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覆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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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镇位于中原之地，距离中原帝都约有千里之遥。而此镇又依附于中原大镇雪夜镇。以民风彪悍而闻名于中原之地。商贾、游人，若要去往那雪夜镇，皆要经过风镇。


    也因为如此，风镇虽然地方偏僻了些，但是此处居民，大都不愁吃喝。


    往风镇以南百里开外，便有一条江，名曰青江。青江以水深成青色而得名，江中水草丰富，因而产鱼颇丰。故此，在此江边上，便有许许多多的小渔村定于此处。


    渔村中的渔民清晨便出船捕鱼，至日中而归。如若不是菜鸟，收获都会不错。而后，捕获的鱼一些留作家用，另一些便趁着隔天运至风镇贩卖。如此一来，三天之内便不愁吃喝。


    三天之后，再次出船。如此循环往复，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而就在前几日，青江中游的一个名叫丰实村的渔村，来了一对夫妇，定居于此。这对夫妇便是那李三思与凌燕二人。


    二人又经过五日的奔波，看见此村，便决意定居于此。于是，李三思便挑拣了一处空地，开始搭茅屋。


    此处选得甚妙！


    背靠青山，柴木不愁，景色极佳，不远处便可看见那青江，江风徐徐，两旁还有树林，而且方圆十丈之内，并无人家，既不怕打扰到他人，也不怕别人打扰。


    真的个山青水秀！


    众村民见有人要定居于此，各家各户皆送些粮食，有的送点豆腐，有的送点米粮，有的送点家用的油盐，但更多的便是此处盛产的鱼了。


    而闲在家里无事的男丁壮汉，也过来帮李三思干活，帮忙建个屋子。


    二人中午来的此地，约莫至傍晚时分，一个简陋的茅屋便盖好了。李三思再劈几块柴，做成了一个硬板床。掏出些银两，向人买来一床棉被，今日便可随意应付了。


    有心的一些妇人，见此地动工，便拿出大锅，开始炖鱼。只待屋子建好了便可犒劳这些男丁。


    活干完了，众人便围在一起吃晚餐。当然，吃饭哪里有不闲聊的道理，更何况如此之多的人聚在一起，更少不了言语。


    妇人看李三思面向凶恶，都不太敢言语。反倒是凌燕跟其怀中的娃儿令人爱怜。一个个你抱抱我抱抱，把风儿逗得乐开了怀。


    还有几人拉着凌燕，聊那家长里短，问问她怎么回来到此地决定定居，又问说怎么会和那彪汉子相识还产子。更有甚者，一些骚情点的妇人，问凌燕怎么能保持那么标致的脸蛋和身材。


    凌燕急忙应付这好几千只鸭子，只能赔笑。


    看看李三思这边。


    几个男的，把一些木桩切了，当凳子，围在一起喝着鱼汤吃着烤鱼。


    一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问李三思道：“兄弟，看你们如此急促，总有些原因吧？”说罢，便举起酒碗。


    李三思虽然相貌凶恶，但并不代表他为人凶恶，端起酒碗与那人相碰，吃了口酒，大喊痛快，撒了个谎：“媳妇儿的父母对我意见大，我与她太过恩爱，不舍分离，无奈她父母不同意婚事，我俩本来盘算生米煮成熟饭的话，二老应该会应承，谁知却把她赶了出来，便与我私奔到此地。”


    说着说着，再喝了一口，“其实，本来想再走走，说不定能够碰到好点的地方，没想到这不就碰着了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与在座的各位尽皆碰了碗，然后一饮而尽。


    众人听他那么一说，倒也感慨。一个偏老的男丁小步走到他旁边，说道：“兄弟，以后你便是这丰实村的人家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后也好称呼啊！我叫刘德，你叫我阿德便行。”


    李三思听罢，站了起来，昂首挺胸说：“诸位，在下李三思，以后你们称呼我三思便可，贱内凌燕。”说着，看了看左边的凌燕，“你们以后叫她燕儿便是，我二人携着孩子初来贵地，幸得大家照顾。”


    拿起了酒坛，一敬：“以后，还要麻烦诸位，为谢今日之恩，此酒，在下敬各位！先干为敬！”而后，便听到酒过喉肠“咕咕咕”的声音。


    先前已经说过，此地民风彪悍。见李三思饮酒如此之凶，是个男人的都给跟着干！就见每个人拿起自己身旁的酒坛，一股脑就往肚子里灌！


    旁边的妇人见此处奇异，投来目光。便看到每个男丁都拿着酒坛灌酒，性子比较烈的女的，见状，抄起自己旁边的酒也跟着来。而更多的却只是看着，不言语，脸上只是微微笑着。


    凌燕早知李三思的性子，先不说这坛酒，便是再来个十几坛，以他的酒量也能顶得住。她只是奇在此处的人儿好生可亲，民风淳朴却又彪悍。


    且说李三思一缸酒结结实实地干完，，放下酒坛一看，每个人都在喝。不明所以的他，性子一激，又抄了一坛干了起来。


    喝完的看见李三思还在喝，就奇怪了。众人都等着他喝完，以为他快不行了。


    李三思第二坛酒好不容易灌完，便遭到质疑：“兄弟，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就别硬撑，咱们点到即止。”此人说罢，众人哄笑不止。


    李三思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从其凶恶面容便可看出来，彪汉子怎么能让别人讥笑他酒量不行？说道：“这第二坛酒我干得是慢了些，咱再来！今晚，谁要是先倒了，谁就他妈的就是只乌龟！”


    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走到放酒的地方，又抄起一缸坛喝了起来！


    起初别人还想看他笑话，没想到他已经喝了第二坛。有的人不信，数了数地上的空坛，才发现这是真的。于是，是个男的都跑到三思旁边，拿起了酒坛也就往肚子里灌。


    凌燕有点发愁，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住各位了，我家那头熊就是这样，只是这酒……”


    一个妇女拉着她的手，拍着说：“大妹子，你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说这些混账话干嘛？这些酒，不管是谁家都剩的多，此地的所有男丁都爱拼酒，别不好意思。”


    听这大婶说了，凌燕才真正安定下来。看了看在怀中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这些大婶的风儿，幸福地笑了笑。


    在看那些个男丁。经过几轮的拼酒，已经大部分人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但是还有两人站着，一个自然是李三思，另一个却是刚刚搭话的刘德。


    这李三思暗自思衬：“好你个刘德，酒量恁的不错！看我把你拼倒！”


    而那刘德更是吃惊，这人初来乍到，酒量堪称海量。要知道他可是这个村里面酒量首屈一指的，但是男儿的豪气让他停不下来，跟着愣灌。


    这是李三思干了的第八坛酒，放下酒坛之后，李三思便在一旁看刘德慢慢喝完。


    第七坛！他妈的！酒劲儿上脑了！这李三思怎恁般能喝！


    晃了晃脑袋，看见了一旁微笑的李三思，问：“你第几坛了？！跟你说，我可不占人便宜，拼酒要拼得公平！”


    说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好在反应够快，马上把持住自己的平衡。略显窘迫地看着李三思。


    李三思并不言语，只是用手势比划了一下，示意出数字八。嘴上露出戏谑的笑。老子从小酒坛子里面泡大的，跟我比酒！让你明天躺倒晌午！


    那刘德一看，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晃悠悠地拿起第八坛，打开盖缸布，继续灌。


    李三思就这么看着他。嘴里面还不住鼓劲儿：“德哥，喝慢点，我等你，喝干净点儿啊！”说着，还踮起脚尖看了看他表情，然后自己在一旁止不住笑意，捧着肚子看笑话。


    第八坛！刘德放下酒坛，酒劲儿一上来，打了个哆嗦，跟李三思说：“尿急挡不住，待我先尿上一泡！”晃晃悠悠地朝一个隐秘的地方走去。


    李三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在这里等。谁知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也不见刘德回来。心说这小子不会是怕拼不过酒就来了招尿遁吧？走过去探探虚实。


    不走过去还好，走过去才发现他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李三思想说把他抱到人多的地方，也好照料。谁知手一伸，刘德翻了个身，手上不住乱比划，嘴上嘟囔着“喝喝喝！再喝！”


    本来李三思还没在意，但脸被刘德的手碰住了才发现不对劲。


    不对！怎么湿哒哒的？！骚骚的味儿……


    该不是？！


    仔细一看，正是那刘德因醉意太浓，尿到手上！


    李三思心中暗骂：他大爷的！但是无奈，还是得硬着头皮把他抱过去。


    不知不觉，也已经入夜了。


    没了人拼酒，李三思也乐得清闲，自己拿了一坛，坐在火边，撕下烤鱼当下酒菜。还欣赏着四周的夜景。


    真他妈漂亮！我怎么那么能挑地方？！


    这也难怪李三思这么想，此处之景的确美不胜收。


    夜空清朗，没有一片云朵，繁星颗颗衬着残月的明亮。宛如那王母银河，铺展此地。而四周虽然漆黑一片，但是虫鸣蛙叫声不断，别有一番风情。


    妇人们聊罢，拉着自家男人就回去了。一路跌跌撞撞，倒是好笑。


    凌燕见人已走，走到三思身旁，说：“三思，今日我们有了住处，就应该寻思怎么将风儿抚养长大。我想，苍云那，应该追不过来了！”


    李三思点头：“是啊！此时我们力量薄弱，只能等到风儿长大成人，习得一身本领，到时候再聚霸天宗人，与那道空一起清算！”


    “我明白。只是，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安生的地方，你知道，我只是想要与你过平淡日子……”凌燕坐下，偎在三思怀里。


    李三思也不言语，此时无声胜有声，此间情义，只能慢慢感受。说了怕是会破掉这份安逸。


    正当二人享受着卿卿我我之时，凌燕怀里的风儿，却不识相地哭喊了起来。


    二人见状，相视而笑，便忙着照料这小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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