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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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树依然是树木，没有什么太多的神奇，我们的本性依然是生长、光合作用、升腾作用等等等等。但是和地球上的树木不一样的是――母树不像地球上的植物这么简单，事实上母树这样的存在已经超越了你们地球上植物的定义的范畴，我们的工作效率惊人，我们的生长速度极快，我们已经像人类这种生物一样摆脱了自然的环境束缚，不再拘泥于四季替换之类的生长周期，在适合的生长环境下，我们甚至能生长到连星球也难以束缚的地步。


    在那种情况下，母树的威能便极其惊人，堪称能改天换地！比如，对你们人类来说很困难的环境问题，对母树来说就只是雕虫小技。例如改造沙漠，调控环境气候，都是母树一族的生命本能。更深入一点，我们甚至能够改造星球的物质构成，从而形成对生物成长最有利的星球环境。也就是说，我们能够任意的改造行星！”


    唏，苏羽感觉到自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改造行星，那可是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集中所有国力用上所有的高科技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要是有这种技术，地球不早就搞起来火星移民了吗？


    但显然苏羽今天要接受的震撼依旧还没有完，母树继续说下去，


    “但是，最重要的是，在宇宙种族中，母树不仅仅是一种超级生物，更是另一种更强大的共生文明――精灵文明的载所。在宇宙文明的历史中，母树文明总是和精灵文明难以分离。


    每一个母树母体的成长，必然会吸引并维持一个精灵种族的繁衍。而宇宙精灵，在母树文明的基础上创造的灿烂而唯美的文化，是宇宙中号称最完美的种族共生关系。两者加到一起，将发挥出两者本身千百倍的力量，是宇宙中公认的最强横的种族之一。


    苏，我的朋友，您是我的契约者，今后，精神和肉体将都将和我生死与共，只要像现在这样，我们互相扶助，一起努力成长下去，将来当我的眷族精灵成长出来，您就将是未来一个文明的主宰者，想想吧！你的名将被整个精灵种族所称颂，你的意志将贯彻于宇宙星海！”


    母树的话很是激昂澎湃，充满了诱惑力，以至于让苏羽已经开始屏住呼吸，虽然苏羽并不太清楚这些话具体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伟大的文明，灿烂的未来，甚至是成神！这些美好的词汇已经抓住了苏羽的心，让它禁不住砰砰直跳，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欣喜涌入胸怀，热血澎湃，心脏感觉都要跳出来了。


    谁知母树话一转弯，


    “但，当然，那肯定是很久以后才可能有的事，现在的我只不过从种子中刚刚发芽，您和我之间的契约的关系，另我能够成长为第一级状态。第一级的母树能力还很有限，从现在到未来的二十级世界树之前，主人，我们最少还需要上万年的成长！”


    什么？几万年！


    苏羽马上觉得胸口被堵的厉害，巨大的期待和猛然间的失望的转换，带着一股愤懑之气从腹中腾起，从鼻子眼里冒出来，直欲上冲天际！


    几万年的话！到时候老子的灰恐怕都不知道到哪里了，整个人类有文字的历史也没有一万年，你说的这么美，一下子将期待拉到了这么老长，感情就是想给老子上个套，画个大饼想忽悠老子啊！


    他很愤怒，是巨大的期望值被一下子缩小，被打了个让人几乎不可接受的折扣的那种愤怒。


    “不，不，亲爱的契约者，请收起您的愤怒！”母树的姿态放的很低，仿佛没有意识到这实际上助长了苏羽的气焰，“作为一个即将的宇宙文明的开创者，您应该学会拥有足够的耐心――这是一个真正的宇宙强横种族才会有的美好的品德。


    等你跟我一起进入了星际时代就会意识到，一千个，一万个地球年，对于宇宙文明种族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实际上，你现在已经不用担心您的种族的寿命，我们之间是契约关系，生命在我们之间共享，如果顺利的话，您的生命将和我们一样直指宇宙终极！”


    撕，苏羽再次长吸了一口气。


    长寿，如果能长寿的话，这个倒是很不错，苏羽开始认真起来，


    “等等，等等！”他努力的甩了甩头，阻止了母树继续灌输下去，他需要时间好好捋捋，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颗所谓的母树给予苏羽的震撼已经太多，多到苏羽感觉自己甚至想要死机。


    神奇的树苗，奇怪的大树，他瞄的竟然还能跟传说中的什么的精灵能扯上联系，什么世界树，什么宇宙文明，还拿这些来忽悠自己。难道这家伙不知道对于地球人类来说，那些都虚幻遥远的和传说中的童话故事没有什么区别么？


    就算是苏羽没有太多阅历，但大学毕业出外打工，也见识过无数市面上流行的那些忽悠和骗子，吃亏上当受了无数次的打击之后，苏羽就告诉自己，做人要脚踏实地，有多少能耐吃几碗饭，不要好高骛远，不要被那些虚无飘渺的许诺而付出太多，那样会害了自己。


    对他来说，一切都没有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现在的事情更有意义。


    这也是苏羽作为一个大学生，父母双亡的孤儿，毕业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回乡接替爷爷奶奶的衣钵，再次开山种地的原因之一。在城市里生活接触到的现实，让苏羽很清楚的认识到，不管读再多书，学到多少知识，对这个社会而言，自己始终是个农民，自己的希望始终是脚下的这块土地。


    现在这个神奇的母树，虽然已经展现了它的神奇，但是对苏羽的现在而言，依然缺乏实实在在的刺激，他不甘心就这样一无所获，再次开口，恶狠狠的说：


    “别说那么些有的没的，那对我没有什么意义，动不动都是几千年，上万年什么的，我可等不急。你只给我说说你现在，究竟能做点什么，给点儿实际的东西。”


    哦？实际的东西，母树很快的让苏羽知道了什么叫做实际。


    没打招呼，从苏羽的头上，母树高高的树冠顶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通通通掉下了几个东西，在地上蹦蹦跳跳弹了几下落在地上，差点砸到苏羽的头，将苏羽吓了一跳。


    上前拾起一看，却原来再熟悉不过，是苏羽承包荒山，在山上种下的品种苹果，颜色形状什么的都和原来一样。但是和苏羽亲手种植的苹果树有所不同的是，母树上落下的苹果不仅是个儿大的出奇，一个足足顶市面上同品种的两个，而且味道香甜，品质上升了很多。怎么看，和原来苏羽的都大有区别。


    苏羽啃了一口，甜的胃口大开，充满惊喜之余，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一种从来没有吃过的生平最好吃的苹果？作为一个果农，在没有什么比这个对他更有实际意义的了！


    苏羽不得不抬头再次看了看眼前的这棵神奇的母树，感觉今天实在碰到的事情太多了，整个人都傻了。这明明不是苹果树，怎么会从上面蹦出来苹果呢？难道又是母树给自己玩的的另外一个戏法儿。


    接下来母树的解释才让苏羽明白。原来这不过是和地球上农业种植科技中最普通不过的嫁接技术而已，只不过不是像地球上人们嫁接在果树树枝上，而是直接就在树的本体上做文章。


    这母树，乃是世间万树之母，所有植物的能力诸如光合作用，呼吸作用，伸长扩大根系吸取养分和水，这些都是最根本的本能。即使是一级的母树也能在树木种植上搞出来很多花样。


    实际上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在苏羽看来是一棵树在自己的面前疯狂的成长，实际上地下母树的动静更加不可思议。


    短短的两天时间，在地下其庞大的根系，早已经纵横穿连，一寸寸的延伸成长，很快的囊括了小半个山头。苏羽和他爷爷奶奶们原先在山上种植的苹果树，根系很快的就被地下纵横的母树的巨大根系俘获。


    而根系俘获之后，母树就能够随意的控制这些树木的成长，将其和自己的本体连为一体，现在母树利用其的特殊性将苹果瞬间催熟，而且还长的又大又甜，从自己的树冠上再重新长出来，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要知道母树它根系扩张的目的可不是像是正常的植物本能一样掠夺其他果树根系的养分。而是将它自己的根系和其他的树木相连，千百倍的扩张自己。


    它只要将自己的输送根茎和所有的树木都连接了起来，用自己庞大的根系加上其他的数千颗上万颗树木的根系一起，就能控制这所有的树木，控制他们的出芽、成长、开花、结果，它们地下共享的巨大的根系，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基础管网，分享根系从土地中汲取而来的养料和水分。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小半个山头的这上百棵树木表面上是分离的，但实际上是一体。全都变成了母树的分身，被母树所控制。在这样的情况下，母树别说是苹果了，这山上不管有什么树，它都能结出来这样的果子来。想让结多少果，就结多少果，想让长什么样，就长成什么样。现在的母树已经成了这个山头上的所有的树木的主宰。


    这母树天生的就是一个恐怖的树木指挥官，天生就具有统筹规划的能力，将所有的能够吸取来的生长所需要的养料和水分，甚至是阳光和空气，都在树木之间分配的井井有条，让苏羽这座山头上的树木俨然军队一样，具有组织性和纪律性。这虽然违背了树木生长的生物本能，但却提高了效率，让所有的树木都得到了很好的生长。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简直就是神迹！


    将只具有生长本能的树木像是人类中最好的军队一样指挥，共同成长，共同收获，这样，接下来可想而知，苏羽家种植的这片荒山将来的收获，必然是远远超出他的预期。要知道这些树木，表面上看着和原先区别不大，只是更加根深叶茂了一些，但是实际上已经不是同一种树了，母树控制下的果树，和原先果树的区别，压根儿就是人类中现代化正规军和普通市民的区别，两者之间生物生长的效率已经发生本质性的剧变。


    这，这太神奇了。


    这样子一说，按照苏羽的理解，岂不是他再不用每天起早摸黑的看护了？母树自己的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而且现在这山上母树控制下的果树的成长结果，其结果也远远不是从前可比。


    苏羽承包的原本贫瘠的山地，照这样一整立刻就能出产大增，母树的根系吸取养料和水分的效率足足是原来的几倍几十倍，加到那些普通的果树身上必然会促进其超常规的发育。再加上母树有意识，能够自如的控制最佳的产出效果。一下子让产出很有限的山林地，变成了丰产富饶的果园，这，恐怕就是母树对现在身为一个果农的苏羽最现实最直接的意义了吧！


    细细想来，这实际上就是现代化科技种植追求的最佳结果，科学的本质不就是在于提高效率么，这恐怕就是人类种植科技的最高追求了吧！


    果然，不愧是万树之母啊！


    苏羽这下，终于真正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母树，什么叫做母树给他带来的实际的意义。