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最后的战役

3个月前 作者: 万一衣
    赵佑天在一旁看着润白,他的师父难道不是顾林子吗?在他的认知里,顾林子除了是个出色的领导者之外,她还是个极为顶级的剑客,除了这些,他竟然不知道她竟然还是个出色的医生,而且居然是‘神医’润白的师傅!


    也许是察觉到了属下的眼神,润白心虚的朝他瞥了一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欧净琛开口了,他的声音较之先前低沉了不少,许是受了好些的内伤,他不仅是说话变得迟缓了不少,就连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


    “那是表示,我们还有得等了?即使等到也不见得能医?”而且他们就站在上官桀的面前在讨论这些,就像似乎已经不怕他来追杀了一般。如果先前不说滕润白是多么多么的有钱那还好,现在已经将一切的东西都放在台面上来说了,知道滕润白是块大肥肉的上官桀是铁定不会放弃他的,他一定要死死的咬住若兰,然后对他进行威逼利诱!


    形式现在对他们而言是极其的不明朗,突然出现的身世之谜更是将他们拖入了深渊,即便他不害怕他们未来将会遭遇的血光之灾,但若兰,脆弱的若兰……他害怕她会被自己沉重的内心枷锁给你桎梏至死。这才是上官桀最为令人憎恨的地方,他无情的去揭露了这样的一个事实,也在一定程度上将他的女儿带入了地域!


    “若兰,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医治你的。”


    滕润白再三的保证,可是上官桀却在此刻依然不忘讥笑他:“如果你真的能医治好她的话,那为何不去关心关心你口中的这一生最爱最爱的人?”


    滕润白没看他,只看着欧净琛,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十分紧急的将事情安排完毕:“欧净琛,我记得旭笙曾提过你们欧家去年购进了一批珍贵药材,其中包含一味‘千年寒苓参’是不是?”


    “是的,那种寒苓参产自北方的‘野人女真’国终年积雪的雪洞中才孕育得出的果实。我们欧家常年有人受伤所以才采购了几颗。而这几颗也是在上贡至朝廷路上给截下来的,整个朝廷也不能享用到一两颗。我们欧家原本是想着若是有人真的内伤了,拿出来救命的。”


    “很好,你立即派人传书到山上,吩咐你们欧家先搁着,未来就会有用。”


    上官桀轻视地笑道:“滕润白你这个做医生的怎么不明白,‘千年寒苓参’也许是武功圣品,也是医治绝症的上好药材,用以起死回生、驻颜回春都可以,可就没见过会有人没一点药理常识。把它当成医治血咒的妙药。”上官桀在一旁观一直在吹冷风。润白本不想理会这样的人。可看他提剑在他的身旁,他又突然觉得莫名的恼怒。


    “那好吧,你说啊?你说该怎么办?该怎么破了若兰的血咒!”


    “哎,还真不巧。我还真的有这方面的见解!”


    “是什么?”突然发问的是若兰,她的父亲开始说话了,而当他每次说话的时候,她都会本能的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你太姥姥竟然以血亲之血封住你,若要解开,是否可以相同地以血来解咒?”他无声地拿出一把匕首来,如果猜的猜的不错的话,估计就是李婉儿一直想要,最后献给上官家的那一把。没想到到最后,岁月不断的更迭,物终归原主。


    “什么意思?”若兰的心突然跳的好快,这一定是个阴谋,这一定是父亲的有一个陷阱。


    “我在想。若用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之血去解,是否能够行得通。既然这个血咒就是让你得不到真爱,那你就反其道而行,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破了她!”这计谋是这样的血腥,难怪他之前一直没提,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血咒,血亲下的咒语。有可能这个心爱男人的血都流尽了,也不可能让她破了这个咒!


    上官桀将手上的短刀递给欧净琛,人们都明白他的这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欧净琛刚开始没有接过去,“放心吧,这把刀上面我是不会喂毒的!”这表面上听起来是一句安慰的话,可它却又是这样的瘆人,上官桀到底是有多恨欧净琛这个人,他一步步的设局去恶整欧家的每一个人!


    “不,净琛!你不要动!”


    欧净琛接过他手里的刀,在自己手腕上划下一个口子,仍以若无其事的口吻道:“没事的,不要为我担心。”温热的液体一滴、两滴地落在她面孔上,若兰突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欧净琛这是在用自己的血破她的咒。


    “不要,不要伤害自己,净琛、净琛!你那儿在流血!”她惊慌而狂吼的双手伸向他,准备想要抓住他,却反而被他一手擒住。


    “别动,乖乖的,我要以我的血逼出那些令你这一生都不幸的血!不要流泪,别哭,我不会死的,这一点血,”


    若兰拼命摇头,泪花成河,串串而落。“快止血呀!不要这么傻!求求你,净琛!”但她知道哀求并没有用,于是她尖声大叫:“父亲,你快呀,快来阻上他做傻事!父亲……”


    突然之间,一阵朔风从门中直卷进来,吹得门前的纱窗都扬了起来,风势猛烈,香炉中的香灰飞得满殿都是。上官桀推开了若兰的求救,一步站到了门口,只见天上密云如铅,北风甚紧,心想:“这早晚便要下大雨了。”心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半空已有一滴滴的小雨撒了下来,心里想着:“这北方的天气也真是反常,若是现在不快点解决不的话,他估计就会被困在这里了。”这一认知使他变得更加残酷,只见他负手背后,在殿前长廊上走来走去,一滴滴的雨珠滴在他的头上、脸上、衣上、手上,又迅即被衣服吸收。


    门内的骚动还在继续,若兰已经完全慌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求救,不停的向固执的欧净琛求饶。她不要破咒了她只想要他平安。


    欧净琛血越流越多,看着这么多的血流下,若兰更觉得是百爪挠心,不过也正是在这时,她忽听得前方隐隐传来一阵喊声,过不多时,屋外看戏的人也都喧哗起来。润白心头一惊,抢在上官桀前面跨了出去,只见神盾的人满脸鲜血,奔将过来,肩上中了一枝箭,箭杆兀自不住颤动,叫道:“主人,敌……敌人把守了下山的道路,咱们这……这可是自投那个网了。”滕润白惊道:“是欧家的人吗?”


    神盾的首领道:“不是欧家的,是朝廷的,他奶奶的,咱们下山没够三里,便给一阵急箭射了回来,死了十几名弟兄,伤的怕有七八十人,那真是全军覆没了。”


    只见数百人狼狈退回,中箭的着实不少。群豪喊声如雷,都要冲下去决一死战。


    滕润白又问:“这敌人是谁派来的,你可瞧出些端倪么?”


    那人道:“我们没能跟敌人近斗,他奶奶的,弓箭厉害得很,还没瞧清楚这些王八蛋的模样,一枝枝箭便射了过来。当真是远交近攻,箭无虚发。”


    上官桀后来赶上道:“看来朝廷这是故意布下陷阱,乃是个瓮中捉鳖之计。亦或是说还有另外一种更为糟糕的预测,这么不是什么瓮中捉鳖?如果这样的说也岂不自长敌人志气,灭


    自己威风?这是个……这是个诱敌深入之计。”


    滕润白这时也狠了心去,说道:“好,就算是诱敌深入,咱们来都来了,还有甚么可说的?这


    听主人这么一说,那神盾的人也跟着叫道:“哪一个跟我冲下去杀了这些王八蛋?”登时身后的人都轰然答应。


    润白思绪周全,又说道:“且慢!对方弓箭了得,咱们须得想个对付之策,免得枉自损伤。”那人群中有小厮道:“我们这儿别的没有,蒲团倒有数千个之多。”这一言提醒了众人,都道:“当作盾牌,当真是再好不过。”当下便有数百人冲入屋子中,搬了许多蒲团出来。


    滕润白叫道:“以此挡箭,大伙儿便冲下山去。”


    神盾那人道:“主人,下山之后在何处聚会,以后作何打算,如何设法搭救旭笙姑娘,现下都须先作安排。”


    滕润白道:“我暂时还未想好,后续事宜我会让赵佑天告诉你们,请你们互通声气,再定救援之策。”


    神盾那人道:“那也只好如此。”当即让神盾的人重新回去杀敌。


    突然人群中又有人叫道:“朝廷的那帮混账如此可恶,大伙儿把这整个官府一把火烧了,再冲下去,跟他们拚个死活。”


    滕润白连连摇手,说道:“现在眼下我们都还受他们所制,大家可鲁莽不得,免得神盾吃了眼前亏。”


    众人一想不错,都道:“好,那就便宜了他们。”


    滕润白看向上官桀道:“上官老爷,如何分批冲杀,请你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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