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16 圣诞倒计时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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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看到了没？发型比较凌乱，瘦瘦高高，抿嘴笑起来有酒窝的那个小男生？”


    “哪个？”


    “就是那个……”


    “眼睛是蓝色的那个。”


    “皱眉毛有抬头纹……”


    “看起来蛮可爱的。”


    艾欧觉得他可以无视周围的窃窃私语，但是他还是无法忍受那些人窃窃私语的内容――你们是想给我画一副素描像吗？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艾欧一边费力穿过人群，一边躲避那些多到根本躲避不了的灼人目光，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到自己小时候头发是深棕色的，现在却变成了浓浓的黑色。


    他现在只想找到赫敏。


    在艾欧的长袍衣袋里，此刻正装着一摞厚厚的产品介绍单，这是依弗雷德与乔治的建议弄出来的――当然，需要结合他那些试验品avxxxx们。


    他要拿给赫敏看看，然后得到更多的建议，之后那些隐藏在幕后、被全校人翘首以盼多时的魔药们就要新鲜出炉了……


    “嘿，艾欧。”罗恩这家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我们的店主大人，能跟你说点事吗。”


    艾欧抿了抿嘴，“开什么玩笑呢……什么事？”


    罗恩四下里望望，“赫敏不在这里等你吧？”


    “她在大礼堂。”


    “喔，那就好。”罗恩凑近艾欧，“我想说……等你的魔药开始销售之后，我可以跟着你一起……我的意思是帮你……我的意思其实……打工？在你那里，我帮你卖，然后你可以发给我点工资吗？”


    艾欧第一次发觉自己其实是个小孩――很多时候，比如在威尔迪利和别人争风打架、在孤儿院逃出来无依无靠的那段日子，他就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到没有“矮人先生约翰”高的小小孩，而是一个自己过活的年轻人。


    而现在，像工资、打工、销售之类的词语忽然冒出来，实在是有些喜感和违和。


    “韦斯莱夫人不给你零花钱吗？”艾欧挠挠头。


    “不太够……我想……我想给赫敏买个礼物。”


    艾欧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忽然大了一点，“为什么？”


    “因为……我要……赔礼道歉……你知道……她还是不怎么理我……”


    “哦，好的。”艾欧更是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忽然轻了不少。


    “真是谢了……”


    “不用谢~”艾欧笑笑，在心里想，“人真是都很奇怪啊……先惹怒别人，再想方设法讨好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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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满脸雀斑的赫奇帕奇三年级男生把大鼻子伸到艾欧的小推车里面，闷闷的问道。


    “局部隐形药水，”因为想到某件事，艾欧的嘴角扬起弧度，“可以使你的身体局部隐形，用来吓唬人不错。”


    “你能配出来这种东西？不是唬人的吧？”大鼻子男生怀疑的问道。


    “这边试用品。”艾欧礼貌的伸出一只手，指向小推车前边被赫敏变形魔法勉强开发出来的一块平台。


    大鼻子男生顿了顿，发现身后几个同院学生正盯着自己，等待自己实验出来这东西到底好不好用，于是就勉勉强强的握住了小玻璃瓶里的试用药剂，极猥琐的舔了两滴。


    “妈哎！”


    身后一个一年级男生吓的缩到那些大男生身后――面前那位的脑袋忽然就少了一半。


    雀斑男生看了艾欧一眼，然后极阔气的伸出一只手，“我要五瓶！”


    后面的围观群众互相对视，然后忽然就都冲了过来。


    “大家……不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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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欧……艾欧……我这边的车……空了……”


    在上午第二节课后，罗恩忽然跑了过来，找到艾欧。


    “我这里早就空了……跟我回宿舍一趟，我们去再拿些……可是……这根本不行啊……”


    艾欧苦着脸，“我做魔药的速度又不是一秒一瓶，以后可怎么整……”


    “大家只是现在看着新鲜……你以为谁会天天来买啊……你要是不开发新产品，早晚你会垮。”赫敏忽然走了过来，用冷冷的语气一语道破事实。


    赫敏后面还跟着笑嘻嘻的弗雷德和乔治，“嘿，小老板~我们帮你找到了那个批发魔药的拉尔，他说后天第一批货会到，不过火蜥蜴血得大后天。”


    “费尔奇放行了么？”


    “放心，”乔治撇撇嘴，“我们找了麦格教授……她说支持学生开发创新……不过她说她要替弗立维教授提醒你：不要过了头……意思就是你要不搞出人命你就可以放心来――当然，某些人的命也不算是命，所以你就更可以无所顾忌的放心来了~”


    艾欧心想麦格她老人家听到你们这么曲解她的话，会不会大怒把你们两个变成两头浣熊？


    吐槽完毕，艾欧瞥见罗恩不自在的偷偷瞄着赫敏，有些不爽――为毛不爽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爽。


    不爽的艾欧思索片刻，做出了决定。


    “听我说，现在发下一张通知，贴在告示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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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艾欧的小孩贴了张告示，在四处找其他人帮他一起制作魔药呢……”


    “真的吗？真有趣……”


    “一个一年级新生翻不起多大浪，大家笑笑就好……哎，借过借过了，谁帮忙把这个告示给我撕下来？”


    “你谁啊？”


    “马库斯?弗林特，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不想死滚远点，德拉科，你是说这小子吧？”


    人高马大的弗林特身后窜出一个淡金色头发的身影。


    “对，就是他。”


    弗林特一把撕下告示，“咱们现在就去‘应聘’一下，也让他知道，作为一个新人，要低调。”


    德拉科斜起嘴角，“维尔汀，活该你和波特韦斯莱格兰杰一起厮混，我先让你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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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来么？”


    “没有~”弗雷德懒懒的把玩着一个迷你水晶球，“大家可能都在观望中吧~人就是这种东西――你不上，我也不上。”


    “那我诅咒他们全都不是人。”艾欧从坩埚旁起身，“现在这些存货够了吗？”


    “以目前来看，够两周的。”


    “……快圣诞了，先过节，我再想办法。”


    “……唉，现在先推车走吧，回城堡去，记得不要把车弄坏……我可是好说歹说从平斯夫人那里弄来的，她说要我保证这些车光洁如新~”


    “放心，我们三年级的学生是可以去霍格莫德的，佐科里面的清洁剂可是万能的。”


    “嗯，那走吧。”


    艾欧推着车，在门厅与弗雷德和乔治分手，沿着楼梯推上――魔法推车的好处就是它可以走楼梯。


    伸缩爬行的轮子在台阶上颠簸着，艾欧小心的看护着那些玻璃瓶不被甩出来。


    就在他到达二楼，几个学生看到他准备凑过来时，艾欧忽然感觉到一个黑影从他眼前闪过，然后就站到了自己面前。


    马库斯?弗林特。这个人的名字从艾欧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比赛里记住的，他和格兰芬多队队长握手时，互相都差点没捏断对方的手指。


    “要买魔药么？需要推荐？”


    艾欧道――斯莱特林的顾客可以说比较少，因为他们一向与其他三学院敌对。


    “我要应聘，你觉得我够不够格？”


    弗林特咧嘴一笑，有点狰狞，从兜里拿出皱皱巴巴的告示。


    “对不起，这又不是榜单，哪有揭了的道理，麻烦您到时候再贴回去，别人还要看呢……”


    艾欧几乎一眼看出这孩子是来捣乱的。


    “哦？你还想指使我啊……口气不小……”弗林特退了艾欧一把，后者打了个趔趄。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过来给我捣乱，我好像没惹到你。”


    艾欧用那种一如既往的对待生人的小男孩卖萌招数，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弗林特。


    “可是你惹到我们院的人了，小子。”弗林特恶狠狠的说。


    德拉科?马尔福。艾欧脑海里又是瞬间闪现出这个名字，虽然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仁兄――同时他注意到弗林特的手一直是前屈的那种姿势，而且他的手指来回微度伸展已经有了12次左右――艾欧晃了晃脑袋，又在不注意间去数一些重复的事物了……


    但是艾欧现在至少弄明白了，弗林特大抵是要推翻自己的车子。


    这怎么行，这一车至少是有六七十瓶，得多少天积累的劳动啊。


    艾欧想着老洛克萨斯，想到了两年前自己在街上和人打架之后输了，被打的浑身是伤跑回来说要报仇，老洛克萨斯很是郑重的对他说：


    凭力气，傻人才去做。打架有打架的技巧……干什么都有技巧，关键是你擅长什么，你应该做什么，不是一脑子没用的到了沸点还持续沸腾的什么倒霉热血。


    我擅长什么？艾欧飞速思考……


    “小子，今天我恐怕得让你长长见识，我们那边的人，看你不顺眼啊……”


    弗林特的大手几乎是瞬间就抓住了小推车的前面横杆。


    艾欧已经准备了两三秒左右，此时他几乎也是瞬间的出手抓起车子里的一只黄色瓶子，然后大拇指微屈弹开瓶塞就扣到了弗林特手上。


    “产品号av0098，泄力魔药，让你的损友二十分钟之内双手无力（外用药）！”


    艾欧嘀咕出弗雷德浮皮潦草写在产品清单的介绍，这时弗林特已经吃惊的大叫一声，缩回了双手，而他的下一个反应就是出脚。


    “产品号av0056，弹力魔药，弹力强度不大，但是可以让人感觉到凭空的飞来一拳（外用药）！”


    艾欧手握两瓶蓝色的魔药，二话不说就侧身扣了过去。


    弗林特受弹力带来的阻力影响，往后退了几步，有点恼羞成怒，几乎是马上就又冲了回来――还是出脚。


    围观的人们已经接连两次叫好，不过那边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不太敢出来帮忙――惹恼弗林特，可以说是你今后在走廊里要经常被莫名其妙的绊倒。


    艾欧把小推车用脚勾到身后，手里又换了两瓶红色的魔药，他看见弗林特畏缩了一下，有些条件反射的想要收回脚。


    “产品号av0020，黏黏魔药，让你的恶搞对象呆在原地动弹不得（外用药）！”


    “就是这个时机！”艾欧大叫，手中魔药顷刻飞出――


    ――却在半空中被一道魔咒击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闹够了吗？”


    斯内普面无表情，转过身，“维尔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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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闹走廊，破坏学院之间的友谊，挑衅滋事……由于你对我们院的学生马库斯?弗林特造成的伤害，我决定罚你在我这里关禁闭一周，并且没收一车魔药。”


    斯内普在他的办公室踱着步，还是面无表情。


    “可是――先生，是他先――而且我没――”


    斯内普举起一只手，威胁的语气很明显，“你，现在，回到你的休息室去。”


    艾欧垂头丧气的走出办公室，斯内普停顿片刻，然后忽然俯身在一张已经写了不少字的羊皮纸上添了一句：


    “我正在观察他，一周后给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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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欧在走廊大战斯莱特林队队长的事迹传遍了整个学校，除了斯莱特林的家伙们，其他三院都欢呼雀跃――这简直可以算是霍格沃茨发生过的一件很不可思议并且很激动人心的事。


    大家对斯内普的处罚很是不平，并且有不下三十的围观群众愿意给他作证――是弗林特先出的手，而且先来挑的事。


    但是他还是得在接下来的一周跑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处罚很奇怪，就是不停的制作魔药，而且无限制，但是必须每次都不一样――斯内普偶尔会忽然提点几句，这给了艾欧一种魔药课补习的感觉――不过斯内普很严厉，这让他有点不好受。


    “你的脑袋里面都塞满了什么？！弗洛伯毛虫把你的大脑给吃了吗？！你有没有想过这里面加入无花果的后果？”


    艾欧的脑袋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他有点傻愣愣的（被拍傻了）思考了几秒，“啊……啊……我明白了……”


    这就是这一周在斯内普的办公室经常发生的片段：一个可怜的小男孩不断被拍傻，然后不断的开悟。


    而魔药销售那边，存货越来越少，艾欧却有点力不从心，那张启示依然贴回了告示栏，可是没有人理睬。


    另一边艾欧向弗立维教授提出了借一间教室存放魔药材料的请求，后者笑眯眯的同意了，还表示别的需求尽管提出来。


    罗恩两周的工资艾欧已经付给了他，是两个加隆，艾欧清楚的知道这换算成英镑有十英镑那么多，而换算成杂货店对面的牛肉馅饼……只是他现在已经不愁吃喝了。


    他的收入自然比罗恩的要可观，这是废话……


    净赚的金加隆全都被艾欧收进了开学初买的一个魔法收纳盒里，艾欧掂了掂盒子，还是忍不住笑意。


    接下来的一周自然是圣诞倒计时，艾欧暂停了小推车服务，开始一如既往的魔药实验和图书馆苦读，基本上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扫清圣诞预留的假期作业，最后还多读了有关古代魔文一本基础书，有点云里雾里，不过还能勉强啃啃。


    罗恩给赫敏的圣诞礼物不知道究竟买了什么，大抵是要很贵很贵的吧，这小子给他拉小推车时确实是不要命。


    而艾欧给赫敏的礼物……自然是圣诞节和赫敏出去时当面送给她啦~


    满怀着对圣诞节的无限向往，艾欧却在圣诞倒计时时被拉去和赫敏哈利（罗恩在有赫敏在的地方自动隐藏）一起在图书馆查找尼克?勒梅。


    这是有关活板门底下的东西，海格一不小心说漏嘴时说出来的――话说，艾欧好久没去看海格了……他真心想念熊先生。


    但是在这方面他们毫无进展，基本可以说是零收获，尼克?勒梅是个神奇的东西――啊不，神奇的人，他似乎根本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所有书里都没有有关他的东西，所以有时候，艾欧会偷偷找一本别的什么知识性的书拿来看，而不是寻找什么尼克?勒梅――当然，偶尔会被赫敏发现，然后在图书馆里上演夺命狂奔。


    总之，圣诞倒计时很快乐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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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站，火车刚刚启动，艾欧与赫敏坐在返回麻瓜世界的包厢里，沉默不语。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这恐怕会是艾欧这么些年来最好的一个圣诞节……


    “话说，莉斯塔走之前好像说叫自己去那个纸条上的地址去找cfm的录音棚……”


    “话说，莫瑞兹好像让自己带些好玩的骷髅头回去做圣诞礼物……”


    “话说，那个艾莉丝还有什么多莫莉娜好像强烈提议自己做出来爱情魔药……”


    “话说，”赫敏忽然开了口，看着呐呐念叨的艾欧，“莉斯塔是谁？莫瑞兹是谁？艾莉丝和多莫莉娜是谁？”


    艾欧语塞――怎么气氛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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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极力压制凌乱风了，但是我的大脑神经真的控制不住在键盘上跳跃的手指头。。。）


    （和弗林特那段貌似有点武打风啊……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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