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赢了,又如何?

3个月前 作者: 浅浅的心
    一孤岛


    郁郁葱葱,林林木木,别墅,小船,风景宜人,却无人烟,略显阴沉。


    院中,凌煜亲自倒一杯茶,递给对面的老人,“尝尝,比起上次,我手艺可有进益?”


    凌于阗看着眼前的茶,自然的接过,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细品,静默,片刻,才点头,“闻之清香,味却寒苦,余味绵长,回味清甜!很不错!”


    凌煜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祖父这次给的评价,让我受宠若惊。”


    凌于阗看着凌煜淡淡一笑,“别人的评价,你可从来都不在意,何谈受宠若惊!”


    凌煜扬眉,“不在意,不代表不喜欢!肯定的赞扬,总是能令人心情愉悦。”


    “呵呵…。没想到你也喜欢听好听的。”


    “自然,毕竟我也是凡夫俗子,也喜欢被人表扬。”


    “呵呵…。”凌于阗对于凌煜的话不置可否。


    “祖父腿怎么样?可好些了?”


    “吃了你上次拿来的药已经好多了,不疼了!不过,想彻底恢复是不可能了,已经成了摆设。”凌于阗看着自己的双腿,风轻云淡,无所谓道。


    “我会多留下几个人照顾你。”


    “谢谢。”对于凌煜的安排,凌于阗从来只表示感谢,不发表任何意见。哪怕,凌煜现在给他一杯毒酒,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祖父在这座岛上待了多久了?”


    “七年三个月零十天了。”


    凌煜听了,轻笑,“祖父倒是记得清楚。”


    “呵呵…在这里无所事事,就数数时间,那样才不会忘记自己的岁数。也才会记住,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是什么?”


    “养老…”凌于阗说着顿,看向凌煜,浑浊的眼眸闪过精光,“还有,等死!”


    凌煜挑眉,抿了一口杯中茶,看着凌于阗,真诚说道,“祖父说这话可是不吉利,我可是盼着你老长命百岁的。”


    凌于阗闻言,握着不由杯子的手收紧。长命百岁?呵…。抬眸,看着凌煜俊美依旧的面孔,越发温和的气质,却愈发精锐,隐晦莫测,令人完全看不透的黑沉眼眸。凌于阗沉默…。良久,问出几年来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凌煜,我一直想不透,你一直留着我性命的缘由是什么?”


    凌煜放下手里的杯子,浅笑,“祖父真的想不透吗?”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留着我性命,把我丢在这孤岛上,不过是为了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罢了!可后来,却发现这跟我想的有些出入,如果你真的想让残喘苟活,你就不会派人搭理我的生活,还无微不至,细致入微。”


    “后来我就想,或许,你是想让我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享受一下被困死的滋味!所以才不想我那么快的死去。或者,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只是,现在我又不确定了,因为时间太久了,久到我都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甚至觉得这样终老其实并不算糟糕…。”凌于阗说完,看向凌煜,皱眉,“凌煜,你留下我,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凌煜听完,没回答,只是淡淡说道,“在凌家,不存在亲情,不存在谅解,不甘,机会,甚至连爱恨都没有。有的只是成败,成王败寇!所以,当初在你联合凌禀宏,齐家,安家,桑格他们,不遗余力对付我,想弄死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心里除了对凌禀宏有些自嘲以外。对你,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毕竟,这就是凌家的生存规则,想做凌家的王,各凭本事。气恼,愤恨,那太幼稚。”


    看着凌煜平静的眼眸,凌于阗眼睛微眯,“你说的不错,各凭本事,那就是凌家的生存规则。如果败了,就愤恨,就生气,妄想以凌家一员的血缘身份,保全自己,那确实太幼稚了。所有,你对我连恨意也没有。”


    “祖父不也同样吗?被我送来这个地方,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未曾说过。”


    “是没必要说!不过,我却仍然疑惑。”


    “没什么可疑惑的!我对你无恨,你在我这里不存在对错。我留下你,只因为你能在凌家屹立几十年,并在最后还能给我一击,完美的证明了你的能力。我喜欢有能力,有魄力的人,而这就是我留下你的原因,在你身上我能学到不少的东西。”说着,拿起茶杯晃了晃,阴魅一笑,“比如品茶!”


    凌于阗听了,看着凌煜久久无法言语,他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都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他从来就没了解过凌煜,跟他一斗拼的只有运气吧!苦笑…“凌煜,如果这是你留下我的理由,那,你从我身上学到最多的怕是,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吧!”


    凌煜不否认,也不承认,“有祖父在,能提醒我很多东西。这很难得!所以,祖父一定要长命百岁!”


    凌于阗看着凌煜温文如玉的模样,眼中溢出一抹灰暗,“凌煜,虽然不想,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强太多。”


    “祖父的赞美,总是令人感到欢喜。”


    凌于阗淡淡一笑,片刻,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凌煜面前。


    安琥看到那块玉佩,眼眸紧缩,眼底划过一抹兴奋。


    凌煜却是神色淡淡,没有太大的意外。


    凌于阗看着那块玉佩开口,“在凌家,只要稍微有实力的人,都会在暗中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利,那是必不可少的一把枪。而,身为凌家的当家人,我自然也有,想必你也早就知道。”


    凌煜点头,“我一直想见识一下祖父暗中的那股势利,可惜,祖父好像并没有亮出来的意思。”


    “在你活着归来的时候,我曾经想过。不过,后来放弃了!比起与你同归于尽,而让凌禀浩渔翁得利,我倒是更愿意看着你登上凌家首领的位置。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无论是于公于私,你都比凌禀浩强太多。”


    “凌禀浩有智谋,可他的心太小,容不下太多的人,如果他成为了凌家的首领,留下的也都是一些成不了大器的人。凌家的路会越走越窄!这对凌家来说是致命的。可你不同,你有野心,也有魄力,你敢于留下有能力的人,敢用他们,也拿的住他们。一个勇字,就是你们最大的不同,也因此,凌禀浩就如我一样最多成为枭雄。却不能成为霸主,而你可以。”


    “那是于公,于私的话,如果我落在凌禀浩的手里,呵呵…。结果不言而喻,惨死不为过!”


    凌煜微微一笑,“祖父从来都是聪明的,这一点让人最为佩服。”


    “如果我聪明,在当初就不会选择跟你对上。归根结底,都是一个贪字使然。不过,我输得心服口服,亦自愿服输,这块玉佩归你,暗中的势利有它,尽数归于你手,怎么处置都随你。”


    ***


    凌煜从岛上离开,看着手里的玉佩,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安琥脸上满是兴奋,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利。有了它,主子完全是如虎添翼。不过…。


    “主子,关于凌于阗…。”


    “如他所愿,送他去见他的子女。”


    “是,主子。”


    “派人跟着,有心的留着,无心的就让他们随凌于阗一起离开。”孩子…凌煜不喜欢。如果再无心父母,那没必要留在这个世上碍眼。


    “属下明白!”安琥应,说完,听到手腕上传来的滴答声,低头,看过,神色一紧,抬头,看着凌煜吞口水,“主子,安嗜传来的消息,是关于夫人的。”


    “说。”


    “夫人她带着小主子去机场了。”安琥话出,不意外的看到凌煜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


    安琥抹汗!


    ***


    去往机场的车上,果子很是欣慰的看着温雅,“看来,你虽然被凌煜宠的人变的笨了点,可这胆子倒是还没丢呀!不错,不错!”说完,忍不住却调侃道,“不过,这带球潜逃的招数你又给他来了一次,凌少这次恐怕真的要火大了,你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吗?”


    说完,看着温雅,神色不定道;“别告诉我,你就想着先逃走,然后,其他的什么都还没想过?”要说,以前温雅绝对不会做这么没规划的事,可现在,很难说!


    温雅眼神微闪,看着杨果探究的眼神,轻咳一声,正色说道。“果子,纠正一下,我这不是带球潜逃,我只是去探望姥姥和外公!探亲跟潜逃,可完全是两个概念,不能混为一谈,也不能搞颠倒了。”会出人命的呀!


    果子翻白眼,“果然只是怂了,逃走,没想过其他!”


    温雅:……“那个,你都看到了,现在不是跟凌煜讲道理的时候。这种情况,还是暂时的不在他眼前晃悠更好,嘿嘿…。”


    果子轻嗤笑,“还真会给自己找理由。不过,这理由你也只能说给你自己听听罢了!反正,凌煜绝对会认定,你这是故技重施,完全是有了果实就忘了播种人的无良女人。对于你这种做法,他绝对不会欣赏的,肯定不会。”


    温雅听了瞪眼,“我这完全是凭良心做女人,哪里是无良了!别忘了,这果实不是还有他一半儿么!我自己养着,等到瓜熟落地了,他只等着收成就行了,多好的事儿呀!”


    “说的铿锵有力,不过,这小眼神怎么看都透着那么一股心虚呢?”果子轻笑,捅破。


    温雅气势瞬时软了下来,如被扎破的气球,垂头丧气,挠头,苦恼,“我又不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真的不心虚?”


    “当然不,我不过就是想小谨有个伴儿,而且,身体条件也允许的情况下才决定怀孕的,又不是拿自己小命换孩子。可凌煜他连一句都听不进去,真让人泄气了。那男人霸道起来,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温雅说着忍不住抱怨,“上次就搞的我跟罪人一样,这次又来!身为孕妇的我真是可怜。”


    “孕育孩子的女人,确实该表个军功章!不过,你男人的日子也同样不好过呀!”果子看着温雅的脸蛋,身材,叹息,“老婆正是蜜桃成熟季,可他却只看的到,吃不到!想想,我都抑郁了。还记得当初,你给小谨谨坚持母乳喂养的时候,你男人那脸黑的完全可以跟包公媲美。啧啧…。那美丽,诱惑的部位,那诱人的风景就在眼前,可他却碰不得,那滋味肯定很好受吧!”


    果子说着,感叹,“更别提你家小王子那个时候,还完全睡颠倒了。晚上的时候使劲的折腾,你受累爬起来不时喂奶,你辛苦。凌大少当时肯定也不轻松吧!一个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男人,在那样月黑风高的美好夜晚,老婆还不时的露出美色,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呀!我感觉,凌少当时看着你喂养小王子的景色,眼睛里冒出的肯定是绿光。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凌少那段日子,总是时不时就感冒了。”


    看着温雅笑的别有意味,“是经常冲冷水,冲的了吧!雅雅,你可真不体贴呀!”


    温雅嘴巴歪了一下,白了杨果一眼,“果子,你到底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是站在凌煜那边的?”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这还用怀疑么?”


    “是吗?可怜我刚才还以为你被凌煜策反了呢?不过,说到体贴,你对严某人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哪有?”


    “算好了日子大姨妈造访的日子,穿的火辣辣的去魅惑人家。想想,我都想吐血呀!”


    “切!作为一个好男人,最基本的就是要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不然,和禽兽有何区别!”


    温雅瘪嘴,“如果严医生真的对你完全控制住下半身,你会满意吗?”


    果子听了,瞪眼,“他这是侮辱老娘的魅力,老娘废了他!”


    温雅不说话了!


    果子抿嘴,瞪温雅。两人对视片刻,忍不住同时笑出声。


    “我们有必要这样傻缺的同情他们,讨伐自己吗?”果子有些无语道。


    温雅果断摇头,“这样的讨伐,只能证明,我们有自我反省的精神,具备贤良淑德的素质,跟男人那一根筋的霸道,蛮横作风,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没错!好女人就是我们,我们就是好女人。这不是抬高自己,而是事实。”


    “当然,我们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不讲理三个字是什么意思,我们完全不懂。嘻嘻…。完全贤妻良母型呀!”


    果子笑,认真问,“妞儿,我们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不要脸?”


    “你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话?”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一个瓜还有不少的优点,难不成我们连个瓜都不如?”


    “当然不,我们可比瓜强多了。”


    “那就是了,没必要心虚。”


    果子点头,而后看着温雅的肚子,问,“妞儿,我不否定你的话,也不心虚。不过我想问一句,你这样胎教好吗?”


    温雅:……


    “如果是个女孩,我们这言论,也算是提早给她启蒙了。可,如果是个男孩,我们这样,他会不会从胎里就对女人有种另类的看法,比如;厚脸皮,不要脸什么的?如果是这样,万一长歪了怎么办?”


    温雅听了,摆手,没心没肺说道。“没关系,现在还是胚芽,还听不懂人话,无碍,无碍…”


    “倒也…。”果子的话没说完,忽然顿住。


    “所以,我们现在不用担心,以后注意些就行了。”温雅说完,察觉到果子的异样,猛然想到什么,眉心一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当对上凌谨那清亮的眼眸后,要说的话一下子卡住了。他什么是醒了…。?


    “你肚子里那个胚芽大概听不懂,可你这极聪明的儿子怕是听得很懂呀!”果子无力的看着凌谨,小正太要是长歪了,她可是负担不起呀!


    “咳咳,那个小谨,刚才妈咪和果子阿姨说的那些话…。”


    “我都听到了。”


    温雅:……


    果子抚额,眼里闪过汗色,可强大的内心,让果子马上就稳定住脸上的表情,认真的看着凌谨,“小谨,我刚才你和妈咪说的那些话,只是想告诉你,做女人很不容易。特别要做一个要出得厅堂,入的厨房的女人。脸皮,厨艺都必须过硬才行。”


    温雅听了,眼睛看着果子,满脸的赞同,点头,深以为然。内心却是相当的矛盾,言传身教呀,言传身教呀!


    这样教育老公,她倒是很乐见其成,可教育儿子,内心却相当的焦虑…。


    凌谨点头,“果姨说的是。只是,相比外面那些嗲嗲的说着话,身体一个劲儿往男人身上靠的女人。你和妈咪的脸皮修炼的还不到家,相差太远呀!不过,相比那样的女人,妈咪和果姨这样的刚刚好,很完美。而且,在我看来你们刚才的那些话,名副其实,并不是自夸。”


    凌谨话出,温雅心情相当纠结,对于这样的夸赞,她该骄傲吗?又惊,又汗,艾玛,羞愧难当…。


    果子却是一点不纠结,眼睛猛然大亮,“啧啧,小谨就是有眼光,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人…。让人心花怒放。”说完,心里也小纠结了一下,这小子比他爹有钱途,就甜言蜜语这一点,就比凌煜强太多。只希望别一不小心长成泡妞杀手才行呀!不然,凭着这家世,这脸蛋,要引得多少女人拜倒在西裤下呀!


    果子不由忧虑了,认真的看着凌谨问,“小谨,你喜不喜欢那种嗲嗲的女人?”


    “不喜欢!”


    果子放心了一半,又问,“为什么不是呢?”


    “因为她们过硬的只有脸皮!”凌谨声音莫名的沉了下来,眼底划过一抹冷色。明知道父亲已有妻室,严叔叔已经有了女朋友,她们还搔首弄姿的靠上去,那样的女人…谈何喜欢!


    温雅按了按眉心,儿子太早熟,这到底是件好事捏?还是坏事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关于未来儿媳,现在就被儿子给排除了一部分了,有些类型她不用想象了。呵…呵呵…。温雅无力。


    果子听了怔了一下,而后,大笑出声,夸赞,“小谨,你…你果然懂女人…哈哈哈…。你要记住,好女人就是像我和你妈咪这样的。脸皮和厨艺完全成正比的女人。”凌谨点头,“爹地和严叔叔最值得让人学习的地方,就是看女人的眼光。”凌谨一本正经说道:“因为他们选择了你们。”


    温雅,果子听了对视一眼,心里唏嘘,却也忍不住眉开眼笑。因为这话听着是夸两个男人,其实,更是夸奖她们嘛!


    不过…。


    随车跟在后面的两个男人,听到凌谨的那似是而非的赞美之词,心情却完全不美好了。


    严冽转眸看着凌煜,很中肯的说道,“凌少,我不得不说,在对付女人这方面,你儿子比你强太多。你看,你一开口,温雅气跑了,可凌谨一开口,你老婆笑的完全是见牙不见眼呀!这就是差距,赤裸裸的把你这个前浪给拍死在了沙滩上。”


    凌煜面无表情,连个反应都不屑给。


    “不过,在其他方面,凌谨不愧是你的种,够黑,够屌!”严冽说着嗤笑,“虽然温雅的行踪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不过,当凌谨这小子把她们要离开的消息,透漏给我们的时候。亏我还想着,这小子还算有良心,知道关键时候该站在那边。”


    “可现在,我忽然觉得,凌谨之所以把消息告诉我们,根本就不是考虑我们的心情,伸出援手帮我们一把。毕竟,如果要是他真的有心,他绝对有本事拖住她们两个,不让她们离开,等到我们赶过去。所以,我现在确定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想帮我们,他只是想利用我们,保护那两个女人,这才是他真正的意图吧!”


    “还有那两个女人,还以为真的成功潜逃了。殊不知,早早的就被身边那个满口甜言蜜语的小鬼给出卖了!”严冽说着,摇头,叹息,“凌谨这小子长大以后肯定是个比你更可怕的存在。也许,我该恭喜你,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儿子,真算是后继有人了!”说着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我以后有孩子,我希望是个女儿,要是个女儿才好呀!”


    不然,就会沦落的跟凌煜一样,在自己老婆面前,要跟自己儿子争取存在感。郁闷的是,情敌就在眼前,明目张胆的霸占你老婆,你还不能对他如何!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憋屈呀!


    凌煜听了,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男孩,女孩对你来说有什么差别吗?”


    “什么意思?”


    “你在杨果那里有地位吗?”


    严冽:…。噎!脸也瞬时黑了下来。


    凌煜冷哼,带着明显的嘲弄,“兜里没货,还怕被抢?你担心的真多余。”


    “凌、煜…。”严冽磨牙!


    “跟本少辩论前,先看看自己的脸!那可都是你地位的象征!”凌煜心气很不顺,这个时候对于往他枪口上撞的人,可是一点都不手软,揪住严冽伤口,使劲儿的往上撒盐。


    严冽面皮扭曲,咬牙切齿,“凌煜,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女之间打是情,骂是爱。这是杨果在乎我的象征!证明杨果还看的到我。”


    凌煜冷嗤,“如果你非要这么自我安慰,本少一点不想拦着!反正,疼的不是本少。”撒盐,撒盐,继续撒!


    严冽气的脸都青了,不过,脑子却还没气糊涂,嘴巴也利索的很,反击起来同样当仁不让,“就算我是自我安慰,凌大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温雅现在眼里,心里只有孩子,连看你一眼,听你说一句话都觉得烦。”


    严冽说完,凌煜的眼底划过暗色,只可惜有墨镜挡着,这一丝恼色严冽没看到。不过,就算看不到,严冽也绝对的肯定,他打击到凌煜了,心里瞬时舒爽不少,脸上的青色也缓和下来,勾唇,冷笑,“一个凌谨,你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现在又有了一个!凌少,恐怕以后你只能过着跟孩子争宠的日子了。”


    凌煜沉笑,“爱屋及乌!在小猫儿的眼里,本少才是那个屋!”


    严冽听了大笑,“哈哈哈…凌煜,没有孩子的时候,你肯定是那个屋子的屋!可现在,你最多是那个乌鸦的乌。温雅现在可以抱着孩子一天不撒手,可对你,最多也就施舍一个眼神!哼!就算我是自我安慰,那你就是自欺欺人!不知道谁更可怜…。”


    严冽觉得,他比起凌煜来强多了。就算果子看他的时候总是恶狠狠的,但最起码眼里还有他。可凌某人呢?自己的女人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没工夫,比其他来,凌煜惨多了。如此一想,严冽觉得很满足,也觉得果子可爱多了。


    凌煜没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严冽一眼。那无声的一眼,代表了很多!是鄙视,是嗤笑,是别有含义…。秋后算账,你且等着!


    严冽感觉到了凌煜那一眼的不善,不过,他无所谓!谁让他赢了呢!而输了的男人,只能用你给我等着,这种幼稚的心里对白,来安慰自己。他很理解。


    前面开车的安嗜,看了一眼后视镜,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两个跑了女人的男人,这么相互攻击有意思么?唉…。赢了,输了,意义在哪里?唉…。愁苦,愁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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