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检漏

    “说好了，三万，要是低于三万，我绝不会卖？”


    “我只能出一万，兄弟，你也看到了，这一幅画实在太新了，要不是看在它完美无缺，可以以假乱真，我绝对不会买。”方奇听到他们的谈话，眼中露出一丝好奇。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在他心中价值连城宝物，竟然仅仅只值三万块钱。


    “这可是我家传的宝物，怎么可能一万块卖给你，一人各让一步，两万，怎么样？”听到大汉的话，买画的那个人直摇头。


    “就一万，这已经是我最高的价格了，要是不能成交，你另找他家吧。”看着买家始终不松口，大汉叹了一口气，准备要成交，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心思。


    “两万的话，我买了，可以么？”众人望去，顿时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望着他们，不，是望着他们手中的画，眼中充满了热切，看着这一幅画，就像看到宝贝一样。这少年正是方奇，他没有想到这宝贝竟然只卖两万，最终熬不过心里的好奇，出声叫道。


    “两万不卖，三万。”说着，大汉数了三根手指，向方奇说道，看着方奇眼中的热切，大汉心中要不是明白这一幅画的出处，还真以为自己手中的画是一个宝贝。而且看着方奇竟然不懂古玩交易的规矩，他认定方奇是一个凯子，所以瞬间开始加价。同时看着另外一个卖家，准备让他们竞价，自己好渔翁得利。


    但是刚才的买家却是冷眼看着这一切，方奇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穷小子，那里有钱买这个。在他的眼中绝对是卖家找来的托，看着古画，他看也不看直接走了。因为这一种情况下，他已经百分之百肯定这一幅画是假的了。


    “唉，唉，别走啊，这一幅画你不要了。”看着另外一个卖家离开，卖家顿时露出一丝焦急，但是那位买家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懒得理这一群骗子。但是方奇却是眼睛一亮，他不是傻子，加上在市井中打滚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刚才他眼中的热切暴漏了自己。


    “这位老板，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要知道刚刚你给那位老板的价格只有两万，到我手里竟然涨价，两万就两万，要是不行，我也走了，你重新找买家吧。”说完，方奇抬腿就像外面走去。


    而那位老板看着方奇渐渐地向着外面走去，一步也没有停下，眼中露出一丝狐疑。终于在方奇要拐弯消失在眼前的时候，连忙追了上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出两万块钱买的人，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一个店了。


    “小兄弟，等一等，两万就两万，我卖了。”刚刚准备拐弯的方奇，瞬间停下了脚步，掩饰好脸上的激动，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来到自己的身前的卖主，方奇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万块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


    待钱到手，卖主瞬间跑个没影。要是行家也就算了，打眼就打眼，花钱买个教训。怕的就不是行家，一闹起来，绝对没完没了，还有理说不清，所以交易完成，卖主直接闪人。


    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他打开一小部分一看，顿时让他眉头一皱。因为花上面根本就没有多少红光，上面也只有一些才气，而且摸上画，他感觉就是近几十年才做的。但是刚刚他明明看到上面散发强烈的红光，还有庞大的才气与贵气。于是他不由慢慢打开画轴。


    但是在最后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红光出现。于是他不死心的往前面看，突然一道强光差点亮瞎他的狗眼。他没有想到强光竟然在他的手上，准确地那是一个画轴，而这一幅画本身根本就是掩饰。看着卷轴，他敲了敲，传来的声响顿时让他明白，卷轴里面是空的，里面有东西，那里面的东西才是这一次他看到的宝物。


    明白一切后，他的心情顿时一片大好。同时卷起墨画，这些他看不明白，但是也知道这画的价格不少，要不然这画也不会出道一万块钱。


    出了巷子，在路上他不由想到自己以前看到过别人买卖古董，自己现在一双慧眼，古董不懂，但是他却可以通过这一双慧眼看透本质，到时候即使亏，也亏不上多少，甚至还可以像今天一样，赚一个大便宜。毕竟这画一万多，里面隐藏的，一定不比这画便宜，两万稳赚不赔。


    于是大步向着前面走去，很快，他来到了一个古货市场。看着周围的店铺，他双眼没看到多少带有红光的古董，即使看到，也是那一层薄薄的红光，少的可怜。更何况上面的贵气等，都是浮云。


    很快，方奇来到了一个名为玉兰坊的店铺前，里面卖的都是一些花草盆景，还有一些奇石。老板是一个老人，须发皆白，店内一个差不多二十岁的少女正在整理里面的货物，高挑曼妙的身材，即使看不到正面，也知道是一个美女。方奇的到来，老人眼中充满了笑意与亲切，就像看着自己的孙子一样。


    “小方，昨天我都听王胖子说了，这一次你鲁莽了，他们要钱就给他们钱，钱没了可以在赚，但是命只有一条，这一次要不是他们都是一些庸手，你可能都回不来了。”听到老人的话，方奇的眼中露出一丝激动，他怎能听不出老人的担心与关心。


    这老人从他打工遇上开始，就开始照顾他。因为老人这家店铺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加上方奇都是晚上，星期天，假期出来打工，所以每次老人都会介绍一些轻松而且赚钱的工作给他。就像这一次，原本应该轻松地交易，没有想到竟然演变成了一场生死角逐。


    “李爷爷放心，下一次我不会鲁莽了。而且这一次胖哥为了谢我，给了我很多钱，够我上完大学的，到时候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定居下来。”听到方奇的话，老人高兴地同时，眼中也露出一丝失落。他清楚，要是方奇不找工作，他很长时间都不会见到方奇，甚至从此成为陌路人。


    “李爷爷放心，每个星期我都会过来帮你的，不收工钱，但要管饭。”听到方奇的话，老人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看着方奇大声笑道：


    “好，包你吃到饱。”他没有谈钱，知道要是谈钱，以方奇的性格，肯定不会答应。


    “呵呵呵，李爷爷，这几天我饭量大涨，恐怕会吃穷你。”看着老人开心的笑容，方奇也露出开心的笑容，甚至开起了玩笑。


    “小方，你拿着这一副画是你在地摊上买的？”看着方奇手上的画，老人眼中充满了笑容。当然在他眼里，这顶多就是四五十块钱，要不然方奇不会买。但是他却大大估低了方奇买的价格。


    “对了李爷爷。你对古画有些研究，看看这画怎么样？”他没有立刻拿出里面暗藏的哪一样东西，而是让老人看这画本身，不知道值多少钱。


    “奥，我看看。”说完，便打开一看，越看，他的脸色越是凝重。接着看向方奇，眼中充满了古怪，道：


    “小方，这画你花了多少钱买的？”看着老人的表情，方奇即使知道里面还有价值连城的宝物，也不由露出一丝失望。


    “爷爷，这画花了我两万，李爷爷，难道这画不值钱？”听到方奇的话，老人吓了一跳，别人花两万买这一幅画也就算了，方奇竟然花了两万块钱买这一幅画。他就有些震惊了。看着方奇，老人露出严厉的面色道：


    “小方，不说我说你，你刚刚有点钱，这些钱在这一个大都市，面前够你上完大学，娶个媳妇的，这才第二天，你就花了两万块钱买了这一副画。你知不知道，古玩这一行，即使那些玩了多年的老师傅，打眼的也处处都是，倾家荡产更是数不胜数，你一个没有涉足过古玩界的小子进去什么时候被人买了还帮着人数钱呢。”


    老人一开始只是严肃，后面都直接咆哮了。方奇没有争辩。他知道这是老人在关心他，那暴怒的面容下，虽然是那怒其不争的表情，但是却实实在在将方奇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爷爷，消消气，喝杯茶，这位弟弟这一次交了学费，我想下面他会乖得。”这时旁边的女生端来一杯茶递老人，同时为他捶背。


    “哼。”看着头低着，一脸认错摸样的方奇，老人一声哼。


    “这一次你小子走远，这是一份真品，李苦禅的《群鹰图》，价值几十万，这一次你运气好，我不希望有下次。”听到老人的话，少女顿时一愣，看着这一幅画，竟然价值几十万。刚刚他可是价值听到方奇仅仅只花了两万。


    “李爷爷，画轴里面是空的，有东西？”方奇听到了老人的话，眼睛顿时一亮，没有想到这一副仅仅有一点才气的东西，竟然价值几十万。让他惊讶不已。但是接着想到，他想要老人鉴定的可不是这一副，而是里面的东西。


    “恩，怎么回事？”他不由拿起画，掂量了一下两个画轴，果然发现其中一个很轻，是空的。他不由望向方奇，他知道自己刚才好像错怪方奇了。


    “李爷爷，这画我开始以为是假的，所以我并没有在意这画，我买这画，乃是因为这画轴里面是空的，里面藏有一些东西。好奇之下。我就买了过来，你也知道我对古玩一窍不通，怎么会买那东西，这纯粹是好奇，我感觉到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所以才买下的，这是我好奇心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