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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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岳不忍打断祭师的畅想，站起身来走到书架之前，翻动着这些书本回忆起儿时的时光。


    那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刻，拥有好大一家子人，阿叔阿伯都有十几个，阿爸更是疼爱自己，每当自己将祭师教授的文字写在地上复习的时候，都会引来无数人的夸赞。


    阿爸最喜欢让自己骑在他的肩上，延着十里寨拜访每家每户，告诉他们他的儿子是多么的优秀，阿爸的脸上全是满满的骄傲。


    阿爸没有去理会自己是他的儿子，或是阿妈喝下生命泉才有了徐岳，他只认准了一点，叶是他的女人，叶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


    姜姬将她的头凑了过来，与徐岳靠得很近，这个男人不像是在胡乱翻动书籍，一页一页的看得很认真，难道他还能识字？


    “徐岳，这些书你全看得懂吗？”姜姬好奇


    “嗯。”徐岳轻轻点头，继续沉静在书的世界中。


    姜姬非常感佩，别说是十里寨了，在离石镇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孩子们学习文字，再聪明的小孩认识的文字也不会太多。


    她心里隐隐有些悸动，徐岳现在虽然还很弱小，但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人们仰视的存在，这样优秀的男人，让她心中产生了一种要亲近他的强烈yu望。


    净化者的思想比斗士要丰富无数倍，学识更是斗士们无法比拟的，长年的静坐生涯让他们成为了人类中的大学者。


    “徐岳，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复习这些课本吗？”姜姬帮徐岳找了一个理由，这么多的文字只有在训练之余，不断的复习才能熟练的掌握。


    徐岳转头，差一点与姜姬来了一次最亲密接触，还好姜姬的身高与他相差不少，才避免这种误会的发生。


    他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中的女人，五岁之后的生活已经被安排的满满的训练占据，哪里有时间去复习这些对于斗士来说毫无用处的文字。


    “我五岁之前就能对这些书籍倒背如流了……”徐岳诉说着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不管是过目不忘的记忆，还是比同龄人成熟的心智，都显出他的与众不同。


    姜姬认真的听着，这是一个深入了解徐岳的机会，可是越听下去，她认为徐岳根本就是在为自己身上增添光彩而撒谎，如果真如徐岳所说，那根本不应该是一个小孩应该具备的智商。


    不过，姜姬脸上还是露出了一副崇拜之情，让徐岳越说越是起劲，这样的听众很难得，能够让他讲出心中的骄傲感觉自己也不再那么孤单。


    当徐岳说到自己与心火完美融合的时候，姜姬终于露出了不信的表情，这样的概念已经超出了她的知识面，从来没听过人体心脏与心火还有融合度的问题。


    “姜姬，你可别不信，所以我才说徐岳是十里寨的天才，终有一天会凌驾在所有人之上，也许进入圣域之后也能露出头角，为我们十里寨争光。”


    祭师笑咪咪的话，证实了徐岳并非信口雌黄，石教官向他报告当ri徐岳的推测后，祭师经过了一系列的比较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这时，一个可爱的小脑袋从藤梯口伸了出来，看到屋里不仅是祭师伯伯一人后，又很快的缩了回去。


    不过这一下已经被面对她的徐岳看到，“小乖？”


    徐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祭师的居处企不是谁都能随便进来的，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徐岳有些后悔自己叫出了声，这会让小乖受到祭师的惩罚。


    小乖被人叫破了身份，只能怯怯的爬了上来，小嘴巴嘟了起来，像是捉迷藏的时候被第一个逮了出来。


    “祭师伯伯，对不起，小乖不知道你在商量大事情。”


    ‘伯伯’，这样的称呼让徐岳纳闷，以自己的阿祖凿度，恐怕也没有称呼祭师为伯伯的资格吧。


    却不想，祭师听得颇为享受之态，还把小乖拉到了他的怀里，用他那双有些皱纹的手捏了捏小乖的鼻子，一副爱护有佳的神态。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小乖的阿妈死后就对小乖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当石越去训练学员的时候，他就会将小乖接到他的小屋来，于是小乖成了寨子里唯一一个将祭师的木屋当做家的人。


    最让祭师激动的是，有一次他在向生命树祈祷的时候，小乖居然能从那些奇怪的音节中听出其中的含义。


    祭师的话确实含有责怪之意，但这更让徐岳和姜姬感到震惊：“小乖不乖啦，都说过别叫我伯伯，要叫我导师。当生命树长出第二个树冠的时候，你就是十里寨第二位祭师了。”


    “什么！”徐岳与姜姬同时惊呼出声，祭师的人选可是十里寨的大事，除了要得到寨民的认可外，还得与生命树进行沟通。


    “祭师大人，小乖还是个幼童啊，挑选祭师可是大事，需要经过离石镇主祭大人的认可才行啊。”姜姬首先觉得不妥


    “是啊，小乖才三岁而已，这两年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不应该过早的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徐岳跟着附和道，在他的认知里祭师是人类中最伟大的，也是最悲惨的人。


    祭师没有因为二人的反对而不高兴，他以几个奇怪的音节说了起来，弄得二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小乖这时挣出了祭师的怀抱，以稚嫩的童音说道：“祭师伯伯说，我是生命树自行选择的第二个祭师，没有人会反对，也没有人能够反对。”


    祭师点头承认了小乖所言正确xing，看着二人的反应等着他们做出肯定的回答。


    姜姬与徐岳对望了一眼，小乖以这样的年纪就能听懂祭师特有音节，比起徐岳的天份，她同样不弱半分。


    只是祭师需要一颗无yu无求的心，徐岳将小乖叫到了身前，问道：“小乖，我这次外出给你带了一颗非常漂亮的石蛋回来，原本准备送给你玩的，可如果你要做祭师了我就不能送给你了，你自己想想是要我的礼物，还是整天对着无聊的祭师冥想。”


    小乖没有因为徐岳诱惑的礼物产生好奇之心，她的小心思中能够清楚的辩别出徐岳话中的错误之处，所以她认真的反驳道


    “冥想才不会无聊呢，生命树的世界是非常奇幻的，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小乖一定要做祭师，将来还要将阿妈找到呢。”


    徐岳被一个三岁幼童鄙视了，自以为天才的他原来也有无知的时候，呐呐的再也说不出话，也许这就是小乖的命运，谁也阻挡不了。


    祭师对二人的看法相当重视，他知道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的成就甚至会超越三娘，于是将心中的一些猜测之事也向二人说了出来。


    “据我所知，净化者是借用生命能量以提高自身jing神力，这一点姜姬很清楚，当净化者达到一定实力，可以调用生命树的能量施展出对斗士有所增益的神术，姜姬曾经用过的‘祝福之光’就是属于一级神术范畴。而‘耀世’‘净化’只要是净化者都能运用，这是他们对生命能量最基础的应用方式。


    关于祭师的能力，我也所知有限，但祭师同样增益的是jing神力，还有与生命树的亲和力，当亲和力达到一定程度，同样能借用生命树范围内的其它力量，只是我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曾经听我的导师讲过，这种力量与死亡能量有关，只是一直被未知的存在压制住了，人类暂时还不能使用这种力量。”


    “死亡能量？听起来与生命树应该是天生排斥的啊！”徐岳奇怪的问道


    祭师摇头答道：“生死本就是循环不息的，生者必会死亡，死者也能以另一种形式复生。


    天地间一切都是如此，就像生命树与人类相辅相成一样，‘秽’与暗之兽同样如此。


    唯独黑暗是畸形的，世界独有黑暗能量而缺少光明能量，这一切都是黑暗之主‘太秽’造成的，它想要这个世界中独存黑暗，它也是我们人类最大的敌人。


    生命树散发出的生命之光，并非真正的光明能量，生命之光只是能帮助人类视物而已，真正的光明能量，也许应该带有温度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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