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给约翰；福特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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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福特很恼火，这个在好莱坞本来就以牛脾气着称的导演，恶狠狠地盯着维克托，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这家伙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维克托笑笑，道：“约翰叔叔，你难道不想知道原因么？”


    约翰?福特气呼呼坐下：“你说！说不出个道理来，我打你满地找牙！”


    维克托指了指那剧本：“这剧本，谁写的？”


    约翰?福特冲完面喊了一嗓子，时候不大，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位是农纳利?约翰逊，这位是约翰?斯坦贝克，他们是这个剧本的编剧，当然了，整个故事大体是我想的。”约翰?福特也不客气，将两个编剧和维克托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道：“维克托，这两位可是好莱坞的老编剧了，我们一直合作。”


    “久仰久仰。”维克托客气了一番，那两人倒也十分热情。


    但听约翰?福特说这个剧本被威廉?福克斯毙了之后，尤其是说维克托也看不上的时候，两人看着维克托的眼神就十分挑衅了。


    想想也正常，人家已经是好莱坞的职业成名编剧了，怎么可能将维克托一个毛孩子放在眼里。


    “还请费尔罗先生仔细说说。”约翰?斯坦贝克冷冰冰地道。


    农纳利?约翰逊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双眼睛锥子一般看着维克托。


    “你小子别惹事。”雷奥紧张无比，暗中捅了捅维克托。


    维克托浑然不觉，拿起那个剧本，道：“我们先说说这个剧本的故事吧。”


    对于历史上这部名作的故事，看了很多次的维克托再清楚不过了。


    《愤怒的葡萄》，讲的是一个现实主义的悲惨故事：刚从监狱里面放出来的农民汤姆，回到老家之后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从朋友吉米口中得知，随着工业的发展，当地的农民都被迫离开家乡。汤米和吉米一起上路，找到了家人，决定去加利福尼亚寻找工作，一家人把行礼都放在了车上，一路艰辛，路上家人因为饥寒交迫不断死去，最后好朋友吉米也被人杀害，汤姆为了报仇，杀了对方，然后匆匆逃亡，领着家人踏上了毫无希望的人生道路。


    约翰?福特的这部作品，以悲天悯人的深刻情怀将目光对准了工业发展下的农民，对准了人性，运用他那热烈奔放的风格，将整部影片渲染得感人至深，如同泥土一般真实、芳香、感人泪下，这部电影不仅在形式上采用了多种创新，更是在内涵上超越了一般好莱坞电影的醉生梦死，给社会、给当时的美国留下了深刻思考，正因为如此，这部电影获得了奥斯卡的两项大奖。


    杰作是杰作，但杰作一般都是从烂剧本开始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维克托看着面前的这三个人，道：“虽然电影也有诗电影等类型，但一般来说，还是要讲一个故事的。你们这个故事，的确太散。说的就是两个农民在找工作的路上如何艰难，如何和人打架，如何被警察追捕，最后如何逃亡的故事，从中闪现出农民生活的悲哀，折射整个社会，是不是？”


    “差不多吧。”两个编剧不说话，约翰?福特点了点头：“我要的就是这个目的，要的就是批判这个操蛋的社会。”


    “这个想法，十分好。从这个角度来说，这部电影的立意就已经远远超过一般的电影了。但目前来说，这个故事，太简单，冲突和设定，还没有深刻下去。”有了后世对于这部电影的观摩，维克托心中有万分把握。


    “那你，有什么建议？”约翰?斯坦贝克不服气道。


    维克托故意装作思考了一下，道：“故事么，我得回去想想，明天我给你们写出一点不成熟的建议来。”


    “那我们等着拜读。”两个编剧几乎同时冷哼了一声。


    维克托知道这两个编剧根本就服气，他也不在乎，对约翰?福特道：“除了故事之外，这个剧本在场景设置上还有致命伤。这本来就是个现实主义电影，真实拍出现场感就成了，你们非得在里面搞出什么豪华餐厅、荒野里的大客栈、连环车相撞等等等等这样的大场景，还有很多无关紧要却极其浪费钱的设置，一来这些东西完全破坏掉了电影的设置，二来，这样极大增加了电影的成本，福克斯先生开电影公司是要赚钱的，你们这么搞，他当然生气。”


    约翰?福特安静想了想，似乎有点想通了，道：“那你的意思是，就把摄影机拉出去拍就成了？“


    “基本上是这样，把摄影机对准真实的生活就成了。这就是现实主义。”维克托耸了耸肩。


    “现实主义，这个词儿我喜欢！”约翰?福特使劲点了点头。


    “此外，还有一点，约翰叔叔，这部电影拍摄的时候，要在拍摄手法上大胆创新，要抛弃好莱坞如今盛行的那种奢华繁复的调调，镜头上一中景、特写为主，多种镜头组合，节奏上大开大合，该渲染的渲染，该烘托的烘托，有时候干脆用长镜头也成，音乐也要注意……”维克托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丝毫没注意到约翰?福特已经嘴巴张得成了o型看着他。


    “维克托，你小子，拍过电影？”约翰?福特大声道。


    “没有。”


    “那你，在电影学校上过学？”


    维克托摇头：“没有。”


    “娘的，那你就是个天才了！”约翰?福特站起来，哈哈大笑：“年纪轻轻，没拍过电影，竟然能说出这么深邃的想法来，你还真是能吃这行饭！不错！”


    维克托哭笑不得：我这算深邃么？


    约翰?福特心情很好，道：“这样，你回去也别弄什么意见了，干脆你给我写个剧本来，好好写！我觉得你能搞出来，到时候，我给你署名！”


    “那我就胡乱写写，还请两位指教。”维克托朝两个编剧伸出了手。


    农纳利?约翰逊和约翰?斯坦贝克脸色铁青，尤其是斯坦贝克，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说，费尔罗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呀，看来我们都老了。呵呵，呵呵呵。”


    ……


    从约翰?福特的办公室出来，雷奥兴奋无比：“维克托，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哪学的呀？以前没发现你还能写剧本？这次若是成功了，那你可就一飞冲天了！约翰?福特的编剧，乖乖……”


    看着这个二货，维克托哪里乐得起来。


    “雷奥，我们也得罪人了。”维克托看了看那两个编剧，苦笑连连。


    能给约翰?福特写剧本，说明这两个编剧在20世纪福克斯公司肯定是编剧的台柱，一上来就得罪了这么两位，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管他娘的呢！谁让他们没能耐！？走走走，喝酒去，再找个妞儿乐呵乐呵。”雷奥没心没肺。


    “哪有钱呀！”维克托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雷奥坏笑一声，手里凭空出现了一个金怀表。


    “哪来的呀？”维克托目瞪口呆。


    雷奥：“看那两个狗日的不顺眼，我出来时顺手就搞了。”


    维克托两眼一翻，几乎晕倒。


    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好莱坞市政府广场，人来人往。好莱坞虽然有市政府，但是并非名义上的行政机关，而只是当地人推举产生的负责日常维持秩序的机构，算是民意机关。市政府周围，倒是个热闹去处，餐厅林立，灯红酒绿。


    “我知道有家酒馆不错，啤酒够劲，妹子也好。走呀！”雷奥兴高采烈，回头看着维克托站在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下发呆，急躁无比，三步两步走过来：“怎么了？”


    维克托指了指广告牌：“这个人，挺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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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好莱坞电影史上排名前五的男巨星将出场，俺喜欢的一位演员，大家可以先猜猜是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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