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03 入学前的那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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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欧端着自己的那一份餐后甜点，跑到洛克萨斯小店外面，在台阶上面坐下来，沉默平静的吃着，一时间只听见他咀嚼的声音。


    吃的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很快，艾欧手上就只剩下一个空盘子，他用左手习惯性的去压头发，右手则用力的捏着盘子，然后皱起眉头，就像在思考什么。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究竟都经历了什么？艾欧想着。难道仅仅只是惹怒了几个孤儿院大妈，然后月黑风高干了一把出逃，又学了点小把戏，在街上卖艺外带和那些野小子们混混人生？


    他说那些家伙是野小子，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和他们不同，那些人里面最大一个15岁的盖瑞，人生最高追求也不过是在这条街上成为头号混混――但他不一样，他总觉得自己一定要干些什么大事……对，就是大事。


    现在看来，迫使他命运扭转的扳手已经被人操控着来到了，他觉得很兴奋……还有一种奇怪的、说不出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呢？


    ************


    海格走之前给了艾欧一袋小金币，说是用来采购――然后他告诉艾欧，到伦敦去，找破釜酒吧，里面的老板汤姆会告诉他如何进入到对角巷――一个巫师们大肆购物的天堂。


    海格本来是想送艾欧过去的，可是艾欧不同意，他不喜欢有人跟在自己身边做事情，于是婉言谢绝了，收下了金币和入学信，上面的第二张信纸上写着他需要购买的物品。


    由于威尔迪利距伦敦有些路，所以艾欧决定在开学前一天走，到什么对角巷采购完以后，按海格说的在酒吧住一晚，之后就直接按着车票上的地址，去国王十字。


    因此，艾欧这几天一直没走，他想好好的再陪老洛克萨斯再呆几天。


    这几天他还是早起来清洗店铺，把订货单填写好，然后就为老洛克萨斯泡两杯咖啡，再拿着小圆盆出门，做那个普通的卖艺少年。


    晚上回来，能弄到几枚钱他就去买牛肉馅饼，弄不到他就去另一头的卖面包的大妈那里软磨硬泡几个小面包，至少他和老洛克萨斯没有挨饿。


    就在动身去伦敦的前一天晚上，艾欧把自己――或者说老洛克萨斯用过的行李箱收拾好，里面就放了衣服和金币，还有杂货店里一些自己喜欢摆弄的小玩意儿，就在他暗自腹诽自己有点像那些几岁的小屁孩，出门还要带着自己的毛毛玩具似的时候，老洛克萨斯端着从不离手的咖啡，从隔间一边踱着步子缓缓走过来。


    “小子……”


    “嗯？”


    艾欧转过身，把一个红铜钥匙串扔进行李箱。


    “你这是要出门还是要打劫？我店里但凡你喜欢的东西，你这小子怎么都装走了？”


    本来深情款款寻思着什么道别话语的艾欧，不禁被他的话噎得够呛，“咳咳……性质一样吗？”什么乱七八糟的……艾欧看着洛克萨斯的神情，知道这不是他最终要说的话。


    果然，就在艾欧决定闭口不言的两分钟后，一直品着咖啡扮深沉的老洛克萨斯又踢踢踏踏的走到忙活的艾欧身边，“圣诞节会回来吗？”


    艾欧转过身，看着这个一直有些游戏人生姿态的老家伙，心里有点复杂：


    “你就不能直接点，说你很舍不得我就得了嘛！”


    “人家不好意思……”


    “噗……”艾欧看着老洛克萨斯卖萌，顿时风中凌乱了……


    ************


    第二日，艾欧起的很早，他把一张纸条塞到老洛克萨斯那屋的门下，然后沉默不言的拖起行李，走出了威尔迪利。


    ……


    这趟列车开的很快，当艾欧下车的时候，他已经脚踏着首都的土地了。


    虽然艾欧显得比同龄人高很多，但是一个小孩子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总是给人形成强烈的反差，以至于已经有很多巡查员的目光不停的在他身上扫动――这小子是不是又是一个想不开离家出走的？


    第一次到伦敦来，艾欧自然懒得管那些在威尔迪利路天天打交道的管闲事的巡查员们，他一边欣赏着周围各种他没见过的场面，一边用一只手微微提着自己的大衣外套――这是老洛克萨斯小时候的一件长外套，穿在他身上和大袍子没什么区别。


    还好，艾欧的运气还可以，他很快就在人流中看到了一个很寒酸的小酒吧――破釜酒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引人注意，因为艾欧发现，这么些人里面，只有自己在注视这个地方。


    走进去，艾欧就看见一个很吓人的家伙――老板汤姆，他的牙齿几乎全部掉光光，而且给人的感觉就是老的都开始发抽了……不过艾欧没管这些，他的目光在横梁上的蜘蛛网、裹得奇奇怪怪的客人，还有冒火焰的酒上面停留了几秒，就很快落在了汤姆一个人身上。


    “您好，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想要知道怎么去对角巷。”


    “你好，礼貌的小家伙。没人陪你来吗？噢……好吧，跟着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汤姆很干脆的穿过吧台，领着艾欧向里面走去。


    “我叫艾欧?维尔汀，先生。”


    艾欧一边扮天真可爱的回答，一边有一种强烈的把自己卖给怪大叔的感觉。


    两个人来到后院，那里只有一只垃圾桶，而且杂草丛生，艾欧觉得自己顿时戒备――这里什么也没有，他把自己叫到这里来，难道真是人贩子？


    可是汤姆没有注意到艾欧变得奇怪起来的目光，他抽出一根细长的小木棍――至少艾欧看起来是这样，然后在几块砖上敲了几下。


    艾欧的下巴很快拖到了地上――那些砖自己移动开了，留出了一个两人宽的小拱门。


    “欢迎来到对角巷，小艾欧~”汤姆没有牙齿的嘴巴转向自己，露出一个美好的笑容。


    “妈呀……”艾欧顿时觉得今晚睡眠无望，他赶紧在汤姆一脸猥琐的笑意中跑进了拱门，准备开始自己的购物旅程。


    “对了，别忘了给我开一个房间，汤姆先生！”


    ************


    “龙肝！”


    “咚咚咚咚！”


    艾欧在这家魔药店里算是大开了眼界――好多奇奇怪怪的魔药材料，好多奇奇怪怪的客人。


    他把自己需要的火蜥蜴血在水晶瓶里包好，递给店员，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自己需要的材料。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竟然对魔药这门学科开始了无限的期待。


    走出魔药店，艾欧看了一眼购物单，发现自己除去魔杖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要买的了。


    把身上的大包小包抓紧，艾欧又一次深陷人流中，等他憋气完毕终于看到奥利凡德魔杖店，已经快要窒息了。


    走进这家小小的店铺，艾欧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还有一种很奇怪的肃静，这种感觉让艾欧觉得就好像接下来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会蹦出魔法一样。


    “下午好，先生。我以前没见过你。”


    一个有着浅色眼睛的老人忽然从什么地方出现了，艾欧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我是新生。”


    “看得出来。你父母是谁呢？我感觉你和我认识的每一个成年巫师都不大相像。”


    艾欧在心里暗道你是查户口的吗？第一句是没见过自己，第二句就问自己父母是谁。


    “我不知道……先生。我是个孤儿。”


    “噢……很不幸，很不幸……”奥利凡德的鼻子都快贴到艾欧的脑袋顶了――咳咳，他现在还不高，不过长几年应该能超过面前的这个神经质男人。


    然后奥利凡德忽然退了一步又走回去，艾欧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然后发现老头不过是到柜台上拿卷尺――那些卷尺自己飞舞着开始测量自己的各种长度（我邪恶了……）。


    很快，卷尺又飞舞着落回地面，静止不动了。


    艾欧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实在太痒，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笑。


    “啧啧……”


    “十英寸长，山楂木和独角兽毛。”奥利凡德把那些小木棍中的一根递给艾欧，艾欧愣了一下，接了过来。


    然后他张着嘴望着奥利凡德。


    “挥一下啊！”


    艾欧赶紧反应过来，傻乎乎的挥了一下。


    “不……不……”奥利凡德几乎在一瞬间就把这根魔杖夺走了，“这个……这个……九又二分之一英寸长，桃花心木和凤凰尾羽。”


    艾欧接着傻乎乎的挥动魔杖，可是奥利凡德总是觉得不行，很快的，他们两人面前就堆了一层的魔杖。


    “您到底觉得怎样才好……”艾欧手都酸了，小声抱怨道。


    奥利凡德没有说话，以一种职业专有的疯狂继续给艾欧递魔杖，“试试这个。”


    “……”


    “唔，还是不行。”奥利凡德喘了口气，“真是罕见……这么多种魔力组合对你都没有反应，我觉得你需要一根特制的，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魔杖。”


    “那您能做吗？”


    “我想可以，我今天看一看，明天早上给你答复。”


    艾欧知道这就是“如果不行你明天早晨还必须到我这里来买魔杖的意思”……当然……开个玩笑……


    “那您最好快一些，我会很早过来，明天就开学了。”艾欧对着老先生道了别，然后走出了奥利凡德。


    “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好多奇怪的人。”


    艾欧总结了一下今天自己看到的这些新事物，不禁有些隐隐的激动，不过想到一会儿可能还要见到老掉牙的汤姆，他又觉得这一定是一出惊悚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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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四点就起来码字，开着电脑我去吃点东西，结果回来发现我大姨把电脑插头全都给拔了……她的话说就是“哦天啊我刚才醒了发现电脑自己开了好吓人啊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关掉就去拔了插头”……好吧，弄得我五点才打上字，郁闷，我再去背一会儿奇葩的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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