被众星捧月的夸赞，笑谈着，说笑间的樊雨突然视线一转，透过周围的人群，停在了人群后面一处角落之中的那道孤单身影上…


    那道孤单身影还是一如既往般的，显示出了他的孤寂，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景象，思量瞬间有心过去的樊雨还是打消了过去的念头，现在的两人，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自己将来若是不出意外会是进入樊家管理层，而以樊仁的表现恐怕以后就是不被逐出家族也会是一个小小的底层人员，甚至都不如一名被赐姓的外人，这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哪怕就是两人的兄妹关系也无法改变丝毫，这就是身为一名家族成员的悲哀。


    “唉…”莫名的轻叹了一口气，樊雨脑中忽然浮现出从小与自己一起玩过家家时就已经略显忧虑有心事的少年，而他更是在稍大一点后，两人之间就在不知不觉的拉开了距离，那时自己还是玩耍，而他却是已经在练习蹲马步，再大一点自己开始时玩，时锻炼之时，那时的他已经对自己的要求达到了堪称恐怖的地步，每日不累的在地上爬不起来绝不回家，就这样如此的过来几年，当两人被安排进各自教头里训练后，两人便可以说几乎在也没有过任何交集。


    时间流逝，当初的少年还是当初的少年，没有丝毫变化，唯一变的恐怕也就是他的心性，当初还时有笑容的他也在八岁那年他的笑容犹如一夜间消失了一般，外人再也难见，大家在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副死板坚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庞。


    “下一个，樊静！”


    喧闹的人群中，测试员樊胜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随着这有些淡静典雅的名字响起，人群忽然的安静了下来，所有的视线，豁然转移。


    在众人视线汇聚之处，一名身着青色衣裙的少女，正淡静典雅的站立，稚嫩俏脸上，并未因为众人的注目而丝毫改变，就犹如未见一般。


    少女清冷淡静的气质，犹如雪莲初绽，艳而不俗，小小年纪，却已初具气质，难以想象，少女长大之后将会如何的倾国倾城，招蜂引蝶。


    这名青裙少女，不管是论起美貌还是气质来，都比先前的樊雨，无疑还要强上几分，也难怪在场的众人都是这般动作。


    脚下微移，名为樊静的少女行到测试石之前，一双雪白娇嫩的皓腕如艺术品一般在那普通材质的青色衣袖中伸出，露出一只娇俏雪白的小手，然后轻触着测试石…


    微微沉静，测试石之上，刺眼的光芒再次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随后再次恢复于平静，不！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粗糙黑色的测试石上，此时已经被一股纯黑色包裹。


    “樊静，战气，七段！级别，高级！”


    望着测试石之上的字体与颜色，场中陷入了一阵寂静。


    就是樊胜园此时也不禁揉了揉眼睛，心中充满震惊，十三岁战气七段！别说是万家镇之中就是放在褚渊城之中那也是名列前茅，何况樊胜园清楚的记得眼前这名少女不过才接触战气三年而已，也就是说樊静在十岁开始修炼战气，三年便达到了现在的战气七段，可谓是堪称恐怖。


    “呼”，长出一口气，缓过神来的樊胜园忍不住看向那角落处的孤寂身影，在看看面前少女，眼中莫名的光芒闪烁，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真是恐怖！，居然已经是战气七段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她从现在到接触战气也不过就三年时间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看家族中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是非樊静莫属了”。寂静过后，周围的少年，都是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充满敬畏以及羡慕。


    “什么家族第一，我看就是咱们万家镇第一也未尝不可”，听闻先前那人的话，一名家族成员不服的辩解道。


    战气，每位战士体内的能量，当然现在他们体内的能量还不能说成是战气，只能说是伪战气，只有将体内伪战气压缩成一个凝缩体，沉于丹田变成一名真正的战士之后，才能说他们体内的能量是真正的战气。伪战气分成十段，只有在伪战气达到十段圆满之后，才可以尝试将能量压缩，成为一名真正受人尊重的战士。


    人群中，从先前的众星拱月到感受到受到冷落的樊雨，皱着柳眉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的看向已经走向人群之中的樊静。


    望着已经恢复了先前颜色的测试石，站在一旁的樊胜园对着已经走向人群的樊静感叹着说道：“静侄女，以你资质相信用不了一年就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了”。


    听到樊胜园的话后，樊静依然平静无波的随口道了声谢后，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中缓缓的走到了人群之后一个角落，停在了那个孤寂身影的面前。


    听到自己的好话，只不过就的来了一个平淡的回答，樊胜园心中也不恼，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若是自己四哥或是父亲恐怕这个外表平静淡雅，内心坚韧的少女连一句谢谢都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