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朕之“曼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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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金口玉言，苏家既然稍存颜面，不再多说话。而单杰也从皇帝不满的语气与这道不伦不类的谕旨里知晓了皇帝的情绪，也不再多说话，低头凛遵。不过在自己低头的时候，心中却在想：“不让我娶妻，那么就纳妾……多多益善……哼哼！”


    发布皇帝虽然在年岁上是青年人，但还是少年心性，但是一个天子的性格为人早就在他降生于世上便浸入他的骨髓之中。单杰在朝堂上的表现让一心求一个长伴御辇左右解闷儿的妙人儿的皇上很不满意，单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刹那的表现却让他在皇上心目中已经有了清楚的定位。


    发布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当有那么一眼的印象烙上心头的时候，二人之间的距离就像被标尺两国一样界定的精确无疑。惴惴不已的单杰强打精神给御书房中的皇帝表演了自己风格的评书……


    发布在自己说书的过程中，皇帝随着自己的言语，将喜怒哀乐融入到表情之中……单杰渐渐的放下心来，自己并没有因为一朝意气而丧失了登天之途。轻松的单杰自然将自己的百般才华发挥的淋漓尽致，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就是道，万物皆为自己俯首……


    发布不过这种奇妙的感觉在这段书讲完之后，皇帝淡淡的寥寥几语便将自己从登天梯上踹了回来：“单杰，若是你总是说书之中的你，该多好？……”


    发布下面的话语，单杰已经无心再听――他是聪明人，当然知道皇帝的话语与心思：书中的他才是皇帝心目中的东方曼倩，而自己的一是意气让皇帝对自己的涵养深深的怀疑。一时意气种出的苦果终于在此时让他尝到了滋味――通天之途与父亲的期望销毁殆尽。


    发布不过皇帝竟然留下了单杰――也许现实中的东方朔太难找了，对一位这样的人物的期待让他作出了让单杰成为御用评书家。但是单杰在这时候的心已经像燃尽的死灰……是的，浮华的皇家光芒依旧照耀在自己的头顶，自己偶尔也能位列朝堂，长伴御驾左右，但是却永远是一个旁观者，那上面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声音响起！


    发布想到这里，单先生苦涩的笑容再次从嘴角当起，却并没有知觉到从面颊上划过两行苦涩的泪，溅到地上，将地上的尘土扬起、打湿……这时候，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拿着一方锦帕轻轻的帮他将泪水拭去。


    发布单先生忙收起情怀，和煦的笑容绽露出来：“竹筠，你出来了？”说着，转过头来。面前的是一个气质颇为独特的中年美妇――说她气质独特，是因为既有大家雍容华贵的气质，又并不让人望而生畏，那映照在光洁额头上的慈爱光辉让人情不自禁的去亲近她。美妇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单先生的鬓角，面前的男人并不像是在大夏成名多年、见多识广的昂扬大丈夫；却似一个孩童，分外享受这属于自己的温柔……


    发布面前的妇人是自己对当年之事从不后悔的坚强支柱，在皇帝旨意降下后的所谓“变通之策”在妇人委身单先生之后便烟消云散了。“奉旨纳妾”的单杰的妾侍随无名分，对单先生却一缕情愫绕指柔，并没有对自己的尴尬身份有什么不满之言。伉俪几十年，就连皇帝对他们的感情也是艳羡不已，对此夫妇二人只有相视一笑，未尽之意尽在不言中……


    发布路遥知马力，日就见人心。虽然时间是长了一些。但是有“妾”照顾的单杰渐渐脱离了轻佻，向皇帝当年的期望渐渐发展――秀而不媚，淡而不俗，这个男人的气质渐渐的在朝堂之上也为人称道。皇帝对这个特简身旁的布衣愈来愈赏识：“爱卿，朕欲使汝登于庙堂……”


    发布岁月的磨砺、旁观的眼光让单先生对这深不可测的朝堂有了清醒的认知，他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臣期期不敢承圣上恩典……”他见皇帝有些不豫，忙接着说，“圣上容臣于左右，便是臣有东方先生遗风，然东方先生大才，却始终游离于朝廷内外；臣之才比之先生远甚――臣深恐有伤陛下知人之明，仅愿为陛下一布衣……”


    发布虽然书中照样嬉笑怒骂挥洒自如，但是书外的单先生却谨秉“千言万语不如一默”的信条。他又想起了昨天自己对着王府的一通歇斯底里，嘴角不由得挂上了笑意。


    发布虽然已到中年，但夫妇二人的情谊却像陈年老酒，久而弥香。丈夫的心思自然瞒不了妇人，她笑道：“你也真是，那么大的人了。没来由的学人去骂街，得罪了那个荒唐王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发布单先生温柔的望着妇人：“竹筠，朝廷上下如今暗流涌动，像我这样长伴圣驾左右的人便正在风头浪尖之上，一个不小心，自己身败名裂无葬身之地倒也罢了。若是祸延你与如儿，那我心里永远得不到安宁！”妇人闻言并无言语，只是将头靠向他的胸膛，两只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


    发布“荒唐王爷真的荒唐吗？我看未必，他将我的徒子徒孙拖下水去，目的还不是为了我这个老头子？所以我才先发制人，也只是为了避祸而已……”


    发布“那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妇人担心的轻声问到。


    发布“他之才未必不如他的两个哥哥，聪明更甚。我的做法，他心中肯定明了。此人外表荒唐，心中清明。我既然置身事外，他想必也不会太过难为……”


    发布妇人出身世家，自然对这些权势技俩不会陌生，听了丈夫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夫妇二人相互依偎，体会着相互的温暖。


    发布这时候，相邻的院子里却传出了一阵嘈杂声，却好像是几个人正在喝酒，呼喝之间甚是热闹……


    发布妇人疑惑的问道：“不是说这个院子主人获罪充军，这处房产业已经收为公产，常年无人住吗？难道换了新主人？”


    发布单先生笑道：“这院子听说已经赏给那位了……”


    发布“真的是那位……？唔，那隔壁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一众男子？”


    发布单先生也是皱了皱眉头：“嗯，一会我去看看……”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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